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鐵布衫 第四十八章 風鈴
第十八章九月玫瑰
現在的社會的確資訊發達,可是想要在中國這么一個人多的可以和天上繁星相比的國家中,找到如同風光這種流竄的家伙的資料,還不如去大海里撈針,尤其是對那些非政府機構的人來說。
如果風光不回到s市,那就如同把一個非洲草原上的雄獅放進南美的叢林里,讓土著去研究一樣,就算把腸子都累出肛門,也別想有什么頭緒。可是風光回到了s市,s市的這些土著們那可就很容易刨出他的底細了。
不要說龍吟盟這樣根深蒂固的如同狂蟒之災的大蛇了,就是菜刀幫這樣的小地頭蛇,都能搞到風光的詳細資料了。對于風光這種也曾經一步之遙就進入幫派的人,他離開s市前干點的那點好事可以說是如同站在燈前的卸了妝的全裸女明星,沒有什么看不清的。但是除了龍吟盟外,雖然所有的人都知道風光曾經和鬼臉鬧過一場,可是為什么能這么平淡的就揭了過去,他們全都歸結于風光和雷沖的關系,卻不知那個還沒開場,就先離開的胖猴子,這個看起來不顯眼的人物,很妥善的把所有的消息都封鎖了。
菜刀張有資料,所以他很放心。無非就是一個力氣大,不要命的家伙,當年東北的虎狼男兒南下之時,這樣的人可是不少。他的菜刀幫不也一樣還是好好的?不過看在風光現在背后的屠龍會的份上,菜刀張還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龍吟盟的魯老大已經答應幫助牽制屠龍會的人手了,也就是說風光那廝手里只有這條街的三十來個小魚小蝦。算上他兄弟王曉給他找的幾個散兵游勇,他手里絕對超不過四十個人!沒什么可怕的!”菜刀張摸出了香煙點上,配著他臉上的平光眼睛,身上雪白的襯衫,還有那一絲不茍的背頭,說他是個大學教授,估計都有人相信。
菜刀張坐在自家開的茶藝館里,看著那個手指如同春蔥一樣的女孩為他表演著茶藝,盤算了一下,又說道:“告訴下面的弟兄,我不想在金帝會館前看到血,給我盯住了風光那小子。”
金帝會館,金子一樣的品質,帝王一般的享受。是整個s市為數不多的幾個銷金窟之一,也是菜刀幫主要的收入來源,他可不想因為風光這個愣頭青把自己的生意搞砸了。
菜刀張接過小巧的茶杯,閉上眼,輕輕的把那徐徐上升的水氣吸進鼻腔,好好感受了一下茶的清香,說道:“咱們這條街上新建的那個三層的停車場現在還沒啟用,把風光他們引到那里去!告訴你手底下的那幾個人,一定要把聲勢做足了,不過不要有傷亡,現在還不是和屠龍會全面開戰的時候。唔,好茶。你再給九月玫瑰打個電話,告訴她,我菜刀張跟她借人,她手下的那些刀手給我拍五十人過來。我給她五十萬喝茶。”
“我菜刀張是什么人?廚子出身,靠著手黑心狠才有了今天。想要讓我一個人和屠龍會發生沖突,那是做夢!九月玫瑰那婊子認錢不認人,不拖她下水,拖誰?”菜刀張惡毒的想到,臉上卻是一片平淡。
“大哥英明。”昨天和王曉對峙的那個胖漢點頭說道。沒有人知道,其實這個看起來莽撞之極的胖漢野豬哥,其實才是菜刀張的嫡系,而不是看起來的閑散打手。
揮揮手,菜刀張示意野豬離去。但是野豬才走出兩步,菜刀張又皺著眉叫住他:“你的腿怎么了?”
野豬平時矯健有力的步伐今天有些蹣跚。他紅著臉,左顧右盼了一陣,看到周圍沒人,才囁嚅著說道:“昨天晚上和手下幾個兄弟去找相熟的姑娘,可是那個姑娘家門口的井蓋,也不知道那個王八蛋給偷了。您也知道,我從來都走在兄弟們的前面,結果要不是我的肚子大,卡在了那里,恐怕今天您就得去醫院看我了。”說著,野豬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后面的小辮子。
菜刀張翻了個白眼,罵道:“你就不能小心點嗎?昨天又喝酒了吧?萬一那個風光昨天晚上偷襲你,趁你病要你命,你怎么辦?”
