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 四十五 開店大計
第三卷四十五開店大計
韓然醒來的時候,就微笑了。[萬書樓。]這是他連續幾天來,第一次在現實中這樣很自然的睜開雙眼。甚至背脊和額頭都沒有再冒冷汗。睡覺睡到自然醒,的確是人生中很愜意的一件事。
因為這還是他這連續幾天以來,第一次在夢境中安睡。盡管這句話不管是描述還是聽起來都實在是有些荒唐。但在道林別院中,韓然確實睡得很舒服。那輕輕繚繞的焚香味,似乎還在鼻前飄閃。
姜羽菲的家,和昨夜一樣,視線所及,一切很都很溫馨。韓然躺在她那張寬大的沙發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想像著一道熱流從自己的膻中開始,循著吸氣挺腹,呼氣收腹并且節奏很特別的一種呼吸方式,慢慢地沿著固定的一些穴位流轉至全身。
這是圓慧法師傳授給他的一個運氣法門。一種極其簡單的呼吸調整方式。但要做到一切順其自然,也不是這么容易的。何況這些穴位星羅棋布于周身,有的彼此之間不過數厘的差池。雖然韓然的記性在普通人中算得上非常之好了,但一時三刻之間,縱然有圓慧指點,他也根本記不下這許多。
韓然應該算是個性格很平和的人,很少執著于某一樣事物中出不來,即便是對音樂不斷追求這么多年,遇上手腕斷裂,也很快就坦然接受。現在躺在沙發上,回想了一下昨夜圓慧傳授給自己的一些口訣和穴位,感覺記得不是太真切,也就不想再繼續下去。
韓然翻身坐將起來,只感覺到被石膏所牢牢固定的右腕仍然疼痛著,只是比之昨天減輕了幾許,卻不知是痛神經已經麻木還是圓慧昨天教自己的那個運氣法門生了效。
室中仍昏暗著,不知已是幾時,不過韓然知道,姜羽菲家中的窗簾遮光性向來非常之好,不打開窗子可是向來不辯天日的,于是赤著雙腳走到窗前。一拉窗簾間,陽光泄入,屋中一下無比明亮,竟然已經是日上高桿。
落地玻璃窗上,貼著一張粉紅色的便箋。顯然是姜羽菲專門留給他的。韓然微笑著把貼紙揭了下來,只見上面簡單的寫著幾句話,字跡非常雅致秀氣,正是姜羽菲留書。
“然:我和幾個姐妹約好去做臉,見你睡得很香,不忍催你醒,所以沒叫你。早餐已做好,你自己加熱吃。ps.晚上大院有party,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這類事,不過你要是很無聊的話,過來一起玩吧,電話聯系。”結尾羽菲的署名后,還畫著一個很卡通的可愛女孩大頭像。讓人莞爾。
看著那便箋上可愛的卡通頭像,韓然又忍不住微笑了。在他看來,姜羽菲更應該去做一個漫畫家的。
潔凈的廚房里,幾乎一塵不染。倒不是姜羽菲很少做飯的緣故,而是她一直有某種程度上的潔癖。
吃著她準備的簡單早餐,韓然心底涌上一股濃濃的溫馨感。姜羽菲是屬于那種性格很獨立,看似冷冰冰,實際上卻很懂得照顧人的女孩。
“能娶到她的男人,應該是很幸福的吧。”韓然這樣想著,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天空中陽光燦爛,是a市一個標準的夏日晴天。連續幾天的南風,讓a市的天空有些意外的湛藍。讓郁悶了這些天的韓然精神為之一振。甚至都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
站在姜羽菲家出門的公車站前,韓然忽然想起一事,連忙掏出手機來查看了下,不看還好,一看不由嚇了一跳,原來昨夜表演時把手機調成了靜音的緣故,現在拿出來一看,上面竟然有十數個未接電話和十余條短信,都是一些朋友得知他受傷后打來問詢的電話。
韓然嘆了一聲,暗想這么多電話,只是回電也要頭暈了,更別提短信。放任不理的話又說不太過去,于是剛脆編寫了一條說自己只是受了點小傷,感謝大家關心之類的短信,開始進行群發。
