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俠 第二章 異變
第二章異變
看著臺上的練霓裳充滿活力的又唱又跳,不斷的帶動起現場的氣氛,大明忽然了解到她為什么會這么受人歡迎。
不單單僅是外貌的美麗,其中還有更深層的東西。
絕對的自信與自傲,在練霓裳臉上形成了燦爛奪目的光彩,仿佛就像太陽一樣耀眼,不管她身處在什么地方,永遠都是眾人目光注視的焦點。
只是,大明發現自己對這個美麗女子一點好感也聚集不起來。
因為當他看著練霓裳時,不知為何右邊的肩膀都會隱隱作痛著,就好像是在提醒著自己…………最好離那瘋ㄚ頭遠遠的。
一旁的健司看到偶像出來,早已瘋狂到狂然忘我,另外三個小女生也被現場熱烈的氣氛所影響,拿著螢光棒伴隨音樂節奏揮舞著。
因為個性的關系,練霓裳幾首專屬的個人單曲全都是快歌,要她唱抒情類型的慢歌她可還真的唱不來,所以演唱會慣例都是由她來開場帶動氣氛。
清兒屬性與霓裳類似,雖然同樣是快歌,但節奏和歌詞上并沒有霓裳的歌曲那么強烈,比較偏向于清靈活潑的路子,人氣僅排名于無痕、霓裳之下。
玉真和無痕拿手的則同屬于抒情的慢歌,雖然玉真對情感的表達不如無痕那么深沉,在四人中也沒有什么比較突出的特色,但沉穩的唱風和端莊的儀態讓她還是擁有不少死忠的支持者。
三首曲畢,練霓裳向群眾揮了揮手離開舞臺。
接下來玉真、清兒兩人依序上場,各自帶來自己拿手的歌曲。可惜兩人都被剛才突發的事件弄亂了心情,并沒有超越水準之上的演出。
當清兒唱到倒數第二首歌曲時,無痕從后臺的休息室走了出來,因為照順序在清兒之后就是她該出場了。
‘無痕,身體情況怎樣?怎不多休息一會。’玉真關切的問。
‘沒關系,不礙事的。’無痕笑了一笑。
‘今天你還是休息吧,我想霓裳、玉真和清兒三人已經足夠撐場面了,你別太勉強自己。’
牧童看無痕臉色依然不太好,便不建議讓她上臺。
‘讓我唱吧,這是我目前唯一所能做的事了。’
見無痕這么說,牧童也就不再堅持,低頭想了下。
‘那么到最后的“尋覓”你再上去吧,中間你的部份讓其他人代一下,你先多休息一會。’
牧童說完,玉真也在一旁跟著附和著,半推半磨的將無痕又給推回了休息室去。
‘發生了什么事?’練霓裳倚在墻邊,雙手環胸問著。
她性子是直沒錯,但不代表她笨。玉真和清兒失常的表現,和后臺微微凝重的氣氛,她怎會看不出來有事發生。
‘無痕懷孕了。’
牧童也不打算瞞她,不然這脾氣暴躁的ㄚ頭若是鬧到無痕面前,事情只會更糟。
‘怎會………’練霓裳同樣也是瞬間就變了臉色。
‘既然你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那就別再無痕面前亂說話。以無痕的個性,她知道這件事后會做出什么事,相信你也很清楚。’牧童出言警告著。
如果霓裳敢亂來,不光牧童,連玉真和清兒都要出手扁她。
‘我知道事情的輕重!’練霓裳不耐煩的說。
‘這件事你準備怎么處理?’練霓裳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免的讓休息室內的無痕發覺到。
‘這種事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插手的,除了無痕和大明外,誰都沒有資格。’牧童搖了搖頭。
接下來霓裳三人取代了無痕排定的表演行程,穿插了一些合唱歌曲和隨意的表演。尤其是霓裳被這突發事件弄得情緒煩躁不已,所以把火氣都發泄到了歌曲中,臺下的觀眾卻只覺得練霓裳越唱越有勁,現場氣氛簡直high翻天。
但盡管如此,臺下許許多多的觀眾心里都在問,水無痕呢?