野豬嘿嘿陪笑。
而這個時候,風光自己認為的那位大舅哥,凌家的大少爺,凌峰手里也有了一份風光的資料。他的手下在盯著那些為了青魚子內丹聞風而動的人的時候,很不巧的發現,原來風光這個勾搭大小姐的混球也是s市的人,于是順便也就給了凌峰一分幾乎和菜刀張一樣的資料。
看著資料里夾著的那張風光的照片,看著那飛揚跋扈的眼神,兇狠猙獰的笑容,凌峰心里不爽了:“他就是一個小流氓,雖然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氣,怎么頂住王家陽炎功的,但他只是一個小流氓,居然還敢泡我妹妹!難道他就不知道門當戶對這個詞嗎?”
他伸手叫過小武,說道:“明天你安排一下,找個金丹中期左右的弟子,去教訓一下這個小子,也不用弄死了,給他點厲害,讓他知道凌家的女人,不要說大小姐了,就是廚房的幫傭,也不是他這樣的小流氓能接近的!”其實他的心里還有個拔拉的亂響的算盤:“這個小流氓肯定不是修真者,不過看他能讓王家那個白癡吃虧的本事,估計他也是個異能者。要是金丹期的弟子也奈何不了他,那把他吸收進我們凌家到也夠格。只不過妹妹是不可能給他,反正看這個小子的樣子,只要是女人他都喜歡,隨便給他幾個普通人里的美女應該也就問題不大了。”
小武點頭,從懷里摸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看著小武的動作,凌峰有些無奈的想到:“這些現代化的東西還真的是方便啊。可是只要一想到,一個身穿道服,腳踏飛劍的修真人,在半空中拿出一個電話在那里唧唧歪歪,我他媽的就想起了周星馳的電影。”
電波在空氣里飛行著,整個天空中都是這樣的電波。在s市,凌家那個弟子接到電話的同時,就在距離他所咱的酒店不遠處的s市公安局,也有著電波正在交流。
“平衡,該死的平衡!我他媽的知道!可是就讓我們躲在這里看著那幫地痞流氓殺的血流成河嗎?我們的責任是維護社會的安定,是的,我知道,我他媽的是固執,是古板,可是怎么樣呢?我對的起我帽子上的國徽!唔,你說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你想怎么樣?哦……好吧,我不管他們了……不過我要告訴你,我手里不干凈,你也一樣!銀行里的那些錢,你的只比我多,不會比我少!……好吧,好吧,咱們不說這個問題了。可是我只想知道,為什么要看著那個突然冒出來風光搞風搞雨!……嗯,我明白了,不過這種獎勵是不是有些大了,這小子不過弄殘廢了一個日本黑幫的打手,可是也沒有那么大的功勞啊!沒錯,走私的那些東西我不懂,這么多年了,你從來都沒讓別人碰過,一直都是你自己在負責……行了,我知道,我不問了。不過你覺得那個風光只有那么三四十個人,對付的了菜刀張嗎?……呵呵,看來這些基層的東西你也懂啊!行,只要他們在永定路這里取得了平衡,多出來的錢少不了你的!……放心,今天晚上七點到明天早上九點之間,永定路不會出現一個警察的!……嗯,就著樣,改天我請你去菜刀幫的那個金帝會館玩,據說過兩天那里可能會來幾個白俄羅斯的女人,和蘇聯老大哥的女人睡覺,也算是圓了咱們這些老同志的夢想啊!哈哈……掛了啊!”
緊接著,無數隱諱的或者清楚的指示從這里傳達出去。一家獨大的黑幫不會帶來好處,但是幾家實力相近的黑幫存在,卻可以維護一種平靜的和平現象,以及遠遠超過一家獨大情況的爭相討好上層人物的豐厚鈔票。甚至在互相對峙之間,那些流竄過來,不管是掛著通緝的過江猛龍還是小癟三,都很難尋到一個立足之處。畢竟沒有人愿意因為那么一個或者幾個家伙,搞得自己處于被動啊!
永定路雖然在s市不過是一個比較大的街區,但這里也需要平衡啊!
