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內 我的打工生活與愛情(連載五)
官場沉浮
自從有過第一次,魏文馨更加迷戀我了。我們隔幾天就忍不住要跑出去開個房間,按魏文馨的話說是去“玩一下”。一般都是我主動提出來,偶爾她心情特別好的時候,也會要去玩一下。她還是有些害羞,這么說的時候仍然禁不住面紅耳赤,如同做賊。
在性這件事情上,魏文馨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激情,當然也不冷淡。一切都像一個守本份的老婆一樣,中規中矩。但是她喜歡跟我在一起的感覺。我跟她不一樣,我精力充沛,性欲旺盛,出去開房最大的目的就是zuoai。
不久之后,魏文馨開始對這種偷偷摸摸的做法感到不滿意。這是因為第一,出租屋的設備太簡陋。第二個原因是她在品管課上班,作息時間跟著現場走,沒有多少空閑和我出去。有了這些不滿意,慢慢地她就磨著我給她調單位。
平心而論,這個要求不算過分。不過品管員的工作在鞋廠已經算是比較輕松的了,要想再輕松一點,只有調特殊部門,比如稽查室、會計課之類。但魏文馨初中底子都不大牢靠,要進這些部門有難度。就算進去了,想站住腳也不容易。剩下就是總務課了,在總務課,魏文馨能做的工作也只有舍監。要進總務課,難度不比進其它部門小。
第一,目前舍監編制是滿的,沒有空位,我不能把人家硬趕出去。第二,工廠有規定,有親戚關系的人特別是夫妻不可在同一個部門工作。我跟魏文馨雖然還不是夫妻,但大家都把我們當成倆口子了,算是事實婚姻。第三,內部調動需要寫明理由。要是干部調動,一句工作需要就解決問題。但是員工調動,這個工作需要就必須說明白了。我總不能說為了方便zuoai吧?再說了,我只是一個總務組長,又不是什么一手遮天的人物。
除了這些理由,還有一個原因也很重要。魏文馨現在以“羅建紅的老婆”自居,開始管起我的事情來了。比如喝酒、打牌、和女孩子聊天之類,只要她知道了,都要啰嗦幾句,而且漸漸有愈演愈烈的架式。居家過日子的女人就是這樣,對老公的大小事情都有極濃厚的興趣,如同過去居委會的大媽或者學校的團支部書記,一副以天下為己任的樣子。這讓我的腦袋脹痛不已。如果把她調進總務課,一天到晚在我耳邊絮絮不止,我的頭遲早要如“斗”一樣大。
現在的問題是,我不把她調總務課,耳根也同樣不得清靜。于是我去找吳主任商量。
吳主任就是我的頂頭上司,總務主任,也是湖北谷城人,當初就是他把我招進廠的。我跟他關系非同一般,是鐵哥們。大家現在知道我為什么能做總務組長了。
吳主任說:要做舍監也容易,超編一兩個人問題不大。不過還是等一下看。
我問他什么原因。他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地說:兄弟,新總務主管馬上就要到了。
這是個大問題。新總務主管不知是什么脾氣,不知會不會搞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作法,這對我們相當重要。在沒有摸清他的脾氣之前,最好還是規矩點。
這中間的利害關系,吳主任早想到了,我卻懵喳喳的,可見他該當做主任,我只能做組長。
魏文馨調單位的事情就暫時擱下了。她聽了我說的理由,也不能反對。如果我玩完了,于她未必有好處。
新總務主管姓申,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五大三粗,酒糟鼻、八字胡,腦袋直接扛在肩膀上,模樣傻得厲害。到任不久,我們就發現他的心智跟長相有共通之處,都傻得厲害。這么說可沒有冤枉他,也不是省籍情結作怪(那時的臺資廠,主管以上必須是臺灣干部,大陸人再能干也挨不上邊),是有依據的。
他一來,就擺老爺架子。這個我們可以理解。像他這種人,在臺灣不能掌什么權,不知怎么做老大。在工廠的臺干會議中,除了挨罵,也沒什么表現的機會。所以在我們面前擺擺架子,過過老大的干癮,也屬正常。但他不合一來就把我們每個干部都罵上一頓,指責我們的工作這也不好,那也不對。仿佛我們都是一群飯桶,他是一個救世主,專門來點撥我們的。這讓我們上上下下都非常不服氣。我在總務課做了三年,吳主任做了六年,對總務課的各項工作了如指掌,比他吃飯穿衣還要熟悉,他這樣指責毫無道理。按吳主任的話說,是想給我們個下馬威。
這也沒什么不對。當老大嘛,下馬威也屬必要。我們不習慣的是申先生說話的語氣。工廠規定,凡是臺籍干部,有官銜的稱官銜,比如某經理、某廠長之類,沒有官銜的主管,男的一律稱先生,女的一律稱小姐,八十歲亦不例外。這樣很好,顯得大家都是有禮貌有教養的,不是野蠻人。但申先生是個例外,他經常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你們大陸人”,這里面透露出來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讓人心里不大舒服。不過這也沒關系,人家投胎投得好,沒什么可說的。為了飯碗,我們也能忍受。
說到這里,我知道會被人罵混蛋了。既然什么都沒關系,什么都能夠忍受,那還有什么可抱怨的?還要說人家傻得厲害!
