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俠 第一一三節 魔蟲
第一一三節魔蟲
在漆黑的樹林中,一只巨大的野山豬尸體倒在地上,且藉由月亮的余光,可看到這只山豬的尸體已被啃食了一半以上,不少帶血白骨露了出來。
然而不只是山豬而已,附近的地上也倒了好些鳥獸的尸體,同樣多半只剩骨頭。
值得注意的是,在山豬尸體的旁邊還有個人影在,而且雙手正不斷的撕裂山豬的尸體往嘴里送,同時周遭還散布著嗡嗡不絕的聲響。
“唉……真不該剛吃完飯后就跑來的,這家伙吃像還真糟糕。”
悄然而至的大明看清了現場的情況后,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時他身旁的樹枝微一晃動,火尾的身影隨即竄上大明的肩膀。
“辛苦你了。”大明搔了搔火尾的下巴,而火尾似乎很受用的直蹭著大明的臉頰。
這時大明離那人影還有數十公尺之遠,原本他是想走近點去觀察,可火尾咬了咬大明的衣領告誡不可妄動。
那人影周圍嗡嗡聲的真面目,其實是為數龐大的魔蟲群。且這家伙個性很小心,周圍三十公尺內都布有魔蟲盯睄,隨意靠近的話馬上就會被發現。
接收到火尾的思緒后,大明點了點頭。
這家伙會接近林父肯定是有人主使,背后不知還有什么陰謀在,事情還沒有個了解前,并不適宜打草驚蛇。
說不定……這事跟血焰也有所牽聯。
看來自己跟血焰之間還真的是孽緣深重啊,他正愁沒血焰的線索,對方就自己乖乖送上門來了。不過這次血焰把腦筋動到林父身上,自己可得萬分小心處理才是,免的出了無法挽回的意外。
那只山豬雖然龐大,但在大群的魔蟲啃食下,很快的只剩下一副骨架子。
那人影似乎是用完餐站了起來,附近的嗡嗡聲也開始慢慢消失。接著那人影從背后伸出兩對薄膜翅膀,開始往半空中飛去。
“我們也走!”
由于那家伙在天上飛,大明也不能追的太明顯,只有在樹林間快速移動,一方面還得不時小心那家伙的魔蟲偵查兵。雖然追蹤上頗有難度,不過還是難不倒大明。
大約追了半個多小時后,那人影緩緩降落在一個小鎮附近。
大明看著那人影走進了小鎮里的一處平房,隨即也跟了上去。不過那平房四處都被鎖死,除非大明強行破門而入,不然恐難溜進去。
想了一下后,大明跑到屋后用劍杖在墻角開了個老鼠洞,讓火尾鉆進屋里。
火尾進屋后在一樓繞了一下,無發現異常后接著往二樓竄去。不過剛上二樓后,馬上就聽到聲音傳來。
“事情辦的怎么樣?”
“那個林耀宗心里并沒有空隙,信念也很堅定。屬下試過好幾次,看來并無法輕易讓他信仰我們的宗教。”
“既然心靈沒有空隙,由我們來制造出空隙不就好了。你去把他妻子女兒用最殘忍的方法給殺了,一個人不管再怎堅強,一旦遭受到重大打擊,心靈就會產生出裂痕,這時宗教信仰就會是他最好的心靈寄托,我們就有機會將他洗腦。記住!你務必盡快掌握住ln財團旗下的資產。近來組織屢遭失敗,元氣已是大傷,各方面資金也逐漸吃緊,必須趕緊擴展資金來源。”
“可是林氏夫婦身旁經常有異能者守護著,并不好下手。屬下能將追蹤用的飛隱蠱依附到林耀宗身上,也是很偶然的巧合下才辦到的。”
“那就從他們獨生女著手吧。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務必爭取到林耀宗的支持,現在組織內人手嚴重不足,我也無法再派人支援你,你自己看著辦吧。教派那邊的事你暫且先別管,先盡心把這件任務給完成,你了解了吧。”
“是,屬下知道了。”
就火尾所看到的,那個可疑人影正恭恭敬敬的趴在地上,獨自對著一面裝飾怪異的大鏡子說話。
然而火尾所看所聽,全一字不漏的傳到大明腦袋瓜子里。
