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俠 第六章 三人的重逢
第六章三人的重逢
當大明醒來后,時間已經是五個月后的事。
不過對大明本身來說,這只是沉長的睡了一覺而已,所以當他醒來看到房間周遭熟悉的環境,不免感到有些迷茫。
他記得……自己不是應該在和梼杌的戰斗中嗎?
為什么他會回到了林家?還有無痕呢?
‘王,您終于醒了。’
璐考妮雅小小的身影漂浮在大明身前,這幾個月來她都一直守候在旁,片刻未曾松懈。
‘我昏過去多久?’
‘到今天正好五個月了,王。’
聽到自己居然昏倒了那么久,大明有點難以置信。因為感覺上他就好像只是睡了一覺而已,沒想到當中已經過了五個月之久。
詩函和無痕應該都很擔心吧………
想到這點,大明便從床上起身,且順便問了一句:‘你知道那個水藍色長發的女孩子在哪里嗎?’
既然自己被送回了林宅,那照理說詩函和無痕兩女應該已經碰過面了,只是不知道她們兩人可不可以好好相處,想到這點就讓大明覺得十分擔憂。
齊人之福可不是種福啊………
‘無痕先前已經來探視過。照現在的時間來看,兩位夫人應該都在宅子后方的庭院里吧,您無須擔心。’盡管璐考妮雅成天守候在大明身旁,但她還是有辦法得知這塊土地上的每一個動向。
知道無痕也在這棟宅子內,大明內心不禁寬松了些許,腦筋也能轉到其他地方上去,所以便問璐考妮雅:‘那么當時梼杌后來怎樣了?’
想起當時后咒鏈纏身的苛痛,大明就好像感覺到那種難以言喻的痛楚還殘留在身上,連光是去回想都是一種讓人難熬的折磨。
‘在深藍的幫忙下,總算是順利封印成功。’璐考妮雅大致說了一下經過。
‘辛苦你們了。抱歉,都是我自身能力不足的關系,反而必須拜托你們戰斗。’大明一邊穿衣服一邊走出房門,璐考妮雅跟在他身后飄了出來。
‘請別這么說。王愿即吾愿,只要是王您所希望的,吾等上下皆會全力以赴。’
‘聽起來你們那個“王”好像很了不起啊,但你們確定沒認錯人?我怎看自己也不像是個“王”的樣子。一個真正的王是該有能力保護你們的,而不是要你們代替他戰斗,這樣立場根本就倒過來了。’
大明臉上露出自嘲的表情。
‘那是因為封印的緣故。’璐考妮雅倉惶的解釋著。
‘可像我這般沒用到會被封印的王,想必你們也是很傷腦筋吧。’
這時前方有幾個侍女迎面走來,大明伸手用手掌將璐考妮雅攬到身后藏起,并很自然的對侍女們點了點頭。
幾個侍女微微躬身行禮,但目光卻一直盯著大明看,看的大明亂不自在的,急忙加快腳步離去。
‘請您別這么說。’璐考妮雅從大明的掌中鉆了出來:‘以您自身的力量,要破解這封印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這些事等下在說吧。’大明又把璐考妮雅的頭給按了下去。
因為………他遠遠的已經看到那幾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麗人身影。
詩函、無痕,還有………美幸。
看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聚在一起泡茶聊天,大明這時反而望之卻步不敢靠近過去。
因為光是這樣看著,強烈的懷念感就涌上了大明的心頭,好像曾經失去的東西如今又找回來了一樣,讓大明仿佛有種在作夢的感覺。他生怕自己的靠近會破壞這一切,所以顯得有點膽怯。
‘小子,就上前去吧,婆婆媽媽的怕什么。’
大明忽然感覺有人從背后推了他一下。
他回頭一看,是對梼杌時出現過的那個白發小童,在旁還有思語和小雪笑瞇瞇的對著他看,并且也伸手幫忙推著他。
隨著大明邁開步伐走近,那邊的三個女人也注意到了他。
無痕緩緩站起身來看著大明,淚水逸出了眼框,只不過這次是喜悅的淚水。但有人反應比無痕還要更直接,詩函全然不顧淑女形象踩上桌子,直接躍起往大明飛撲而去。
有誰能說詩函不在意大明呢,她只是一直強忍著而已。
‘喂!喂!’