手機屏幕正在逐一顯示發送成功時,忽然聽到道路上有車喇叭“嘟嘟”響了兩聲,韓然下意識地抬起頭來,逐聲看去,竟然是一輛尼桑車已經停靠在自己的身邊不遠處。車窗起處,卻是戴著付墨鏡的馬永飛伸出左手向自己揮了揮。
不管交流廣泛與否,基本上只要不是太孤僻的人,總會有幾個固定的朋友。由于工作的特殊性,韓然的朋友圈很廣,但這么多年來,固定的朋友圈也就這么幾個人。一是許三達、劉平、楊建軍這些音樂上的朋友;二則是郭自明、二狗和馬永飛這類發小的兄弟。
這幾個發小的兄弟,都和韓然是多年的老友,而且陸續來到a市謀生,雖然沒有共同的愛好,但相同的背景加上十數年的積淀,使他們的友情再牢固不過。不過馬永飛可沒郭自明那實干的精神,自打兄弟幾人來到a市后,馬永飛就憑著那強壯的身手和斯文的外表,成功地做了a市一大老板的私人助手,說通俗點也就是保鏢,應該說混得還算不錯。
見到是馬永飛,韓然不由失笑道:“阿飛,怎么這么巧的,居然在這碰到你!”
馬永飛摘下墨鏡,道:“那有這么巧的事,打了幾個電話你都沒接,所以專門來找你的。看看你的傷怎么樣。”
韓然愣了一下,道:“你也太強大了吧,這都能找到我?”馬永飛笑道:“我打電話給我女友,她說她和菲兒正一塊做美容呢,自然知道你在她家了,本來還想著上她家找你的,沒想到這么巧就遇上了,要是我再晚到幾分鐘,你小子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韓然朝他亮了亮手機,笑道:“昨天靜音,這不正回復著嗎。已經看見你的短信了,你不找我,我也會找你的。”
馬永飛拍拍車門,道:“上車吧。這兒不讓停車的。”
韓然上了尼桑車,馬永飛看著他包得像棕子似的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看來自明說的沒錯,你還真傷的夠嗆。”
韓然苦笑一下,道:“沒辦法,人要倒霉起來,真是喝涼水也塞牙縫的。”馬永飛也沒問他要去哪兒,只是一邊開車一邊道:“昨天晚上聽說你們的事以后,我接著就托人調查了。他們領頭那個聶琨,是個剛從西北大牢里出來的悍犯,據說以前和彪哥有些過節。”
“我知道,彪哥昨晚上和我說過了。不過這人居然這么久了還想著報仇的事,可真夠狠的。”
馬永飛冷笑道:“有些人很記仇的,不過聶琨這次才一回a市就鬧事,可不只是為了報仇這么簡單。我的人跟我說,他在牢子認識了天星社會江北分堂的錢人杰。錢人杰似乎很欣賞他,向上面的龍頭不停舉薦,正好天星社有意涉足a市這塊肥肉之地,兩邊一拍即合,派他這個亡命之徒來打頭陣。”
韓然望著自己的右手,有些慘然,暗想這些黑道之爭,跟自己又有什么關系,但偏偏把自己給牽涉了進來。
“警察沒為難你吧?”馬永飛又問道。
韓然搖搖頭,道:“他們昨天做過筆錄了,知道不關我事,不過彪哥就慘了,被問來問去,據說今天也還得去警局接受問詢。倒好象他酒吧出了事,還是他自己砸的一樣。”
馬永飛點點頭道:“換誰遇上這攤子事都郁悶啦,都退休這么久了還被人挖出來,也不能直接說是聶琨搞得事,唉!不過江湖人是這樣了,一日在江湖,終身在江湖,還真能置身事外不成。”
“阿飛,別怪我直,說句不中聽的話,你自己也小心點,你應該比我還清楚,你老板那公司背景也有問題的,看這次天星是存心在a市立足了,風暴一起,小心別把自己給扯進去。”
馬永飛淡淡一笑,道:“不用說的這么含蓄。我老板張景揚算是a市的黑老大級人物,這是誰都知道的事。不過我跟他這么久,也算知道他的脾氣,他還算是比較低調的一個人。現在一直在致力走正行。只要天星別太過份,他不會把自己給扯進這檔子事的。倒是其它堂口就比較麻煩了。”
韓然道:“你老板怎么樣我可不關心,你自己知道怎么做就行。”馬永飛聳聳肩,微笑道:“放心啦,我只是個打工仔,這些事還輪不到我操心。倒是你現在要去哪,要我送你回家嗎?”
