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鐵布衫 第四十七章 流氓和工人
第十七章大哥明天要砍人
雷家的傳家寶,是一把帶著一個槍眼的馬刀,馬刀的刀刃已經破損的非常厲害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做的非常粗糙的梳子。在馬刀的刀身上,布滿了暗紅色的斑點,有的是鐵銹,有的是血跡。
而雷家的對頭魯家,傳家寶也是一把馬刀,不過卻是一把斷了刀頭的馬刀。而且刀身扭曲的像是一個被踩扁了蚯蚓,如果不是這把馬刀所用的鋼料著實不錯,恐怕這把馬刀現在已經不知道斷成了幾截了。
如今這些馬刀只能供奉在祠堂里,但是百十年前,雷家和魯家的先人們,可是用這把刀闖下了好大的名聲。據說清朝末年,山東響馬當中最出名的,就是這兩家人。雖然和千余年前這塊土地上被人流傳至今的水泊梁山的名聲還比不了,但是論起威勢,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便是當地的官府,也只能和他們交好。但是不知道是有心人的圈套,還是因為什么,和幾乎所有的套路一樣,他們同樣上演了一山不容二虎的老戲碼。
結果呢,就是元氣大傷的兩家人,因為靠近德國人的租界區青島,被火槍和大炮,生生打出了山東。于是破敗的兩家人也算是進入了蜜月去,相攜加入了闖關東的行列中。按照兩家的族譜記載,造成蜜月期的,是兩家的兩個同樣漂亮的女兒,和兩家同樣彪捍的兒子,以及日漸艱難的歲月。
聯姻后的兩家人重操舊業,于是東三省里就多了一家胡子。作為外來的胡子,在東北的那段歲月,雷、魯兩家到也算是生猛,又逐漸的發展壯大了起來,直到日本人的到來。
在這之后更加動蕩的年歲中,兩家人之間的齷齪就和時局一樣,跌宕起伏間,不知道怎么就產生了,其中的對對錯錯已經完全淹沒在了歷史的長河中,再沒人分的清。而這兩把馬刀的擁有者,雷家和魯家的兩位祖先,就帶著一眾笑傲天地間的自家后生,喝著烈酒,騎著快馬,背著槍提著刀,將雷、魯兩家的鮮血撒在了黑山白水之間。
自此,兩家可以稱的上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是當時最強大的不是他們這些胡子,也不是滿洲的政府,而是日本人。所以再后來,魯家撤回關內,有了龍吟盟。在關外已經站不住腳的雷家也回到了關內,于是,屠龍會就存在了。
雖然因為歷史的變遷,兩家在s市有過沉寂的歲月。但是現在,兩個已經人丁稀疏到難以想象的家族仍然斗成一團。
從山東響馬,到關外胡子,再到現在的黑幫團伙,兩家人到也算的上家世淵源。在s市的這些大小幫派中,之所以這兩家成立的幫派,一個叫做‘盟’,一個叫做‘會’,就是因為最早的那些中小幫派都是這兩家當響馬,闖關東的手下作為一個新的家族成立的。所以,這兩家的仇恨,幾乎整個s市的大小幫派全都知道。
像菜刀幫這些人,雖然只是一些小流氓慢慢組合起來的,但是他們作為一個還算有些實力的幫派,到也聽說過這兩家的仇恨。所以當菜刀幫臣服于龍吟盟的淫威后,就明白他們已經站在了屠龍會的對立面。
不過菜刀張這么一個廚子出身,能把菜刀耍的眼花繚亂,卻不認識一個大字的家伙,能把一群散兵游勇組織成為一個有一定實力的幫會,他腦子還是很好使的。這就可以明白為什么在他的的實力范圍內,居然屠龍會的賭場和pub還能存在了。
但是現在道上的風聲卻很不妙,至少聽起來很不妙。那個屠龍盟新派到這里的負責人,在連面都還沒露的情況下,已經派人去搞肉松廠了。搞肉松廠是要什么?只要稍微動些腦筋的人都能想明白,那是為了處理尸體!
