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俠 第一二四章 復活
第一二四章復活
「好嚇人!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但仍保有體溫,身體內還有些微的氣在游走著。這種情況下,我也無法斷定他到底是活還是死。」
風鈴把脈完後搖了搖頭,這麼古怪的情況她還是第一次遇上。
話說無痕到事發現場後立刻將大明給帶了回來,并且帶到房間安置著。不過無痕剛把大明放在床上躺好,琉璃姐妹那邊同時也扶著詩函火速的沖進屋里。
看著床上躺著的兩個人,無痕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可偏偏卻是無計可施。幸好美幸想到了風鈴的醫術精湛,馬上過去將她請了過來。
聽無痕大概說了下事情的經過,風鈴知道詩函只是刺激過度引發的昏厥。加上風鈴給她把過脈,確定她身體的狀況一切正常,多休息一下後自然就會醒。
但是大明┅┅風鈴就不禁皺起了眉頭。
從傷口看來,是被人從背後以利刃貫穿心臟,而在傷口附近還覆蓋著一些藍色的鱗片,藍鱗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而且是這個光將傷口的血給止住,不然恐怕早就留光了。
風鈴知道這個家的主人并非常人,因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招招手將無痕和美幸都叫了出去,房間內只剩大明和詩函兩人。
「雖說生機未斷,但以目前的情況來說,我無能為力,因為這事以超出我所認知的范圍。抱歉了,我沒能幫的上忙。」風鈴一臉歉然的說。
「那現在怎麼辦?」無痕自言自語著。
向來有事發生都是詩函在拿主意,可這次連她也倒下了,無痕頓時覺得有些茫然,不知該做什麼才好。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好痛┅┅┅
詩函迷迷糊糊的醒來,還沒張開眼,右手馬上下意識的捂住胸口。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詩函回想著事情的經過。
那時他們正在開會,可突然心臟一陣劇痛,之後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對了!大明,一定是大明出事了。
詩函想到這猛然的睜開雙眼,不過映入眼簾的卻是她所熟悉的天花板,這里是大明的房間。
我怎麼會在這┅┅┅
詩函這時剛好一轉頭,看見了大明的臉。
起初詩函還以為大明只是睡著了,不禁暗自松了口氣,她還以為大明出事了呢。可看到大明就在自己的身邊,詩函笑自己太過多慮了。
「懶鬼,太陽還沒下山呢,這麼早就在睡大頭覺。」
詩函在大明耳邊說著,可是大明全無反應,讓詩函覺得有點奇怪。
「真的睡的那麼死┅┅┅┅┅,喂!別睡了。」詩函說完後,直接將蓋著兩人的被子掀起。
然而這一掀,卻將詩函給完全嚇傻了。
大明身上的衣服不但破破爛爛的,并且上衣整件都被鮮血染紅了,而在左胸處還有個怵目驚心的傷口,周圍還有一些藍鱗包圍著。
「老公┅┅┅」詩函爬起身子,戰戰競競的伸出手撫摸著那傷口周圍。可才碰觸了一會,詩函就發現事情不對勁了。
沒有心跳┅┅┅
詩函不可置信的把手放到大明的鼻子前,然後┅┅┅放聲尖叫了起來。
那聲音大到整座山頭都能聽見了,更何況在樓下客廳的眾人。
當下所有人都想沖上樓去,但是卻被無痕所制止。最後由她和美幸,及剛剛按門鈴的客人飛奔上樓去。
無痕一開門,就看到詩函一邊猛搖著大明的身體,并且一邊哭訴著。
「老公──,醒醒啊,你別嚇我。」
這時詩函看到無痕進來,馬上哭問道∶「無痕,阿明他到底怎麼了。早上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就死了。」
無痕隨即抱著詩函,不讓她抓著大明的身體亂晃,并且安慰著詩函說∶「大姊,相公只是受重傷別還有死,奶別這樣。」
「騙人!明明都沒心跳呼吸了,這不是死了是啥。」詩函哭著反駁著。
「奶忘了相公是不死之身嗎?不信奶摸摸他的手掌,是不是還溫溫的。」
詩函依言摸了摸,發現真的是這樣,這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其實以一般人的觀念來說,沒了心跳呼吸等於是死了沒錯,但問題大明并不是普通人。不過詩函因為一開始就被嚇到,哪還能想那麼多。