大明自認自己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可是演唱會開場至今遲遲不見無痕的蹤影,他的耐心也已經快被消磨光了。
這時演唱會也差不多接近了尾聲,霓裳等三人唱完最后一首合曲時,會場的燈光突然暗淡了下來。
在昏暗中,無痕的身影慢慢從舞臺中央升起,她穿著一襲會散發淡淡藍光的宮裝,在黑暗中顯得特別顯眼。
低頭閉目的無痕走出一步踏出升降梯,在她足下點到舞臺的地板時,以她為中心,腳下有一道藍色的光芒擴散了開來。
藍芒所過之處,皆變成水光盈盈的波面,讓無痕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站在水面上一樣。
無痕張開雙眼,緩緩平舉起了右手,現場‘尋覓’的樂曲也跟著響起,大明眼光也癡癡的放在無痕臉上移不開。
‘尋覓’是無痕的專屬單曲,或者該說除了她以外,其他三位龍女都唱不出無痕在歌曲中賦予的感覺。而且‘尋覓’這首歌曲都是安排在演唱會的最后才唱,畢竟給人的感觸太深,要是一開始就唱這首的話,演唱會哪還有心情繼續下去。
大明雖然之前已經有聽過尋覓,但是在現場親身體會著無痕的歌聲,心中所感受到的東西顯得又更不一樣。
無痕歌聲中所蘊涵的悲傷,遠遠超過了大明在廣播或唱片中所感受到的,而在這之中,又夾雜著微微的迷網、不安、期盼等等各種心情。
大明握緊拳頭,從心頭涌上的撕裂感是過往至今所無法比擬的。
那是一股恨啊…………
大明憎恨自己,為什么會讓自己最重要的人嘗到如此般的痛苦,為什么他沒能力去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
就是因為明白無痕心中的痛,所以大明更不能原諒自己。
當無痕將尋覓第一段唱完,節奏重覆準備開始第二段時,她腳下的波面突然升起一層薄薄的水幕,將她整個人給壟罩了起來。
當水幕退去后,臺上的無痕又換了一身藍白相間的服裝,而且頭發部分也回復成原本的水藍色,雙耳邊一對白色的小角也顯露了出來,可說是公開地展現出自己真正的面貌。
除此之外,從尋覓第二段的歌詞開始,無痕改用了龍族的語言來唱這首歌。
龍族語言不但是無痕最熟悉的母語,同時本身也是帶有著神秘力量的語言,其經由正確的排列組合后即可呼風喚雨,引動大自然界中的各種力量。
拿這種語言來唱歌,那后果可不是開玩笑的。雖說沒有特意去編排語言規律,但是無痕光只是唱出來就有影響聽眾心智的強烈效果在,不分場內外,該地區只要有聽到無痕唱歌的一律都陷入了失神的狀態中。
然而這些,都是牧童在無痕上臺前臨時授意的。
盡管無痕自己也覺得困惑,但因為牧童再三堅持的囑咐著,無痕也只好依了牧童的話去做。
‘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練霓裳看向臺下呆住的人群,這情況可比自己開場時要夸張的太多,可預見明天媒體上又有的報導了。
‘你認為………這件事我們能瞞住無痕多久?’
牧童反丟了句問題給霓裳。
在場三位龍女想了想,也就能理解牧童的做法了,畢竟越是有意隱瞞,事情就越有可能弄巧成拙。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最短的時間那找到大明那小子,所以牧童才臨時要無痕這么做,就是希望把事情給炒大。
‘可為什么要讓無痕用上龍族語言?在這種公開場合展現語言的力量,我想不可能沒人注意到,而且除了龍族外,沒有人會懂得這種語言。’
‘不,還是有一個人會懂。’清兒出言訂正霓裳的話,牧童也點點頭附和著。
‘別忘了,那小子是絕的化身,也就是你們所謂的初始之龍。所以就算力量被封印,那小子應該還是聽的懂得,因為這已經算是他的本能。’
牧童說的并沒有錯,大明的確是聽的懂無痕在唱些什么,但此刻他的心神并沒有放在這上頭。
當大明看到無痕真正面貌后,之前和美幸分手時她所說的那句話,現在一直在大明腦海中盤旋不去。
‘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這種事的話,那無痕的身分的是會讓你嚇一大跳………’
對了………
無痕是…………
大明感覺自己明明就是要想起什么了,但腦袋里就是有東西一直在阻擋著他,無論如何他就是想不起來任何東西,結果思緒卡在那不上不下的,整個人弄得焦躁不已。
‘可惡!為什么………’
大明猛搖著自己的腦袋,如果這時他身邊有一面墻的話,大明應該會毫不猶豫的用頭撞倒它。不!就算有十面墻在,大明還是會一頭撞穿過去吧。