大明聽完后,當下第一個念頭就是沖進去大肆破壞一番。不過后來想想,這里只是個聯絡點而已,他這樣沖進去最多是把那魔物給砍了,可是另一邊必然會有所提防。這樣一來,要繼續查下去可就難了。
既然那只魔物是單獨行動的,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抓起來逼問,不然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把它作掉,來個死無對證。
想到這,大明就耐著性子等了下去。
不過一方面,大明卻又將這里的情況透過心靈交流,傳遞給了詩函。既然這事牽扯到她父母,讓詩函知道會比較妥當。而且詩函術法學的很雜,有她在的話逮人會比較容易。
在房間里溫習功課的詩函一聽到這消息,驚的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等等!我馬上過去。”
詩函迅速的換過服裝做好準備,然后念起瞬間移動咒文。
這時大明身旁微光閃爍,出現兩個小型魔法陣一上一下的運轉著,隨即詩函的身影就從兩魔法陣之間出現。
不同詩函往常絲衣長裙的文靜打扮,此刻的她穿著一身造型奇異的皮質衣褲,身后又背著一根魔杖,加上一頭黑中帶藍的秀發,微泛深藍的眼角和嘴唇,顯得十分艷麗。現在的她,怎看都像是個夜之魔女。
“現在情況怎樣?”詩函一到后立刻開口問,不過大明想的則是另一件事。
“干麻穿的這么辣……”大明開始嘟嚷抱怨了起來。
詩函的服裝雖然不能稱的上是曝露,但是太過貼身了,貼身到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遺。加上那艷麗的氣質,很容易讓人引起無限遐想。
“不好看嗎?這是侍劍姐她送我的,我一直很想穿看看。”
“好看是好看……可是我不想給別的男人看。”
“嘻嘻,你在吃醋了喔。”
“辦正事要緊啦。”大明偏過頭不繼續說下去,詩函聞言神情也跟著肅穆了起來。
“里面對話已經停止,而火尾也將房子全探查過一次,確定除了那個宋先生外,房子里就在也沒其他人。”
正當詩函想回話時,大明拉起詩函的手閃到了遠處。
“他要出來了。”
詩函點了點頭,順手從腰間的小包包里摸出六枚菱形水晶錐交給大明,并交代他用法。
隨著那魔物離開房子,大明和詩函也跟隨著他往北追去。
等到確定四下無人時,大明搶先發難。
“阿嘍哈!”
原本飛在半空中的魔物突然看到眼前出現了個人影,而且還伸手跟他打招呼,驚嚇之余想也不想,馬上展開攻擊。兩根尖銳的槍狀物體馬上從衣袍下竄出,直刺大明。
“真沒禮貌的家伙,打招呼也不會回。”大明側身一閃,以來到那魔物身后,同時一記手刀輕輕地劈向它后背。
雖然大明以盡量控制力道,但那魔物還是感到一陣巨力傳來,讓身體無法控制的自半空中栽倒在地上。
同時散布在周圍的魔蟲也因主體墮下,開始緊跟著往地面移動,它們接受的命令是警戒而不是攻擊,所以并沒有對大明采取行動。
在去追魔物之前,大明先把詩函交給他的六枚水晶錐隨手灑開,釘在魔物周遭的地面上,然后才自空中落下。
“是你!?”灰袍下的人影對大明的出現感到相當不可置信,他那頭深藍色的長發,在組織內可是無人不知的惡夢。組織曾再三交代遇上這人的話絕對要避開,千萬不能與他硬碰硬,沒想到居然會給自己碰上。
“既然你認得我,廢話也不用說了。是你要自己全招出來呢?還是要由我親自動手?”
灰袍人影的回答則是雙手一張,大量的黑影從他身上冒出來,同時也出現陣陣嗡嗡的聲響。
“靠!這家伙原來把魔蟲藏在身上。”見到大量的魔蟲涌現,并且遮掩住了魔物的身影,大明就不禁皺起了眉頭,擔心這種情況下會被那魔物混水摸魚給跑掉。
好在,這時詩函有了行動。
“六芒束縛陣,展開!”
