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俠 第一章 嘉娜烈斯
第一章嘉娜烈斯
十七歲的克特是在島上長大的孩子。
這座島很小,島上人口也才四戶共二十來人,多少和克特有著親戚關系,平時島上的人就靠捕魚維生,并沒有什么和外界接觸的機會。因此對克特來說,這座島和這片海域,就是整個世界的全部所在。
這日,克特和其他人準備搭乘著小船和往常一樣出海捕魚。只是克特看著海面,卻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怎么了?’一個比特克還要年長的人問。
‘今天的大海,和以往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可至于是哪不一樣,克特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這片自小看到大的海洋,今天卻讓他感覺有些害怕。
當時時間雖是早上八、九點,但天空卻是灰蒙蒙的顯得陰霾郁悶,也不是像要下雨的樣子,一股極為壓抑的氣氛讓幾人感覺都不怎么好受。
以兩人為一組,一共三艘小船出海,出海到達定點后,克特他們撒了幾次網,但奇怪的是全都一無所獲。這是自克特懂事以來,他記憶中不曾發生的景象。
這片未被開發的海域向來不吝嗇賜予他們溫飽,漁獲資源十分豐富,雖不能說天天滿載而歸,但至少也沒讓克特和他的家人失望過。
對于這樣的異常,克特他們當中水性最好的人跳下海去看看情況。然而當那人冒出海面時,卻擺擺手說海里面居然連一條魚也沒有,接著繼續潛下水底查看個究竟。這樣的結果讓船上的人面面相覷,因為誰都沒有聽過這種事情,一時間大家也不知道要怎么反應才好,只好先等底下探查的人回來在做打算。
可是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海底下的人卻遲遲沒有浮上來,留在船上的人不免顯得越來越急躁。
‘你們快看海面!’
這時也不知道是誰大叫,船上的幾人紛紛低頭向海面望去。
只見整片原本湛藍的海水正慢慢的被染化為血紅色,連帶天空也抹上一層酚紅,這種妖異的景象讓船上的人面面相覷,神色惶恐至極。
接著眾人感到血海下有東西在拉扯著小船,拉的小船晃蕩不停,當下也顧不得還留在海面下的人,立刻將船死命的往島上劃去。
可在途中,有一艘小船似乎被纏住了,整艘船被那不明的東西給直接拖入了海里面,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心更慌了,自然更加賣力的劃行著。接著沒多久,另一艘船也跟著被拖入海中,剩下的只有克特這艘小船。
克特和船上另一個四十來歲的成年人嚇的臉色倉惶,好不容易拼命劃到了島上,趕緊棄船往島內狂奔。
但接下來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景象,卻是讓人完全陷入了絕望。
村子里的房屋被大火熊熊的燃燒著,地面上血跡斑斑,克特的親人全都慘遭毒手,無一幸免。
最注目的是一只龐大跟牛似的犬型怪物,它外表看起來像是一只獠牙獵犬,但背上卻又連長著一個男人的上半身,可脖子以上的頭部卻又是一顆夜梟的頭顱。
那只怪物橫行在村子中央走著,布滿獠牙的嘴里還咬著一具尸體在拖行,嚇人的斗大眼珠正不停地張望四方,仿佛在巡視著是否還有活著的生人。
克特和另一人原本是躲在樹叢中,只是看到村子里發生的慘劇,另一人當場丟下克特不知逃跑到哪去。
而過沒多久后,一聲慘叫傳來,克特雙手用力的捂住了耳朵。
突如其來的異變,讓驚恐與悲傷充斥在克特的心里。他咬緊牙關,身子慢慢地在樹叢中爬行,明白想活下去就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但是很快的他就發現,在亡者的國度里,沒有地方是安全可言的………