只是臺上的無痕,渾然不知道自己所要找的人就在這么近的距離看著她,依然全心全意的專注在歌唱之中。因為對于什么事都做不了的無痕來說,這是將自己的心情傳遞給那個她所遺忘的人,唯一的方法。
然而就在無痕唱到歌曲最高亢之處,夾帶強烈情感與思念的龍族語言和大明之間起了類似于共鳴的效果。
起初只是大明的左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但懊惱中的大明并沒有很在意這點,可當情況演變的越來越嚴重,惡化到左手抖的連他也無法制止時,大明立刻從自惱中清醒了過來。
大明雖用右手強壓下左手的抖動,可左手的五根手指已經完全不聽他的指揮在抽搐著,仿佛整只左手就像是不屬于他的東西一樣。
突然發生這種事,大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應對,但情況卻依然還在急遽惡化中。
大明左手的皮膚和肌肉開始呈現不規則的收縮、膨脹和扭曲狀態,然而大明只能用右手用力的壓制著左手,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好想。
就在大明的眼前,他看到自己的左手一公分一公分快速地在抽長著,左手的衣袖也整個被撐破裂掉,而且手指也開始慢慢的變形,指尖端甚至是長出尖銳的刺狀物體。
不過真正讓大明神精崩斷的,是他左手上開始冒出的鱗片。
那是他絕對不會忘記,數次在夢中或幻境看過,深藍色的鱗片。
但………這不是夢。
神經崩斷的大明將左手用外套一包,低著頭沖出會場外去。這時已經是無痕唱完尋覓,準備做謝幕動作的時候。
在一片全都呆滯的人群中,大明倉皇的舉動自然顯得特別引人注意。臺上的無痕看著大明遠去的身影,心中泛起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快追!’
突然牧童和三個龍女從舞臺后面沖了出來,往著大明跑掉的方向追去。途中牧童還停了一下,拉著茫然無知的無痕跟著跑。
‘怎么了?’無痕不解的問。
‘那小子!那小子剛就在現場!’牧童氣急敗壞的說著。
牧童曾經在練妖塔和大明待了六年,對他力量的氣息在熟悉不過了。剛剛雖然只是很微弱的反應,但他確實感應到大明就存在這附近。
聽到牧童的話,無痕心跳忽然加劇到差點無法負荷,隨即掙脫牧童的手全力奔出會場外。
然而推開會場的大門后,外面只有癡迷的茫茫人海,哪還有大明的影子。
‘你也別閑著,幫忙找找。’
牧童抓起肩膀上裝飾很久的白貓,用力的往天空上擲去。無辜至極的阿呆在空中手腳亂抓抓不到東西,只好發出哀嚎化為遠方夜空的一顆星星。
無痕茫然的在人群中穿梭著,努力的想尋找著那個剛剛在她眼中消逝的背影。
只是不管無痕怎么努力,一切………都只是徒勞無功。
雨………悄悄的落下了,伴隨著的還有無痕的眼淚。
隨著被雨水喚回神智的觀眾越來越多,牧童知道在這樣下去會引發很大的騷亂,于是便強行帶著無痕離開,留下其他能冷靜思考的三位龍女散開到周圍的地區尋找。
至于大明,他則是一直跑,用著全身突然涌上的氣力一直死命的跑著,此刻空白的腦袋里根本無法去思考任何事物。
不知跑了多遠,也不知跑了多久。
直到大明跑進一條毫無人跡的小巷子,被堆放在里面的雜物絆倒后他才停了下來。
大明先是趴在雜物堆中沉寂了一會,接著才慢慢用右手撐起身子,挨在一旁的墻壁上靠著。
因為劇烈奔跑的關系,大明覆蓋在左手上的外套已經滑掉了一半,大明低頭看了一眼,隨即又把外套給拉好。
他左手的獸化并不完全,指爪只成型到一半,藍色的鱗片零零落落的散布在左手上,不過從大概的輪廓可以看出來,那是和大明在夢境中出現的手爪是一樣的東西。
大明抬頭淋著雨水,試圖讓自己冷靜一點。
自從當日看到那只手爪的幻影后,他就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來臨。只是,這一切都太突然了,來的一點征兆也沒有………
大明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等到事情發生時,大明才知道自己并沒有預料中的堅強與冷靜。
‘對了,無痕!’
當大明稍冷靜下來后,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無痕的事。頓時大明起身有著回頭去找無痕的沖動,但整個人隨即又癱瘓了下來。
他這個樣子能去見無痕嗎?