隨著詩函手上魔杖高舉,大明先前射出去的水晶錐開始閃耀啟光芒。以三個為一組,發出光線組成三角形,然后再由兩個光之三角交疊成六芒星陣。
六芒束縛陣就像是個光罩一樣,將半徑三十公尺內牢牢的封閉住,讓想趁亂逃竄的魔物無功而返,最后悻悻然的又躲回了魔蟲群中。
大明也先退出束縛陣外回到詩函身邊,考慮下一步的動作。
這時束縛陣內的魔蟲由于沖不出陣外,因此數量是聚集越密,搞的束縛陣內黑鴉鴉的一片,跟本看不到里面的狀況。
“那些黑霧狀的東西是什么啊?”詩函眼力沒大明那么好,所以疑惑的問著。
“你絕不會想知道的………”大明搖了搖頭。
“說嘛!”詩函撒嬌著。
“那群黑影全都是………蟲子。”大明坳不過詩函,最后只好說了。
任憑詩函天不怕地不怕,聽到蟲子兩字,也是腦袋一陣發麻,下意識的躲到大明身后去,緊緊地抓著他的手不放。
“奇怪!我們詩函大小姐居然會害怕一只小小的蟲子。”大明調侃的說。
“不是怕,是惡心。”詩函糾正道。如果是一兩只還好,可這么大群數也數不清,想起來全身就起雞皮疙瘩。
這時大明拍了拍詩函的手臂,然后往束縛陣的方向走去。
“老公!你想做什么?”詩函好奇的問。
“進去里面把那家伙糾出來,一直僵持在這也沒意義。”
大明所學的招式破壞力都過于強大,一招使出,束縛陣里的魔物魔蟲沒一個能活命,這點就有背于他想捉活口的念頭。所以想抓人,看來還是得用手動的方式,乖乖的用雙手去搜捕吧。
“不行!要是你敢進去和那些蟲子混在一起,今晚你別想上床睡覺。不,不只今天,你一個月內都不準碰我。”詩函頭搖的像波浪鼓一樣,猛投反對票。
這下大明可犯愁了。詩函祭出這條太上律令,他哪敢不從啊。
“可是那家伙躲在魔蟲群中不出來,不進去的話要怎抓它?”
“先把魔蟲群消滅掉不就得了。”
“你說的簡單,在那堆魔蟲群里我完全分辨不出魔物的位置,可難保我出手時不會順便把那只魔物也解決了,到時我們要抓誰去?”
“笨!你不能出手,不代表我也不能出手啊。”
“那你來。”說完,大明退到了一旁。老實說,他并不清楚詩函現在到底都學了些啥。
只見詩函右手高舉著魔杖,同時口中默念著一些字句,隨后大喝一聲“魔導術!動力雷霆”,并將魔杖底端往地面敲擊。
隨著魔杖的敲擊,地面上產生了五道裂痕往六芒束縛陣包圍而去。
就在裂痕甫接觸到束縛陣的同時,陣內的地表下突然竄出數十道能量光箭,被光箭掃到的魔蟲,都在瞬間化為灰燼。然而光箭一撞上束縛陣的光罩,隨即又往另一個方向折射而去,直到能量消耗殆盡為止。
霎那間,六芒束縛陣內光芒竄動。雖然光芒很快的就黯淡了下來,但是魔蟲群也被詩函這記攻擊去了七七八八。變的稀疏的魔蟲群再也無法遮掩住魔物的本體,讓它的外型顯露了出來。
那魔物下半身如同蜘蛛一樣,有著腫大的尾腹和八只粗壯的蜘蛛腳。上半身則是人型外貌,不過手部由一對螳螂似的鐮爪和一對蝎子的巨鉗所代替,頭顱部份就是大明先前所見那位宋先生的臉孔。
這魔物的身高要比大明大上一倍不止,另外它的尾腹上到處布滿了小洞,還有魔蟲在洞口上爬來爬去的,看來這魔物的尾腹就是魔蟲的巢穴。
“這家伙惡心過頭了!魔導術!激流鎖鏈。”詩函不由分說,右手直接揚起魔杖,數條水鎖鏈自她身前冒出,對著那魔物就是一陣亂打。
可那魔物只是手上的鐮爪一揮,一小團魔蟲立刻集結在它身前,然后突然膨脹成一面巨大且怪異的血肉之盾。
激流鎖鏈和血肉之盾對撞的下場,雖然肉盾被水鎖鏈打爛,但水鎖鏈同樣耗近能量,詩函的攻擊并沒有起到作用。
“好家伙!再吃我一招,魔導術!冰塵狙擊。”隨著詩函的聲音,六芒束縛陣的上空出現了不少大小不一的冰錐,并透過束縛陣的光罩往下墬。
那魔物見狀隨即高舉一對巨鉗,讓魔蟲聚集到它上空。
魔蟲一碰到冰錐就產生驚人的爆炸,爆炸的威力甚至將周遭的冰錐給震碎,而六芒束縛陣被爆炸的威力波汲到,顯得有些不穩。在魔蟲的誘爆下,詩函這次的攻擊又被瓦解掉。
“這家伙!”詩函握緊了左手,額頭上青筋微浮,顯然是認真了起來。
接下來詩函一連又使出幾個法術,但同樣被那魔物用魔蟲化成各種防御抵銷掉。要不是顧忌著要抓活口,詩函早用毀滅性法術把它給轟了。
雖然那魔物這么大量的消耗魔蟲,但它本身就是魔蟲的母體,只要它不死,魔蟲的供應就不會斷絕。因此詩函不下殺手,也是拿它沒辦法。
隨著一只變形的巨大蟲子被自己打的稀巴爛,詩函在也忍受不在。
“不打了!這家伙惡心巴拉死了。”看到變形蟲子被自己的法術打的血肉內臟亂飛,詩函的忍耐神經早已緊繃到極限,于是罷手退到一旁。
既然詩函停止了攻擊,那魔物也有了空暇開始發言,開始用有點緩慢且怪異的腔調說:“絕───,你一定非得和我們作對不可嗎!”