當夕陽開始撒發一天中最后的光芒時,一片不知道從來冒出來的黑云突然掩蓋在了s市的上空,讓整個城市看起來就像是死了老公的妓女,一身縞素卻又仍然招搖。
沒多久,閃電如同悍匪一般,帶著可怕的聲勢劈了下來,隨后一擊不中,遠遁千里,消失在空中。跟在閃電背后的雨點,如同被熊瞎子掏了老窩的蜜蜂,瘋了一樣沖向s市這個招搖著的婊子。
敢做婊子,臉皮是厚的。那萬家燈火,車水馬龍,證明這個婊子仍然在被人進進出出,絲毫沒有被雨水沖刷掉任何的骯臟,唯一的作用,就是讓光顧她的人稍微的少了那么一些。
月黑殺人夜!現在這個婊子的頭上,月亮那里是黑的,分明是已經被烏云不知道裹脅在了那里米。
關著燈的房間里,高高的寬寬的窗臺上,一杯淡淡的紅酒,一根夠勁的大麻,九月玫瑰就這么閑散的坐著。她正在考慮,是不是要去再把那個可以用舌頭可以舔去自己眼屎,還可以撬開瓶子蓋的鴨子找來,好讓她在這個無所事事的晚上有些樂趣。
突然間,她從窗戶看到,在她的這個酒吧外停下了一輛車,她的直覺告訴她,這輛車來者不善。不過她不在乎,她九月玫瑰出來混,靠的不是姿色,而是手下的刀手。不說別人,只說今天在樓下坐鎮那個生苗,一旦握著從小就握在手里的苗刀,就是蚊子也能被大卸八塊!
所以,九月玫瑰一邊喝著酒,一邊豎起耳朵,等著聽樓下傳上來的那一聲慘叫。
閉上了眼,她傾聽著。果然,幾分鐘以后,一聲凄厲的叫聲傳了上來。她真的很喜歡這種絕望的喊聲,每次聽到這種聲音,如果還能聞到血液的那股腥騷氣,她都會有一種的感覺。這種登上云端一樣的,就是那個舌頭又長又厲害的鴨子,也不能給她。
深深的吸了一口大麻,九月玫瑰沉迷在之中。但是突然間,她覺得有些不對,因為那個叫聲雖然同樣的絕望,同樣的凄慘,但是為什么聽起來那么熟?
她跳下窗臺,但是還沒等她走到門口,房門就如同被頑童丟到地上的拼圖,瞬間散成了木板的集合。
刀拔了出來,隱在手肘的后面。
“大姐!”一個人滾了進來。他是號稱s市使刀第一好手的生苗,他曾經揮出的夢魘一眼刀光的手上,現在空空如也,他曾讓讓所有人看起來都膽寒的臉上,那花花綠綠的部落刺青,已經扭曲的看不出圖案。
在他的身后,一個男人披散著頭發,露出一口白牙正在對她笑,如同看著站在山花中情人的那么笑著。
她認識他,那種雄壯不似人類的身軀,那個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的桀驁不遜,是屬于那個把老狐貍菜刀張弄的焦頭爛額的風光的。
她沒有說話,用這種方式來她這里的人,絕對不會是來問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看電影、吃西餐的。
風光也沒有說話,他在打量著這個綽號九月玫瑰的女人。
她長的并不俏麗,腦袋上如同王曉招來的那三個人一樣,一根頭發也沒有。在天靈蓋的位置上,用最艷麗的顏色,紋了一個正在綻放著的玫瑰。而圍著這玫瑰飛舞的,不是蜜蜂,不是蝴蝶,而是蝙蝠。在玫瑰的花蕊上,一個人面蜘蛛蹲坐其上。它肚子上的人類面孔,是按照九月玫瑰的臉臨摹的。但是這張九月玫瑰的臉上,左邊在笑,右邊在哭。
她穿著緊身的皮衣,沒有任何的裝飾品掛在上面。兩個碩大的可以套在牛鼻子上的金耳環,挨在了她的肩上,和這身沒有半克金屬的皮衣相映成‘酷’。
“以后你根老子混。”風光甩了甩有些濕漉漉的頭發。
“好。”九月玫瑰答道。同時,她的刀也口是心非的出手,無聲無息的挑向風光的喉結,就如同一個美麗的蜜蜂突然刺出了它尾巴上的毒針。
風光仍然在笑,就是刀尖戳斷在他的喉嚨上,他也沒有停下笑聲。
“你殺不死老子的。”風光輕輕的拿過九月玫瑰顫抖的手上的刀,丟在一旁。然后撕裂了九月玫瑰身上的皮衣,把她古銅色的身體揭露出來。
“你能給我什么?”九月玫瑰放棄了武力,用蛇一樣柔軟的身體纏住風光,輕聲問道。她沙啞的嗓子,在她全裸的情況下,更加的充滿了誘惑力。
風光撫摸著九月玫瑰身上紋著的那條兇猛的披肩龍,甩開身上的衣服,笑道:“跟了老子,以后就只有你砍人,再沒有人砍你!”