大明急忙用雙手接住詩函,并在原地轉了兩圈后才將她安然放下,但詩函這時已經摟著大明的脖子說什么都不放開了。由于現場人多,大明還會有點不好意思,可是這時無痕也加了進來,雙手悄悄摟住大明的腰,將臉深深的埋入他懷里。
丟臉就丟臉吧,大明伸手用力的摟抱住兩女,閉上眼靜靜地感受兩人傳來的體溫、身體的觸感與身上的味道。
對了………就是這種感覺,他曾發過誓要保護的重要東西………同時也是他心里一直在尋找的那塊缺失的地方。
大明知道如今他終于找回來了。
他的家人啊………
在旁的美幸雙手捂著嘴,雙眼也泛紅了起來。雖然她也很想上前去抱住大明,但卻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能夠這么做。
‘好了,要抱回房間在抱,先說說正事吧。’牧童看他們這樣下去會抱個沒完沒了的樣子,不禁出言提醒一下。
詩函和無痕這時才察覺現場還一堆人在盯著看,急忙尷尬的分開,不過大明還是握緊著她們的手不放。
大明心想這樣的大美人自己一手一個,難怪會遭天譴,就連神仙都要妒忌吧。
‘先坐下吧。你剛醒來,我想你此時心中也是諸多疑問待解。’
牧童拉開椅子,揮手示意眾人坐下。
至于思語雖然很想黏著父親,但看大人們一臉嚴肅的表情,知道自己不適合留下來觀看,也就乖乖的和小雪溜到別處去玩。思語沒有別的同年齡玩伴,盡管一開始對小雪有些賭氣,但在一起久了之后反而熟捻了起來。
‘那一天……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大明對那天牧童和無痕等突然的出現,一直感到很好奇。
‘這點說來你得感謝霓裳,是她看到阿呆黏在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身上,一路追查下去后才確認是你,因為你和以前的形象變化太大,所以并不容易認出來。’
牧童說著,邊把這次最大的功臣阿呆給提起,也就是大明那晚看到的白色小貓。因為立下大功的關系,阿呆這幾個月來吃的好睡的好,一下子又胖了十幾公斤,牧童很認真的考慮是不是該讓它減肥了。
大明看了看阿呆,在看了看牧童,沉默了一會才開口。
‘那么,我依舊是那個問題……你是誰?而我又是誰?’
‘我啊,我只是一個活了五百年還不得清閑的糟老頭而已,學過幾年劍,旁人都稱呼我為“牧童”。至于你是誰,這點連我也弄不清楚。王大明、亞格斯、御堂三郎、荒獸之主、蒼冥繼承者、毀滅元素體,甚至是其他等等,說到底……也只有你能決定自己是誰。’
牧童手指一邊在桌上劃圈,一邊低沉的說著。
‘聽起來還真是有夠亂七八糟的。’
大明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尤其后面幾個名詞讓他感到很陌生。然而私下大明卻緊握著詩函和無痕的手,比起那些自己所無法確定的事情,詩函和無痕無疑是更真實且重要存在。
‘不過這些事當你回復記憶后自然就會一清二楚,在這之前我就算解釋的再多也沒用,所以姑且先把這些事放一旁吧,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處理。’
牧童的臉色開始凝重了下來。
‘你該不會認為你們三個人聚在一起………“對方”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牧童的話讓大明心中一緊。他知道牧童的意思,但他完全不了解他的敵人到底是誰。
‘對方是誰?把我們搞成這樣到底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我只知道對方自稱是“三圣靈”,是蟄伏在天界里的一股力量,此外還以什么命運監督者自居,喜歡打著公理與正義的口號。簡單的來說,就是一群神經病發作的變態,是無法言喻與理解的。’
這是牧童想來想去后所做出的定論。除了變態兩個字之外,他還真找不出用詞來形容三圣靈。
‘原本的我是個很壞的家伙嗎?’大明向來自認自己不是個有野心的人,而且雖然正義感沒有豐富到過剩,但是對做壞事也沒什么興趣。
總之,除卻他的力量不說,大明只是個很平凡的人。
‘不!你是我看過最沒有志氣的家伙。’牧童直接了當的回答,差點讓一桌的人都跌下了椅子。
‘你這胸無大志的家伙根本只要有老婆就好,對其他事并沒什么興趣。若非其他種種因素讓你不得安閑,我想你大概更喜歡成天窩在家里陪老婆。’
對牧童的這番說辭,大明還真找不出話來反駁。
‘三圣靈和絕與天帝間似乎有段淵源在,而繼承后兩者力量的你,一并把其中的恩恩怨怨也給繼承了下來。這是我的看法,至于其中詳情,只有你自己才清楚了。’
‘但我不懂,三圣靈抹去我們的記憶到底是想做什么。雖然時間過了八年之久,可是我終于還是找回了詩函和無痕不是嗎?’
