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花淺 第一百六十七章 烽火
花淺和小草兩個穿著灰色的粗布袍子,在衣冠楚楚的人流中穿行,瞧花眼時,弱小的花淺和小草兩個恍若兩只灰色的小老鼠樣。在人群中穿來竄去的。當然象老鼠這個比喻只是花淺穿行時,一閃而過的想法,是不能讓小草知道,小草是絕對不會贊許花淺這個怪想法的。
花淺還記得在早上出門時,揮別依依不舍的何言,硬著心腸,把何言對不能出府的念叨,拋在身后。小草對不能坐花府的馬車出行,是沒有任何意見,卻對拋下的何言,心里還是有點過意不去。小草一臉的不忍心,對花淺提議說:“小姐、讓何言跟著我們一起出府吧。”花淺似笑非笑的瞧著小草說:“小草、只要你能保證何言的言行舉止,不讓人注意到我們,我是愿意要何言一起出府。”小草聽后,想到性子直爽,個性潑辣的何言,只有趕緊收口的份。小草沖著花淺輕笑道:“小姐、你當我沒說過這事情。”
花淺對單獨留下何言,心里也是有點不安,只是想到何言性子沖動,容顏嬌柔動人,那怕是穿不打眼的袍子。都別有一番格致引人注目,帶著這樣的人在身邊,不是明擺著和人說:“大家瞧,我來了。”一樣嗎?思前想后,還是對何言另托負重任,讓何言現有時間在花府,幫自個多陪陪小言。何言想不通對花淺問:“小姐、我嫂子現在身子不方便,夫人也不會讓她隨隨便便出府的,在府里不用人陪的,我跟著她,反而讓她不能好好休憩。”
花淺只是找個借口,讓何言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府里,她這么一問,一下子沒想好答案,正想著怎么說時,還是小言趕過來,湊巧聽到何言這話,笑著接口道:“何言、小姐只是擔心我的身子,要你現在有空多陪著我,你跟在嫂子身邊,嫂子心安。”
小言這一接口,讓花淺松口氣,小言對花淺示意,何言這兒有她解釋就行。花淺本來對何言是可以直接吩咐的,可惜的是,花淺這么多年下來,對這方面沒一點長進。不管是對小言、小草、花淺都是當真心朋友相待,就是對后面跟著自個的何言,花淺也從來沒把她當過下人瞧過。所以才有不能帶何言同行,反而要安撫何言這事的發生。
花淺和小草這一路行來,瞧到葉府的店鋪里面人來人往,而自家同在旁邊的店鋪,人卻少之又少,花淺和小草進到葉府的店鋪里面,聽到小廝們對布料的叫價后,逛多幾間店后,花淺和小草又走回花府的店鋪里面。同樣的布料,花府硬生生高一文錢,難怪隔壁的生意好過花府。花淺進花府的店里面細細瞧后,心里暗嘆息,花府以前店鋪的日子,想來太好過,花色布置竟然和葉府的一模一樣,花淺和小草轉身空手出店時,店里可以聽到小廝對掌柜不平的嚷嚷說:“那有這樣賣的,平平都比我們便宜一文錢,這樣我們賣啥。”
花淺和小草連著幾天。從外面回府,兩人夜里就著燭火關在房里,花淺口里不停的問小草一些事情,手里拿著筆記著畫著,何言在門邊轉過幾個來回,都無人理,只有輕輕推開一點門,往里瞧,只見花淺和小草兩人,都是頭不抬一下,一個問一個答的,有時不對勁時,兩人有爭執下。何言瞧后,悶悶不樂的跑去找小言訴苦,結果何木剛好回房,正聽到何言對小言說著這些羅嗦話,對妹妹的不長進,一時氣急,何木反過來恨恨的訓斥何言:“何言、你也長大該懂事。二小姐和小草有事要理,你不能幫忙,你也別添亂。都是我們慣壞你。”
何言給何木這么一說,眼紅起來,站起要走,給小言拉住,小言對何木瞪一眼后,對何言安撫說:“何言、你哥哥是為你好才這么說。現在府里事多,你哥哥心煩,要不也舍不得如此對你。小草一直跟著小姐,她能幫小姐的事情自然多。何言、你在一旁瞧著學點也好。小草做事穩妥,你平時不是也總在我面前夸她嗎?”何言跳腳說:“嫂子、小姐和小草關在房內一個問一個說,我根本搭不上腔。”
