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神 第十二章 戰爭祭師(下)
第十二章戰爭祭師(下)
第十二章戰爭祭師(下)
兩個小小的鐵質鉤爪輪番使用,矮小的蛇人用粗大的尾巴鉤住其中的一個鐵爪,順勢一擋,就好像是水中的游魚一樣升上來一段距離,然后再把下邊的鐵爪鉤上來,如此輪番交替,很快就在悄無聲息之中爬上了石墻。品書網
輕輕一躍,然后迅速的隱藏在暗影之中,貼著墻根好像壁虎一般走走停停。當巡邏的獸人小隊走過之時,矮小的蛇人緊緊貼在墻壁上,在夜色的掩護下,他的身形和墻壁融為一體,仿佛已經成為石墻的一部分。
不僅掩住了身形,還屏住了呼吸,如同貼在墻壁上的一大塊苔蘚。
耐心的等到巡邏的小隊走過之后,粗大的尾巴猛然一撐,蛇人刺客的身體頓時彈起,好像夜色中的蝙蝠一樣,無聲無息的從隱藏到匝道的內側最陰暗處,順著盤旋的匝道“溜”了下來。
對于肯特部落的進攻很不順利,斯內克族大軍頓足于這個小小部落的石墻之下,不論寸步難進而且損兵折將,讓蛇人指揮官十分惱火,派出了精銳的刺客來刺殺肯特部落的領主。
這個部落看似不大,卻有強悍的戰斗和頑強的戰斗意志,在前番的襲擊和這幾天的攻防戰當中,肯特部落的領主道格拉斯表現出了讓蛇人指揮官敬佩的實力和才能。雖然很欣賞這個獸人領主的智慧和頑強,但蛇人指揮官已經不想再和他繼續糾纏下去,而是采用了一種不太光彩的非常規戰爭手段:暗殺。
通過暗殺的方式干掉敵人的首腦,雖然不怎么光彩,確實非常有效的手段。只要把道格拉斯暗殺掉,部落就會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失去統一的指揮。到那個時候,一切的一切都變得簡單了。
戰爭不是決斗,沒有那多的規則和道義可講,為了勝利可以不擇手段這就是唯一的規則。
能夠被指揮官選擇前來執行這次暗殺任務,已經足以說明這個蛇人刺客是精銳中的最精銳,是刺客當中的強者。
作為一個活在陰影中的刺客,強大的戰斗力從來就不是最重要的,衡量一個刺客的標準,永遠都是隱藏能力而不是戰斗力。
讓敵人無法發現的刺客,才是真正可怕的刺客。
蛇人刺客移動的方式很奇怪,他那雙短腿很少接觸地面,更多是用來掌握身體的平衡,而本應該用做平衡的尾巴則充當起了運動器官。柔軟的尾巴或者舒展或者蜷起,帶動身體的移動。這雖然需要長時間艱苦的訓練,但效果卻非常的好。
因為尾部的柔軟,可以發出很細微的摩擦聲,而不必產生有節奏的腳步聲。細微到幾不可聞的摩擦聲很快就消失在夜風當中。使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把自己隱藏起來,讓敵人覺察不到自己的存在,這是每一個刺客的基本功。
而“蛇形”的方式,正是所有潛行方法中最隱秘最細微的那種。
刺客,是最考校綜合適合的行業,不僅表現在刺殺目標之時的那驚天一搏,還要在無聲無息中悄然而退,這才是一次成功的刺殺的全部流程。
作為一個成熟而且經驗豐富的刺客,完全可以憑借細心的觀察和耐心的守候在林立的石屋中找到目標所做的方位和具體位置。蛇人刺客并沒有費太多的力量,就找來到了道格拉斯住所不遠處。
長久的生活在最陰暗的角落,讓蛇人刺客擁有了良好的夜視能力和完美的聽覺。除此之外,非同凡響的耐心也是一個刺客的必備素質。
來到道格拉斯的石屋附近之后,蛇人刺客并沒有急于動手,而是很有耐心的伏下身子等待機會的出現,等待那個最適合下手的機會。
夜涼如水,刺客的呼吸緩慢而又輕忽,把自己的呼吸節奏徹底融入夜風之中,讓自己和這一片昏沉的夜色徹底融為一體。哪怕是很冷的露水凝結在臉上,也巍然不動的繼續潛伏。
臥在門口的那只野獸,讓蛇人刺客感覺到了某種不安,好像自己的隱藏隨時都會被發現一樣,所以他不敢貿然發動襲擊,還需要等待,再等待。
石屋之內,道格拉斯正在冥想,正遨游在神性的海洋中。
突然之間,腦海中浮現出一絲不祥的預感,這種感覺是如此的明顯,就好像有一根細小的針刺入了肌膚,雖然看不清楚卻感覺得到。這種不祥的感覺讓道格拉斯心浮氣躁坐立難安,不由自主的往外看了看。
外邊依舊是一片昏昏沉沉的夜色,和以往的任何一個夜晚都沒有是不同,但道格拉斯還是感覺到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一條毒蛇正在身旁的暗影中窺視,是如此的冰冷而又可怖。哪怕是閉著眼睛,也可以感受得到。
