亂清 第七十章 至尊紅顏,紅妝武裝
關貝勒一臉猥褻的笑容,說道:“這些衣飾,該如何穿戴,玉兒是不曉得的。召了她進來,臣也得在一旁伺候。不然,穿戴錯了可怎么好?這個,咳咳,似乎更加……臣以為,倒不如臣一個人……伺候太后更衣,呃,更妥當些。”
圣母皇太后的耳根子都紅透了,嘴唇囁嚅了幾下,卻什么話也沒有出來——這一番歪論,竟是駁他不倒!
過了好一會兒,御姐才用帶著哀求的聲音說道:“那,總要……把簾子先放下來……”
關卓凡繼續腆著臉笑道:“太后放心,咱們這兒是樓上,周邊再沒有比這兒更高的去處了,斷無……光景外泄之虞的。”
頓了一頓,繼續笑吟吟地說道:“再者說了,放下簾子就得點燈,麻煩得很。這也罷了,最緊要的是,太后閱兵勞軍,都在白晝。太后燈下戎裝,固然一般得英姿颯爽,可跟天光白日的風采,畢竟有所不同。臣以為,為免御容失真,還是不要把簾子放下的好。”
總之,就是要圣母皇太后在“光天化日”之下,脫衣,穿衣。
可憐御姐垂下了頭,內心反復天人交戰,又過了好一會兒,終于抬起頭來,鳳眼微合,隱約兩泓秋水,霧氣氤氳。然后,用低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道:“好吧……”
關卓凡大喜,伸出手來解圣母皇太后領口的紐子。他的手微微顫抖,解了兩下,居然沒有解開。
慈禧輕輕打了一下他的手,低聲說道:“笨手笨腳的。我自個兒來吧。”
好,好!
御姐偏轉身去,半個脊背朝向關卓凡,窸窸窣窣地動作起來。
咳咳,咱們都介么熟了。您還……
袍襟敞了開來,圣母皇太后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關卓凡曉得是什么意思,上前將御姐輕輕地攙起身來,除下了這件嫩黃雪青撒花的袍子。
里邊是月白軟緞的中衣中褲,這個脫起來就容易多了。關卓凡自己動手,很快。圣母皇太后身上,只剩下褻衣褻褲了。
慈禧一直閉著眼睛,全身上下微微發抖,感覺到關卓凡的手伸向系在背后的肚兜帶子,一震之下。睜開眼睛,顫聲說道:“這個也要……脫嗎?”
關卓凡柔聲說道:“回太后,要的,不然外面套上內衣內褲,就不大平順了。”
關某人的聲音也有一點發顫,但他在心里鼓勵自己:“堅持住!先辦正事!先辦正事!”
不過,這其實是一句假話。事實上,不脫褻衣褻褲。一樣可以穿內衣內褲的。
不過,圣母皇太后也只好再一次閉上了眼睛了。
終于,圣母皇太后裸埕無遺了。
陽光透過闊大的落地玻璃窗。灑滿室內。美好的酮體,在初冬的暖陽中,光華燦爛,炫麗耀目。
關卓凡不由看得呆了。
慈禧不敢睜開眼睛,“見”他沒有了動靜,顫聲說道:“你做什么呢?我……冷……”
身子是在發抖。但并非真覺的冷。
關卓凡醒過神來,從紙盒子里邊。取了那件白色的襯衣出來,給慈禧穿上了。一粒粒扣上了扣子。
呼吸可及之處,春色無邊,關卓凡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沖動,手上規規矩矩,心里不斷重復著那句話:“先辦正事!先辦正事!”