何木在一旁聽何言說這話,忍不住對何言搖頭說:“何言、是二小姐性子好,才由著你如此,你瞧瞧府里那個主子會讓你如此放任,就是新進門的夫人,對下面的人都不會如此放縱。等到這陣子事忙后,何言、為了你好,我會跟老爺夫人和二小姐說,讓你跟在夫人身邊,多學點規矩吧。”何木說完,丟下怔忡在一旁的何言和小言兩人,自顧自進內室。何言對著何木的背影,人呆滯一會后,對小言哭泣說:“嫂子、我要跟著二小姐。”
小言在花淺身邊多年,自個心里自然明白,花淺的個性說好是性子好,說不好,是生性懶散不愛理事,只要你沒惹到她身上,她是隨你如何來的,跟在她身邊的人。有這種不多事自立的主子,自然是舒服,可是你要是想學啥,你不問,花淺那種人是隨性的,自然是不會說的。何言直腸子,從小嬌縱自是不如小草,對許多事情上心,跟著花淺身邊,沒有小草自覺,當然花淺也不會管她那么多的。可是在花淺身邊的人。如不是自覺去學東西,怕是啥也學不到,就怕到時別的啥也沒學到,反而會學到花淺骨子里的我行我素的性子,卻沒有花淺生來的隨和,這樣以后如何在夫家處世為人。
小言對何木的決定心里是同意的,卻無法對現在的何言明說原因。小言自個也明白,當初如不是自個的娘親,為了自個在夫家的日子,才在夫人面前提出來,讓何言跟著花淺。花淺身邊當時有小草跟著,花母瞧著放心才答應。要換到現在,小草的約解除,花母是絕對不會讓何言跟著花淺的,而花淺也是瞧在小言的面上,應承何言的。這不過是該來的總會來的。
小言心里對花淺自然是不同別人的,花淺在小言心里的份量不會比何言輕的只會重。想到小草陪著花淺的日子不多,何言不會處世,始終會拖累花淺,小言的心里也是時不時總會有隱憂的,何木有這么一說,小言心里也輕松許多。雖說現在小姐又在府里,但終究不會長久的。想來何木心里有底,自然是早一步為何言打算的。
小言對著委曲的何言,終是不忍心,只有勸慰她說:“何言、你先回去吧。你哥哥這么說,也是想你跟在我們身邊。”何言自是一臉委曲回到院子里,瞧到花淺房內燭火通明,去煮食間倒來熱水,輕推門進房,花淺和小草正說停下來,進何言進房,花淺笑著說:“何言、這么晚,你別瞧我們的,你早點睡吧。”何言眼一紅,放下水出房。
花淺在后面瞧見后,對小草問:“小草、我有沒有瞧錯。何言象是哭過的。”小草點點頭,對花淺說:“小姐、不早了,我們明天還要出府,不如我先回房瞧瞧何言,小姐、你早點睡吧。”花淺點點頭,揮手讓小草先回房,自個收攏桌面的東西。
第二天,花淺和小草出府是,何言不再依依不舍,反而對花淺和小草說:“小姐、我會燒好水等你們回來。”語氣里沒有前幾天的悶悶不樂,反而輕快許多,惹得花淺多看她幾眼。在路上時,花淺忍不住好奇問小草說:“小草、何言怎么一夜睡醒?人就變了,昨夜不知她做啥好夢?”
小草捂嘴笑說:“小姐、何言這樣,我的心里也舒坦許多。”花淺點頭,每天和小草出府,何言的一張悶氣臉,如同背著的包袱在身后跟著,自然心里是不舒暢的,何言能想通,自然大家心里爽快。小草對花淺輕笑道:“小姐、昨晚何言去小言姐姐那兒,何管事也在,何言和我說,她哥哥訓她,至于訓她啥就不知,反正何言昨晚話未說,眼紅一圈。小姐、等到這事忙后,你去小言姐姐那兒打聽下。”
花淺笑瞅著小草,小草解約后,整個人在花淺面前都活躍起來,當然在別的人面前,她還是從前那個少言的小草。小草執著的要跟在花淺身邊,除去舍不下花淺,不放心花淺外,與她的家人要她不能忘記花淺好也有關系。
花淺也習慣小草跟著,兩人有自已的默契。花淺也喜歡小草在自個面前放松,花淺笑對小草說:“小草、我才不去打聽,何哥罵人的話。不過,小草、我們今天快快的逛一圈街后,我們就瞧瞧鐵師傅和鐵嬸子他們,要是有空的話,再去瞧瞧王叔有沒有在京城?”
小草聽后笑起來,對花淺說:“小姐、今天你有這么多空閑嗎?”花淺笑笑,對小草說:“唉,瞧瞧吧,我們前幾天都細細瞧過這些店鋪,也不能天天這么有空去瞧,會讓掌柜和小廝注意的。我們今天就從店門邊過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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