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中世紀 第一百節戰報
哲若伊摩伯爵被生擒活捉使得整個波希米亞軍隊分崩離析,就連由低階貴族組成的大盾矛兵們也開始脫離戰斗,可是日耳曼人并不沒有就此放過他們,雙手劍士們揮舞著手中的劍,犀利的進攻使得大盾矛兵們叫苦不已,逐漸的主動的審時度勢的撤退變成了潰敗。
而波斯尼亞弓箭手本來安全的呆在輕步兵們的后方,可是因為輕步兵們的敗退,使得他們的前方已經沒有了任何屏障,標槍騎兵們從后方掩殺著逃跑的波希米亞農兵們,逃跑的輕步兵如同絕提的洪流沖向本來還維持著陣線的波斯尼亞弓箭手們,看著沖擊過來的波希米亞農兵們,波斯尼亞弓箭手對他們大聲的高喊著并且揮手希望這些已經暈頭轉向的農兵們,可是對那些拼命逃跑的人卻毫無作用,弓箭手們被敗兵席卷著加入了逃跑的隊列中。
“勝利了阿若德,我們勝利了,歡呼吧大家。”溫德爾男爵看著山下四散而逃的波希米亞人,他興奮的張開雙臂對所有人高呼道。
“哦嗚。”日耳曼人發出了勝利的歡呼聲,阿若德沒有阻止他們的歡呼,他們需要釋放在戰爭中的壓力,不過阿若德并沒有跟著他們一起為勝利歡呼,因為他很清楚這一場勝利來之不易,手中的第一和第二連隊已經被打殘了,標槍騎兵也只剩下十幾騎,古代冷兵器作戰就是如此的慘烈,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一點都不夸張,而波希米亞公爵的手中至少還有二千多的軍隊,怎么算接下來的戰斗都是一場更為慘烈的廝殺。
“希望我的秘密武器能夠奏效。”阿若德不自覺的轉過頭,看向三輛一直用布幕蓋著的比普通的偏廂車還要高大的古怪馬車,雖然有人一直在猜測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但是因為阿若德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所以人們只能用自己的豐富想象力猜測,這是宮相大人用來擊敗波希米亞人的某種東西。
當天空中的雨漸漸停下來的時候,這一場梅森公國與波希米亞公國的首次交鋒戰爭也接近了尾聲,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勝利者竟然是人數處于弱勢地位的梅森公國,各個諸侯國的間諜密探得到這個消息后立即傳回自己國家的宮廷之中,畢竟對于波希米亞人的動向他們都十分的關注,誰也無法料定如果波希米亞人攻克梅森公國后,會不會一時性起改變兵鋒。
“什么?哲若伊摩伯爵被俘虜了?”當這個消息傳到波希米亞公爵的耳邊的時候,這位公爵大人還正在勞齊次伯爵殘敗的城堡中等候著自己岳父的好消息,而一名渾身帶傷的波希米亞騎士卻將這個消息帶給了他,吃驚之下的波希米亞公爵手中的一枚黃金酒杯都掉落在地,發出了叮當的聲音滾下臺階。
“你說的是真的嗎?就算是哲若伊摩伯爵打不過也不可能被俘虜吧,雙方的兵力可是不相上下。”奧塔伯爵也吃了一驚,哲若伊摩伯爵也算是波希米亞公國的老將,怎么可能被敵人俘虜了呢?如果被俘虜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他的軍隊已經徹底被打散了,但是可能嗎?
“把事情經過告訴我。”波希米亞公爵騰的一聲站起身來,他是如此的激動將領主座椅都弄的向后移動了一段距離,沉重的椅子腿和地面磨擦發出咯吱的聲音,波希米亞公國從未出吃過如此的敗仗,在他看來梅森公國的那一支所謂的援軍不過是波希米亞軍隊鐵蹄下的蟲子,就算是野豬三兄弟提前警告也沒有放在心上,波希米亞公爵怎么可能會聽那個丑陋的為了生存而投降的格羅佛的話。
“是,卑鄙的日耳曼人依靠一座山丘扎寨,根本沒有勇氣同我們在原野上交戰,開始的時候哲若伊摩伯爵用弓騎兵騷擾對方的陣地,并沒有發動全面戰斗。”這名波希米亞騎士的面部挨了一劍,所以頭部的一半基本上被亞麻布包裹著,他的嘴唇干裂那時因為失血的緣故,不過頭腦卻還清晰。
“恩,我的岳父是一個謹慎的貴族,用弓騎兵騷擾也是我們波希米亞人的傳統戰術。”波希米亞公爵聽了點頭道。
“可是接著日耳曼人派出了一隊手持標槍的輕騎兵追趕驅逐我們的弓騎兵,雙方在相互的射出標槍和箭矢中逐漸的離開了戰場,就在此時兩隊日耳曼人步兵離開了他們的駐扎地,在距離不遠的地方排開軍勢。”