襯衣穿好了。
陽光穿透了薄薄的絲綢布料,光影浮凸,曲線玲瓏。
關卓凡又一次看得呆了。
慈禧“見”他又一次沒有了動靜,忍不住,偷偷睜開了眼睛。
對面墻上七尺高的立身大鏡中,白衣裸身的自己,倏然映入眼簾。
慈禧腦子里輕輕“嗡”的一聲,感覺有團小小火焰,爆裂了開來,熱浪迅速流遍了全身。
隱約覺得,好像有另一個“自己”,就在眼前,煥然而生。
圣母皇太后不由輕輕地呻吟了一聲。
御姐異樣的聲音,提醒了關卓凡:他犯了一個“程序”上的錯誤——忘記先給圣母皇太后穿內衣褲了。
咳咳,太趕著看“制服誘惑”啦。
只好給圣母皇太后脫了襯衣,從頭再來折騰過——當然,對于關卓凡,這是一個很快樂的過程。
這一次,慈禧沒有閉上眼睛。雖然面紅如火,但一雙妙目,卻是愈來愈亮,不知不覺間,還挺高了胸脯。
終于,內衣、襯衣、毛衣、軍裝,一件一件地上了圣母皇太后的身子。然后御姐坐了下來,關卓凡單膝跪地,替御姐的玉足著上長筒毛襪,再套上長筒軟皮馬靴。
最后披上大氅,扣好了搭扣。
軍裝的上衣,是一件短大衣,胸前兩排銅扣,在陽光中閃閃發亮;圣母皇太后的眼神,卻要比這兩排銅扣,更加的明亮。
鏡子里,這位英姿颯爽、氣度高華的女軍人,真的是我嗎?
鏡子里,關貝勒目光灼灼,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歆慕贊嘆之意。
這個表情,不是做作出來的。
軍人的英氣、女人的嫵媚、皇家的高貴,幾種不同的氣質,奇妙而和諧地混合在御姐的身上,散發出奇異的魅力,竟不是“制服誘惑”四字可以局限了!
至尊紅顏,紅妝武裝,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關卓凡,亦不能不為之心神蕩漾。
良久良久,慈禧長長地、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二人的目光在鏡中交匯,都是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不過,圣母皇太后還是有說道的:“腰上的這條帶子扎得這么緊,這個,前邊胸脯這塊兒……挺得這么高……嗯,這樣真的好嗎?”
關貝勒似乎答非所問:“山川日月之精奇,集于太后一身!這個,天地有鐘靈毓秀之德,唉,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啊。”
慈禧愣了一愣,才聽懂了他的風話,不由大羞,抬起手,輕輕打了他一下,嗔道:“人家問你正經話呢!”
關卓凡假模假樣地“哎呦”了一聲,才說道:“回太后,西洋諸國的女軍人,都是這般穿戴,萬國通例如此,全然沒有關礙的。”
十九世紀中葉的時候,雖然戰爭和軍隊中也能夠看到婦女的身影,但她們基本是從事后勤、醫護工作的,并非正式的在役軍人。“女軍人”三字,其實并不準確。不過,關卓凡這么說,拿來哄哄圣母皇太后,也沒有什么大問題。
果然,慈禧聽到如此譬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又向鏡中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慈禧說道:“好是好,不過,好像還缺了點什么……”
關卓凡心領神會,笑著說道:“太后說的是,規矩還要在腰帶上掛上刀槍的——左邊一支左輪手槍,右邊一支短劍或者馬刀。太后戎裝筆挺,再配上一刀一槍,那是更加的英武了!不過,不奉旨,臣是不能給太后進兵器的。”
鏡子里邊的御姐嫣然一笑,說道:“那好,明兒你過來的時候,就把這兩件物事帶過來吧。”
“臣遵旨。”
頓了一頓,關卓凡又說道:“還缺一頂鳳冠。請太后的示,要不要傳玉兒叫小李子將鳳冠取了來?”
路上的時候,鳳冠是裝箱的。搬進行宮,行李箱子暫時放在一樓的一個房間,不知道是不是都拾掇清爽了?如果沒有,取鳳冠來,還要小小折騰一輪,不是能叱咤立辦的。
慈禧沉吟片刻,輕聲說道:“這個,明兒再說吧。今兒,我知道你……也等得急了……”
這句話輕輕柔柔,最后“等得急了”四個字,已幾不可聞。但關卓凡只覺得“轟”的一聲,一團欲火猛然竄起,瞬間把整個人裹了起來。
“太后圣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已是紅日西斜,四柱大床上種種異樣的聲息,終于停歇了下來。
這次是男人先出聲:“太后,你可是流汗了。”
“我……討厭!你這么……沒完沒了的……屋子里又這么暖和……”
“既如此……臣伺候太后沐浴。”
“你……嗯……好吧……”
事后,玉兒和胡氏兩個,進“浴室”清理打掃,不由愕然:不曉得圣母皇太后的這個澡,是怎么洗的?偌大一個“浴缸”,周圍的地上,都濺上了水?
這也罷了,怎么連“盥洗池”的臺子上邊,臺子上面的大鏡子上邊,也都濺滿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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