克特村子的遭遇并不僅僅只是個個案,在血焰天譴軍這波行動中,受到相同殘害的地方比比皆是,其死傷人數甚至無法數計。不過當這件事在國際上引起高度注目后,外界的助力開始涌進印尼,天譴軍團的擴張速度卻在這時突然停滯了下來。
雖說如此,印尼境內約四分之一左右的國土還是徹底淪為了死域。
政府當局對此卻只能消極的以封鎖周遭地區對應,畢竟那塊區域內發生了什么事仍是一團謎,而且軍隊派遣去調查的特遣隊也從沒有人生還過,數次下來根本沒有人敢再踏進那塊死域。更何況從死域內撤退出來的難民潮搞的周遭的省份秩序大亂,恐懼的情緒擴散到全國上下,個個人心惶惶,國家機能幾乎成停擺狀態。
然而就在這片遼闊的死域當中,一座造型怪異的尖塔聳立在孤島之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石筍一樣。另外尖塔所在的島上盡是枯死的干草枯木,尖塔四周圍還有絲狀的白色霧氣繚繞,看起來相當的詭異和神秘。
就在最上方的塔頂中,一名金發的女子神情落寞的看向窗外。
她的名字是‘嘉娜烈斯’,這個來自異界的名字在她們神族語里意思是晨曦,象征著希望與勇氣,但那已是過去。
這位曾經被認為是神族之傲晨曦天使,在與對頭阿格斯特的死斗中意外的漂流到這個世界,并且被阿格斯特的邪惡所腐化,成為一名墮落的血天使,在阿格斯特死亡后,嚴然成為血焰這組織的最高統治者。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嘉娜烈斯眼神看向窗外,不過內心卻是在翻閱以往的記憶。
高舉著金色的勝利之劍,雖然眼前是茫茫無邊際的魔族大軍,但站在最前線的她卻從未懼怕過,帶領著神族的軍隊歷經一次又一次艱苦的戰斗。
可是如今呢?嘉娜烈斯眼里露出了迷惘。
很久很久以前,嘉娜烈斯也忘了到底有多久。她和阿格斯特一起漂流到了這個世界來,途中她遭了阿格斯特地暗算,成為聽他使喚的墮天使,一個魁儡。
阿格斯特是很有野心的魔族,盡管流落異界,可他對權勢的貪欲并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同時他又是個很聰明的人,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對這個世界來說是很獨特且強大的存在,但要以個人的力量去掌握住整個世界,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成立了血焰,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而且做的很好。
只是千算萬算也不如天算,阿格斯特怎也想不到在自己的野心實現前,一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男人就將他毀滅了,就算再大的野心,一切也都化為了塵埃。不過,他還是留下了一個名為‘血焰’的混亂種子。
在阿格斯特死亡后,嘉娜烈斯的靈魂雖然獲得了自由,但是已被墨水潑過的白紙怎樣也回不到原先的潔白。
各種邪惡、殘忍的想法深植在嘉娜烈斯腦內,而且她并不排斥,可是受到解放的意識努力的與之對抗,喚醒著她消失已久的正義與善良,于是就在善惡交戰中,讓嘉娜烈斯陷入了一種黑白不明的渾沌狀態中。
她現在最常思考的問題就是,‘自己現在到底算是什么東西?又該歸往何處呢?’
此時嘉娜烈斯身后有腳步聲傳來,不過她并沒有回頭觀看,因為能進來這里的人只有一個而已。
‘“冥府”的力量已經慢慢穩定下來,領域范圍的擴張也到達了瓶頸,但因冥府的力量所生成的不死生物絕大部分尚未歸入我們的操控下,所以軍隊的編整還得花上一段時間,所有情況都還在掌握之中。’
來人的聲音很制式化的報告著,嘉娜烈斯也不答話,依然默默地看著窗外。
良久,嘉娜烈斯才轉過頭來。
如晨曦其名,嘉娜烈斯給人的感覺是驚艷、耀眼的。
