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傾城,暴君的夜寵 210.一眼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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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女子在你身下已嬌喘浪蕩過,何不分享給兄弟?正所謂,女人如衣服。”正待他目不轉睛的打量柳璃,咧嘴淫笑時,一陣勁風忽的劃過他耳畔。
不遠處倚靠各類樂器的木架橫梁上,一枚銀亮的小刀,深木,已沒進了半個刀身。可見這力道之狠戾。
男子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鬢,那本微揚的一縷發絲,此刻已沒了蹤影。
眼前護著女子的男人,那瞬間的動作,快的讓人無法看清,只有他玄色的衣袖輕蕩而下。
他眸光中,盡是沉戾的冷寒媲。
男子呆呆的看著自己靴邊飄落的發絲,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抬起頭,略顯驚恐的看著對面男子滿是殺意的神色。
那人卻只是淡淡的開口道:“若再多說一句,這插進的,便是脖頸。”
男子強壓住心底的懼意,揚聲道:“我爹可是知州江元,你他.媽居然敢動手!”
顏銘卻是微揚了下頜,眸光輕斂了幾分。電光火石間,又一枚飛刀從他指間迅速而出。
男子驚慌的朝后退了一步。瞬間,一名保鏢以極快的速度閃上了舞臺,長劍一揮,將那枚直直朝男子咽喉飛來的小刀挑轉了方向。
而那枚小刀,則被方才而來的保鏢挑轉的直直了大廳內的橫梁上。
此時,陸續又有三四名身著同樣打扮的保鏢跳上了舞臺,將男子圍護了起來。
周圍客座席上的眾人瞬間炸開了鍋,有的嚇到直接退出了月荷館,有的則是嚷嚷著起哄,要看干架。
方才滿場的人,不肖片刻,便走的只剩零星的幾批不怕死的,還在此圍觀。
有了四周保鏢的圍護,男子陰沉的笑了笑,繼續道:“即便你武功再好,也難敵四手,更何況你身旁還有一位嬌滴滴的美人。看你如何招架!”
他冷哼,“給我剁下他的雙手!”
他身旁的四名保鏢,立刻便向二人發動了猛烈的進攻。一招一式間,這幾人的攻擊對象卻并不是顏銘,而是被他護在懷中的柳璃。
倘若此時只是顏銘一人,他絕不會被這幾個保鏢纏住。況且從這幾名保鏢的武功路數上來看,也并不是泛泛之輩。
他一面要護柳璃的周全,一面還要抵擋幾人的輪番進攻,幾個回合的糾纏打斗下來,他已顯得有吃力,但招式巧妙猶在,并未讓懷中女子傷到一分一毫。
待保鏢突然停手,稍作緩和之際,顏銘手臂一轉,將女子護在身側。柳璃揚起小臉,略顯憂心的看向了他的側臉。
他已有了微微了輕喘,而額際,也鋪上了一層淺薄的汗珠。心中微微一動,她小手不覺撫上了他的腰身,咬了咬唇瓣,“都是因為我,若不是…”
顏銘的目光仍是緊鎖著前方的幾名保鏢,神色頗為警覺,那輕吐而出的字句,卻是打斷了她的話語,“放心,有我在,我定會護你周全。”
男子看得這幅郎情妾意的情形,不禁輕佻的一笑,“這美人和你的雙手,我要定了。”
緩緩朝一旁的保鏢渡了記眼色,那幾人迅速領命,再次向二人發動了更加狠戾的攻勢,招招斃命。
正待顏銘極力的護著身旁女子承著各方的攻擊時,只見一襲身影輕踏二層的雕花欄柵,盈躍而下,他絳紫色暗紋靴一落地,便聽得幾許沉悶的聲響傳來。
那四名保鏢已悉數倒地,咽喉與腦門處,各插著兩枚閃著寒光的銀針。
一名絳紫衣袍的男子,正款款的靜立在舞臺中央,他一手負于身后,而另一只輕垂而下的手,指間則嵌著三枚尚未發出的銀針。
見舞臺上幾名武功高深的保鏢瞬間斃命,原本還在圍觀的賓客,頓時嚇的膽顫心驚,片刻功夫,這大廳內的人便散的一個不剩。
而此時,那名叫囂著想要剁掉顏銘雙手的男子,也正痛苦的跪伏在地,輕輕顫抖著。
他的手肘與膝蓋處,同樣也被扎入了數枚銀針。