臥在門口的銀背狼王似乎也察覺到了這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已經站起來,正警惕的環視四周……
蛇人刺客在外邊潛伏依舊很久,天上的月亮已經從一個樹梢移到了另外一個樹梢,耐心的等待終于有了結果。
伏臥在門口的那只野狼站起身四下看了看,然后好搖著尾巴離開了。
機會,這就是機會。
僅僅貼在墻壁的上蛇人刺客“溜”了下來,這個動作是如此的柔軟,就好像他的根本就沒有骨骼一樣,構成身體的全都是柔軟的平滑肌,可以讓身體象面條一般柔軟是從凹凸不行的墻壁上緩緩“滑”下。
距離道格拉斯的石屋越近,蛇人刺客就愈發的小心翼翼,如同行走在早春的河面上,謹慎的有游走在已經變得脆脆薄薄的冰面上。準確的說,他根本就不是在行走,而是象一股流水那樣“流動”。
貼著墻根處,蛇人的動作是如此的輕柔,連絲絲的摩擦聲都消失了,甚至連半點灰塵都沒有帶起,他的動作就好像一只徐徐靠近青蛙的烏環蛇!
緩緩把右手垂到腰間,慢慢的從皮囊中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匕首色澤暗啞,絕對不會帶起一丁點的反光,刃口處尤其烏黑,顯然已經涂抹了致命的毒液。
雖然沒有燈火,但蛇人刺客擁有最良好的夜間視物能力,在他的視野中,黑夜和白晝一樣清明。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沒有用完,就已經把石屋里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并且分析指定出一整套最實用的刺殺方案:從椅子后面潛行過去,利用橡木桌的掩護摸到床邊,在床的左側下手,因為那里已經封死了目標的退路,就算一擊不死還可以再電光火石間發起第二次致命攻擊。殺死肯特領主之后,就跳上橡木桌子,從窗子里鉆出去,順著原路返回。
刺殺行動的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細節都安排的無懈可擊,而這一切僅僅只用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
從踏進這間石屋的那一刻開始,蛇人刺客就極力控制著每一個最細微的動作,把每一刻肌肉的運行都拿捏的恰到好處,甚至連血液的流動和自己的呼吸都按照空氣流動的節奏而運行,作為一個個體,他已經不存在了,而是化身成為這個夜晚當中的一部分。讓每一個動作到徹底融入到周遭的環境之中。
不僅如此,蛇人刺客已經把自己的各種感覺都提升到了最佳的巔峰狀態,外邊的小飛蟲震動翅膀的聲音和角落里的螻蟻慢慢爬行的景象,都納入自己的聽覺和視覺范圍。
越緊接那張覆蓋著毯子的木床,刺客就愈是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殺氣,一絲一毫都不肯流露出來,而是讓這股殺氣在自己的意識之內盡情的洶涌澎湃。因為他從來就不是殺氣騰騰的戰士,而是一個行走在陰影當中的刺客。
已經無聲無息的繞過了那張椅子,距離道格拉斯睡覺的木床僅僅只有五步之遙了。
高高竄起在怒吼中出擊,那永遠不是刺客的選擇。一個成熟而且高明的刺客,在整個行刺的過程中都會發出一丁點的聲音,更極力避免弄出哪怕最細微的響動。
雖然只有五步,但是蛇人刺客卻走更慢了。
用最柔軟的鹿皮內層皮革制成的靴子,在和地面接觸之時幾乎是真正的寂靜無聲。刺客已經徹底屏住了呼吸,連心跳都變得悠長無比,小心翼翼的邁出每一小步。無數次暗殺的經歷并沒有讓他熱血沸騰,反而是更加的冷靜,哪怕行刺的目標已經觸手可及,卻更加的小心了。身體的重心降低到了腰部以下,全身的肌肉和力量都開始下沉,讓自己的腳步更加穩健。極力踮其腳尖,足尖踏實了地面之后才緩緩放下足弓和腳后跟,全身的衣物都緊緊貼在身上,不帶起一絲的空氣流動。
黑夜中一點一點摸到木床邊的蛇人刺客,就好像一個飄忽的影子一樣寂然無聲。
這五步的距離就好像有五里那么遙遠,屏住呼吸走了很久才站到窗前。哪怕目標已經在眼前,蛇人刺客也沒有急于動手,而是等到自己的雙腳完全穩住,全身的平衡都找回來之后,才緩緩舉起手中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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