以前只聽說過龍吟盟手里有一個建筑公司,在蓋高樓大廈的同時,把需要消失的人送進了地基里,也聽說過屠龍會暗中控制了一個火葬場,走正規途徑毀尸滅跡,但是這么一個小小的一條街的負責人居然搞了一個肉松廠,他以為他是誰?
菜刀張自認為在s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這個連對手都算不上的風光,居然連談判什么的意思都沒有,就打算大打出手,也太瞧不起他菜刀張了吧。
“我他媽的管你用什么手段,反正那個風光的底細要是三個小時之內我聽不到,我他媽的就劈了你!”菜刀張對著電話吼道。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風光,菜刀張總是不自覺的想到一句話——不是猛龍不過江!
而這個時候,風光正在一座別墅的地下室里。這里潔凈,明亮,寬敞,甚至空氣都清新的很。
這是雷沖購買的那方圓五里土地中最外圍的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別墅,而風光之所以出現在這里,就是因為前些日子活捉的兩個日本人。
其實這兩個日本人還活著的理由,就是因為s市有一個和他們勾結在一起的勢力。可是他們偏偏又都是傳說中的硬漢,死也不說,所以,他們還不能死。
“必須要盡快撬開他們的嘴巴,那個叫做剛田,嗯,他媽的,他怎么不叫肛門?這個家伙現在正在外面上竄下跳的活動著,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得有人逼咱們活要交人,死要交尸了!你們以前不是說就算是霸王龍落在了你們的手里,三五個手段耍過去,也得自認是被的老鼠嗎?怎么快一個星期了,一句有用的口供都沒有?”雷沖喝罵著鬼臉手下那個不爭氣的,號稱逼供手段黃河以北第一的家伙。
可是偏巧風光這廝來這里蹭飯、蹭酒、蹭澡、蹭小姑娘,所以咱們的風光就自告奮勇的來到了這座別墅。
看著這個比王曉家還要干凈舒適的刑房,風光不禁嘀咕道:“車軸這個家伙吃飯不知道饑飽,睡覺不知道顛倒,混球一個,怎么他的老婆比他還不知道干凈,連人家的刑房都比不上。這兩個貨是怎么碰到一塊去的?真是他媽的武大郎玩夜貓子,什么人玩什么鳥。”
嘟嘟囔囔的罵了兩句以后,風光看到了那兩個被折磨的如同破麻袋一樣的日本人被提了出來。
面目全非的是他們的相貌,前后方向不明的是他們的身體。最稀奇的是,這兩個家伙居然還活著,而且還是精神飽滿的活著。
“他媽的,你們的手藝真不錯。”風光這次是真的對這幫刑堂的人佩服了。
日本人看到了風光,口齒不清的罵上了兩句后,就閉上眼,如同敬老院里風燭殘年的老太太一樣,露著殘缺的牙齒,再不動一下,也不說一個字了。
屠龍會找來的翻譯想要把日本人剛才的話翻譯一下,卻又自覺的停了下來,訕笑道:“他們這是北海道的罵人土語,就不翻譯了。”
風光站在那里端詳了半天兩個日本人,在他們體無完膚的身體上,他可以猜出刑堂的兄弟們在上面干過什么,也看得出似乎沒有什么可以再下手的地方了。
不過風光突然想起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
很快,一張床被抬了過來。這是一張大學宿舍和軍營中常見的有上下鋪的床。幾個精壯的漢子赤著上身三下五除二把上面的那張床板拆了下去。然后在下面床板上撐起了一張桌子,然后拿了一個銅火鍋放在桌子上。
風光站在兩個日本人身前看了又看,然后指著一個看起來更加面目可憎的貨,說道:“就是他了。”
四條漢子走了過來,七手八腳的把這個日本人抬到二層原來屬于床板的位置上,用麻繩把床的四角和日本人的四肢糾纏在了一起。不得不說的是,因為這個日本人的身高實在可憐,他的手腳根本就碰不到四個角的床架,是被繩子吊在床板的位置上的。
“媽的,這個貨的家伙也太短了吧?把桌子顛高點!”風光叼著煙指揮著,看起來還真有些包工頭的樣子。
一個箱子被一個看起來頗為蠢笨的大漢抱了過來,他掏出了其中印著搔首弄姿的光盤,就要去顛在桌子下面,結果被剩下的幾條大漢一陣怒罵,只得悻悻的把光盤收回到了箱子里。
而另外一條大漢比較聰明,從墻角抄起了把椅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再把火鍋放在了椅子上。
“告訴那個日本人,我不知道火鍋什么時候開,所以想說的話,就盡快開吧。”風光對翻譯說道。
在翻譯對日本人解釋的時候,那個看起來蠢笨的大漢崇拜的看著風光:“風哥,這么狠毒的辦法你是怎么想出來的?你真是太聰明了!”