連澈眼梢輕輕一挑,微揚了下頷,蔑視著這個對他來說,性命如螻蟻的男子。想到方才這人的一系列行為,他指間嵌著銀針的力道,又不禁微微收緊了幾分。
他盯向男子眸光中,除了鄙薄與不屑,便只剩寒戾濃沉的肅殺之氣。
男子顫顫巍巍的看了眼地上的尸體,又看了看紫袍男子指間那晃眼炫目的銀針。他只覺有濕意正從自己的雙腿間緩緩而出。
連澈輕抬手腕,衣袖微動間,一道溫婉輕柔的嗓音緩緩從他身后透來,“瑾公子,且慢。”
此時,一名絕美清婉的女子走上了舞臺,她關切的問了問顏銘,顏銘則是笑了笑,示意自己無妨。
她回以一記淺笑,隨即行至了連澈面前,看了眼伏地的男子,她開口道:“瑾公子,這江知州就這么一個兒子。還是莫要讓白發人送黑發人吧,看在陌妍的面上,請你饒過他吧。如今,他也因自己的過失而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連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將銀針收了起來。關陌妍低頭看了看跪伏在地,神色異常痛苦的男子,他的四肢已被銀針釘入,已是動彈不得。
朝一旁的伙計渡了記眼色,她示意眾人將他攙扶起來,并繼續道:“這幾日,我正巧要去知州府,倘若問起緣由,我不會說你是在月荷館以武力爭搶一名女子而受傷。”
天音州的百姓人人皆知,這位江大人,對自己兒子的管教,還是頗為嚴厲的,只是公務甚是繁忙。
待這名男子被伙計七手八腳的抬出大廳后,事件總算是平息了下來,眾人都不禁松了口氣。
此時,池宋等人也都下到了舞臺。
顏銘看了眼背對自己而站的紫袍男子,他邁開步子行至男子身后,剛想開口說點什么。
豈料,連澈忽然轉身,對著他便是一掌襲來。以顏銘此刻的能力,他只能化解連澈的半數招式,仍是有一部分力道,重重的打在了他胸口。
顏銘微傾了身子,猛的朝后踉蹌了幾步。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柳璃忙快步跨至了他身旁,扶上了他的手臂,錯愕且憤怒的看向了攻擊顏銘的紫袍男子。
四目相對。
一樣清澈如畫的眉眼,一樣華光輕凝的唇。看著眼前身著一襲緋艷長裙的女子,連澈的目光就如凝滯了般,緊鎖著她,久久不曾散去。
她一身艷紅如火的衣裙,就如她那日倚在墻角旁流淌而出的鮮血,生生的灼傷刺痛了他的眼。
私盜虎符,罪惡至極。他想殺了眼前這個執拗的女子,以懲罰她的背叛。可終究,他還是舍不得。
以極其慘烈的凌遲之刑處置鈴香,看著她痛苦的蜷縮著身子,哀恐嘶心的叫罵,身子因懼怕與痛恨而輕輕顫抖著。他胸中狂烈翻騰的暴怒才有了稍稍的釋放。
而從她眼中,他亦讀到了濃濃的恨意。
后來從太醫口中得知,原來她早已有孕,一個孩子。
竹煙也有著他的孩子。
子嗣,不過是為了延續他的皇朝。
即便是以為她背叛了自己,可當他得知她有孕之后,他竟莫名的想,倘若這個孩子還在,長大以后會是什么模樣。
可,她死了。
那晚,他抱著她冰涼的身體,和她說話,替她揉搓著小手,不斷的給她輸送內力,可眼前的女子,卻依然冷涼如初。
二十三年來,他的心,第一次有了痛的感覺。
觸不到,摸不著。卻怎樣都逃不掉。
那胸口的窒裂感,如魅影般隨行,侵噬著他的日日夜夜。
從那之后,他便寄情于政事,強迫自己來忽略這難受異常的感覺。
在她莫名消失一個半月后,他連夜出宮見了柳嬪。
當天回宮后,他便直接去了竹煙的玉蘿宮。抓著她的手,追問當日之事。
竹煙卻是噙著淚珠告訴他,那女子是將虎符給了郡主,是自己讓郡主不要說。那女子是蘇相之女,不也應該同罪斬首嗎。
一聲孩子的啼哭,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他狠狠的甩開了竹煙的手,轉身離開,并下旨不許任何人去玉蘿宮。
她怎么會憑空消失,莫非她沒有死?但那夜,自己懷中的她,確是已然沒了生機。
即便是死,她也只能呆在自己身邊。
于是他便暗地里派暗衛全國各地的調查,當他從暗衛處得知,在云瑤府發現了她的蹤跡后,當夜他便匆匆召集大臣,將朝中之事安排妥當后。便連夜出宮,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趕來云瑤府。
