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鋒 第13章:神秘身份
在這生命攸關之時,凌歡前世今生的記憶,如電影般快速放映,有酸甜苦辣,更有幡然頓悟。
當初我從普通學子晉升魂生,憑借凄美琴曲梁祝突破,那么此刻是否能用琴曲,來拯救即將崩潰的魂琴。
有此想法,凌歡便強忍痛苦,竭力“搜索”記憶,希望能在記憶中找到,可令人精神堅如隕石的琴曲。
記憶中地球的琴曲有很多,但能上升到,空前絕后程度的曲子卻不多,尤其是以此時實力,能清晰記得更不多。不過很快他腦海中,便蹦出首精妙絕倫的琴曲——聶政刺韓王曲。
此曲還有個曠古絕后的曲名廣陵散。全曲貫注一種憤慨不屈的浩然之氣,戈矛縱橫。而這種浩然的精神氣,又恰恰是凌歡此刻最需要的。
雖然此曲驚艷絕倫,凌歡也想了起來,可他卻悲哀的發覺,自己竟彈奏不出。要知在地球上,他原本彈奏此曲的功底,可堪稱大師級的。
估計初階魂生的實力不夠,無法彈奏廣陵散。凌歡強忍劇痛席地而坐,調用全身所有魂力,去嘗試發掘更深的記憶。
他心中這股燃燒的執念,似牽動了魂海中的魂琴,魂琴雙眼開闔,金光乍現,便如凌歡本體一般,盤膝而坐,雙手平伸向雙膝,如同彈奏的前奏……
眼見凌歡竟“萎頓”于地,單中天眼中,不禁升起一股變態的快意。“他定是要向本公子跪地乞憐了。”
“這凌歡雖有男子血性,但畢竟還是血肉之軀,哪堪堂堂魂師的犀利打擊。”軍士們心有戚戚然。
“凌歡這是何意,看樣子,倒像是正準備彈琴對抗。”現場唯有歐副千總,驚覺凌歡是一副彈奏架勢,但卻仍舊冷眼旁觀。
他絕不相信,凌歡能承受得住,“一馬當先”的致命打擊。再說,凌歡的手中也無琴可彈。
在現場氣氛壓抑道極致時,“叮咚……”一聲,令所有人震撼的清脆琴聲,從凌歡的指尖流淌,錚錚飄蕩于空氣中。
“怎么可能,凌歡手中無琴,怎能彈出琴聲?”所有人都被驚的目瞪口呆。
但人們的震驚僅維持一息,下一刻,便被一陣詭異的,幽冥鬼神的琴聲,所深深吸引了。當這神秘的曲調,鋪天蓋地飄進每個人的心里后,人們便徹底沉浸進去。
世界仿佛只剩下,紛披燦爛的鬼神之音了。包括歐副千總在內的所有人,都醉在“黯然”中而不自知。
初時,凌歡動作生澀,可時間讓他逐漸忘我,漸漸與魂琴同步,這一刻的魂琴,與凌歡本尊合二為一,不分彼此,彈奏出了,唯魂師才能彈出的——黯然。
隨著憑空而來音符的不斷流淌,天地間海量的天地靈力,被琴音吸引,順著凌歡的汗毛孔鉆進體內,本枯萎的魂琴,竟大口的吞噬起來。
天地靈力對魂琴,似有無法估量的神奇功效,本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崩潰的魂琴,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快速恢復,短短數息便恢復原狀,連曾受損的左手也完好如初。
直接吸收天地靈力化為己用,連魂圣都做不到,大家只能借用,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方能勉強轉化極少量的靈力,而凌歡卻詭異的做到了,這狀況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那馬棋魂力與粉碎的炮棋魂力,在靈力的作用下,竟合成正馬反炮的巨大輝光棋子,被魂琴持于左手,與右手魂器白色古琴一般大小。
曲入尾聲,魂琴雙目開闔,金光電閃的直刺蒼穹。與此同時,盤膝而坐的凌歡也隨即張開雙眼,眼中同樣金芒電閃,漠然蔑瞰眾人。
這一刻他隱有明悟,只要心中有琴,手中無琴一樣可奏神曲,這與地球武道修煉殊途同歸。
“手中無琴心有琴,黯然殺氣現——”睜開雙眼的凌歡全身突然殺氣澎湃,其音鏗鏘,字字珠璣,一時間室內黯然,殺氣縱橫。
“啊”幾乎是同時間,單中天等人都抱頭倒地,七竅流血的凄厲慘叫。
凌歡的魂力雖無黯然之名,卻有黯然之實,眾人的識海黯然。
