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秀才遇見兵
正文秀才遇見兵
柯一凡正往下褪內褲的手停住了,他愕然而立,傻呆呆地盯著房門,竟然不知道要講褪到腳踝處的內褲提起來。
敲門聲驚醒了情亂意迷的朱莉,她騰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幾下整理好被柯一凡折騰亂了的睡衣,用力拍了柯一凡光溜溜的后背:“犯什么傻呀,快把褲子提起來。”如夢初醒的柯一凡才發覺自己還光著屁股,連忙喊住要去開門的朱莉:“小,小莉,等,等會兒啊……”
朱莉大聲問:“誰呀?”
“警察,快開門。”外面的人聲音更大。
好在朱莉出去的時候,順手把臥室的門帶上了,柯一凡顧不得穿外衣,趴在門縫上偷窺外面的情況。
門開了,闖進來一位穿警服的警官,身后跟著幾個便裝青年。
“你,你們干什么?”朱莉捂著嘴,顫抖著問。
警官并沒有答話,向朱莉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回頭吩咐身后的人:“看住她。”然后,將朱莉扒拉在一旁,進到廚房、衛生間、陽臺看了看,回過來問朱莉:“我們接到110電話報警,錦繡長江公寓有人吸毒販毒,我們奉命執行公務,請你配合。”
朱莉喃喃地說:“警官,有沒有搞錯啊?”
“有人報告有個瘦高個的男人進了你的房間,”警官說著,還有意朝臥室看了一眼,敏銳的眼光把門縫后面的柯一凡嚇得一顫。媽呀,才離開多一會兒,110就真的來了?受了驚嚇的柯一凡還真以為是劉藍報的警呢。
朱莉攔在幾個人面前,聲音顫抖著說:“你們不能……”
幾個便衣青年管不了許多,他們扯開朱莉,推開房門,一眼就看見了靠在門后柯一凡:“報告,人在臥室里。”
“帶出來。”警官嚴厲地喝道。
柯一凡乖乖地出來了,抱著膀子瑟瑟發抖。朱莉站在一旁,看柯一凡的熊樣,既有同情,又有鄙視。在客廳的燈光下,才看清楚柯一凡確實瘦,瘦對一個男人而言并不是缺點,事實上,每次在暗淡燈光下的床第戰斗中,朱莉多數在閉目享受,并沒有注意觀察柯一凡的身體,但現在朱莉頭一次看清了柯一凡的全貌,胸腹之間的肋骨歷歷在目,這一看不要緊,當場就讓朱莉對柯一凡產生了強烈的厭惡感。
柯一凡簡直瘦得完全沒有章法,大腿上幾乎沒有肉,這樣,膝蓋就顯得異常的大,大得與大腿小腿不成比例,難看得到家了;而屁股上沒有肉,癟下去的樣子就像死人骷髏的臉,更難看得要死;更讓朱莉難以接受的是,小肚子里面的腸子沒有瘦掉,所以,柯一凡小肚子的周圍平坦,但中心突出,像突然鼓起來的一個小山包,并且脹得厲害,仿佛從外面都能看見里面的腸子一樣,惡心極了。
這么一來,朱莉就產生了厭惡,強烈的厭惡。
哼,難怪人家要懷疑他吸毒。朱莉漲紅了臉,咬緊嘴唇,慌慌張張地掖緊了內衣,撇過臉去,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了。
“抱著頭,蹲下。”警官命令柯一凡,再一次掏出了警官證在柯一凡的眼前晃了一下,柯一凡似乎腦子清醒了一點,他不愧是碼字出身,只掃了一眼就看清了證件上的名字李建軍。
“姓名?”“柯一凡。”幾句例行公事,確認了柯一凡的身份和來歷。
“你從深圳跑到臨江來干什么?”
柯一凡慢慢恢復了鎮靜,自己又沒有他們所說的犯罪活動,不就是配合調查嗎,至于這么兇悍?他站起來,問:“能不能現讓我穿好衣服?”
“你老實點。警官,跟他廢什么話呀,帶回所里再說。”便衣青年踢了柯一凡一腳,被柯一凡閃過。
柯一凡急了:“警官,我沒有吸毒販毒,我也不是從深圳過來的,我是從上海過來的。”真要帶回派出所去,那談什么狗屁訪談,劉藍又會怎么想,不行,有話一定要在這說清楚。
“你說沒有就沒有,誰可以證明?”警官板著臉問道。
“她,她是我女朋友。”柯一凡指著朱莉說。
警官冷笑道:“哼,她跟你在一起,自己都要找人來證明,怎么能證明你?”