如今,他終是再一次見到她了。
這一眼,好似穿透了她的靈魂,看進那千年后,依然交替的輪回和生生不滅的永遠。
方才在二層的雅間,這女子雖挽著面紗,可這樣的舞蹈,卻仍是讓他一眼便認出了她。看著這個男子擁著她,介紹他們之間的關系,看著她撫上這個男子的腰身,滿眼的擔憂。
可現在她,一樣的眉眼,看著自己。卻不再有深深的愛戀,而是他傷了她身旁那男子后,滿眼的錯愕與驚怒。
胸中洶涌翻滾的憤怒就要噴薄而出,他想殺了這里所有的人。
連澈的目光瞬間冷寒到了極致,飛快的一轉,他瞥向了本應就是死人的顏銘。
手腕猛的揚起,他一陣掌風過去,瞬間將柳璃從顏銘身旁彈了開來。柳璃連連退后了幾步,被不遠處的關陌妍扶住。
柳璃掙開她的手,剛想沖過去,卻又被她再次拽住了手臂,“你瘋了?過去便是死。”
因之前與那名鬧事男子的保鏢打斗了數輪,顏銘的體力已消耗了不少。方才他又被連澈強勁的內力所傷,敏銳的接下他這致命的一招,二人便打斗糾纏在了一起。
連澈的武功很是霸道,且招招致命,不留余地。幾輪下來,顏銘已顯然有些力不從心,被打的節節敗退。
而二人周圍的那些物件與木架上的樂器,早已被掌風推散的落了一地。
這紫袍男子,似要狠命的摧毀一切。
眼看顏銘已幾乎無從抵擋自己的攻擊,連澈猛的將內力提至最高點,準備給他致命的一擊。柳璃心中大慟,不顧一切的掙脫了關陌妍的束縛,她用最快的速度沖至了顏銘身前。
雙手緊緊抓上了他的肩頭,用背脊護在了他身前。她緊緊的闔上眼眸,等待著這一掌的到來。
良久,卻并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襲上她身。
連澈方才準備給顏銘最后一擊時,卻看到那女子瞬間護在了他身前。下一秒,他將那已聚集內力,頃刻間便要從手中發出的掌風,以反噬的力道,收了回來。
那女子擋在顏銘身前的一刻,這男人看向自己的那一眼,竟是朝著他唇角上揚的一笑。
連澈負手而立,眸光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柳璃正神色憂心扶著顏銘,急急的開口道:“你還好嗎?”
顏銘對身旁的女子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連澈靜靜的凝著眼前的女子。胸口,卻在隱隱作痛。一抹甜腥猛的涌上了他的喉間,他咬了咬牙,將帶著苦痛的暗涌輕咽而下。
“這便是你所想要的?”他薄唇輕動,隱隱的將所有的殤全數壓下。
靜默了片刻,連澈眸光仍深凝著那個一身火紅的女子,他頓了頓,輕聲喚出了兩個字,“淺淺。”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無不詫異,這男子是在呼喚誰?
關陌妍眸光直直的看向那個一襲紫袍的男子,淡薄清漠的身影,與昨日那高貴孤傲的模樣,相去甚遠。
自己所站的這個角度透過去,光線頗暗。她看不清他的眉眼,但那一聲輕喚,卻是蘊含了不同于他平日里那份淡然之外的情緒。
似乎凝了一份別樣的輕柔與寵溺。
柳璃微微一頓,如此沉幽淡凝的嗓音,與自己夢中的聲音是一樣的。這樣的近,卻又那么的遙遠。
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幅模糊的畫面,似乎是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可卻依然看不清眉眼,這樣寵溺的呼喚,誰是淺淺?
她緩緩轉過小臉,目光落向了眼前那個身著紫袍的男子。
略顯恍惚的朝前走了幾步,她目光緊鎖著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頓的開口,“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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