柔順且富光澤的金發如瀑布般直下,遮蓋住了她右半邊的臉,但這并遮掩不住她的美麗,一襲古希臘風格的白袍襯托出她完美無可挑剔的身材。
雖說眼前春光無限,可來人臉上還是面無表情的,連眼珠子都不轉一下。
‘既然你們長老會決定這么做了,也無須跟我報告什么。’
嘉娜烈斯雖是血焰現在最高的領導者,但向來不干涉血焰的行事方針,所有的決定都由五個長老組成的長老會來做,眼前的來人就是長老會之一的成員。
阿格斯特是以宗教的方式來架構血焰這個組織,下了很多心血去經營,并留下一本‘真典’以傳達教義和他的理念。所以雖然他已經死亡了,但血焰還是一直按照他的期望在運作著,因此嘉娜烈斯的存在,精神象征大于實質作用。
‘怎說您也是組織的首領,這些事屬下理當報告。’
嘉娜烈斯聽到后站起身來,繞著來人賺了幾圈。
來人穿著筆挺的西服,腰上掛著把帶鞘軍刀,臉上帶著半邊的鐵面具,如果是以前的大明在這,肯定能認出這個人來。
‘你也是個人類啊,顧長風。我真的很好奇,人類殺人類到底是什么感覺。’
嘉娜烈斯就像是個小女孩一樣,用著充滿好奇心的語氣問。
‘那是以前的事,如今我已經舍棄了人類的身分,沒什么感覺不感覺的。’
‘說著簡單,如果你真的不在乎,為什么要帶上這個面具呢?’嘉娜烈斯伸手摸上了顧長風的鐵面具:‘難道你就不是在隱藏嘛?隱藏那些不屬于人類身上的東西。’
顧長風退后一步,臉上也不顯露聲色,示禮后就退出了房間。
‘你和我一樣的,我們心中都想去隱藏著一些東西…………’
面對著鏡子,嘉娜烈斯撩起了遮住右臉的長發。左半邊臉是絕世容顏,但右半邊的臉,卻是個血淋淋帶著腐肉的骷髏頭。
嘉娜烈斯,悲傷的骷髏血天使。
而在印尼發生的事,也讓大明家里面為此發生了些不小的爭執。
印尼這事與血焰有所關聯,背后更可能牽扯到三圣靈,大明認為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袖手旁觀。
只是這么一來問題也就出現了,不但無痕說要跟著大明去,就連詩函也堅持要跟,可大明怎可能讓兩女去犯險,無痕倒還好,大明見過她揮劍的聲勢,知道無痕的實力還遠在自己之上,可詩函就………
先不提這次印尼那里是狀況不明的兇險之地,去年詩函才病的差點命都沒了,現今身體雖然有所好轉,但是大明怎可會讓她插手這件事。
再說,就算詩函跟著去,大明也很懷疑她能起幫上什么忙。
然而在這事上詩函可是相當堅持己見,不管大明怎勸說都沒用。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打一場試試,看我到底有沒有那個資格。’
最后詩函發下豪語,唬的大明一愣一愣的。
‘真要打?’大明站在庭院里垮著臉,這要叫他怎么打啊。
詩函一身輕便打扮,就連頭發也束成馬尾:‘不想打也行,讓我也去不就好了。我知道你嫌我累贅,那我只好用我自己的方法來證明自己。’
‘你說哪去了你。好!好!好!要打就打吧,不過先說好,輸掉后你可就不能在提這件事嘍。’大明看詩函的樣子,知道再說下去事情也是沒完沒了,于是決定敷衍一下詩函,讓她看清楚所謂的現實。
‘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詩函話剛說完,大明的身形立刻消失在原地,他打算速戰速決,快點結束這場鬧劇。
大明從側方竄向詩函,原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手指搭住詩函脖子就算贏了,因為照理說詩函是不可能看清楚他的動作才對。
可就在大明要貼近詩函身邊時,忽然發覺她嘴角上掛著微笑,當下大明立刻感到不對,只是哪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畢竟詩函就么兩手空空的站在那,看上去根本毫無威脅性可言。
就在大明疑惑的當時,他離詩函已經不到半公尺了。
突然!
