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書 2767-2770 婚 禮風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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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波敗
婚禮風波(上)
陸漸紅用中指輕輕叩了一下桌面,淡淡道:“接著說。”
朱耀庭真有點不想搭這個茬,可是無論他搭還是不搭,他都是被陸漸紅壓了一頭,而且這理由說與不說,無疑都引起了陸漸紅的質疑,他媽的,陸漸紅用這三個字就把自己給壓死了嗎?
“陸書記,你有點曲解我的意思了。”朱耀庭也是大場面過來的,這還難不倒他,輕咳了一聲道,“中央提出厲行節約,這個精神自然是要執行的,但是就你剛剛提出的,我覺得之所以沒有必要,是因為目前的常委辦公樓根本就是閑置的,而不是新建的,不利用起來那才是浪費,也算是改善工作環境。”
陸漸紅不等他繼續說下去,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說,不在常委樓辦公,工作環境就差了?”
陸漸紅的言辭極為鋒利,逼得朱耀庭說不出話來,其實陸漸紅并非那種咄咄逼人之輩,但是通過最近朱耀庭的私下動作來看,他跟自己和平相處的機率大大降低,所以陸漸紅今天借著厲行節約的正當理由召開了這么一個常委會,旨在試探一下朱耀庭的反應,想不到朱耀庭還真是迫不及待地就站出來跟自己唱個不大不小的對臺戲了。既然這樣,陸漸紅自然要把這個勢頭壓下去,否則以后形成對抗的局面,麻煩會不少,陸漸紅可不想朱耀庭成為第二個焦裕柱。
朱耀庭略有些難堪,他真想不到陸漸紅很輕易地抓住了自己話語中的漏洞發動了一波攻擊,正要說話,陸漸紅卻是沒有再給他機會,道:“中央巡查組離開重安的時候,曾經提出了這一點,并要向上級匯報,今天來開這個會,我只是將情況通報一下,至于是否搬離,大家自己看著辦,總之呢,會議之后,我會搬回到市委大樓來辦公。好,這個事情就說到這里,下面討論一下元旦之后的總結大會的相關事宜。”
陸漸紅一錘定音,直接將這個問題忽略不談,卻是以身作則,主動搬出,無疑是給其他的常委們出了道難題,一把手都搬走了,你還能賴著不走?
散了會之后,陸漸紅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離開了會議室,讓賀子健安排人把辦公室里的東西全都搬到市委辦公樓去,這個動作讓其他人也沒有第二個選擇,而陸漸紅的幾位支持者中,重雙城的辦公室是隨著陸漸紅的變化而變化的,至于付熙麟和丁曉華,他們大多的時間都不在辦公室,常委樓這邊來得少之又少,而李冬根和韓青也都在市政府,所以剩下的人也只得搬走。
朱耀庭其實對于在哪里辦公持的是無所謂的態度,與陸漸紅的想法一樣,他今天故意唱個反調,也是想看看陸漸紅在常委會上的優勢到底有多大,不過令他失望的是,陸漸紅并沒有展露,而同時,他的那個聯盟里也是沒有人露頭,當然,這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沒必要搞得劍拔弩張,但是必須承認,在一對一的交鋒中,陸漸紅還是擁有著一把手所獨到的優勢,是很難抗衡的。
這件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到了市委大樓的辦公室,里面略有些悶悶的味道,將窗子打開,讓風吹進來,頓時清爽了很多。
剛剛開會的時候,陸漸紅曾經接到牛達打來的電話,由于在開會,兄弟的電話也不能接。這個時候,陸漸紅才拿出手機來,回撥了過去,便聽到牛達爽朗的笑聲:“哥,散會了?”
聽到牛達的聲音,陸漸紅的心頭涌起一股熱意:“達子,怎么有空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情?”
