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毒不庶 十九、又逢乞巧節(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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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年自認不是神仙,亦不是通曉萬物萬事的世外高人,對于前世未曾發生的事,今生未曾見過的人,她所能做的只有猜測,其余的,便只能等待。
轉眼又是一月,到了六月底,天氣已經算的上炎熱。濃綠掩蓋了青黃,蟬鳴取代了鳥啼,清新的春衫換為靚麗鮮艷的夏裝,處處彰顯著夏意。
塘中的荷葉已茁壯若傘,夜間,蛙聲一片。
此時氣候還不至于悶熱,夜間看書時將房門與窗戶敞開,便時常能感覺到陣陣清風,十分涼爽宜人。
顧安年捧著書卷靠在窗邊,不時抬頭望一眼窗外繁星點綴的夜空。
看在丫鬟們眼里,她這舉動便就是心情焦躁,看不進書去。
“小姐,熱湯已備好了,是否現在便沐浴?”青蓮端著涼茶過來,輕聲問。
“什么時辰了?”顧安年放下書,站起身來。青蓮回道:“已是戌時。”
“嗯。”顧安年點頭,移步往凈房走。青蓮與黃桃黃杏跟上去伺候。
沐浴過后,顧安年側坐在塌邊,青蓮拿著絲帕替她擦拭濕發。烏黑亮麗的青絲柔韌順滑,浸濕后,在燈光下滲出熒熒亮光,竟是比上等黑絲綢還要讓人愛不釋手。青蓮捧著那秀發,動作小心翼翼宛如捧著的是珍稀寶貝。
“青蓮,過幾日便是乞巧節了,你可繡了香包?”顧安年只手撐在腦側,白皙皓腕滑出袖口,如最細膩的白瓷,上面系著一根紅色繩子,紅白相襯更是奪目。
擦拭頭發的手一頓,青蓮輕笑道:“小姐說笑了,青蓮哪有可送香包之人啊。”
顧安年低笑一聲。四年前她也曾問過一個人這個問題,只是那人哪有現在身后此人這般精明機靈。
又看了會書,待頭發干透,顧安年留了黃杏守夜,而后便躺下歇息了。她本是要等著沈千來商量店鋪一時的,然聽著窗外蛙聲,她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將近子時,沈千翻窗而來,卻見顧安年早已睡熟,他無奈笑著搖了搖頭。又舍不得喚醒那睡得香甜的人,便只好留了張字條,道是明日再來。而后便匆匆離去了。
清晨,顧安年如以往般,未等青蓮來喚便醒了過來。昨夜一夜無夢,她睡得極好,起來便覺神清氣爽。然而等她發現枕邊字條。她只覺又窘又羞。
當日晚上,沈千來時,只見顧安年端坐在床邊,神色莊重,一副久等的模樣。他不由得輕笑出聲:“怎的,今日不睡了?”
顧安年臉上一紅。清咳一聲道:“昨日讓先生白走一趟,安年再次賠罪了。”說罷起身盈盈一福身,姿態端莊高雅。沈千淡淡一笑。道:“好了,不提你的丑事。說罷,方才擺著那般嚴肅的神色,可是又有什么壞點子了?”
才不是壞點子!顧安年在心里撇撇嘴,頷首道:“我想請先生幫我買下一家帶院子的店鋪。將其改造成茶樓,而后雇一個‘老板’幾個伙計。”
沈千挑眉。問:“你開茶樓可是為了日后手機情報?”
顧安年點頭,“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茶樓酒肆這等地方是最容易收集到情報的場所,開一處茶樓,既能盈利又能探聽情報,可說百利而無一害。”
贊同地點頭,沈千毫不猶豫道:“好,我幫你。”顧安年當即喜笑顏開,又道:“茶樓建好后,還要勞煩先生將四年前我那丫鬟接到茶樓后院中住下。”
“你是說青葉那丫鬟?”沈千皺眉,沉默一會才道:“我怕她此刻還不愿離開香衣坊。”
“為何?”心頭一跳,顧安年不解問道。
“這……”沈千有些難以啟齒。
說來也怪他疏忽。自從將青葉那丫鬟送到香衣坊后,他便忽略了還有這么個人,等到他想起時,卻發現那丫鬟竟不知什么時候與顧懷卿有了聯系,此刻顧安年問起,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
顧安年見沈千神色有異,心中頓生不祥預感,擔憂問道:“可是青葉出了什么事?”
