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郎中 第420章 洞房花燭小登科
眼見蕭蕓飛走了,喬巧兒這才舒了口氣,這一番當真是死過翻生,想起剛才的驚險,禁不住一陣的后怕,嬌小的身子都在輕輕發顫。左少陽轉身抱住她,知道她這一次嚇壞了,他自己也嚇了一大跳,差一點喜事變喪事,摟著喬巧兒,用熱吻來安慰平復她。
懷里的這個半大的女孩,雖然是幾個女子中年紀最小的,甚至還可以說不諳世事,卻寧可自殺,也不愿負了自己,這番情義,卻不輸于當初在戰場上苗佩蘭舍生忘死救自己,能得到兩位姑娘如此深情,左少陽又是感動,又是惶恐,生怕委屈了她們。租5兒摟著他,仰養臉問道:“相公,你說,蕭姐姐除了飛賊,還是什么人呢?不會是反叛吧?”左少陽笑道:“怎么,害怕了?”
如果真是反賊,喬巧兒自然是害怕的,擱在誰的身上,跟反賊有勾連,都會緊張害怕,更何況還只是半大孩子的她呢,喬巧兒一雙美目望著左少陽,遲疑片刻,道:“相公不怕,妾也不怕!”
“如果她真是反叛,我還真有點怕,不過,她肯定不是反叛。”
聽左少陽說他自己也害怕,喬巧兒笑了,又聽他斷定蕭蕓飛不是反叛,便放心了許多,莞爾笑道:“相公如何知道?”
“最后一波反叛已經在去年春天在咱們合州被招安了,現在天下太平,當然,除了跟突厥還在打仗之外,已經沒有什么戰亂了。”
“既然不是反叛,那她為何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還說暴露了,老爺和相公都不會接納她。到底是什么人會這樣呢?”
“我也在琢磨這件事,還真想不透她還是什么樣的身份。——毗算了,她不愿意說,肯定有她的道理。”
“嗯”,喬巧兒眼珠轉了幾轉,一臉壞笑道:“相公,這蕭姐姐美貌不亞于白姐姐,又對你一往情深,你不想法子把她娶過來?”左少陽擰了她粉嫩的臉蛋一下:“你沒聽她說嘛,她要是能嫁給我,早就直截了當告訴我了”就是她那神秘的身份,讓她沒辦法這樣做,有不甘心別的女子嫁給我,所以才整出這么些事情來的。是你寧死不悔婚感動了她,才不再干涉了的。”
喬巧兒笑了:“剛才我還以為我死定了呢。”
“你個小丫頭,以后再不能這樣了!咱們是夫妻了,就是一個人了,有什么事要商量著做,沒有過不去的關!明白嗎?”
“嗯,明白了”相公。”
“蕭姐姐的事不能告訴老爺和太太他們”知道嗎?”
“我自然知道。”喬巧兒想了想,又道:“等蕭姐姐將來說了身份,咱們又找到了合適的辦法”還是把她娶了吧,別讓她一個人飄零江湖了。怪可憐的。”左少陽笑道:“人家媳婦生怕自己丈夫納妾了”自己失了寵愛,變著法阻止”你倒好,幫著丈夫往家里納妾”生怕寂寞似的,你莫非不知道吃醋不成?”
吃醋作為男女情感中妒忌的替代詞,始于唐太宗時期,但是,這個詞當時還沒有流傳開,所以喬巧兒并不知道”瞪著烏溜溜的黑眼脖瞧著他:“吃醋?醋那么酸,我干嘛要吃?”左少陽這才醒悟過來她聽不懂,笑了:“小家伙,吃醋就是妒忌啊,我納妾一堆女人,你難道不妒忌嗎?”
喬巧兒哼了一聲,摟著他的脖頸道:“我當然妒忌的,不過”蕭姐姐喜歡你在前,她又那么好,要不是她的身份不能嫁給你,那做你妻子的,就不會是我了,所以我不跟她爭的。白姐姐、苗姐姐和桑姐姐都是在我之前的,而且說好了娶了我之后,你就納她們為妾的,我也不能不講道理。
不過,哼,你有了我們五個,可不許再納妾了,要不然,我可要,呃,吃醋了!”
喬巧兒學得倒也快,因為醋酸酸的,跟妒忌時的心理感受很相像,這個詞代表妒忌很形象,所以立即便現學現用了。左少陽奇道:“五個?你加上白姑娘她們三個,總共四個,哪來的五個?”