“呵呵,見面再說。”
“見面?達子,你可別告訴我來重安了啊。”
“不好意思,讓哥失望了,我就在重安呢,剛到不久,住在福來酒店。”
“哈哈,又搞突然襲擊。”陸漸紅笑了起來,“行,你把房間號告訴我,我馬上過去。”
拿到房間號,看著外面已經有了些黑影的天空,陸漸紅招呼了賀子健一聲,道:“走,去福來酒店,老家來人了。”
很快到福來酒店,達子穿著一襲皮衣,看上去精神抖擻,只不過整個身形看上去發福了不少,看來日子過得不錯,只不過那顆光頭給人的感覺有點兇神惡煞,見到陸漸紅進來,張開了雙手迎上去,兩人緊緊地擁抱到了一起。
小高微笑著站在一邊,待二人擁抱完了,兩人握了握手,卻是握得格格作響,小高笑道:“達哥還不虛啊。”
“哈哈,彼此彼此。”牛達大笑著,又張開了雙臂向賀子健走了過去。
賀子健向邊上閃了閃,摸著鼻子道:“達哥,我可經不起你的熊抱,別把我的骨頭都揉碎了。”
四人坐了下來,各自點上煙抽著,陸漸紅問道:“達子,公司看來做得不錯,業務都開拓到重安來了。”
達子笑了笑道:“那倒沒有,現在業務量不少,主要集中在上嘉、康平和京城,服務對象還是以商人和明星較多,偶爾也會接一接政府搞大型活動的活兒,我算是想開了,這錢夠用就行,沒必要成為錢的奴隸,最重要的還是開心。”
陸漸紅點頭道:“你能這么想,思想境界有所提高啊,那什么時候請我喝喜酒?”
達子的臉上露出一副幸福的神韻來,撓了一下油光可鑒的光頭,齜著牙笑道:“哥,我就是來請你喝喜酒的。”
牛達一邊說著,一邊從床頭拿過一個公文包來,從里面抽出一張做工精細質地上佳的請柬來,道:“陸哥,邀請你參加我的婚禮,時間就定在元旦。”
陸漸紅怔了一下,道:“你來重安就是為了送請柬?”
得到牛達的肯定答復后,陸漸紅不由道:“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嘛,婚禮籌備那么辛苦,干嘛要跑過來送請柬啊。”
牛達憨憨地笑道:“哥,你是我最親的人,不把請柬送到你的手上,表達不了我的誠意。”
“你啊。”陸漸紅微嘆了一聲,心里卻是涌起了陣陣暖流。
這一晚,陸漸紅沒有走,跟牛達喝了個昏天黑地,一直聊到了快要天亮這才睡下。
由于達子的婚期只有兩三天時間,所以陸漸紅并沒有多留,表示一定參加達子的婚禮,第二天一早,牛達便匆匆地踏上了回上嘉的歸程。
陸漸紅還是比較期待那一天的,不僅僅是因為牛達跟黃蟬修成了正果,而且還能與眾多的兄弟們聚到一起,平日里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回想起往昔在一起的感覺,陸漸紅還是有熱血沸騰的感覺,他們在一起經歷了不少風風雨雨,見證了兄弟情感的真誠。人生難得一知己,朋友之情古難全,能夠有這么多朋友,陸漸紅覺得這輩子也值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陸漸紅不停地參加各種各樣的會議,重要的不重要的,一古腦兒參加了個遍,目的無他,只是為了熟悉人頭,加快對各部門的了解。經過這幾天的穿梭,陸漸紅對大體的情況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元旦前一天,陸漸紅再次召開了常委會,會上就元旦之后的總結大會又一次進行了通氣,就會議議程等方面作了更為完善的布置,一切都已經作好了充足的準備,這是陸漸紅到重安以后要召開的第一次大規模的會議,以后的工作能不能開好頭,就看這次會議能不能成功,能不能達到震懾作用,能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所以陸漸紅絕不容許有失。