我這里有個解釋。能不能忍受和會不會抱怨是兩回事。能忍受是說明我們久經鍛煉,意志堅定,是個策略問題;會抱怨是說明我們心理正常,沒有受虐傾向,是個態度問題。至于說他傻得厲害,乃是事實如此。
申先生這種高高在上不合作的作法,導致我們關系不能融洽。他經常給我們氣受,我們也就不好好配合他,讓他經常到上頭受氣。
這位申先生在任的一年兩個月里,是我打工生涯中最不開心的一段時間。
大約在一個月之后,魏文馨又來找我舊話重提。這個月我小心翼翼,不敢隨便出去,每天跟她待一塊的時間也不多,可把她憋壞了。所以語氣和態度都不夠溫柔。那會兒我剛被申先生修理了一頓,心情奇劣,態度更差。三言兩語的,把她罵一頓,罵得她亂掉眼淚,哭著跑掉了。
關于我被申先生修理的事情是這樣的,以下是當時的實況轉播。
“羅建紅,你過來。”
我趕忙放下手里的活,跑步過去站好,雙手在身后交叉放在屁股上。
“申先生有什么吩咐?”
“我問你,宿舍衛生評分牌到底什么時候能做好?”
“報告申先生,鋁合金材料還沒有買回來。等買回來了,三天之內就可以做好。”
“為什么不向我報告?”
“我兩天前向你報告過。”
“我怎么一點都不記得?”
我不說話。記不記得是你老申的事情,因此回答不出廠長的提問而被修理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反正我向你匯報過。至于我把其它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混在一起向你匯報,讓你頭昏腦脹,沒辦法分辨,那也只能怪你自己記憶力不好,跟我沒關系。誰叫你這么對我們?被修理就叫活該。
“以后凡是這種事情都要用書面報告。”
“我用的就是書面報告。我的工作報告里面都寫了,你都看過,還簽了字。”
“這么多工作報告,我都能記得?你什么態度?怎么做事的?”
我又不說話。既然談到工作態度,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工作態度這東西,誰官大誰說了算,跟工作做得好不好完全沒關系。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們這些大陸人,怎么做事的?你看你,笨得跟豬一樣,還是個組長!”
我還是不說話。被人罵成豬而毫無表示不大符合我的個性,我當然不能就這么給他罵了而無所作為。于是我在心里狠狠干他老申家祖宗十八代,臉上卻一點不表露出來。
這姓申的現在才干了個把月,所以還不到跟他硬碰硬的時候。給他個軟釘子碰碰也就是了。終有一天,叫他知道我們“九頭鳥”的厲害。
然而我終歸是給他罵了,罵得狗血淋頭。如果不發泄出去,除非我是圣人或者瘋子。所以魏文馨就成了這個出氣筒。但是她離一個好的出氣筒差距甚遠,不過稍微說她幾句,眼淚流得比孟姜女還多。搞得我心里亂翻翻的,比剛剛挨罵還要糟糕。
當天下午,花蕊就來仗義執言了。一開始她氣勢洶洶,但我絲毫沒給面子,披頭蓋腦把她也罵了一通。說她們女人除了煩人一無是處,一點都不能幫男人分憂解難。
無疑這頓罵是替魏文馨挨的。中午不過說了個開頭魏文馨就跑掉了,剩下一大堆啰嗦只好全送給花蕊。
花蕊本來有很多問罪的話要說,結果被我罵一通,愣愣的,半句也沒有說出來,最后眨眨眼,搖了搖頭,就走了。
不多久魏文馨眼睛紅紅臉紅紅的來找我。期期艾艾弄了半天,才說今天晚上不怎么加班,不如出去玩一下。
這就算是向我道歉了。是典型的魏文馨方式。我想如果是花蕊,就會直截了當說對不起了。
這個晚上魏文馨十分主動,我們都有點酣暢淋漓的意思。中間小憩的時候就躺在床上聊天,主要是聊花蕊。譬如她的愛好,家庭情況之類。魏文馨對此了解不少。聊著聊著我就會興奮。
如果我讀過心理學,就能預感到終究有一天要和花蕊發生一些事情。因為根據心理學的分析,一個人如果不斷地想著某件事情,就一定會付諸實施,哪怕為此粉身碎骨。
擔心諸位老友下午上班無聊,發點公眾章節上來瞧瞧,呵呵,餡餅是厚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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