「那阿明現在的情況是怎樣?」詩函擦了擦眼淚,握著無痕的手問。
「這我也不知道┅┅┅」無痕根本不曉得答案。
「可以的話,請讓我看看吧。」這時有個聲音從房門口傳來,而來人卻是個讓詩函很意外的人物,天后素心。
當下詩函馬上跳下床,空出塊地方給素心。
素心大致上看了一下,并且還拿出塊晶石照了照傷口,最後皺著眉頭說∶「這事有點棘手,看樣子是殘神刺出的傷。」
「殘神?」
「一把刀的名字,是在天界有名的兇刀,以吸食精血出名,而且只要被這把刀所傷,傷口會很難治愈,甚至是會逐漸惡化。不過你們相公底子深厚,自愈能力剛好和殘神之力打平,可如此一來傷口雖然不會惡化,但也好不了。如果是傷在其他的地方還好辦,可他偏偏卻是傷在心脈,所以才會陷入假死的狀態。」
「那要怎解?」詩函和無痕齊聲問著。
「只要將殘神之力化除,以他的能力傷是自然會慢慢好轉。我雖然知道如何化解,但是所需藥材不但繁雜,而且只有天界才有,這就得費些時日。不過既然有辦法解決,就稱不上是什麼問題了,我奇怪的是殘神應該是封印在天界才對,為什麼會出現在世間傷人,到底發生了麼事?」
這段期間素心因洛u釣⑶n忙,所以并沒有跑去跟著大明。直到這一兩天有事想跟他說,沒想到就出事了。
無痕搖了搖頭說∶「事情的經過我不清楚,等我趕到現場時就只剩相公一個人。除了現場凌亂的打斗痕跡外,并沒有其他人或尸體存在。」
「這點┅┅┅我知道。」
這時侍劍的身影出現在床邊,并且慢慢的說明事情的經過。
「侍劍姊┅┅為什麼奶當時不出手幫大明。」詩函聽完後眼神都變了,說話的口氣也顯得嚴峻,任誰都聽的出來她在生氣。
「對不起,這事是我的錯。因為我當時猶豫了一下,以至於讓事情發生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侍劍的表情也顯得很難過。
「猶豫?有什麼好猶豫的。」詩函不明白。
侍劍苦笑了回答∶「事情沒那麼簡單。當時我察覺到了,附近有幾個天人在監視著那場戰斗,我不知他們用意何在,所以遲遲不敢出手。」
「是嗎┅┅┅看來他們終於開始動作。」素心聽到後不禁嘆氣著。
「他們?是指誰?」素心的話在詩函耳里,怎聽起來陰謀的味道好重。
「這幾天天界似乎有好些身分不明的人偷偷下凡,我讓瑤姬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我不放心你們這里,所以過來提醒你們一下,沒想到一來就碰上你們出了事。」
「奶懷疑那些人是┅┅┅┅」
「三圣靈。」素心點了點頭。
「是他們┅┅┅」詩函聽到後站了起來,來回的在房間內踱步走著。
「總之我先回天界拿藥材,順便追查一下目前殘神的下落。這幾天內各位還請多加小心,我會盡快誑u來。」
「麻煩了。」詩函想想也只好先如此了,一切都等治好大明在說。何況現在敵暗我明,想查也無處能著手。
詩函和無痕送著素心走出門口後,只見素心腳下出現一片五彩祥云托著她向天飛去。
「神仙啊┅┅┅」擠在客廳窗戶後的眾人看到這情況,不免大呼小叫了起來,讓詩函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騷動壓下。
「那個┅┅胖子他真的死了嗎?」在素心離開後,阿德也去看過大明。出來時就找著詩函問話,臉上還顯的有點哀傷的樣子。
「嗯,不過過幾天就會回活過來了。」
詩函的回答讓阿德的臉色變的很怪異,因為大明是不死之身這件事,只有他身邊較親密的人才知道。
「過幾天就活過來┅┅┅」
阿德喃喃的反覆念著,種覺得有哪很奇怪,可就是說不上來。
過了幾天後,大明家的門鈴再次響起,素心已將需要的東西給帶來了。只是在這幾天內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切就如同往常一樣。
由於調配藥材的過程很復雜,所以還特別請了有經驗風鈴來塤uㄐc
看著許許多多只存於書上記載的奇花異果就擺在自己眼前,風鈴看的眼睛都發光了。就如同商人愛錢、劍客愛劍的道理一樣,一個醫者看到一堆傳說中的夢幻藥材就在眼前,哪有不心動的道理。
依照素心的吩咐,風鈴將各種藥材酌量搗在一起,可每當她遇到不認識的藥材就會追問到底,而素心也十分有耐心的一一解說。
「這又是什麼?」風鈴好奇的拿起一束金色的小草問。