當天下午,陸漸紅接到了安然打來的電話,問他元旦要不要回康平。
元旦剛有三天假,其實如果不是有牛達結婚這樣的大事,陸漸紅還真是抽不開身,重安的事情真的不少。不過陸漸紅也知道,欲速則不達,作為市委書記,要做的就是運籌帷幄,而不是親自上陣,所以陸漸紅也就沒有表現得過分地“恪盡職守”,告訴安然元旦那天牛達結婚,如果有時間的話,就讓她帶孩子一起過去。
安然沉默了兩秒鐘,道:“我可能過不去了,孩子們又不放假,高蘭和孟佳說都要過來,那你自己去吧。”
從安然的聲音里似乎聽出一絲不開心,但是在這個時候,陸漸紅還是選擇了參加牛達的婚禮,雖然不是說朋友重要家人就不重要,只不過牛達曾經給予他的熱心幫助和無私付出,讓他把牛達當成了永遠的兄弟,在兄弟面前,一切事情都要向后退一步。
重安距離上嘉不是太遠,四五百公里的路程,開車也就三個多小時,不過在為牛達的結婚禮物上,陸漸紅頗費心機,最終還是賀子健道:“陸書記,我覺得禮物并不是最重要的,關鍵還是在于感情。就像牛達一樣,本來他的婚禮只需要打一個電話給你就行了,可是還是跑到重安來親自給您遞請柬,這是對你們之間感情的在乎和重視,所以呢,我覺得您到場,就是最好的禮物。”
小高也覺得是這樣,陸漸紅笑道:“我倒是沒有你們看得開,行,就按你們說的辦。”
考慮到賀子健在甘嶺工作之后又到了重安,陸漸紅放了他的假,讓他回去看看,本來是打算讓小高直接去康平跟老婆團聚的,不過小高執意也要參加牛達的婚禮,陸漸紅也是沒法子。
賀子健倒是沒要跟著過去,悄悄塞給了小高兩千塊錢當作禮份子請小高帶了過去。
陸漸紅對于公車私用這一塊抓得很緊,所以他自己自然要以身作則,不過重安不是康平,沒有安然的私家車,所以陸漸紅讓小高去了一家車行租了一輛比較普通的桑塔納,陸漸紅在這方面不是太講究,反正只不過是代步的工具。
當晚,一行三人分乘兩輛車離開了重安,陸漸紅和小高則徑直向上嘉行車而去。然而重安并非一片寧靜,在朱耀庭看來,假期對于他來說是一個拉攏關系的絕佳時期。
就在陸漸紅等人離開的晚上,在一個五星級的酒店里,朱耀庭搞了一個飯局,這其中就包括軍區政委孫昌偉、統戰部部長黎東健和市政府秘書長何必,就連宣傳部長任丹也赫然在內,這一晚,幾人相聚非常愉快。
任丹的出現略讓人有些意外,在重安的將近一年里,她基本上不參與到派系的斗爭中去,不過他們所不知道的是,任丹的丈夫在京城一家國企,跟時任副書記的朱耀庭關系很好,在來重安之前,朱耀庭便找到他,直言到了重安需要支持,所以任丹也參加了這個飯局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
自從焦裕柱犯下了殺人大罪之后,他的這個利益團體在一定程度上有解散的可能,除了孫昌偉對此作無所謂的態度以外,其他兩人心中都有些疑慮,焦裕柱在的時候就對重安的常委會有些失控,而現在群龍無首,他們自認是沒有能力與陸漸紅對抗的,不過朱耀庭的分析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了他們的立場,朱耀庭認為,焦裕柱與陸漸紅是對立的立場,而他們已經深深烙上了焦裕柱的烙印,這個時候如果不團結到一起來的話,只會被陸漸紅逐個擊破,不要天真地認為陸漸紅是什么善男信女,會輕易地放過他們。
在這種情況下,出于自保,這些人都被朱耀庭拉了過去,朱耀庭雖然對這個整體的實力還是不夠滿意,但是能夠確立起五人的團體已經很不容易,尤其是在自己只來了不到兩周的情況下,已經是一個很不錯的局面。