“這倒沒有,只是……”沈千連忙否認,斟酌好一番才道:“只是現下她已與那收留她之人情同母女,若是將她接走,怕是她會不愿。”最終,他還是決定將此事瞞著顧安年。
“原來如此。”顧安年明了地點頭,“既如此,便隨她的意吧。”
沈千心中頓覺不忍,卻也沒有再說什么,告辭離開了。
他將此事瞞了下來,是想著不讓顧安年難過,也是打算日后勸勸青葉,要她與顧懷卿斷了聯系,然而他卻不知,他的一時隱瞞,帶給顧安年的是無盡的麻煩和更深的傷害。
七月七,乞巧佳節,初夏時節,春心萌動之日。
府中的一眾姐妹,除了已出嫁的,如今顧安錦年紀最大,因著她的親事還沒有定下來,府中不少姐妹都開始著急,是以到了這日子,便有許多姐妹約她一同出府游玩,私心想著替她介紹些公子哥兒。
顧安年很清楚這些姐姐妹妹的心思。正如三房劉氏所言,嫡姐端莊賢淑溫婉動人,又是永濟侯的嫡女,自然就成了許多勛貴公子的求娶對象。這不嫡姐名聲一大,府中其他姐兒的名頭便被壓了下去,是以這群姐妹才會想著這錦姐姐早些尋了夫家,免得礙著他們選夫。
只是顧安錦個性子純良,絲毫看不出這些姐妹們暗地里的心思,只把這當做是姐妹們愿意親姐她,是以誰來邀她都應,應了也就罷了,偏偏她總要帶著顧安年一起。
如往年一般,乞巧節傍晚時分的月老廟前十分熱鬧,似乎全京城的攤販都趕了過來湊熱鬧,就連姻緣樹下,都有人擺了攤子叫賣紅繩編制的配飾。
耳邊聽著小販的叫賣聲,顧安年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盡量不把注意力放在身旁正嘰嘰喳喳,討論著誰家公子俊俏儒雅的姐妹身上。
今日她原是打算悶在房里看書的。卻不想還是被嫡姐拉了出來。陪著這群動機不良的姐妹們逛了好一會,她的耐心已基本用完了。
“錦姐姐,聽聞陳爵爺家的大公子俊雅風流,彈得一手好琴,不知你可曾見過?”
又來了,顧安年默默嘆氣,你就直接說你想讓嫡姐與那位爵爺公子結親不就得了?也不想想以那陳爵爺家的家底,配不配的上永濟侯府。
“陳爵爺家的公子不過虛有其名罷了,再者陳爵爺家如何能與永濟侯府比?還是定遠侯家的世子爺俊逸,吟詩作對無所不能呢!”
“不。不,不,還是陳爵爺家的公子好!”
“我倒是覺得周國公家的公子不錯。”
“定遠侯世子好!”
一言不合。一群人竟當街爭吵起來,顧安錦尷尬笑著在一群姐妹中周旋,這個說好,那個也說好,費了好一番唇舌。這才把人給哄住了。
一群白癡。顧安年不屑地翻了個白眼,給了這么句評語。
耐心告罄,她不打算再陪著這群烏鴉般呱噪的姐妹。趁著眾人不注意,她悄悄溜了開去。
漫無目的在月老廟附近逛了一圈,覺得無甚興趣的顧安年便打算打道回府。
轉身時,視線不經意間掃到了面具攤上擺著的各色面具。她不由得下意識撫了撫手腕上的紅繩,怔怔出了神。
“小姐,可是要回府了?”青蓮一直跟在她身后。見她轉身,便上前問道。
顧安年搖了搖頭,過了一會才道:“你到月老廟門前等我,我自己轉轉。”說罷不待青蓮回應,便徑直朝著買面具的攤位走去。
青蓮微微一怔。回神時顧安年的身影已淹沒在擁擠喧鬧的人群中。她踮起腳尋了尋,終是嘆了口氣往月老廟門前走去。
顧安年買了一個福娃面具。而后越過喧囂的人群,朝傳聞情侶相會的喜鵲橋走去。
七年之后,乞巧之節,以此為信,哥哥約妹妹在前面的喜鵲橋相會,妹妹可愿意?
腦海中不斷浮現這幾乎要被遺忘的話語,原以為已經模糊的少年身影,此刻卻隨著這句話愈發清晰起來。
一直以來,只把這句話當做戲言,然而此刻,她卻莫名有了一種沖動,想要去相信這句戲言。即便不是記憶中的七年之約,她卻想要去撞撞運氣。
她捫心自問,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念頭呢?
或許,是因為在那個與今天一樣的日子,那人曾在她落寞的時候,陪著她走過一段路。
又或許,是因為那人出眾的風采,讓她念念不忘。
然而最終,她卻歸于是自己一時沖動。
喜鵲橋在以前并不叫喜鵲橋,而是被稱為西橋,不過是一座古老的青石橋,只是因著在月老廟附近,所以被改名為喜鵲橋,成了青年男女相會的好去處。
將福娃面具覆上面頰,顧安年不自覺加快腳步,在踏上喜鵲橋的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情緒,喜悅,期待,抑或是淡漠?
清風拂過,帶動著發絲衣角翻飛,望著成雙成對站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她恍然覺得孤零零站在這里的自己是那么突兀而諷刺。
失望嗎?或許有那么一點,顧安年轉過身,眼眸中一片清明。
“這位小姐,你可是與友人走散了?”
與記憶中相似的低醇嗓音驀地在身后響起,有那么一瞬間,顧安年只聽到了風肆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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