“這個?”柯一凡有點為難了,最能證明自己的是劉藍,但絕對不能讓她知道自己來會朱莉,再下面就只有張依然了:“對了,我是臨江衛視請來錄制節目的作家,他們的記者張依然可以證明。”
“是嗎?就你這樣子,還是個作家?”警官譏諷道。“那行,你把電話接通,我們來問問她?”
柯一凡讓朱莉從屋里把電話拿出來,急得滿頭大汗,幾次都撥錯了號,好不容易撥通了,卻是忙音占線,警官和便衣青年不耐煩了,紛紛指責柯一凡竟然敢耍警察,推推搡搡要把他帶走。
朱莉哭著撲過去:“你們不能帶走他,你們有什么證據說他販毒吸毒?”
是呀,證據呢?
柯一凡突然覺得自己理直氣壯了。都什么年頭了,湖北老鄉被深圳收容所折磨至死的歷史不可能重演,他們什么證據都沒有,憑什么盤查審問我?
而且這時候,張依然的電話接通了:“張記者,不好意思,打擾你一下,我在外面遇到點麻煩,警察想要落實一下我的身份。”說完,把手機交給了警官。
“哦,臨江衛視的張依然,嗯,你好,《生活廣角欄目,好像聽說過……這個柯一凡是不是你們邀請來的?……我們接到報警,正在執行排查任務,能不能請你過來一下?……是嗎?那就算了。”警官把電話還給柯一凡,語氣客氣了一些,但還是不依不饒。“柯先生,人家張記者說,人她確實邀請過,但也沒見過面,并不認識本人,過來也證明不了什么。”
朱莉勇敢地站起來:“我,我能證明他沒有販毒吸毒。”
“你?”警官丟下柯一凡,把矛頭指向朱莉。“誰又能證明你呢?”
朱莉聽見了,把頭一甩,不屑一顧的神態激怒了警官。“管他什么女星不女星的,看他們衣冠不整的,沒有吸毒販毒,誰知道他們又在干什么亂七八糟的勾當?哼,找不出證明人來,照樣不能放過。”
朱莉氣急敗壞,指著警官的鼻子:“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柯一凡巴不得趕快息事寧人,就拉住朱莉:“小莉,別爭了,你趕緊找個證明人來呀。”
“他是外地的,你是本地人,你總不能隨便打個電話,找個不認識的人來作證吧?”警官盯了柯一凡一眼,不緊不慢地說。
柯一凡怕事情鬧大,忙拉朱莉的衣角:“算了,你快找個人來吧?誰離這近,有沒有熟人?”
朱莉咿咿呀呀就哭:“一凡,他們,他們欺人太甚了。”
戲演得別太深入了,該進入下一步程序。警官趁柯一凡沒注意,沖朱莉使了個眼色。
所以,柯一凡很快就勸住了朱莉,她拿起電話:“表弟,你過來一下,對,就在錦繡長江公寓。”
約莫過了幾分鐘,一條高個子漢子氣喘噓噓地到了,還沒進門就大喊:“誰呀,誰欺負我表姐了。”
氣勢洶洶進門一看,屋里有警察,忙堆滿了笑,點頭哈腰。
“你誰呀,看看你的身份證,黃大建,嗯,你認識她嗎?她誰呀?”警官裝模作樣的查看了來人的身份證,然后又指著旁邊的兩個人問。
“認識認識,她是我表姐朱莉。”黃大建一指朱莉。
“這個男的呢?”警官又指柯一凡。
“認識認識,他是我未來的表姐夫柯一凡。”黃大建一點都沒有遲疑。
柯一凡心里暗喜,別看來人憨頭憨鬧的樣子,腦子還聽機靈,大概是朱莉跟她這表弟說起過,他就知道了我叫柯一凡。
其實,這幾個人演的戲只把柯一凡一個人蒙在鼓里,不過,這幾個演員都是本色出演,張依然是臨江衛視的記者,警官是臨江第二看守所的新任所長李建軍,表弟黃大建是剛被賈明鎏救出來的大肚,朱莉就更不用說了,就她一個是表演系的科班出身,倒是那導演賈明鎏屬于自學成才的特殊人才。
警官李建軍又與大肚黃大建攀談了幾句,似乎在給自己找臺階下:“既然這個表弟認識你們,這可能是場誤會,柯先生,朱小姐,讓你們受驚了,謝謝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說完就帶著人要出門。
朱莉撲上去,扯住李建軍的衣服:“別走,你大半夜的私闖民宅,說句誤會就完事了?不行,你得向我們道歉。”
李建軍把眼一瞪:“怎么啦?別給鼻子就上臉啊,想要道歉啊,可以,先把他們帶回去,等做了問訊筆錄,徹底查清了身份,我們正式給你們道歉。”然后,指著柯一凡說:“柯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不是要命嗎?柯一凡把朱莉拖回來:“算了,算了,秀才遇見兵,有理也說不清,小莉,拉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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