在風光堅實而又溫暖的大掌下,那些凸起的已經收了口的傷疤,那堅實滑潤的肌膚,被慢慢的撫過。讓九月玫瑰開始興奮起來,整個人就如同遇到了敵人的響尾蛇,顫抖著,糾纏著。
一掌把辦公桌上所有的東西掃倒,風光把九月玫瑰推倒在桌子上,分開了那長長的雙腿,挺腰收臀,下身立刻一馬當先,攻城略地。
猛然間,一個雷響起,雪亮的光芒照進了這個房間,把桌子上的兩具身體照的纖毫必露。哈哈大笑中,性起的風光跳下桌子,推開了窗戶,讓風把雨水沖進這個充滿了淫糜的房間。
九月玫瑰的光頭上已經充滿了汗水,她的聲音也開始高亢,如同幼年的猴子一樣,把四肢全都纏在了風光的身上。她喃喃道:“要是有悲鳴在耳邊,鮮血在身旁,哦,還有這樣猛烈的男人,就是死亡也是值得向往的呢!”
生苗在房門外哭泣著。他剛來這個城市的時候,就被九月玫瑰那帶著變態傾向的美麗和獨特所傾倒。雖然他一直知道九月玫瑰其實是一個心理有問題的女人,是一個經常找鴨子過夜的不檢點女人,可是他就是喜歡她。
但是只從房間里傳出來的叫聲,他就知道,他喜歡的那個變態女人,已經被征服了。他看著守在門口的幾條大漢,對著王曉說道:“我累了,我想要回苗疆了。你替我把這個給玫瑰姐,然后告訴她,如果以后不如意了,到苗疆找我,我愿意和她廝守。”
接過這個骨頭雕成的圖騰掛墜,王曉怔怔的看了半天這個感情豐富的幾乎怪異的苗子,點點頭。
生苗走了。而附近九月玫瑰的手下卻來了。
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大姐現在正坐在風光的懷里,赤條條的身體被風光上下擺弄。他們只知道自己的大姐被人堵住了,說不定已經被人砍了。
他們不是一般的小流氓,他們是刀手。他們沒有別的營生,就算那個酒吧,也不過是為了照顧自己人喝酒方便,他們的生活來源,就是靠幫人打殺。所以盡管他們派了五十人去菜刀張那里,但是剩下的二十人,還是無所畏懼的趕來了。
但是在酒吧的一樓,他們看到自己的大姐現在正一臉慵懶的靠在一個男人的懷里,那從來不許任何人碰的紋著玫瑰的光頭,也在那個男人的輕撫中。
“你的兄弟們來的挺快的。”風光贊道。其實他不滿意,九月玫瑰的身體素質明顯高過雷沖家里的那幾個美女。但是這些勇敢又忠心的小弟來的太快了,他還沒能盡興呢。
舔了一下風光的耳垂,九月玫瑰笑道:“我還有五十個人在菜刀張的身旁,要不要我讓他們幫你砍了菜刀張?”
“不用,不過我不介意讓他們看個熱鬧。”風光的手從九月玫瑰的衣服里收了回來,向著酒吧外走去。
九月玫瑰也站了起來,把手下招籠在一起。雖然她被風光弄得舒服的不得了,雖然她的刀子對付不了風光,但是這關系到手下以后是吃干的還是喝稀的,所以這個熱鬧她必須要看,一些事情也必須要交代。
王曉湊到風光的身邊,把聲音壓到了最低:“你干的仿佛和計劃的不一樣吧?”
風光很美國式的聳了聳他厚實的肩膀,說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反正沒吃虧,還占了便宜。”
“這是個瘋婆娘,你不會打算拿她當姘頭吧?”王曉不無擔憂的問道。本來風光已經算不上普通人了,身邊再有這么一個瘋子,恐怕……王曉突然想起了《水滸中的兩個人,張青和孫二娘這對賣人肉叉燒包的變態夫妻……
風光斜了王曉一眼,道:“她是個瘋子,真正的瘋子,腦子帶病那種。雖然干起來很爽,但我還沒瘋。”
王曉笑著給風光一個不相信風光還沒瘋的表情,心里卻長出一口氣,當先走出了酒吧。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