笨人一般都相對單純,而單純的人的那種單純的贊美,往往聽起來特別舒服。所以風光咬著煙屁股,一副大學問家的樣子說道:“老子上學的時候,奶奶的,看錯了課程表,把生物課當成了生理衛生課,興沖沖的跑去,打算看看女人的那玩意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結果看見那個長的跟老鴇子似的生物老師把一個青蛙扔在了裝著冷水的鍋里,然后在鍋底下燒火,那只青蛙直到煮熟了都不知道跳出來,就那么活生生的被煮死了。媽的,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風光不知道這個試驗不是他的生物老師想出來的,而是書里記載的;他也不知道其實她的生物老師也不想長的和老鴇子一樣,只是她也無能為力而已。不過風光知道,如果日本人還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那么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就要出現了。
大漢們一邊佩服著風光歹毒的生物老師,一邊注視著日本人泡在火鍋里的短小行貨,以及火鍋下面開始燃燒的煤炭。”憨憨的大漢是唯一沒有看著日本人和火鍋的,他不依不饒的問道:“女人那玩意到底是個什么樣子啊?
這個日本人的文化水平估計不低,他可能也聽說過這個試驗,而且也明白他會得到什么——慢慢看著自己的被煮熟,也許閹割都無法打垮他的意志,但是這種慢慢的煎熬,直到看著自己的家伙變成熟肉,才是最可怕的。所以他先是想盡了一切辦法移動身體,但是大漢們全是專業的,綁的非常牢固。日本人開始冷汗滾滾而下,接著開始大小便直流。
很讓風光鄙夷,這個傳說中的硬漢,只用了五分鐘的時間,就改變了自己的觀點,開口說出了所有屠龍會想要知道的事情。
風光在那里鄙夷日本人,大漢們卻不干了,這個刑法這么別出心裁的歹毒,他們可是比想要得到口供還要想看到一個活人身上有一根煮熟了的行貨啊!而且據說受了這種刑法,甚至可能都沒有痛苦,這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啊!
所以,他們認為日本人的口供需要確認,所以,一直被丟在一旁的另一個日本人接替了自己同伴的崗位,被捆在床架上……
口供極其詳細,只不過因為解下這個日本人的時候‘手慢’了一點,所以第二個受害者的海綿體已經七分熟了。
剩下的事情就和風光無關了。他現在不關心日本人勾結的是什么人,雖然日本人恨他,他也討厭日本人,但是在這里,想要對付日本人的人太多了,不用他插手。他現在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呢,最迫在眉睫的,就是雷沖的別墅里,雷沖用來招待上層客人用的三個小妞中的最后一個,已經被他知道住在那個房間里了。
時間到了傍晚,金帝會館的霓虹燈開始閃亮了起來。兩個女孩也帶著盈盈的笑意站在了門口。她們穿著大紅色的旗袍,修長的大腿在旗袍下時隱時現,一對欺霜賽雪的手臂招攬著所有的眼神。在她們的身后,十個穿著筆挺的帥小伙一字排開,每當有車停下,他們都會帶著文質彬彬的謙卑問候,然后接過車鑰匙。
但是這次,帥小伙沒有接到鑰匙,卻在臉上挨了個巴掌。不過帥小伙不生氣,因為只要距離這里不足十米的同伴一聲招呼,這個看起來金壁輝煌的夜總會里,就立刻會沖出來幾十個漢子,用他們手里的厚背菜刀,告訴這個粗魯的家伙需要付出什么代價才能洗去這個巴掌的沖動。
和帥小伙想的稍微有些出入,和他穿著相同衣服,干著同樣工作的家伙們似乎有些幸災樂禍,遲遲不肯招呼人出來。這個帥小伙立刻想起了自己的人緣似乎并不是特別的好,尤其是自己和那個很有錢的半老徐娘勾搭在了一起之后。
“你們是什么人!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帥小伙只能硬撐著,雖然他的同伴在拖延時間,雖然打他的那個人看起來不是善類,雖然這輛車里還有著三條目光冰冷的大漢,但他還是只能硬撐著,要是服了軟,就算現在不用挨打,回去大哥也不能饒了他。
車上的人走下了車,站在領頭位置的人個子不高,的胸膛上紋著一條藏身云中的黑龍,兇惡無比,而在他的背后,紋著一只下山的斑斕吊睛猛虎,猛惡非凡。沒錯,就是王曉!