“然后呢,我的岳父是如何做的?”波希米亞公爵的面色凝重起來,這明顯是日耳曼人擺出的誘餌,在引誘哲若伊摩伯爵全軍來攻,不過公爵不認為哲若伊摩伯爵會上當。
“伯爵大人派出了精銳的騎士,希望能夠將這些步兵消滅,并且給日耳曼人一個慘痛的教訓。”逃回來的波希米亞騎士向公爵說道。
“沒錯,在重騎兵的鐵蹄下無人能夠幸免,這是正確的戰術。”奧塔伯爵抱著自己的雙臂,他背對著窗戶口處,陽光照在他的身上,重騎兵碾壓步兵是這個時代的常識。
“他派出了多少人,多少騎士?”可是波希米亞公爵卻伸出手制止了奧塔伯爵,讓波希米亞騎士繼續講下去。
“一百二十名騎士全數派出。”
“真是大手筆,然后呢,擊敗了日耳曼人的步兵后他們還有什么動靜,一定是非常震驚吧,老哲若伊摩伯爵果然喜歡一開戰就威懾敵人。”波希米亞公爵的臉色露出笑容,這是猛獅撲兔的方法,在波希米亞騎士的盡全力進攻下,日耳曼人一定傷亡慘重。
“不,公爵大人。”可是波希米亞騎士卻抬起了自己受傷的臉,剩下的那一只眼睛中滿是恐慌,是什么居然能夠讓桀驁不馴的騎士露出如此表情。
“到底怎么回事?”波希米亞公爵怒斥道。
“一百二十名騎士全部被日耳曼人的步兵擊殺或者俘虜。”
“啊,這不可能。”波希米亞公爵胸口一堵,他的雙眼圓睜幾步走下臺階,一雙強壯有力的手抓住那名騎士,狠命的搖晃著他的,公爵認為這名騎士一定是發瘋了,敵人的那一劍肯定是劈壞了他的腦子,精銳的波希米亞騎士雖然不如歐羅巴其他國家的騎士那樣裝備精良,但是也絕對是從小按照嚴苛的訓練教育長大的,他們的馬上長槍沖鋒完美無缺。
“這是真的,我親眼所見,日耳曼人使用一種比馬上長矛還要長的長槍,他們排成如同墻壁般的陣型,當我們的騎士沖鋒過去的時候,就像是撞在了一面用槍頭組成的墻壁上。”波希米亞騎士虛弱的被公爵抓住,他努力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對公爵說道。
“不可能,面對騎士沖鋒,普通步兵僅僅是看見和聽見都會潰敗,在騎士銳不可當的沖鋒下,有敢于直面的步兵嗎?”奧塔伯爵深知步兵對于騎兵的恐懼簡直是一種本能,別說馬背上揮舞著長矛和刀劍的騎士,就是騎士胯下戰馬就足夠使得步兵們害怕和士氣崩潰的了。
“您沒有親眼見過哪些步兵,我尊敬的伯爵大人,他們簡直就像是一群木頭人,手中平端著超長槍,當前一個人倒下的時候,后面的人立即填補了前面人的位置,整個隊形永遠都仿佛不變化。”
“嘶。”波希米亞公爵聽了抽了一口冷氣,他松開抓住騎士的手,如果真的有這種軍隊還真是可怕。
“這可能嗎?”奧塔伯爵想要說,這不會是哲若伊摩伯爵為了推卸戰爭責任的鬼話吧,不過鑒于哲若伊摩伯爵已經被俘虜,此時說這種話有栽贓陷害的嫌疑,因此奧塔伯爵到底沒有說出口。
“這么說我們遇上的是一支前所未有的軍隊,你的臉也是那時候被弄傷的嗎?”波希米亞公爵公爵知道如果碰上這樣的勁敵,就算是他自己也未必能夠討到好處,于是口氣緩和了不少。
“不,這是同日耳曼騎士作戰的時候被砍傷的,那是一個我見過最可怕的騎士,他的全身披著用鐵皮做成的板甲,無論是臉、胸部還是手臂以及腿部,都用密不透風的盔甲覆蓋,當刀劍砍上去的時候會被光滑的表面滑開,而最可怕的是他手中的巨大的劍,許多我的同伴就是在猝不及防下被劈開,我是因為胯下戰馬被泥濘的地面滑了一下,才躲開了致命的一擊,感謝神靈。”波希米亞騎士艱難的說道,仿佛又回到了那可怕的一幕,巨劍在雨幕中舞動,同伴的血液和內臟飛濺的到處都是。
看著已經處于疲憊和崩潰邊緣的波希米亞騎士,公爵只得揮手讓他下去休息,得到的消息足夠讓這位原本躊躇滿志公爵感到震驚的了,他緩緩的走到領主寶座上坐了下來,手摸著自己的胡須陷入沉思之中。
“公爵大人,也許這只是一個受傷的騎士的夸大其詞。”奧塔伯爵看著陷入情緒低谷的公爵,出言告慰著說道。
“不,也許我們確實低估了敵人。”波希米亞公爵抬起頭,對奧塔伯爵說道。
“那,公爵大人您作何打算。”奧塔伯爵的眉頭皺起來,難道這位他最敬重的公爵打算退卻嗎?
“命令所有的貴族集合,軍隊整裝待命,我要親自率領大軍會一會這位梅森公國的宮相大人。”波希米亞公爵也是好用斗狠的貴族,他挺直身體目光炯炯有神,對自己的手下下令道,他決不允許任何人侵犯波希米亞公國的權威。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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