說到這,大明更用力的握緊兩女的手。
‘問題不是這樣看,八年這個時間可能更早,也可能更晚,重點是一開始他就是個破綻。你有沒有想過,三圣靈為什么要花費這么大的力氣將你的力量和記憶給封印住,依當初的情況我想直接將你們抹殺掉會更省事吧。那為什么他們要搞的你們,甚至是整個世界都失去記憶,而且僅僅經過八年的時間封印就已經開始失去作用,為什么?’
牧童頓了一下,同時回想著那晚伊諾所說的最后一段話。
‘他們一開始就是所有準備而來,三圣靈本身另有計畫。’
‘那我們現在應該要怎么做?’
‘你醒來過后,有看過自己的樣子嗎?’
對牧童的問題,大明搖了搖頭。他當時心中只掛記著無痕和詩函,匆匆忙忙就跑出了房間,并沒有理會那么多。
牧童看了無痕一眼,后者伸手在桌面上一抹,整個桌面頓時化為水鏡顯現了出來。
大明低頭一看,發現自己頭發有超過一半都變成了深藍色,而且還是他很熟悉的色澤,整個人樣子看上去感覺蠻奇怪的,難怪走廊上的侍女們會有那種反應。
強制招喚深藍與無痕所破去的外層封印,對大明還是有一定的影響,連帶現今力量也回復了許多。
‘你身上的封印已經慢慢的在解開,不管三圣靈最后有什么目的,早晚都會顯現出來的,就算你想避也是無處可避。’
聽牧童這樣說,現場的氣氛沉重到了極點。
‘所以,我們現在唯有………什么也不做!’
牧童拍桌子大喊一聲,嚇的大明一愣一愣的,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詩函和無痕、美幸早幾個月前就和牧童談過,所以對牧童的結論并不感到意外。
‘你……沒說錯吧?’大明一臉的難以置信。
‘現階段我們沒有任何方法可以解開你身上的封印,所以想再多也是沒有用。’牧童聳了聳肩,這幾個月和璐考妮雅商量下來,結果還是沒有半點方法可行。
‘但你不是說三圣靈隨時可能都會有動作嗎?’
‘錯!他們是已經有在行動了,而且你早就被牽扯了進去。’牧童豎起食指訂正大明的錯誤。
‘你說的是…………’
‘還記得梼杌嗎?你該不會認為以血焰的本事,能找的到那種神話中的怪物吧。’
的確,梼杌的恐怖力量遠非現今任何一個原罪化身所能比擬,大明對此并不是沒有懷疑。
‘那么唯一的解釋,只有說明了血焰后面有三圣靈的力量介入。雖不知何原因他們沒有親自出手,但三圣靈已有所動作是無庸置疑的。’
依牧童的想法,三圣靈應該是顧忌伊諾他們幾個元素體的存在。不過一下子對大明說太多只是讓他很混亂而已,有機會再說吧。
‘四兇已出其一,我想三圣靈不會好心的只放一只下來而已,目前其余三兇肯定還在血焰手上,且在你沉睡的這五個月內,血焰的形況有蠻大的變化,這些我慢慢再跟你提。不過說真的,目前倒是有件事得先解決才行。’
‘什么事?’
‘結婚啊,結婚。’牧童斜眼看著大明和詩函,后者被瞧的怪不好意思的。
‘你們倆的事情拖了這么多年,況且女兒都這么大了,也該定下了吧。’
本來大明昏睡這幾個月,婚禮的準備事宜也應該停辦的,不過牧童和詩函都覺得沒這個必要,所以一切事項還是緊鑼密鼓的籌備中。
算算,也差不多到日子了。
‘咦!?’
剛醒來就要被抓去當新郎,大明臉上的表情比剛才還錯愕。
談完正事過后,再來就是給大明和詩函、無痕三人相處的時間。
只是對現在他們三個人而言,這樣坐下來說話還是第一次,因此氣氛不免都有些尷尬,東張西望的不知該說些什么話題。
‘對不起!’
