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俠 第一章 演唱會
第一章演唱會
‘封印破裂了………’
色調灰暗的天空中,三團色彩燦爛的光球在空中旋繞不停,并且發出聲音彼此對話著。
‘這比預計上快了許多,我們還需要更多一點時間來培養那個“東西”,況且“血蒼冥”的轉化也未達到理想。’
‘那個“東西”是個不完全的個體,只有找回另一部分,才能發揮真正的力量。’
‘不行,現在其他元素體已經注意到我們了,我們已經無法親自動手去找回那部份,現在也只有以我們的做法來給予那個“東西”力量。’
‘但這么做勢必須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封印破裂在即,我們時間已不充裕了。’
‘那么,讓人去干擾絕吧,盡量替我們爭取一點時間。’
‘要怎么做?別忘了在元素體的監視下,派任何人過去都只是徒勞無功。’
三圣靈可不會忘記,他們派放去人界的使者,都是被恐懼和疫病給捕殺掉。
‘還記得那個叫血焰的團體嗎?給他們一點幫助,讓他們去擾亂人間吧。由人間自己引發的騷亂,元素體是不會插手的。’
‘就這么做吧。’
當三團光球做出協定后,各自化為流星射向四方。而其中一顆流星劃過天際,落在一處小小的山谷中。
山谷中有一間樣式簡單的小木屋,看起來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退去周身的光芒后,一個黑發灰衣的女子從光芒里顯現出身形。若是八年前的大明在此,自然會認出她就是三圣靈之一,化名提拉米蘇的那個女子。
提拉米蘇站在原地猶豫不決,她已經有好幾次告誡自己不要再來這里了,但每次卻總是不自覺的跑來。
接著,她看到一雙眼睛。
眼睛的主人是她永久擺脫不了的夢魘,讓她向來如同鏡面般無瑕的心境頓時變的慌亂不已。
一如同往常,那雙眼睛的主人瞬間掠奪了她的唇,她的全身。就連心,也被掠奪走了…………
其他兩人可能還不知道,他們培育出了非常不得了的東西,而且總有一天,三圣靈將會為此而敗亡…………
但是…………提拉米蘇知道,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
自從有了詩函的鼓勵之后,大明心里是多么想立刻動身前去尋找無痕,但明月這邊諸事繁多,雖說他這個共主并未管事,但需要他出場擺擺樣子的地方可還真不少,行程就這樣日復一日的被拖延了下來。
至于詩函,突然的消失已經讓一大堆設計師抓狂找翻天了,為了即將到來的婚禮,她必須趕回去將這些日子拖延的行程補上不可。
在臨走前,詩函親了大明臉頰一下,并囑咐他一定要將無痕給帶回來。
只不過,那也已經是三天前的事了。
這些日子來大明多半是沒事可做的時間居多,但卻又偏偏走不開身,心情上難免急躁了些。
然而看著美幸一臉歉疚的臉龐,大明心里一把火氣也上不來,他知道美幸被夾在中間也很難做人,因此干脆什么都不說,只希望這邊的雜務能快點結束。
關于無痕方面的消息,大明則是打了電話拜托老孝幫他查一下,相信老孝并不會讓他感到失望才對。如果是一名歌手,照理說網路上總是會有一些資料流傳著,大明打算先由這方面下手。
只是,等待的日子總是不好過。
這幾日大明在屋里實在是越待越沉悶,偶然間想起美幸提過本家側面的山區里有天然溫泉,便起了念頭想過去走走看看。
給美幸留下一張便條交代去向后,大明披起大衣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由于大明拒絕讓人服侍,所以在他房間的周遭并沒有安排任何侍女或守衛,平時都是由美幸看照著他,但大明還是隱約中覺得有人在暗中窺伺著自己,大概是像千代、綾音那一類的忍者吧。
雖然天空飄落著細細的雪花,但是大明并不以為意,并且還直接翻墻溜出本家。而這亂來的舉動讓奉命暗中保護大明的忍者們捏了把冷汗,她們這主子可還真是個亂來的人。
‘應該……是往這邊走吧?’