大明問著自己,答案是否定的。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大明依然頹廢的坐在地上,畢竟他這個鬼樣子哪都去不了,不過大明也知道自己并沒有地方好去。
‘這樣下去不行啊………’
大明甩了甩頭,如果自己在不振作一點的話,那他可能連回去見詩函和思語的勇氣也沒有了。
‘喵───’
不知何時,有一只全身濕透的小白貓出現在大明身邊,模樣可憐兮兮的蹭著大明的大腿。
大明看了小貓一眼,然后伸手將它給撥開,此刻連自己都搞不定了,哪還有心情去管一只路邊的野貓。
但那只貓可不死心,立刻又黏上來巴著大明的大腿不放。
開玩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人,要是隨隨便便就放手的話,它回去會被牧童虐待到死的。
阿呆雙眼泛淚,雙爪死命的抱著大明不放,并且不停的喵喵叫著。
可這并不是因為找到大明而感動的流淚,而是……………有誰來告訴它要怎回牧童那邊去,它根本完全不認識路啊。
雖然牧童稱不上是一個稱職的主人,老是喜歡虐待自己,但阿呆的生活除了睡與吃之外,還真的找不出第三個字眼,可說是幸福的不得了。
因此對這么一只懶到無藥可救的‘貓’,你想還能寄望它什么呢…………
自從被牧童給丟了出來后,阿呆就獨自在陌生的街頭可憐兮兮的徘徊著,這下讓它無意間找到了大明,就像苦海中遇到了明燈一樣,當然是死命的巴著不放,萬一將來很狗屎運的遇到牧童他們,自己還能趁機邀功呢。
想到這點,阿呆黏的是更緊了,而且叫的更加厲害。
原本大明應該是能聽的懂阿呆說話的,但此刻心煩意亂下根本沒心情去注意這些,只是伸手拎起阿呆的頸子,輕輕地把它丟開了去。
阿呆看大明一臉沉重的樣子,倒也不敢在繼續鬧大明,乖乖的在他身邊屈卷著身子,同時腦袋里想著該怎么和牧童等人聯絡上。
大明也不去注意那只野貓,整個人就這么靠在墻上,而且眼神漸漸的變的朦朧起來。
在朦朧中,他依稀看到了一個男人。
一個背對著他,身穿白色風衣,有著深藍色長發的男人。
那個人回頭看著大明,但是大明發覺自己卻看不清那個男人的樣貌。
‘這樣就不行了嗎?沒用的東西。’
不知為何,大明雖然聽到那個男子的嘲罵,心里卻是一點怒氣也上不來。
‘我只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路該怎么走下去。’
大明略為感嘆的說著。此刻他腦袋里亂糟糟的,什么也抓不住。
‘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看清楚自己該的路呢?’男子訕笑著。
‘話雖是這樣講沒錯,但我的前方………看不到未來。’
‘那么,你現在只要想著一件事就好,想著你心里面最重要的事。’
那男子一反先前的態度,很認真的跟大明說了一句話。
‘你到底是誰………’
大明抬頭想努力的看清那個男子的面目,但怎樣就是看不清楚。
‘這句話我要送還給你,你現在……真的知道自己是誰嗎?’
說著,男子的身影慢慢的轉頭走掉。
‘等等!’
大明立即伸手去抓,但眼前那還有男子的身影,巷子內依然是空空蕩蕩的毫無人蹤。
這時雨已經停了下來。
大明看著自己高舉的左手,發現左手已經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但破碎的衣袖依然足以證明所發生過的事實。
大明愣了一會,然后整個人從地上跳了起來。
那個人說的對,這個時候他只要想著最重要的事就好,而對現在的自己而言,沒有什么能比無痕來的更加重要。
至于這只左手…………啊,管它去死!