首先是大明低頭道歉打破沉默,詩函和無痕皆向他看去。
‘在你們眼中或許我只是個很花心,很濫情的爛人,所以不管你們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無話可說。我自認自己不是很聰明,在感情問題處理上也不知道要怎做才能夠圓滑,但我現在心里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們對我而言,是最重要而且也是無可以取代的人,我誰也不會放手。我知道我這么說是很貪心沒錯,但是我只想的出來種笨法子,我不愿失去你們任何一人。’
大明知道當他和詩函無痕再次聚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問題是一定要說開的,但至少……他在這一點上不能當縮頭烏龜。
當大明一口氣把話說完,隨即頭低低的等待著兩女的反應。
這八年的時間并沒有空閑讓他涉足感情的領域,再早之前那就更別提了,所以大明對女孩子真的沒什么了解,唯一能用以憑借的就是n年前看過的八點檔灑狗血劇。
依照那些劇情做出推論,女方現在如果不是破口大罵負心轉身離去,要不然就是哭著流淚問男主角到底愛的是誰,更甚者煽男主角幾個耳光再拿菜刀追殺,這些大明認為都是在正常不過的。
可是大明頭低低的老半天,發現詩函和無痕一點反應也沒有,不免目光斜視偷偷的瞄著兩女。然而無痕和詩函卻只是睜大著眼睛看向他,一點都沒有大明預想中的情況發生。
‘你們……不生氣?’
‘對喔!正常來說應該是會生氣才對。’詩函歪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隨后瞇著眼柔聲說:‘那我們將你剁成兩半一人一邊,那就不會搶啦,你說好不好。’
聽到詩函那充滿危險意味的媚惑語氣,大明臉上頓時冷汗直流。
‘這個,也有點太………’
‘男人啊,只準自己三妻四妾,卻容不得女人在外面養小白臉……’詩函幽幽的嘆息著。
‘這點說什么都不行!我知道這很自私,而且一切也都是我的錯,我自己也都快莫名奇妙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但這種事無論如何就是不可以。’
大明拼命的搖頭,雖然他知道詩函根本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但聽起來總是不舒服。男人啊………
‘姊姊,你就別在玩相公了。’無痕有點看不過去。
‘誰叫他說要出門找朋友,結果回來卻是在床上躺了快半年。他就沒有想過我們的心情嗎?這幾個月里有誰好過的。’
詩函說著眼框都紅了,無痕自己也是心有所感。這幾個月里,向來最開朗的思語,臉上也是很少露出笑容,連帶地讓整座宅子沉浸在一股落寞的氣氛中。
‘對不起……’到頭來,大明能說的還是只有這一句話。
詩函低頭閉目了一會,然后才擦去眼淚說:‘有些事我和無痕已經談過,我也認同她的身分。放心吧,不會有讓你難做人的情況出現。’
說完,詩函起身離席。
‘相公。’無痕用眼神示意著大明追上。
大明臉上對無痕表露著歉意,隨后追著詩函而去。
然后大明一連叫喚詩函數聲,詩函都是頭也不回的走著,所以大明快步上前拉住了詩函的手。
‘放開我!’詩函想掙脫開來,但是大明卻是直接將她拉入懷中抱住。
‘詩函,先冷靜點聽我說。’大明的語氣有些無奈。
‘我很抱歉讓你們為我擔心了,但是依目前的情況,我卻不得不這么做。因為我有責任必須去想起一切,不光是為了我自己,同時也是為了你們。往后我或許還是會碰到類似的事和危險,但我必須踏過這個門檻。’
‘我聽無痕說過當時的情況了,我只是不想你這么逼自己。’詩函撇開頭不去看大明。
她和無痕一樣,都是在惱怒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明的痛苦,但卻一點也幫不上忙。
‘詩函,現在的我很幸福喔。’大明手上用力抱緊了詩函,詩函則對大明這突如其來的表白感到有點手足無措。
‘我從沒去想過談什么轟轟烈烈的戀愛,搞的驚天地,泣鬼神的那種。我想不管是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由始至終所期盼的只有一樣,那就是像現在這樣小小的幸福而已,就如同許多普通人心里的冀望。為此,我會盡我所有的能力來守護這一份幸福,守護住你們,不管付出的代價是什么。’
大明低下頭貼在詩函臉上。
‘雖然我們未來的路并不好走,但有一點我想讓你知道,不管在什么時候……你們永遠都是我心里面最重要的東西,同時也是最優先的考量,所以無論我在外面遇到任何危險,我都一定會平安回到這個家的,這是我的保證。’
詩函哭了,雙手也摟著大明緊緊抱住。
因為就如同大明所說,她知道未來終究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去面對的,逃避不了。
兩人相擁大約十來分鐘,詩函的情緒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去陪陪思語吧,這幾個月來她也一直都在擔心你。’
‘沒事了?’