白茫茫的雪景讓人不易辨別方向,不過大明卻若有所思的知道要往哪邊走,大概是八年前被囚禁的那段日子里已經走習慣的關系吧。
大約走了二十多分鐘吧,溫泉因熱汽所產生的白霧已能遠遠觀望。大明漫步到溫泉旁,心里頓時有一股懷念感涌了上來,于是便蹲下用手探了探泉水。
‘嘖!還是一樣那么燙。’
大明知道,這個地方他是來過的。
在溫泉的另一端,有五、六只猴子泡在溫泉里,倒也不怕人類的接近,自顧自的享受著泡湯的樂趣。
大明在溫泉旁隨便找了一塊石頭坐下。
老實說,他自己現在腦子里也有很多思緒需要整理,只是在屋子里卻一直靜不下心來,出來透透風后感覺總算好多了。
自從那日大明想起和美幸初次見面的景象后,大明就開始做夢。
在夢中,偶爾會有詩函和美幸的身影出現,但更多的是他所說不出名字的各式人物。
騎著白虎的白發小童、既潑辣又野蠻的白衣大姊、帶著鐮刀的紫發小女孩、穿著霓裳羽衣的仙女、水藍透明的幽靈女子、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握著朱紅纓槍的高傲紅發女…………
昨晚,大明又夢見了…………那只覆滿深藍鱗片的手爪。
這次不光是左手,連他的右手也變成了一樣的東西,另外在他兩邊的肩膀則是各出現一片像是翅膀般的光翼。
夢中的他飛在夜空中,從高處俯視著整片大地。
而夢,也到這里就醒了。
‘一次比一次還要夸張啊………’
從左手的爪子進化到上半身全變了樣,大明想……他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吧。
大明摸著肩膀,實在很難想像這里要怎么變出翅膀來,但夢里的景象卻又是那么的真實。
這時溫泉那端的猴子發出吱吱的的吵鬧聲,驚醒了暗自沉思中的大明。
‘出了什么事?’
當大明抬頭時,正看到一群猴子對著自己比手畫腳的,好像另一端的大巖石后面出了事情。
而大明沿著溫泉邊繞過去看時,自己委實嚇了一跳。
一個浴巾纏身的女孩子面朝下的倒在水里,大明趕緊下去把人撈了起來。但真正讓他吃驚的,是這個女孩子還是自己認識的人。
‘呃……綾音!?’
就在大明抱起綾音時,她身上的浴巾又好死不死的掉了下去,露出底下泛紅的身體。總之又一次,大明又把人家女孩子給看光光了。
似乎是在封印破裂后,大明那旺盛到不可思議的桃花厄運也跟著復蘇了起來。
‘放心吧,綾音只是一時泡昏頭,沒什么大礙。’
美幸拉開紙門走出來,接著跪坐在大明身旁。坐在走廊的大明往美幸屋內看了一眼后,隨即又回過頭來。
剛才發生那種事,大明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只好脫下外衣將綾音包起,然后火速沖回來找美幸。
‘那池子的水本來就蠻熱的,不適宜泡太久。’
美幸替綾音換了衣服后,看看沒什么大礙就讓她在床上休息,自己則退出了房間。
‘那ㄚ頭大概看到我過去,于是嚇到躲著不敢出來,結果在水里泡到熱暈過去吧。’
大明望向庭院的雪景,臉上有點自嘲的笑著。
可見綾音有多么害怕自己,而自己那天的行為帶給她的傷害是多么的難以抹滅。
但是,他真的無意傷人啊…………
‘不要再去想了好嗎?沒人愿意那種事情發生的。’
美幸握住了大明的手,她知道大明現在是在想些什么,看著他自責的樣子美幸自己也感到很難過。此事因明月而起,如果當初她能親自負責這件事的話,事情也不會便成這種地步。
‘何況,我反而很羨慕她…………’
美幸說完后才驚覺自己說了一句不該說出的話,整張臉頓時都紅透了。
大明在聽明白美幸的意思后,臉上也是變的通紅無比,兩人別開臉誰也不敢看誰,氣氛變的尷尬不已。
良久,大明舉起自己的左手,對著天空反覆的觀看著。
‘美幸姊………我,還算是個人類嗎?’
美幸很意外大明為什么會問起這個問題,但她對此卻也是久久答不上話來。
‘為什么會這么問?’
對這個問題,美幸顯然不想正面回答。
‘最近作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境。在夢里面的我………除了怪物外,我實在找不出第二個形容詞。’
‘但那只是夢………’
大明打斷了美幸的話:‘可是現在的我,真的就是真正八年前的我嗎?我甚至于連我自己是不是人類都無法肯定。’
出于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大明心里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不安。
美幸的回答則是默默的站起身繞到大明背后,接著右手握拳,以指關節狠狠地敲了一下大明的腦袋。
‘好痛!’