大明腹上傳來一陣劇痛,就像似被人重重揍了一拳,身子不但疾退十來公尺,還連翻帶滾地趴在了地上。
‘啊!’在旁觀看的無痕和美幸也小小的叫了一聲。
‘老婆,你來真的啊。’
大明單手撐起上半身,腹上還是熱辣的痛著,而且全身還感覺麻麻的,他不明白詩函拳頭啥時變這么有力了。但仔細看清后,這才發現詩函左掌上飄浮著一顆棒球大小的藍色雷電球體,球體上電流不停流竄并茲滋作響著,敢情剛才就是著了這玩意的道。
‘我說老公啊,我只不過輕輕按一下你就這樣。如果你不在認真點的話,那我只讓你躺在床上幾個月,至于印尼那邊的事由我和無痕去就好嘍。’
大明狼狽地滾身避過,火球在他身旁爆炸開來,揚起的塵土弄得他滿身都是。這時大明明白了一件事,對這場勝負看待的最天真的人,其實就是自己。
想及至此,大明躍身從地上翻起,可這時一顆大火球迎面而來,體積比剛才的火球還要大上十幾倍。
大明想也沒多想,左手招出白骨劍扙,一劍將火球劈成兩半。兩塊被劈分的火球左右岔飛爆炸,還好詩函預先設立好了結界,所以并沒造成任何破壞。
詩函右掌朝前展開,一連串的小火球像機關槍一樣朝大明掃射。
大明劍杖或挑或拍,將火球一一卸去,頓時結界內爆炸不斷,若非有這一層結界擋著,大明這房子早被拆了,只是無痕看情況覺得有點不妥,便和美幸又各加上一層結界覆蓋。
大明知道在遠處自己只有遭受攻擊的份,于是在化解詩函攻擊的同時,也步步向詩函逼近著。
詩函看見連珠火球無法奏效,于是立刻改換其他法術,只見一團火焰從詩函面前噴出,以扇型面積覆蓋了她身前的區域,火焰當然也將大明包覆在了里面。
大明看見火浪襲來,右手立刻化出一件有抗火能力的斗篷遮在身前,不過火浪持續并沒幾秒,大明挪開斗篷一看,眼前竟是詩函朝自己沖了過來。
詩函的力量性質是魔法師,近身搏斗對她來說應該非常不利才對,為什么她要刻意拉近距離。
大明想不透這點,但詩函已經沖到他身前了,并且左手握拳揮出,拳上藍芒閃爍,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可是用劍杖去擋又可能會傷到詩函,所以大明用右手上的防火斗篷卷成一團來防御。
若是沒有把握,詩函當然不會做出這種魯莽的舉動,況且魔法師在肉搏戰上本來就不是強項,詩函是故意這么做的。
雖然她了解大明極欲保護她們的心情,但如果不用實力狠狠顛覆大明的觀念,大明會一直視她們為長不大的孩子般保護著,這點是詩函所不樂見。
被所愛的人保護,這點固然讓人感到很窩心、很幸福沒錯,但詩函不想讓大明一個人去默默地承擔這一切,所謂夫妻,不就是一起分擔一切、一起扶持下去的對象嘛。
因此在大明昏迷的這段時間里,詩函可不光忙于婚事,實力方面也是跟著突飛猛進,這點得完全歸功于璐考妮雅,比起侍劍,璐考妮雅無疑是更好更負責任的導師,學識方面也更為廣博。
一陣藍光閃過,被震彈出去的又是大明。
雖因為隔著一塊布的關系,詩函拳上的電勁打了對折,但力量還是足以把大明從原地轟出去,不過這大明有所準備,所以被震開后依然站地好好的,只是被電的相當不舒服。
兩人又不是生死相拼,大明出手有所保留,同樣的詩函也是。可大明還是能了解,如果詩函真的認真起來,這拳的力道可遠遠不僅于如此。
雙方交手數次,大明對詩函的實力是有了些肯定,但在生死相博的戰場上畢竟可不是說著玩的,所以他決定認真點好讓詩函死心。
大明棄掉斗篷后,在右手上另具現化出六枚約二十公分長的圓錐體,然后開始繞著詩函跑著,途中詩函發出一連串的攻擊,但他只是一昧的閃躲著,并且趁機把圓錐給釘入了地下。
‘薩洛克飛彈風暴!’
詩函看大明這么會躲,于是喊了一聲,接著二十顆純魔法能量的光彈出現在她身周,然后狂亂的向大明沖過去。
這個魔法是詩函從璐考妮雅那邊學來,因為發明這個魔法的人叫薩洛克,是荒獸世界里是個很有名的魔法大師,也因此就以他的名字來命名這個魔法。
這魔法單一的攻擊威力雖然小,但數量卻很龐大,而且特色在于其飛彈軌跡絕無脈絡可循,就像風暴一樣席卷目標,是種很難閃躲和防御的魔法。
由于飛彈軌跡變幻不定難以捉摸,盡管大明很專心的防御,不過是有七成的飛彈都打在了他身上,雖然力道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一樣,但是一連被打十幾拳下來,傷害的累積也是很可觀的。
然而盡管大明被打的人仰馬翻,他臉上還是掛著笑容。
‘投降吧!’