「那叫曙芽,對於解咒、毒有很好的效果。只是一般人都管它叫求子草,因為它的藥效能讓男女雙方在幾個月內行房時受孕機率大增,幾可說是百分之百。不過這種草也屬十分稀有,不然天界早就人滿為患了。」
聽到素心這樣說,風鈴紅著臉把那金色小草放到缽里搗碎。
這時詩函和無痕正在隔壁房間照顧大明,因此并沒有聽到這段話,不然恐怕幾個內怕死都不會讓大明碰她們。
關於治療的方法,則是用「蒸」。
將大明關在房間里蒸他個三天三夜,讓藥力流遍全身化掉殘神之力,之後大明就能自己調愈傷勢了。
然而這蒸也是大有學問,一般爐火可行不通,而是要素心以自身修為推動真火。如此的費時費工,也難怪當初素心說這事有點棘手。
房間備整個封閉了起來,房內只剩大明和素心兩人,詩函和無痕則是在門外護法不讓人打擾。當素心開始她的工作時,整間房子內也開始散發著香氣,而來源當然是大明的那間房間。
倒是這時風鈴將老孝一家和阿德、魯妙、美幸全拉來排排坐在房間門口的走廊,要大家專心的行氣運功。
畢竟機會難得,這麼多天界的奇花異果所做成的藥草蒸汽浴,就算只有從門縫露出的量,那效力可也是非同小可。
連媚兒也很自動自發的縮在墻腳邊,靜靜地吸收藥氣。
沒練功底子的在門外呆個一天,包你強身健體、百病不侵、延年益壽。
至於有練功夫的,要像小說里那樣暴增數十年功力也不是夢想。這種好康的事是可遇不可求的,哪還有不把握的道理。
聽完風鈴的解說,大家起初還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坐了一會後,人人都感到神清氣爽,精神好的不得了。
連如月因為半機械化身體的關系,長久以來一直有著偏頭痛的毛病,不料居然也因此被治好了,大家哪還有不信的道理。
看情況,大家都是想在這坐足三天三夜了。
詩函和無痕看到這情況雖然感到好笑,但只要他們保持安靜不吵到里面,也就隨他們去了。最後連來看望詩函的琉璃姐妹和伊達,也都被順便拉來坐了一天,回去後直大呼不可思議。
終於在第四天早晨,房門悄悄的打開了。
滿臉倦容的素心出來後看到走廊上坐著一堆人,登時愣了一下,不過隨即笑了出來,顯然明白眾人在打什麼主意。
「可以進去了,在里面的效果會更好,不過靈氣大概在一、兩個小時後就會散光了,自己把握吧。」
聽到素心的話,大家可都爭先恐後的進去搶位子。
「能不能給我間房間休息一下。」素心對著詩函說。她這次可算是元氣大傷,有必要靜養一段時日。
詩函看情況急忙帶著素心來到最角落的房間,這里比較僻靜不會被人吵到,并且再三的向素心道謝,接著和無痕急急忙忙的跑去查看大明的狀況。
素心看到兩女離去的背影後,不自覺的嘆了口氣,然後關上房門將房間給封了起來,徹底的與外界隔絕靜修。
在大明的房間內,眾人各自盤據著一角,把握機會吸受這最後精華的藥氣,而風鈴則是在幫大明把脈。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詩函著急的問。
「雖然心跳呼吸還沒回復,但是體內的氣已經順暢了很多。」風鈴說著,順邊還翻開著大明的衣服∶「奶們看,他胸前的傷口也完全好了。」
看到前幾天還有的傷痕和藍鱗都消失了,詩函和無痕也不禁放心了許多。
「那現在?」無痕疑惑的問。
「也只有等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詩函就一直陪伴在大明身邊,而且緊緊地將手掌貼放在大明胸前,開始默默的等待著。
直到快近中午時分,一個細小的震動透過詩函的手掌狠狠的沖擊著她的神經。
雖然很微弱,但是大明終於恢復了心跳。
聞言而來的風鈴把完脈後說∶「他沒事了,呼吸和心跳都在漸漸的回復穩定,只要時間了到自然會醒。」
這消息讓詩函在旁邊開始笑了起來,喜悅的淚水也跟著滑落而下。
可時間卻過了一個禮拜左右,大明才醒了過來。
回復知覺後,大明只覺得腦袋好像被攪成了一團,簡直混亂的無法思考。
可畢竟他假死了好幾天,腦部缺氧嚴重,沒腦死就算奇跡了,會出現點狀況不適是很正常的。
大明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阿德站在床邊,手上還拿著塊板子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呦!終於活過來啦。」阿德放下手上的筆和板子,伸手將大明給伏坐了起來,并且拿枕頭給他靠好。
「你在寫些什麼┅┅┅┅」
大明一時間還想不起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隨口問道。
