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王座 第四章 城狐社鼠何堪掃
第四章城狐社鼠何堪掃
第四章城狐社鼠何堪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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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鶯兒呀的一聲丟掉菜籃,一雙纖細修長的玉手急向后并攏護住了臀兒,動作極具美感,嬌俏可愛,像極了后世的“卡哇伊”小妞柳鶯兒心中驚恐之極,繼而勃然大怒,俏臉含霜,拾起丟掉的菜籃,回頭尋覓肇事者,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里已經晶瑩可見
回頭見到的卻是那小流氓頭子的自行車看來就是他用這個車輪侵犯我的,柳鶯兒暗恨薛向坐在車座,雙腿叉地直立,前凸的自行車前部,從薛向的跨部延伸而出,不得不讓人聯想到某個邪惡的物件兒柳鶯兒雖然單純,可她在從事的工作讓她早早的就知道了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渾不似這個年代的大姑娘大多對兩性問題懵懵懂懂柳鶯兒越想越羞惱,眼中的晶瑩漸漸起了霧氣,惡狠狠地瞪著薛向薛向早在柳鶯兒捂臀的剎那,迅地回頭,假裝在找什么人
“咦,他回頭在看什么,難道他并不知道車子碰到了我,這只個意外不對,他一定是裝的,他是故意的,怕我找她麻煩,故意裝作不知道的不會的,應該是意外…..”她想狠狠的教訓薛向一頓,出口惡氣,卻又做著自己的美tun沒有被惡意侵犯的美夢,一時間芳心大亂
見薛向一直不轉過頭,仿佛在尋找什么柳鶯兒只得悻悻作罷,難不成上前狠狠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問:你有沒有撞本姑娘的那里本來嘛,女兒家本就面皮兒薄,被侵犯的又是那最要緊的羞人之處,叫人家怎么開得了口
不管怎樣,柳鶯兒心里已把薛向歸到了牛gui蛇shen的那一堆里擔心自己的臀兒再受到侵犯,柳鶯兒索性也不轉回身子,側著身子排隊,監視著薛向的一舉一動
薛向擰著頭還故意用手搭個涼棚,作觀望狀,其實心里發窘,生怕女郎大吵大鬧,那可真是尷尬之極等了一會兒,見腦后并無什么動靜,方才放下心來,但仍舊不敢回頭薛向取下手腕上的梅花表,將手表光滑可鑒的背面當了后視鏡,調好角度,見柳鶯兒側身而立,眼神時不時瞟著自己,明白她起了疑心
總不能一直這樣擰著頭,得思量個對策薛向正給自己找著折兒,突然,他這條隊伍的后方一陣大亂十來個小青年正駕著自行車飛地向縱隊撞來,眼見要撞著人的時候仍不減,唬得人群一陣大亂本來臃腫的縱隊被飛車黨們截成了幾個斷層,他們把這一節一節的隊伍,作了耍弄技術的道具,一個個囂張的在那個隔出的空地里竄行,做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動作,間或快從大姑娘身邊劃過,順手勾走圍巾,擱在鼻前一嗅,隨手丟棄,惹得姑娘追趕,發出囂張的笑聲
薛向知道這是北城臭名遠揚的飛車黨,常常幾人一伙駕車搶奪路人財物,為惡一方,倒是很少到東城來禍害
薛向皺了皺眉,他可以理解郝運來那樣的小荒唐,但是極為厭惡眼前這種把無聊當個性,以挑逗他人為樂的惡習飛車黨們似乎發現了薛向身后的柳鶯兒,一個個目露淫光,不約而同地淫笑著向薛向這邊馳來,最前面的是個剃著光頭的胖子,肥胖的身子壓得“大鳳凰”老遠就聽見咯吱作響,這年月還能養出這么一身膘真不容易
胖子的車子駛得飛快,片刻就到了眼前,薛向屹然不動,可他身后的老大媽挎著菜籃牽著個五六歲的小孫女嚇得急急后退,誰料退的快了,一腳踩疵,倒在了地上,連帶著小女娃也摔倒了,菜籃里二三十個雞蛋滾了一地,破碎了不少,橙黃的蛋黃稀稀拉拉拖得老遠,小女娃哇的哭了,邊哭邊喊著包沒了,包沒了老大媽顧不得身子,撲到地上爬行著去搶雞蛋柳鶯兒也顧不上監視薛向了,急步上前,幫著收拾雞蛋
薛向瞬間血貫雙瞳,小女娃無助的哭喊深深地刺傷了他那顆敏感的心,仿佛是小適在哭著喊要媽媽薛向從車座上跨了下來,一把把自行車推開,車子哐的倒在地上光頭的車子已倒了身側,肥膩的胖臉在陽光下泛著油光
薛向二話不說撩開軍大衣拔腳怒踹,“轟”的一聲光頭胖子飛上了半空,遠遠的飛了兩三米才落地,骨架極硬的“大鳳凰”猛地從車身中間癟了下去,彎成了弓形飛天的胖子帶著他的座駕撞上了后面緊跟的飛車黨,后面的車跟得太緊,度飆得太快,根本剎不住車,立時,十來輛車滾作一團