當然,朱耀庭并不滿足于此,對于李冬根和韓青二人他還需要去策反,但是針對這二人的方法卻是不同了,何必和黎東健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慮,孫昌偉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堅定地站在自己這一邊,但是軍人的話還是可以相信的,但是李冬根和韓青則需要給予陸漸紅所不同的利益才行,由于這個利益會是什么暫時還不得而知,所以朱耀庭暫時不打算過于親密地去進行接觸,而是在具體的工作中去發現。
按照上嘉的風俗習慣,結婚是要擺兩次酒的,一次是在結婚當天,一次則是在結婚的前一晚,陸漸紅到的時候,酒席還沒有開始。
此前陸漸紅便與牛達聯系過,所以提前有所安排。
婚宴的地點放在了上嘉最高檔的花廊大酒店,門口停了一排車子,陸漸紅在上嘉任過一段不短的時間,所以對于上嘉的公車很熟悉,一眼便看到停著不下于十來輛省機關的車輛,看來馬駿這丫的對公車這一塊的管理并不到位啊,萬一有哪個記者多個事,尤其是在節日的這個節骨眼上,那麻煩會不小。
不過陸漸紅已經不在上嘉任職,關他鳥事啊。小高停下了車,泊客的見是輛普通的桑塔納,眼睛里便有一絲不屑的目光閃過。
陸漸紅見慣了這一類勢利之人,也不以為意,目光落在門前的大屏幕上,上面打著祝牛達先生和黃嬋小姐新婚快樂的字幕。
就是這里了。陸漸紅當頭走了進去,剛入大廳,便看到了一位好兄弟——丁二毛。
丁二毛笑著迎了上來,握著陸漸紅的手道:“陸哥,你可到了。達子可是跑來跑去看了好幾趟了。”
“我可是馬不停蹄啊。”陸漸紅笑了笑,目光落在丁二毛身側的諸葛歡兒身上,道,“歡兒啊,你都是孩子的媽媽了,怎么還跟個小姑娘似的?幸好你然姐沒一起來,不然一定會嫉妒的。”
諸葛歡兒笑了笑道:“二毛,你看,連陸哥都夸我漂亮,就你不拿我當回事兒。”
丁二毛本來笑瞇瞇的臉在聽到這話之后立馬變得苦兮兮的,道:“歡兒,不帶這么冤枉人的,你永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見到他們這副樣子,陸漸紅也是忍俊不禁,這時,便聽到牛達的聲音:“哥,你到了。”
陸漸紅回過身,牛達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精神得很。
“恭喜啊,達子。”陸漸紅拍了拍牛達壯碩的肩膀,這時一個服務員奔了過來,低聲道,“牛總,可以開始了嗎?”
“開始開始。”牛達大點其頭道,“陸哥,我給你安排了一張桌子,有不少你的熟人。”
陸漸紅微微一怔,道:“哦,都有哪些人?”
牛達笑了笑,道:“你進去就知道了。”
陸漸紅若有所思道:“外面的那些公車的主人,都是你的賓客吧?”
牛達笑著點了點頭,道:“走吧。”
包間里,一張桌子已經坐了九個人,背對門口的下席位置還空著,里面的人都在聊著天,里面赫然是上嘉省副省長竇盛,另外還有省政府幾大廳的廳長。
“竇省長,牛總也太沒譜了吧,居然讓您在這兒等著。”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梳著大背頭,聽他說話的口氣并不是因為竇盛被等著失面子,而是他自己。
這時又有人道:“是啊,竇省長能來,是給他面子。”
竇盛笑了笑道:“今天是牛總的大喜之日,來者皆是朋友,工作之外,大家都一樣嘛,再等等。”
這時門被輕輕推開,牛達當先走了進來,笑著道:“竇省長,各位領導,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沒關……”下面的話還沒說出來,竇盛忽然收住了口,因為他已經看到了牛達身后的陸漸紅。
陸漸紅沒想到竇盛都會來參加牛達的婚禮,不由掃了牛達一眼,看來這小子混得不錯啊。
“竇省長,別來無恙啊。”陸漸紅笑著伸出了手,竇盛趕緊站了起來,從主賓的位置上走了下來,與陸漸紅熱情地握著手,道,“怪不得牛總說有一位神秘嘉賓,原來是您,請,請坐。”