韓然頭靠在真正車椅上,透過車頂的天窗,看著白云與樹蔭從視線上向后滑逝著。很郁悶地道:“手受傷了,什么也做不了,還真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馬永飛皺眉道:“你還想做什么事,趕緊休息吧,回家睡上一覺,燉點骨頭湯什么的喝喝,趕緊養手吧。”
韓然笑笑,道:“大白天的睡覺?不要吧,再說我已經練了很久的功了,還練呀!”馬永飛啊了一聲,奇道:“練功,你最近練什么功?”韓然苦笑一下,暗想我要是說內功,不被你罵神經才怪,隨口道:“沒什么,只是不太習慣這樣無所事事的,想想還要養幾個月的傷,就郁悶無比呀!”
“那你想怎么辦?要不去我幫你找幾套黃碟,在家看看打發時間?”說完馬永飛臉帶邪惡地低頭看了韓然雙腿褲襠間一眼,道:“右手廢了,還有左手嘛,不會耽誤你打飛機的!”
韓然為之好氣又好笑,輕輕靠了一聲,笑道:“打你家大爺!”馬永飛笑笑,道:“那你總得告訴我一聲你有什么想法吧,就準備這么閑著養傷?手頭要是困難,記得說一聲。”韓然無力地道:“只是吃飯呢就暫時問題不大,大的問題是我不知道閑著要做什么才好。”
“這么說自明說的沒錯,你連設計都沒法做了”
韓然輕嘆氣道:“也不是完全沒辦法,不過少了只右手,始終不太適合繼續下去了。”
馬永飛雙手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動著,思考了一下,有些興奮地道:“有了,我有一朋友最近開了家電器行,專門賣一些高檔音響。就一直缺一懂行又靠得住的人看著,要不你去試試,反正這活也用不到怎么動手,有雙好耳朵就行。”
韓然自然是懂音響的,甚至可以算是專業人士,但對這個顯然沒什么興趣,搖頭道:“算了吧,叫我幫人看鋪子,虧你想得出。我還不至于淪落到這地步吧。有這功夫,我不如自己開家店得了。”馬永飛訕笑道:“也對,薪水是低了點。”
忽然談到這個話題,韓然腦中不知如何一下想起林俏臨別時的那句話來。一個念頭竟然在心底莫名閃起,不由掏出手機,回想了一下,撥出了林俏的號碼。韓然的記心確實不錯,這號碼還是他當時在林俏個人簡歷上匆匆一眼看到的,就已經很清晰的記在心里。
“說著付出生命的誓言,回頭看看繁華的世界,愛你的每個瞬間象飛馳而過的地鐵……”彩鈴聲很悠揚清越,是那首很傷感的老歌《虎口脫險。
歌聲啞然中止,林俏甜美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喂,哪位?”
韓然咬了咬嘴唇,嘿地笑道:“我手頭還有幾萬塊積蓄,不知道你還接不接受投資的?”
林俏呆了一下,聽出是韓然的聲音,不由啊了一聲,笑道:“姐夫?”
韓然干咳一聲:“都說別這樣叫我了。聽著就丟人!”
林俏哈哈嬌笑道:“你真有興趣合伙呀,那別說我沒事先提醒你,我可是準備開間女式內衣店的。”
“內衣店?”韓然一陣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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