一腳踢翻帥小伙,王曉踩著帥小伙的胸膛,把手里的半截香煙碾滅在那看起來英挺的面頰上,然后施施然走向大門。
剩下的九個伙計看到自己的同伴已經出了丑,心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于是也就立刻轉身跑了回去找人。那兩個看起來妖嬈之極的女孩因為旗袍的原因,跑得慢了些,其中一個還一跤跌在了地上,被王曉抓在了懷里,一陣的揉捏。
他身后的三條大漢也是猛男,全都身高體壯,腦袋也用刀刮成光禿禿的青皮。他們搶上幾步,把落在后面的那個女孩抓了過來,也是一陣肆無忌憚的搓揉。
不多時,一群高高矮矮的漢子擰著臉上的五官跑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胸肌如同城磚一樣大,肚子卻也和胸肌比起來不逞多讓的高大漢子。如果給他一部重型摩托車,和一個皮坎肩,那么所有人都會想起歐美的暴走族。
這個高大的漢子抹了抹光頭,把油光抹在了后腦勺的小辮子上,這個小辮子是由巴掌寬的頭發梳起來的,看著就充滿了野性。他瞪著王曉說道:“你他媽的是來找事的?”
“放屁!”王曉打量著大漢的驚人身材,說道:“我的老大告訴我,要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
他回過頭,問身后一個靠的最近的漢子:“我沒背錯吧?”
大漢敬佩的伸出大拇指:“一個字都沒錯。”
“所以,”有了手下的支持,王曉更加得意:“我決定要先做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以后只來你們這里,路邊的發廊是再也不去了。”
“干你娘,你是不是再耍我?”高大漢子把小辮咬在嘴里,惡聲惡氣的抖動著巨大的胸肌和同樣巨大的肚子問道。
“我的目標是做一個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干什么要耍你呢?”王曉笑著說道,不過手里可是一直沒停,那個女孩已經被他捏的哭了起來。不過和另一個迎賓小姐比起來,她已經算是不錯了,因為那位姑娘的身邊可是有三個漢子呢,只這么一會的功夫,那個白凈的身體上,除了六只大手外,再沒有了任何的遮擋物。
“我們這里不歡迎你,一個人留下一只手,然后滾!”高大漢子咆哮道。他身后的那些高高矮矮的男人們也都叫起了‘滾’!
“干你娘的,把菜刀張叫出來!”王曉兩眼一翻,抱著胳膊喝道。
“干什么?”高大漢子伸手讓后面的兄弟停下了喊叫。
“有人讓我傳話給他。”王曉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不過卻更加囂張了。
“什么話啊?”菜刀張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本來門口有人搗亂的事情是不用他出馬的,不過反正他也左右無事,正好看看來人是怎么被痛打的,就當是散心了。不過沒想到這幫人為了不挨打,居然搬出了他,他倒要看看,自己現身之后,這幫人是怎么吃驚,然后再吃憋的。
不過菜刀張沒想到這幫人看到他之后神色不變,為首的王曉更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什么話,說吧。”菜刀張覺得這四個人可能不是那么簡單了。
王曉掏出根煙,身后的大漢忙給他點著了火,吞吐了一口煙氣之后,他說道:“我大哥風光讓我告訴你,明天他要在這里砍人!”
說罷,王曉轉身便走,聽得目瞪口呆的一群菜刀幫的人硬是被他囂張的氣焰煞到,居然沒有一個人想起來要攔住他們,就連菜刀張都忘了該干什么。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