在座的幾乎都是省直機關的頭頭腦腦,這里面有住建廳的、有國土廳的、有體育局的,不過這幾年上嘉的人事變化不小,陸漸紅居然沒幾個認識的,而剛剛說話的那兩人,一個是省住建廳廳長,一個是省旅游局局長,都是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的,他們并不認識陸漸紅,不過其他的人雖然在陸漸紅任省長的時候沒有進入過他的視線,卻都是認識陸漸紅的,不約而同地都站了起來。
“海天中文”,全文字
這兩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這官場上的握手是很講究的,一般都是領導主動伸手,而現在連竇盛都“打的”過去接對方的手,看來對方大有來頭啊,只是看他的年紀也只不過四十出頭的樣子,能有多大的來頭?想來可能是中央某個部門的干部吧。心中雖作此想,只是大伙都站了起來,而竇盛更是客氣地把上席讓給了陸漸紅,他倆也不好再坐著,勉強站了起來。
陸漸紅目光如炬,在二人的臉上掃了一眼,卻是沒有往心里去,笑著道:“竇省長就不要客氣了,上嘉可是你的地頭,這個位置還是你來坐吧。”
竇盛哪里敢如此托大,陸漸紅在上嘉任省長的時候,那氣魄可不是蓋的,不但搞殘了前任書記,還跟馬駿稱兄道弟,最重要的是當年發生爆炸案的時候,陸漸紅只身在現場指揮,救下了不少人,以至于自己險些丟了性命,僅此一點,便足以令人折服了,所以竇盛哪敢托大,擺著手道:“陸省長,哦,不,陸書記,瞧我,還是記著您以前的身份。您要是不坐在這里,那我們可都站著吃飯了。”
陸漸紅見狀,便笑著道:“竇省長,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才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還希望你的這些下屬別見怪啊。”
說這些的時候,陸漸紅的目光在那兩人的臉上稍作停留,便坐了下來,其他人則都是一臉恭維之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陸漸紅雖然走了,可是上嘉仍然流傳著他的傳說,況且陸漸紅現在是直轄市重安的市委書記,還是政治局候補委員,這可是與馬書記一樣巨無霸的存在啊,而陸漸紅在上嘉給眾人留下來的印象更是深刻已極,當下在陸漸紅的招呼聲中一一落了座。
陸漸紅一落座,自然便是眾星捧月了,敬酒之聲不絕于耳,那兩位有眼不識泰山者自然是不敢再有絲毫的不敬,不過陸漸紅總覺得這兩人似乎有點鬼鬼祟祟的意味,當然,這只是一種感覺。
酒過三巡,陸漸紅這才知道,竇盛現在已經是省委常委了,替代了原來李冬根的位置,自然又是一番恭喜,幾杯酒下肚,竇盛低聲道:“老領導,馬書記一直在掛念著您,要不咱們今晚這酒到此為止,我跟馬書記聯系一下,挪個地方?”
從這話里陸漸紅便聽得出這竇盛是跟馬駿“一伙”的,不過今晚是牛達的大喜之日,陸漸紅不想錯過這么一個難得的相聚機會,當下道:“竇省長,我回頭還有點私事,你也知道,上嘉我沒有時間來得太多。”
竇盛露出一副了解的神情,道:“理解理解。”
就在這時,竇盛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了電話,竇盛的面色略略有些變化,低聲道:“陸書記,您稍坐,我出去一下。”
陸漸紅見竇盛神情有些不對,眉頭微皺,略一沉吟,當下也跟著站了起來,道:“大家多喝兩杯,我打個電話。”
走出包間,便看到走廊上有好幾個保安快步地向下沖,陸漸紅怔了一下,也跟著下了去,正遇到小高和丁二毛也出了來,不由道:“出什么事了?”