灰頭土臉的光頭胖子哼哼了老半天,倒是最先站起來,可見脂肪果有抗摔防震功能既然對方動手了,不,動腳了,胖子也不再講什么廢話,立馬朝薛向撲了過來
薛向不言語,左手格開胖子的雙手,右手握拳直擊他的下巴,一記干凈利落的右鉤拳沖擊得胖子雙腳離了地,接著轟然倒塌,再也起不來了薛向一直信奉簡潔高效的進攻手段,絲毫不愿做出多余的動作
胖子剛倒地,后面緊接著撲上來兩個灰頭土臉的長發青年一個身著藏青色的軍服,一個套著中山裝,衣服上滿是灰塵,顯然也是剛爬起來,來不及清理就沖了上來,穿軍服的青年從脖子前的挎包里掏出把兩公分來長的軍用匕首,嘴里嚷嚷著:“孫子誒,今天爺爺就用這把插子給丫放放血”四九城的頑主們管刀子、匕首叫插子
薛向也不答話,他認為行動永遠比語言強壯有力,先下手為強,不待兩個飛車黨揚起手臂,他先掄圓了胳膊,“噼里啪啦”,一人賞了四五記大耳光,正是:水流花謝兩無情,送盡秋風巴掌聲
薛向當真是出手如電,這兩個家伙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薛向這陣“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之勢”的巴掌給抽蒙了,兩人口中溢血,每人口中四五枚帶血的牙齒被抽得飛得老遠
薛向猶不解恨,一把抓住匕首男的長發,狠狠的一拽,右腿膝蓋急上提,嘭的一聲,匕首男滿臉開花,手松刀落,軟軟地倒地這記兇狠的膝撞,猛烈暴力,極具觀賞性,圍觀的人群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好狠辣的手段
薛向向來是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讓你記憶深刻,永世難忘
薛向瞬間收拾掉三人,可把后續準備撲上來的六七個飛車黨給震住了幾個家伙立時收住腳打量著薛向,猶豫著上還是不上幾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重向薛向圍了過去,實在是不戰不行了一來,不相信己方七人集中力量,如果不像剛才那樣讓他逐個打擊,會干不過一個人;二來,旁邊這么多人看著,如果丟下兄弟逃跑,這事兒傳出去以后在京城就沒法兒混了
薛向毅然不懼,大步向前迎去突然,走在最前的兩個飛車黨被后面一個身子細長的青年一把拉住,在他們耳邊低語幾句,接著又回頭和后面的幾個家伙說了幾個字,幾人瞬間臉色大變,立時停住了腳步,驚恐地望著薛向,仿佛遇見了洪水猛獸
“怎么不往前走了,還打不打?呵呵,看來認出我了,不是和康小八說過讓你們沒事兒別來東城你們也知道這里向來不安全,這是為你們好,怎么就不聽不進去?看來我還得去給康小八上上課,加強一下思想政治教育”薛向抱著膀子,暖洋洋的說道
“三哥,三哥,您大人大量,饒過我們這回,是我們狗腿發癢,我們下次,不,沒有下次,以后沒您吩咐,再不敢來東城了”細長身子的青年打著顫音說道,青色鼻涕流的老長,鼻子一吸一轟的,額上滿是細汗,也不知是冷的還是穿得多了熱的
東城真的好危險啊一眾飛車黨對薛向這句話真是認同到心眼里了
“腿癢好辦啊,我這兒有祖傳秘方,專治腿癢,一次治療,終身受益,怎么,要不要試試啊?”薛向玩味的看著他道
聽薛向說的好笑,圍觀的人群忍不住發笑,可又不敢笑得太明顯,眼前這幾個飛車黨不敢惹這個叫三哥的青年,若是記恨起自己來,倒是有的是法子讓自己難受可聽在幾個飛車黨耳里不若九天驚雷,一時恨不得咬死這多嘴的家伙,心里同時罵起了:水蛇,你丫說自己腿癢就好了,干嘛你字后面還加個們,誰允許你代表老子啦,要是三哥真給我“治腿”,回頭老子就給你“治”全身
“不了,不了,怎么敢勞動三哥大駕,我們自己治,自己治,謝謝三哥,謝謝…..”水蛇臉色發白,聲里帶了哭音
薛向懶得和他糾纏,移步向剛被自己收拾的三人走去三個倒霉蛋站起來沒有多久,互相倚靠著喘氣,胖子肥厚的下巴中了一圈,原來的雙層下巴不見了,成了一個團圓的球狀,匕首男形象慘,兩眼眶烏青發黑,瘀血鼓得眼凸起,臉頰腫的老高,嘴角斜歪,稍一張開滿口跑風最后一個家伙除了眼眶部位正常,其余癥狀和匕首男幾乎一個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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