大明雙手捂著后腦勺,搞不懂美幸怎一下變的這么暴力,難道自己說了什么惹她生氣了?
‘腦袋清醒一點了嗎?’
美幸一邊揉著大明的腦袋一邊問,反覆的態度讓大明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她知道大明有時想事情特愛鉆牛角尖,且每每都是朝著壞的一方面去想,最后弄得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里。而這時候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狠狠的打擊他讓他分神,再來慢慢的跟他說明白。
在美幸的記憶中,詩函往往都拿這套來對付大明,雖然嫌有些粗暴,但真的非常管用。
‘那種事真的很重要嗎?’美幸反問了大明一句。
‘不重要嗎?’莫名奇妙被k了一下,大明說話的氣焰也小了很多,感覺上亂委屈一把的。
‘就算外表有所變化,但心是不會那么容易改變的。對我而言,現在的你個性就跟八年前一樣,并沒有什么改變。’
‘但是,美幸姊………你真的不會怕我嗎?不管我是什么………’
大明的話在美幸的腦海里似乎是觸發了什么,記憶的片斷被帶回八年前的式神大會上,回到大明力量失控的那一晚。
那也是美幸第一次看到獸化后的大明,而且是力量失控后的最糟糕狀態。
‘美幸姊!?’
大明發現美幸變的很不對勁,她不但忽然跪坐了下來,一雙手還死命的摟著大明的脖子,并且渾身不住顫抖著。
‘怕,我當然很怕………’
美幸的思緒和感覺完全回到了那一夜,連說話都是帶著哭腔。
‘可是,我更想留在你身邊!’說到這,美幸更是用力的抱緊大明。
‘無論發生什么事,我也不會離開你的。這心情詩函、無痕和我都是一樣沒有分別,你應該要更相信她們,也多相信你自己一點。’
大明不知道美幸到底回想起了些什么,但有這些話對他而言已經足夠了,大明知道自己應該要怎么去做。
‘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這種事的話,那無痕的身分的是會讓你嚇一大跳………’
這是在大明離開日本前,美幸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而不管大明再怎樣追問,美幸卻總是笑笑著不答。
最后大明也只有帶著滿腦子的疑問,一個人來到香港。
之所以沒回臺灣而到香港,是因為‘尋覓’這兩天在香港有一場演唱會,因此大明直接就從日本那坐飛機飛了過來。
從老孝那邊傳來的資料中,關于尋覓團員的資料實在是少的可憐,甚至說是等于零也不為過。雖然網路上成立的歌迷后援會如雨后春筍般一一冒出,數量驚人是驚人,但網站內容除了姓名和無用的資訊外,四名團員的出身背景、學歷等皆是一片空白,這也成了眾人爭相討論的另一個重點。
目前老孝已經朝向另一方面下手調查,但需要多一點的時間。不過大明對此并不是很在意,既然沒有資料,那就靠自己的雙手去找出來,這也是大明這幾年來做事情的一貫準則。
只是才開始沒多久,大明就遇發現事情并沒有想像中的樂觀。
演唱會的門票早在發售當天就已被搶購一空,甚至有不少歌迷是提早兩三天就來搭帳篷排隊,怕的就是買不到票,而且就算是價錢貴了n倍的黃牛票,也是有人肯出錢搶著買。
所以演唱會前一天才到場的大明,根本就不可能買的到票。
‘這下可傷腦筋了………’
左思右想下,大明現在也只能到時候在見機行事了。
隔天,演唱會開場的前幾小時。
當大明再次來到會場前時,會場前的廣場已不復昨日的空曠,而是到處擠滿了人潮。
大明有點納悶,開場時間不是還很早,居然就已經聚集了那么多人,而看這人數………也遠遠超越過了會場所能容納的范圍。
此時會場外的四周也已架起了電視螢幕墻,看來是要開放給無法進入會場的歌迷觀看的,且隨著演唱會的時間接近,廣場涌現的人潮也跟著增多。