“好像有記者來拍公車車牌。”小高目光閃動,“估計是有人暗里使的壞。”
陸漸紅吁出了一口氣,奶奶的,幸好租了一輛車過來,不過想到竇盛那副神情,看上去似乎是針對他來的一樣,便道:“走,下去看看。”
下了樓來,門口已經圍著不少人了,竇盛遠遠地站在一個小包間里隔著窗子看著,不少記者正對著門口的一些車輛狂拍,而他的臉色則是一片鐵青,這些記者顯然是有備而來,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很明顯,這是有人沖著他來的。
他的秘書站在身邊,低聲道:“竇省長,后面的退路我已經安排好了,您先離開,如果真的捂不住,那這車就是我私自一個人開出來的。”
竇盛轉頭看了一眼年輕的秘書,微微頜首道:“小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背這個黑鍋的。”
秘書笑了笑,道:“竇省長,不要多說了,趕緊走吧。”
陸漸紅并沒有站得太靠前,竇盛出來的時候,陸漸紅正好在樓下小廳的門口,見竇盛匆匆的樣子,心里也明白了,微微點了點頭,竇盛露出一絲苦笑,快步而去。
這時,門口忽然傳啦啦文學llwx.,全文字來一陣罵聲和叫聲,原來是酒店的那些保安沖了出去。作為酒店方,自然需要保護客人的利益,尤其是這些記者直奔公車車牌而來,更是直指來這里消費的公務人員,這些人被曝光,那以后生意還怎么做?當下指使保安們去搶記者們手中的相機什么的,一時間混亂已極。
“去叫達子來。”陸漸紅低聲吩咐了一聲。
牛達很快過來,一臉的尷尬,他實在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光亮的腦袋都有了汗。
陸漸紅低聲道:“讓酒店方攔住記者不要讓他們進來,再安排人護送那些參加你婚宴的公務人員離開。”
陸漸紅此舉當然是為了達子,當然由于涉及到馬駿的人,力所能及地幫一下并沒有什么問題。
牛達對陸漸紅的安排自然是言聽計從,當下叫了保安公司的人員去執行這個決定,在陸漸紅吃飯的那張桌子上的所有人都在保護下匆匆自后門離開,不過陸漸紅注意到,那住建廳廳長和旅游局局長的神情有異,心中一動,這兩人可別是什么內w“海天中文”看應吧?
不過這些與他無關,見人員都撤離了,便也進了一個包間,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聽到有警車的聲音,看來是被打的記者報了警,有警察到場,這事便不怎么好處理了,也不知道現在的公安廳廳長是不是還是副市長陳亮擔任的,如果是他,這事還能壓一壓,如果不是的話,這一次的事情恐怕很難善了。
想了想,陸漸紅覺得還是有必要跟馬駿聯系一下,這事如果只是偶然的話那便罷了,如果是有針對性的,馬駿遲知道消息有可能會陷入被動,當下拿出手機,撥了電話過去。
馬駿還真不知道這事,起先還在跟陸漸紅打哈哈開玩笑,這家伙就是這副個性,兩人交流時少不了互相開玩笑,不過在陸漸紅說出了事情和他的猜測之后,馬駿沉默了一下,沉聲道:“漸紅,謝了,那我不多說了。”
護送了公務人員離開,牛達也是松了一口氣,這邊酒店方脫下衣服的保安們跟記者們拉扯到了一起,也與記者們是悉數被帶走,趁著這個當口,那些公車的駕駛員也跟瘋子一般地沖上了車,趕緊把“罪證”給毀滅掉,被鬼追似的逃離了酒店。
由于今天不是正日,所以參加婚宴的人并不多,過不多時,也就散去了,牛達苦笑著搖頭,心頭有一些負罪感,陸漸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想太多,這里面有政治原因,不關你的事。”
牛達苦笑道:“希望如此吧。”
“走,回去吧,明天還要接新娘子呢,精神點。”陸漸紅拍了拍牛達的肩膀。
當牛達看到小高開的居然是輛桑塔納的時候,不由很是驚訝,小高忍著笑道:“別再說了,陸哥不覺得丟臉,我開著都覺得丟臉。”
陸漸紅哈哈大笑道:“開飛機不丟臉啊,少得瑟了,你先丟臉,自己走過去。”
開著玩笑,牛達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一行人等很快到了牛達的住處。
其實他跟黃嬋已經生活在了一起,只是沒有同床,房子裝修得很淡雅,顯然是出自黃嬋的手筆,見到陸漸紅過來,黃嬋也是開心得很,這么多年過去,她也已經體會到陸漸紅跟牛達之間的磐石之情,便招呼著大伙兒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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