「你的復活觀察報告,幫我風鈴寫的。」
「觀察?有啥好觀察的。」
「由一個死人變成活人,你說值不值得觀察。」
「你在說啥?我怎都聽不懂。」和阿德交談了一會,大明覺得自己腦袋清晰多了。
「自己看比較快。」阿德將那塊板子丟給了大明,而板子上還夾著幾張紙,上面依日期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堆東西。
七月十五日∶患者無心跳呼吸,體溫正常,生死不明。左胸處傷口┅┅┅┅
七月十九日∶患者心跳復蘇并且開始呼吸,并且慢慢的平穩有力,洛u澈_活的罕見案例┅┅┅
七月二十一日┅┅┅┅
看著紙上記載的資料,大明也漸漸回想起整個事發的經過。
「我死過了一次?」
「正確來說,是假死。糟!你剛幾點幾分醒的,我忘了記時間。」阿德飛快的拿過大明手上的板子,并且看著手表紀錄時間。
「我說兄弟,死而復生的滋味是怎樣?能不能說來聽聽。」
「要不我捅你一刀,讓你自己親身體驗一下比較快。」大明沒好氣的說。
「嘿嘿,免了。我可不像你這個怪物身體,心臟被捅穿了還會自行再生,先死個幾天在若無其事的復活過來,電影情節也沒你那麼恐怖。」
「去!你當我愿意啊,誰叫這個身體是不死之身,怎玩也玩不死。」
「這麼好?真的死不了。」阿德口氣聽起來很羨慕的樣子。
「有什麼好,就算過了一千年、一萬年,不論我是否愿意,我還是得一直活下去,想死也死不了。」
「那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何必去想那麼多呢?」阿德覺得大明想太多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叫你老婆去。她們一連好幾天不眠不休的照顧你,剛被押去休息而已,知道你醒來一定會高興死了。」
「不!別去吵她們,讓她們好好休息吧。我欠她們太多了,老是出事要她們為心。」
「這倒是,你麻煩來的也未免太頻繁了一點。」阿德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總之你慢慢休息吧,你才剛醒而已。」阿德放下板子和筆就要出門,不過出房門前又轉身過來說∶「對了,過幾天就要開學了,要不要我幫你請假?」
「不用了,我身體還沒虛弱到那地步。況且我整個璁假返校日都沒去,再請假的話不好吧。」
「嗯嗯,那好吧。」阿德說完後就離開了。
「三年級了啊┅┅┅┅」大明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念著。
隔天大明聽詩函講起整件事情的經過,尤其是聽到有疑為三圣靈的天人插手這件事,更是眉頭緊皺。
「素心她還好吧。」大明聽到素心為了塤uo而元氣大傷,趕緊問了一句。
「到現在還在樓上閉關呢,詳細情況我們也不清楚。」詩函搖了搖頭。
「這樣啊┅┅┅。那這幾天有出現什麼狀況嗎?例如周圍出現陌生的人影。」
「問題就是沒有,一切如同往常一樣。我有讓疾風和迅雷多加注意周圍的情況,但是并沒有發現異常。」
「這麼吧,我會讓深藍和雷鳳也留在家里,有他們兩個在,相信會安全很多。」
如果可以的話,大明還真不想讓那對寶貝蛋出來。
那兩個家伙每次見面的結局都是大打一番,要不是有他和詩函能制止,這房子早被深藍給拆了。
之後大明又和詩函到了事發的那片枯死的森林去,看能不能再找些線索。
森林內已然回復了生機,地上也開始發出清綠的小草,只是大明和詩函里里外外都搜遍了,卻是什麼東西也都沒找到。
大明自知對天人的能力了解不多,看情況最好還是跟素心商量一下比較好,可素心一直閉關不出,大明等也是束手無策。
慢慢的,日子到了大明開學那一天。
當然,詩函自己也要上學。
雖說近來一直沒狀況發生,但是大明總是不能放心,於是讓雷鳳暗中的保護詩函,在事情尚未明朗前,怎說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一個璁假沒見,班上的同學自然是聚成一群群的討論著這兩個月來的生活。
比較有錢的又愛炫的,則是吹說自己這次到哪到哪去渡假了,一般人則說著自己這璁假都做了些什麼,或是參加了什麼活動。
「阿明,你這璁假到哪去玩了?怎返校日都沒看你來。」大明前面桌的同學轉頭問。
身在同一個班級,大明和班上的同學多少都認識,只是交情不深而已,不過哈拉兩句是都有的。
但是大明有點心不在焉,隨口回答了說∶「南極。」