看到眼前夸張的人山人海,大明心里不得不重新正視,‘尋覓’的人氣度遠遠比他料想中的還要驚人。
只是,這也太………
大明看著現場一大堆頭綁布條,手上高舉招牌歌迷。若不是內容是我愛xxx或支持誰誰誰的話,還讓人以為是在示威游行呢。
演唱會在開始前一小時開始開放入場,由于現場人數太多,相對的管理上也比較森嚴,甚至警方也派遣了警力到此維持秩序。
大明沿著會場周圍繞了幾圈后,發覺想要趁機混進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會場四周被人群滿滿的包圍著,大明就算想潛入,一有任何異樣的舉動也馬上會
被人發現。
‘太受歡迎好像也是一種麻煩啊…………’
如果最后還是沒辦法進去的話,大明打算在外面伺機徘徊,看有沒有機會和無痕進行接觸。
所幸大明運氣不錯,閑晃時在路上碰到了一起小糾紛,起因是幾個專從日本前來參加演唱會的歌迷,因為語言不通的關系和當地民眾鬧了點小誤會。而恰巧這些人是昨天和大明搭同一班飛機到香港的,因此大明還有點印象,于是便上前幫忙調解了一下。
事后大明和這些人聊起,原來他們負責翻譯的朋友臨時有事情先離開,雖然在語言不通下他們也蠻困擾的,可是又舍不得演唱會,畢竟這門票可是很難到手的。
由于他們多出了一張門票,盛情之下便邀了大明一起參加演唱會,這不但是充當剛才的答謝,有個能翻譯的朋友同行確實是便利許多。
原本就在為此傷透腦筋的大明,當然是毫不拒絕就答應。心里在大呼運氣實在是太好之余,也感嘆好事果然要常常做才對。
‘亞格斯,你喜歡的是哪個女孩子?’
問大明話的,是其中一個叫中村健司的男孩子。
他們這群人原本總共是二男三女,但是有個負責翻譯的男孩子先行離開,所以只剩下健司負責照顧三個女孩子。他們年紀約在二十一、二歲左右,都是大學同學,四人俱沒有出國經驗,這次是為了演唱會專程跑到香港來。
這也讓大明暗嘆年輕人就是不怕死,人生地不熟的又沒人帶路,居然敢就這樣沖了過來。
不過想想當年自己的行為,也沒資格去說別人就是了。
‘嗯……應該是水無痕吧。’
大明想了下后回答。或者該說,除了無痕外其他三人大明并沒有怎去注意吧。
對一般陌生人介紹自己,大明還是習慣用亞格斯這個名字,畢竟這幾年已經用慣了,護照等證件也都是這個名字。
‘可是你不會覺得她的歌聲很哀傷嗎?相比之下我比較喜歡連霓裳。’
的確,就大明在廣場晃了兩、三個小時下來,中間聽到了不少人的討論。有的人嫌無痕的歌給人的感覺過于悲傷,心情聽了會很郁悶,相對的反而比較支持練霓裳。
練霓裳的作風一向大膽火辣,外型奔放且野艷亮麗,曲風也偏于快版刺激的節奏,天生的傲氣更是在舞臺上發揮到淋漓盡致,在舞臺上,她就是女王!
所以每當練霓裳出場時,總是很快的就能炒熱現場的氣氛。
‘無痕的歌才是最棒的!’
三個女生顯然是無痕的死忠擁護者,很快的和同伴斗起嘴來。
就大明觀察的結果,練霓裳的支持者以男性居多,而無痕的支持者則多半是女性。
‘不過你們居然會從日本專程跑過來,老實說我也是蠻意外的,照理說中文歌曲你們應該聽不熟才對。’
大明心想,這幾個小家伙連中文都不會說,真的聽的懂無痕在唱些什么嗎?
‘也許我們不懂的歌詞上的意義,但是我們懂的歌曲里面的感情。’
其中一個女孩子這么回答著大明。
‘是我膚淺了………’
大明拍了拍頭。
隨著時間倒數,會場內的喧囂雜聲也開始慢慢地靜下來,人人皆屏息以待著。
突然,舞臺中央爆出了一大團火焰燃燒著,起初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但是當看到練霓裳從火焰里漫步走出來時,所有人又起了一陣騷動,這舞臺特效也未免做的太華麗了吧。
練霓裳一襲勁裝充分點綴出身段,頭發也改回原本的火紅色,在火焰的襯托下顯現出一種奇異的狂野美感。
‘今夜……你準備好了嗎?’