想到此處,大明立刻奔出了巷子。
阿呆見大明不知為何突然抓狂起來,也趕緊跟上前去,撲在大明背后死命的用貓爪抓著,生怕被甩了出去。
只是雨停后時間已是很晚了,加上大明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重新回到演唱會的現場著實又費了一番功夫。
然而當大明好不容易重新回到會場時,會場外圍的廣場早已空空蕩蕩的看不到任何人影,只余下滿地的垃圾訴說著先早前的盛況。至于會場本身則是大門深鎖,里面看來也沒人在了。
雖然大明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但心底依然是緊縮了一下。
‘無痕……’
大明默念了一下無痕的名字,然后找地方翻墻進入了會館內。但可想而知,會館里當然一個人也不會有。
當初因為無痕的歌聲而癡迷的群眾,在被雨水給淋醒后,居然發狂似的涌入會場中,而且這效應越擴散越大,最后甚至演變成全面性的暴動,歌迷們喊著水無痕的名字,瘋狂的涌上舞臺和后臺,為的就是想將偶像給找出來。
牧童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了怕無痕出什么意外,于是早早就拖著無痕離開現場,善后工作則交由警方來處里。
之后大約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人群才開始散去。
因此現在大明眼前所見的,只是個被弄得亂七八糟,沒有任何人在的空蕩會場。
‘發生了什么事………’
大明環顧著四周,想不透為什么這里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憂心忡忡的,不知無痕現在是否一切安好。
用一雙貓爪努力吊在大明背上的阿呆,這時也是張眼環顧著四周,看看是否能感覺牧童他們的蹤跡,但卻也是一無所獲。
大明又詳細的搜了會場和后臺各角落,確定沒什么值得留意的東西后,這才離開了會館。
‘就這樣錯過了嗎………’
大明在會場外找了個地方坐著,心情實在是低落到了極點。
‘喵──’
好不容易攀到大明肩上的阿呆,用貓爪拍了拍大明的肩膀,像是在鼓勵他振作起精神一樣。
‘你這小家伙還在啊。’大明頗為意外的看著白色小貓,這家伙黏的可還真緊。
接著大明苦笑了笑,走進附近的一間便利超商內隨便買了點吃的東西,順便也幫小貓買了一瓶牛奶,然后又回到原地坐下。
只是,那只小貓對牛奶絲毫不感興趣,反而對大明手上的食物猛流口水。
‘你確定………你想吃這個?’
大明神情有點詭異的問,這些三明治、飯團類的食物,這只小貓啃的下去?
然而就當著大明的面,阿呆伸出銳利的貓爪俐落的拆開食物的塑膠袋,然后一口一個解決完所有的食物,所花費過程不過是數秒而已。
而且吃完后,那只小貓還舔了舔爪子,一臉嫌不夠的樣子,真不知它把加起來體積比它還要大得食物吞到哪去了。
到最后,大明手上剩下的只有那瓶牛奶。
‘我大概知道你為什么會流落街頭了…………’
這家伙誰養的起啊!大明一邊想著,一邊喝光手上的牛奶。
既然這次和無痕錯過了,那么就繼續努力下去吧,不然在這邊一直沮喪下去根本不是辦法。反正無痕現在那么有名,他在后面追遲早有天會追到。
大明努力地讓自己樂觀的想著。
只是,他真的不希望再讓無痕這樣悲傷下去………
不要再讓無痕哭泣了………
‘回家吧!’
大明站起身來,他有段日子沒看到思語了,真的蠻想她的。回臺灣后再和老孝商量看看無痕的行蹤,看接下來要怎么做才好。
主意已定,大明心頭頓時輕松不少。
‘亞格斯!是你嗎?謝天謝地。’
邊喊邊向大明跑過來的,是大明先前認識的那個日本男孩,旁邊還跟著兩個和他同行的女孩。
不過依大明的印象,應該還有一個女孩才是。
‘神色這么慌張的樣子,是出了什么事嗎?’大明看健司和其他兩個女孩子皆是滿臉焦慮,便問了一句。
‘千春,千春被綁架了!’健司焦急的說。
‘先冷靜一下,慢慢把經過說清楚。’
雖然大明自己也是很感錯愕,不過還是先安撫下了三人的情緒。
森本千春,健司等人的大學友人。大明記得那是一個留著齊肩短發,帶著發箍,看起來蠻乖巧的清秀女孩。
根據健司等人的說法,他們是在離開會場時被騷動的人群給沖散掉,可由于現場情況太亂,他們根本找不到失散的千春,打千春的手機又沒人接。
最后三人便約好地點,由健司和兩個女孩分成兩路在會館周圍尋找著。
但最后兩個女孩子看到的,是千春被兩個黑衣人架走的畫面。她們看著千春被架上了路邊的一輛車里,并且立刻使離現場,兩個女孩根本來不及阻攔。
后來三人趕緊向警方求助,但一來語言上不通,二來警力都在處里著現場的騷亂,根本沒有人理他們。
最后三人只有一直在會館周圍徘徊,直到遇見了大明。
‘總之現在先到警局去報警,你們還記得犯人有什么特征和車子的型號嗎?有的話這事會比較好處理。’
健司等人先前有幫過大明,大明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我這里有拍下來。’
其中一個女孩慌慌張張的把數位像機拿給大明看,她有用像機的錄影功能把經過給錄了下來。
大明接過像機后仔細的看著片段,雖然慌亂中拍的很模糊,不過大概可以看到千春被黑衣男子架上車時的情景。
只是………大明很意外,他在影片里卻看到了一個不算陌生的身影。
在黑衣男子的同伙中,在車門旁等待著的那全身珠光寶氣的肥老頭,大明不可能會記錯。
貪婪的化身,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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