“很抱歉!我對你們這些殘害人命的魔物并無好感,也不想聽你們廢話。”
“哈哈哈───。你們所謂的人類,每年自相殘殺的數量遠高出死在我手上的,如今卻又自命清高的說我殘害人命。只許人類自己殺自己,卻不許異族殺人類嗎?這不過是種族歧視,人類自以為是的高傲心作祟罷了。”
“隨你怎么說,就如同你可以不顧旁人死活達到自己的目的,我也只是很單純的看你們的作為不順眼,想把你們宰光了而已。我現在只想問一句,你們血焰的總部和頭頭嘉娜烈斯究竟在哪!?”
依大明的想法,要解決林氏夫婦目前的危難,最好的辦法莫過于將血焰連根拔起,使之永無法翻身再起。
“你以為我有可能會說嘛!哈哈哈───”
“你會的………”
大明讓火尾變化成輔助型態,在左手掌中燃起一團熊熊黑火。就如同他先前拷問那兩只披著人皮的魔物一樣,大明打算再次使用這種酷刑。
大明只是輕輕的一彈手指頭,一朵黑色的火花隨即往那昆蟲魔物的方向飄去。而當六芒束縛陣的光罩一碰到那朵黑色火花,馬上被燒出一個大洞來。
那昆蟲魔物也看出那朵黑色火花很不對勁,于是立刻招集魔蟲組織了一面血肉之墻出來立于身前。
和詩函的情狀況不太一樣的是,黑色的火花在血肉之墻上燒出了個小洞,直接穿透了過去。至于被燒透而過的血肉之墻,則是隨后直接萎靡在地。
那昆蟲魔物則沒注意到火花已經穿透血肉之墻,落到了他一只蜘蛛前腳上,直等到一陣仿佛撕裂開靈魂的巨痛傳來,昆蟲魔物才發出一聲凄厲的哀嚎。
最后因為忍受不住,那昆蟲魔物用巨鉗將那只前腳硬是拔斷,扔到一旁去。
“唉啊啊,八只腳變成七只腳了,可憐………”身為始作俑者的大明,還很風涼的在一旁說著。
“如何,現在想不想說了。不想說也沒關系,你手腳還很多,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說完,大明又彈出一朵火花,落到昆蟲魔物的另一只腳上。
雖然昆蟲魔物已有了準備,但是那種直接燒灼靈魂的痛楚,它根本無法忍受的住,只好那只腳也給折斷。
“剩六只腳嘍───”
“老公………”詩函拉了拉大明的衣袖。她從未見過大明這么冷峻的表情,眼情中絲毫沒有何感情存在,這樣的大明讓她感到很陌生,也很不安。
“嗯?”大明起初沒注意到詩函的呼喚,最后是在詩函猛烈的神拳之下才回神,轉過頭來看著她。
看大明的眼神回復成往日熟悉的神采,詩函不禁松了口氣。
“呃……我剛剛嚇到你了?”大明自知打從傳承絕和天帝的力量以來,自己打從骨子里就越來越冷血。
或許是自己那顆身為人的心,正在慢慢的消失中吧………
大明的問題詩函并沒有回答。正當兩人沉默以對時,耳邊突然傳來那昆蟲魔物哈哈大笑的聲音。
“哈哈哈───。絕!你永遠不會知道的,永遠───”
大明和詩函聞言齊向那魔物看去,只見那魔物將一對鐮爪砍入自己的胸膛,竟是寧死也不愿讓大明得愿。單憑這份狠勁,就不得不讓大明佩服。
隨著昆蟲魔物的自殘,它的身軀也開始漸漸的融化,最后消失不見。
所有魔物的基本都是由陰穢之氣演化而來的,所以死后也是變回這股氣回歸于自然的循環,什么都不會剩下。
詩函解開六芒束縛陣,和大明走到里面觀看是否有留下任何痕跡。不過那魔物消失的很徹底,除了它化成人身時穿的那套衣裳和一張人皮外,此外連根毛都沒有留下。
大明用劍杖挑了挑那團衣物,由于那魔物倉促變身的關系,衣物和人皮已是被扯的破破爛爛,不過大明翻來覆去后也算是頗有收獲,找到一個銅制雕像項煉和一個皮夾,皮夾內還有那位宋先生的證件資料,不知派不派的上用場。
“我們回去吧。”大明看了看四周,覺得以沒什么好逗留的了。
詩函見狀點了點頭,將兩人直接瞬間移動傳回了家中。
然而當晚深夜時分,一條蚯蚓大小的怪異小蟲,從該魔物自殘的地面鉆出,然后一路往北行去………
“這些東西你打算怎么處里?”