「南極!」那同學一時還有點錯愕,懷疑他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說南極大冒險啦!ps2的游戲片,他璁假都在玩那塊。」阿德突然笑著插嘴進來說了一句,然後拉著大明就走了。
「南極大冒險┅┅┅有這塊游戲嗎?」那同學印象里好像沒聽過,不過也不怎在意,接著馬上又找別人哈拉去,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胖子,最近還接不接工作?」阿德知道大明最近都在為天人的事傷腦筋,所以自己就先說了。
「不是很重要就別接了,我不知道三圣靈那票究竟在打什麼主意,所以還是盡量避免以絕的面目出現。」
「嗯。」老孝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都三年級了,你們將來打算怎樣?」大明話題一轉,忽然提出了這件事。
「繼續升學吧,看能不能混到研究所。一想到美女如云的大學生活,嘿嘿───」
「少來,我不信有風鈴在你還能花心到哪去。」大明譏諷的說。
雖然兩人還沒正式承認,但誰都看的出來阿德和風鈴走到一起了。而阿德最近也破天荒的一洗以往頹廢的夜生活,開始規規矩矩的做人,這不得不說風鈴馴夫有方,還沒結婚就把阿德管教的這麼服服貼貼的。
阿德垮著一張臉說∶「讓我作作夢也不行嗎。」
「升學。」老孝簡單的表示出自己未來的走向。
「胖子,那你呢?」
「我啊┅┅┅畢業後想搬到昆侖或天界隱居,不問人間世事了。」
「胖子,你才幾歲啊,學人隱居?」
「問題是光我這一兩年來的遭遇,別人就算十輩子也趕不上吧。」大明苦笑了一下,而阿德也沒話好反駁。
「是什麼原因讓你下這個決定?總不會真的想去修仙吧。」
「這段日子來,我不知讓我老婆為我傷心難過了多少次,我不想在這樣繼續下去了。」
「可你大老婆在這里有事業、父母,你覺得她能放棄一切跟你走嗎?再說,那你自己的家人要怎辦。」
「這點我會和詩函在溝通的,不會專斷獨行,至於我的家人,再說吧┅┅┅┅。何況一但我和三圣靈全力開打,相信出手絕難保留,到時只會對這個世界造成更大的傷害,而且更可能會波汲到你們,這絕不是我樂於想見到的。」
「這才是你想隱居的真正目的吧┅┅┅┅」阿德和老孝別有深意的看著大明。
「你們不也老喊著我是怪物嗎┅┅┅,我早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了。」
「那都是開玩笑的!」阿德急忙著辯解。
「我知道,但那是事實,不是嘛┅┅┅┅。何況誰能保證這次的麻煩解決了,下一波卻又馬上跟隨了過來,這種情況我已經受夠了。」
阿德和老孝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一時間你看我、我看你的,可這時大明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走吧,老師來了。」
因為還不算是正式上課,所以大家都是拿個課本後就放學了。大明因為璁假的返校日都無故未到,所以走之前還被導師叫去足足念了一頓,還外加幾支警告。
「看來自己這些年來給師長的印象很不良好啊┅┅┅┅」
走出辦公室,大明也只有摸摸鼻子嘆氣,畢竟他的遭遇不好對人說,說了也只是被當成神經病而已。
大明想著想著,同時一邊走出了校門。阿德和老孝都已經先離開了,而大明并不急著回家,而是騎著機車往另一個方向去,目的地是詩函的學校。
詩函的學校放學的比較晚,大明在門口等了大概一個小時,才看見人群慢慢的涌出校門。
當然,大明的模樣少不得引起旁人的注目。
不過絕或御堂三郎的情況不同,那時人們看向他的眼光里滿是崇拜與艷羨。
可現在大部分人看向他的眼光里只有嘲諷、厭惡、懷疑,在門口的教官甚至上前來盤問他為什麼在這里,懷疑是有不良的企圖。
只是大明并沒有放在心上,對於那教官的盤問也很禮貌的回答是在等人。那教官看不出異常,也就走到一邊去了,而大明也繼續著他的等待。
其實想想,這樣也算是看遍人生百態吧。
同一個人,以不同面貌出現時,所受的待遇也盡不相同。
大明想到這,忽然笑了起來,繼續淡然的看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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