練霓裳右手往身前一指,臉上露出了自信洋溢的笑容,頓時會場內外發出如雷的歡呼聲,幾乎震翻天空。
‘都說別玩的太過份………’
牧童在后臺處看的直嘆氣,練霓裳做的實在是太招搖了,如此引人注目,很容易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往好處想,至少我們省下了不少舞臺特效的經費,不是嗎?’東方玉真笑著回應了牧童。
這時風清兒走了過來,可臉上卻是一臉的沉悶。
‘怎了?無痕的身體好些了嗎?’牧童疑惑問著,不懂清兒的表情是為何而來。
近來無痕神色似乎有點不好,所以牧童特別讓懂得醫術的清兒替無痕檢查一下。自從上次葉若秋說大明外貌有所變化,無痕又陷入了不愛說話的沉思狀態,整天都在走神不知想些什么。
‘身體方面是無大礙,多靜心休息就好,只是………’清兒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要怎開口。
牧童和玉真都看向清兒,不明她說話為何吞吞吐吐的。
‘無痕懷孕了。’
清兒的話讓牧童和玉真都愣了一下。
‘可惡!’牧童雙手緊握捶在桌子上,滿臉是懊惱的神色。
‘怎么會………’玉真臉色也變了。
龍族孕期本來就長達數十年甚至百年,八年的時間換成人類的算法,也差不多等于是懷孕初期幾周,根本不容易察覺出來。
要不是清兒替無痕仔細做了一趟檢查,根本也不會發現到。
然而這本該是喜訊的消息,在場三人卻沒有一個高興的起來。
牧童抬頭看著清兒:‘無痕自己知道這件事嗎?’
‘………我根本不敢說。’
無痕的天劫已近,以她目前的狀態根本就是與送死無異,這也是為什么牧童愿意配合練霓裳的鬧劇,為了要找到大明他已經不惜任何手段。
在天劫的威力下,無痕連現在的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提孩子了。就算奇跡發生,真讓無痕熬過了天劫,腹中弱小的胎兒也不可能挺的下來。
況且若是讓無痕知道自己有孕,以她的心眼絕對會放棄抵抗來保住孩子。
盡管這很傻,天劫失敗后的下場她自己都灰飛煙滅了,哪還保的住孩子,但是無痕還是會選擇這么做。
清兒不敢說,就是不想讓事情發展到這一個最糟糕的地步。
然而在場三人都知道………無論怎樣,這個孩子是絕對保不住了…………
‘這件事,暫時先不要跟無痕說…………至少在找到那個小子前,什么都不要說。’
雖然牧童知道有方法讓無痕躲避天劫直到生下孩子,但產后的無痕在天劫面前的抵抗力是完全等于零,也就是唯有死路一條。況且這些方法伴隨的風險極大,隨著胎兒成長,無痕的力量越弱,情況就越危險,一個弄不好下場就是母子同樣皆不保。
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勸無痕放棄這個孩子。
但是,唯一能說動無痕的,恐怕也只有大明那小子了…………
可惡,當初實在是要特別叮嚀大明別讓無痕懷孕的,牧童懊惱的想。
只是龍族女性受孕的機會本來就是低的可憐,加上詩函無痕當時皆練采捕之術,想要懷孕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無痕和大明在一起后修為才突飛猛進,結果迫使天劫異常提早到來,就算牧童自己也不可能算到這些事情,更別提要出言防范。
‘我打個電話給小秋。’
自從前次葉若秋遇見大明后,牧童已經拜托她直接去大明家里打聽他的下落,畢竟兩人之間有親戚關系,希望她會有好消息傳來。
‘怎會有這種傻事!’
葉若秋在聽完牧童的轉述后,向來冷漠的口吻也出現了一絲的憤怒。畢竟她也是一個女人,所以很能理解這種事對一個母親來說有多么殘忍。
只是目前葉若秋這邊事情的進展也并不順利,她們家和大明家一向并無往來,要打聽的話還得向熟識的親戚一個個問起,恐怕還得花上一段時間才行。
‘不管怎樣,我會帶他回去的。’
這是為了無痕………
盡管在練霓裳的帶動下,會場上的氣氛high到了最高點,但后臺的三人心情卻被這突來的事件弄的郁悶至極。
‘你這小子,就快點出現吧…………’牧童看向了無痕所在的房間,并且心里暗自祈禱著。
最終,該要怎么做,決定權還是在大明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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