“蕭姐姐呢!”左少陽是不太相信粱山伯與祝英臺的愛情故事的,因為祝英臺當初是女扮男裝,粱山伯怎么可能喜歡一個男人呢?雖然后來知道她是女人了,也不可能就立即產生愛情啊。以前那種兄弟感情一下變成男女之情,這個彎彎只怕是不好轉的,除非粱山伯是雙性戀者。
現在面對蕭蕓飛,同樣是這樣,雖然蕭蕓飛很美,但是畢竟剛剛知道她是女人才這么一小會,那是無論如何不可能立即便產生男女之愛的,當下苦笑道:“蕭姐姐她xx不能嫁給我的,而且她不愿意做妾的,再說了,我以前一直以為她是男的,而且是個老頭,只把他當忘年交的大哥看待,從來沒有想過他其實是女人,對他也沒有產生過男女的那種感情,一下子就談婚論嫁,我,我也沒那感覺啊。”
“哼!撤謊!你前三次相親“那幾家女孩子,你還不是只見了一面,就決定娶人家做妻子了,怎么不說什么男女感情了?”
“這個…”左少陽一時語塞,便在這時,就聽屋外傳來白芷寒的聲音:“少爺、夫人,開宴了“老爺讓你們出來吃飯,給賓客敬酒了。”
“好的,馬上出來!”左少陽答應道,“蕭姐姐的事情以后再說吧,咱們先出去。”
“好!”喬巧兒答應了,摸了摸脖頸,緊張地對左少陽道:“相公,這傷別人要問起來怎么辦?”
“用什么圍在脖子上擋住!”
“好!”喬巧兒四處一瞧,見屋角一口大箱子,是自己陪嫁過來的嫁妝”忙過去打開,從來里面翻出一條狐貍毛白圍脖,圍在脖頸上系好,便看不出來了。又取了一雙手套給左少陽戴上。兩人這才出來吃飯敬酒。
左貴老爹和喬老爺已經成了親家,兩人又喝了酒,說話也多了起來。左少陽和喬巧兒挨著桌敬酒。跟左少陽同榜進士的曲鳴、伍舒等人把左少陽灌了個云里霧里的。
這一通喜酒直喝到起更,因為要宵禁,賓客這才陸續散了。
喬巧兒陪著左少陽敬完酒”就回新房了。左少陽則一直喝到了傍晚席散,差不多已經喝醉了,才被白芷寒和苗佩蘭攙扶著醉醺醺回了洞房。
洞房花燭夜,在古代其重要意義可比現在大多了,因為古人很多情況下,男女成親,直到洞房花燭才相互見面”也才有男女的第一次。
喬巧兒很緊張地坐在床沿上,看著白芷寒拿著一個黃銅手爐熏香在屋里忙活著給他們暖被子,又在屋角放了一個暖爐,幫他們鋪好被子,用一個黃銅腳盆端來一盆溫熱水,給左少陽燙腳,完了又換了一盆水,給喬巧兒洗腳。
喬巧兒慌忙接過腳盆:“白姐姐,以后這種事我自己來吧。”
白芷寒微笑道:“夫人,這本來就是奴婢的事情。咱們是官宦世家,少爺現在又有了功名,這規矩是要講的。”
說罷,把腳盆放在床邊,要替喬巧兒脫繡花鞋。喬巧兒漲紅著臉:“真的,我自己來!”三兩下脫了鞋子,又道:“白姐姐,以后這些服侍人的事情,就讓蓮子來做好了,一年之后你要過門的,咱們是姐妹,這些事不能讓你做,免得下人們輕賤了你。
蓮子是喬家陪嫁過來的一個小丫鬟。手腳倒也勤快,不過現在正在外面跟丁小三一起忙著收拾院子里的酒席”所以洞房里的事情都交給白芷寒了。
白芷寒笑了笑,便不再勉強。
等喬巧兒自己洗完腳,白芷寒端著洗腳水出了門。丁小三已經點了四盞大紅燈籠,兩盞掛在大堂門口屋檐房粱處,兩盞掛在了大門口。
新房里,原先的那對喜燭早已燃完,又換了一對點著,通紅的火焰跳躍著。
左少陽喝醉了,歪在桌前的交椅上,醉眼朦朧看著白芷寒忙碌”喬巧兒坐在床邊,左少陽有心跟白芷寒說兩句話,可是新婚之夜,跟別的女人搭訕總是不妥,到底忍住了。
白芷寒走后,左少陽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走到喬巧兒身邊。喬巧兒神色有些慌亂,仰著俏臉望著他,臉蛋不知道是喜酒燒的,還是紅燭照的,燦若云霞,一雙美目亦喜亦羞。只看了一眼,便又把粉首垂下了。
左少陽道:“娘子,咱們睡吧?”
一聲娘子,讓兩人都是心頭一顫,左少陽在現代古裝電影電視劇里聽這話聽多了,總覺得充滿曖昧,真到自己親口跟妻子這么說,便感覺比“老婆”這個詞要來得愜意,更加溫馨,說出來便跟喝了壯陽酒似的,全身熱血騰騰的。
喬巧兒第一次被稱為“娘子”,這是一個為人婦的稱呼,意味著從今以后,自己便是一個少婦了“雖然才十四歲,以后,就要與這個可敬可佩的大哥哥成夫妻了,要給他生兒育女”相夫教子了。嗯起這些,喬巧兒一顆慌亂的心撲通亂跳,若不伸手按住,便要挑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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