‘嗯,沒事了。’
詩函點點頭,但還是舍不得離開這讓人感到溫暖的懷抱,直到稍后琉璃倆有事來找詩函,兩人這才分開。
接下來的時間,大明自然要全放在寶貝女兒身上。
思語許久沒父親陪伴,也高興的跟什么一樣,整棟宅子差點給她掀翻了過去。
然而累積了半年的份量一次追討回來是很可怕的,大明一直陪思語玩到她累的呼呼大睡才得以解脫。
只是牧童對他一天下來的辛苦彷如不見,深夜后還把他從床上抓起來搞特訓。
‘不是說什么都不做的嗎?’大明剛蘇醒就被精神轟炸了一天,說實在感覺是很累,可沒想到最后還被牧童給硬拖出來。
‘那是給詩函和無痕的說法,私下你要做的事可多著嘍。亮劍吧,讓我看看你還記得多少。’
牧童讓美幸在后花園立了一個小結界,免的太招搖側目。接著廢話也不多說,直接亮出木劍,小小的個子氣勢頓時變的凌厲起來。
大明不敢怠慢,也立刻招出白骨劍杖以對。
可三招,雙方交手才三招而已,大明的骨劍就被木劍拍離脫手。
‘完全不行啊,你這小子連劍要怎握都忘了嘛。你的劍法是我教的,就這么給我忘的一干二凈?太不給面子了吧!’
大明一臉的訝異,他剛剛是有點大意加走神沒錯,但是才三招………會不會太離譜了點,這些年他可是出生入死打過來的,居然沒用到這種地步!?
接下來幾個回合,牧童都是在數招之內就打掉大明的骨劍。全神貫注的大明雖然偶爾有神來一筆的巧妙招式出現,但還是被牧童給吃的死死的。
‘夠了,我大概知道你的情況了。’牧童反手拍掉大明的骨劍做為結束。
這時大明已經累的有點出汗,他明明已經很專注,但卻是連牧童的邊都沾不到,感覺純粹被打好玩的。
‘你現在的功底幾乎等于零,單純是靠過網累積的戰斗本能在撐,而且連基本導氣運行都不會,這樣自身力量再大也是同等于廢物。’
牧童越說越是搖頭,同時開始編篡起教學內容。
‘所有基本要訣都要復習一遍,還得教你怎樣學會運氣,劍術上也得加強,況且現在沒有蒼冥在手,也只能讓你重學乾坤八劍了。天啊,要是能回昆侖就好。’
如果能進練妖塔修練,牧童自認短時間內就能大幅拉回大明以往的能力,但現在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時間緊迫啊。
為今之計,也只能努力多少算多少了。
‘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水準差很多嗎?’看到牧童嘆氣的模樣,不免小小聲的問了一句。
‘是差很多啊。原本的你是可以一個人輕松單挑梼杌那樣的兇神,力量不小心暴走的話還可以順便毀滅掉整個世界。如果現在能把你的戰力給拉上來的話,對付血焰也會比較有把握些,其余的三兇神也是不好應付的東西。’
‘聽起來……我完全是個非人的怪物啊。’大明聽的內心一陣苦笑。毀滅世界,有沒有那么夸張………
‘無痕也不是人類,難道說你就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她嗎?我活了五百年,你會像看待怪物一樣看待我嗎?’
前者是肯定不會,后者大概就難說了。牧童在內心感嘆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段時間我很迷惘,因為我連自己是什么東西都無法確定。在無痕的演唱會上,我的左手突然產生了變化,當時我甚至是嚇的倉惶逃逸,不知到該怎么去面對才好。’
大明抬頭仰望著夜空。
那時的迷惘依舊存在,只是……沒有那么濃厚了。
牧童聽完了然于心,難怪當日演唱會上大明匆匆離去,原來是這個原因。
‘力量只是力量,但決定怎么樣去運用它的,終究還是你自己本身。不管外在如何改變,你的心變了嘛?’
牧童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讓大明陷入了沉思。
‘來吧,我們已經沒多少時間可以讓你猶豫了。’
自那晚以后,大明天天接受牧童的地獄式訓練。
讓牧童感到欣慰的是,大明的底子實際上依然存在,牧童只要讓他找回感覺就好,進展可說是頗為神速。
而隨著一天天過去,那個最重要的日子也即將到來。
大明與詩函的結婚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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