大明將最后一枚圓錐釘入地下,一個以六芒星為主體的圖案將詩函困在其中,這時詩函發現她雙手上的兩團能量球不但消失無蹤,而且自己一點法術也用不出來,臉上不免有些訝異。
‘小型法術無效結界,這下你該死心了吧。’
大明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個魔法師被封住了施法能力,那還不等于是待宰的羔羊一樣。
照理說對上施法系的人物,采用凌厲的快攻才是上策。要是對上其他人,大明早就幾把飛刀先飆過去了,哪還給對方出手的機會,只是對象是自己老婆,他哪可能下如此重手。
‘你身上玩意還真多。’
詩函嘟著嘴有點不服氣了,她知道大明的能力可以變出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出來,但沒有想到他居然有辦法封住自己的能力。
‘別嘟著嘴了,在戰場上可是完全的生死廝殺,敵人不會因為你耍賴就放過你,你難道還不清楚我們要去的是什么樣的地方嗎?’
‘這點我很清楚!我只是沒想到你身上還有這種東西。’詩函反駁道。
‘詩函,你得清楚一件事。既然我有辦法封住你的能力,不代表別人就做不到同樣的事,不能施法的魔法師只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而以。所以說乖乖聽話,待在家里陪思語。’
詩函沉吟了一會,然后說:‘不行!依照約定,除非你能碰到我,不然我都還不算輸。’
‘你說的喔!’大明一邊說一邊向詩函走去,雖然他猜想詩函也許還暗藏了一手,但施法能力都被封住了,大明很懷疑她還能做些什么。
就在大明要伸手碰詩函時,詩函開口說:‘我想保護這個家,保護你,保護思語,所以我需要力量,對此……我已經有所覺悟了。墨裳!’
詩函末兩個字說完,從她身后出現一件張開的黑紗物體將她給包覆住,看上去像是一件衣服。
‘該不會………’
大明馬上聯想到婚禮上夢無涯送的那件衣裳,后來被三個莫名奇怪的家伙稿的怪里怪氣的,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詩函竟然還敢穿。
當下大明伸手想阻止詩函,但手指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彈了回來。
黑紗迅速在詩函身上束緊成型,順便連她發型也改了一下,頓時一位穿著宮裝羅群的古典美人出現在大明面前,只是因為她身上灰黑色系宮裝的影響,詩函身上散發著濃濃的神秘氣息。
‘這種東西你也敢穿。’
大明承認這件衣服穿在詩函身上好看是好看,但不知道這件衣服會帶來什么奇怪的影響,詩函這么做太莽撞了。
當詩函穿上這件衣服后,原本雙手上消失的能量球再次出現,接著她右手一揮,一團烈焰將她包裹在了其中,火焰上傳來的熱度逼的大明不得不后退。
‘結界失效了!?’
大明看了下周圍的六枚圓錐依然完好無缺,那么原因肯定出現在那件古怪的衣服上。
因為有三位元素體的祝福,所以詩函對絕大部分的負面狀態免疫,就連大明的法術無效結界也制不住她。
火焰散去,這會可輪到詩函意氣風發了,手上又是一陣法術轟擊。
‘這下該認輸的人可是你嘍!’
‘那可不一定,既然打不贏我還不會跑嗎。’
大明東奔西竄的躲開詩函的攻擊,雖然表面上看來十分狼狽,但實際上并沒怎受到傷害,穿上那件怪衣服后詩函火力變的更猛,大明一時還想不到有啥方法能制服她。
‘別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詩函抬起右手對準大明,手掌前方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印記陣法。
‘震攝法印!’
一股屬于恐懼元素的力量從印記中打出,直接擊中了大明身上,頓時大明感覺到有股強大的力量將他束縛住,全身竟是絲毫動彈不得。
接著詩函伸手抓住衣袖上的絲帶,絲帶依照她所想的變成了一把法杖,法杖頂端還有個夸張的巨大錘頭。
‘等……等一下。’大明腦袋里浮現了城市獵人中,阿香老是扛著巨大鐵錘扁人的場景。
但已經晚了,詩函雙手握著法杖用盡全力往大明的頭敲下去。
‘哪有人這樣……對自己老公的。’大明雙眼轉著圈圈,仰頭倒了下去。
詩函單手輕松的耍著那把看起來相當沉重的法杖,并且擺出一個勝利的姿勢,在旁的無痕和美幸看的都笑翻了。
還好大人打架小孩子不適宜觀看,所以思語早就被打發到一旁去,不然他這個當父親的可就尊嚴掃地了。
至此,詩函確定成為遠征隊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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