單中天的魂器本就破碎,此時再遭重創,立時變得茍延殘喘起來,此后只怕是徹底廢了。
“怎么可能,你竟能使出‘黯然’?”單中天震驚的不寒而栗起來。黯然本是魂師之能,而此時凌歡卻能發出傷人,實在太讓人毛骨悚然了。
作為普通人的軍士,以及昏迷中的鄭屠夫,所受傷害卻微乎其微,這可能是凌歡無意攻擊他們的緣故。
可正因如此,軍士們才更加震驚,凌歡的實力已徹底顛覆他們的認知。太變態了,魂生越級對抗魂師。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能有實力傷到我,怎能發出‘黯然’的縱橫殺氣?”歐副千總盯著凌歡,狀似厲鬼般,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滿臉難以置信地語無倫次道。
此時他的魂器已出現了一道細小裂痕,一個新晉的小魂生,居然能傷到他這堂堂的大魂師,簡直太詭異了。
此子神秘莫測,將來前途無可限量,這樣的敵人斷然留不得。
歐副千總眼中,閃過一道陰冷的寒光,默默調用全部的能量,突然厲聲暴喝:“車走直線、直搗黃龍——殺。”魂師全力施為,可不是凌歡這小魂生所能對抗得了的。
不好,這廝要下死手了。凌歡駭然站起,可卻已無力回天了。剛才勉強彈完,原不是他的能力所奏的廣陵散后,便已嚴重透支,若非有特殊的“魂琴”支撐,只怕早倒地不起了,越級透支的后果是可怕的。
剛才他之所以能發出黯然的魂力傷人,也算拜歐副千總與彭千總所賜,若沒有兩人襲擊留下的輝光魂力,他是絕不可能,有此駭人表現的。當然,這與他悟到“手中無琴心中有琴”,更有莫大關系。
“大膽——”正當危及關頭,一聲讓人膽戰心驚的威嚴嬌叱聲,猛然傳來,與此同時,一道輝光,以迅疾之勢擊中歐副千總,將其擊飛倒地,久久無力爬起。
隨后一道紅色閃電劃過,室內便突兀地,出現一位紅衣蒙面的女子身影,不是魯花又是誰。
“將衣服穿上。”魯花現身后,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寒聲厲喝道。
“魯指揮使?”單中天與歐副千總,同時駭然驚呼。
有機靈的軍士,一聽來人是神秘的魯花,慌忙為果身的單中天,與鄭屠夫披裹了件長衫,算是勉強遮丑了。
歐副千總掙扎了一番,雖眼中滿是不甘之色,但終還是蹣跚走到魯花面前,畢恭畢敬躬身施禮道:“卑職參見魯指揮使大人。”
“歐副千總你好大膽子,竟敢擅自調動軍所的軍士,該當何罪。”魯花寒聲冷然道。
大唐帝律,無虎符,無敵情,擅動衛所軍士者,作通敵大罪,斬立決,情節嚴重者滅族。
作為帝國最神秘的暗衣衛,天子親軍,便有代天巡查的特權,而魯花又恰是暗衣衛的指揮使,不要說小小的軍所副職,即便是真正的封疆大吏,她都有索監的專權。
面對魯花的厲喝,歐副千總嚇得面無人色,兩腿發軟地顫聲狡辯道:“回稟魯指揮使,卑職接報,燕春樓有喬裝海寇出沒,敵情緊急下只得倉促興兵,實為無奈之舉。”
“是嗎,奸細何在,情報與線人又何在,嗯?”魯花瞬間氣勢大盛,寒聲喝問道。
“這”歐副千總渾身劇顫,顧不得拭額頭冷汗,突指凌歡狡辯道:“卑、卑職已查明,那奸細便是這凌歡。”
嘿嘿……凌歡抱臂站定,冷眼睨著歐副千總。這廝當著魯花面說瞎話,真是找死的節奏。
“是嗎,那本使倒是錯怪你了。”魯花語氣突然變得平淡,平淡到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步:“你知凌歡是誰?”
“是,是誰?”歐副千總心中一窒,本能問道。
如花你這話問的太失水準,我就是我,難不成是“都教授”不成。凌歡被魯花郁悶到吐血,但心中卻同時一動。
魯花森然一笑,神神秘秘地抱拳朝天,拖長了音道:“他是當今皇……”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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