回到家后,詩函看大明一直翻看著那項煉和皮夾,于是問了一句。
“交給姑姑他們去處里吧。葉家有完整的追查體系,交給他們總比我在這看著發呆要好,明天我下課就過去他們那一趟。”
詩函聽到后開始沉默不語了起來,走到窗邊看著窗外,似乎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在擔心爸媽啊。”大明放下手邊的東西,走蕩窗邊從詩函背后摟著她。
“嗯。”詩函點了點頭承認,將身體貼到大明胸膛上。
“放心吧,那只魔物既然已經被解決,我想短時間內爸媽應該不會遭遇危機。我們再通知隱星那多加人手保護他們,相信不至于會出亂子。”
“希望如此……我父母常年在各國東奔西走,其實不光這事,我父母因為商業上的競爭或其他因素,多多少少都會遭遇到危險,所以總是會讓人放心不下。”
“別想太多了。既然爸媽他們經過那么多年還能屹立不搖,顯然有他們的自保之道,你在這一個勁的傷腦筋也于事無補。”
“老公……用力的抱緊我,不然我會繼續胡思亂想下去。”詩函環抓緊腰間大明的手臂,并順勢轉頭吻上大明的嘴唇。
看來今晚別想睡了………,大明腦袋暈暈沉沉的想著。
隔天到學校,大明將從林父那拿的資料交給了老孝,并大概說了一下任務。
“要偷東西啊,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可是……”阿德翻了一下資料,然后提出了疑問:“目標地點在舊金山,除非我們向學校請假一段時間,否則沒辦法作好充足的準備吧,像目標警備力、地域環境這些等都需要時間調查。”
“關于這點我也想過。由于時差的關系,我們可以選擇放學后經由昆侖到舊金山去,那里時間剛好是白天,所以正方便我們的行動。只不過這樣來回奔波,大家可能要辛苦一點。”
“這倒沒差,上課時間補睡回來就好。什么時候要行動,我已經開始熱血沸騰了起來。”
“那么下課后你先跟我過去看看周遭的環境吧。老孝,這些東西就先交給你整理,光碟內還有很多資料派的上用場,行動計劃就麻煩你來擬定,我和色胚則盡可能去搜集情報。”
“ok!”老孝比了比手勢。
“這次我們的目標是個國際軍火商,所以行動過程別落下把柄,不然以后會很麻煩。對方不是善男信女,遇危險時切記以保護自身安全為優先條件,千萬別逞強。”
“這我們知道,如果連個小小的軍火商都應付不了,三杰的招牌可以收起來了,哪還用混。”阿德確實有本錢說狂話,畢竟地聯就是被他和老孝玩垮的。
放學后,阿德說要先回去做點準備,便和大明約在九點見面。趁這段時間,大明先去和葉若秋碰頭,商討一下昨天發生的事。
“我們正愁找不到血焰的下落呢,你馬上就送線索上門了。奇怪,不管我們怎么查就是找不到什么有關血焰的消息,可你卻三不五時的老是碰上。”
在葉家的據點里,葉若秋似笑非笑的看著大明,同時還不停的翻看那項煉和皮夾。
“這就叫孽緣深重吧………”大明除了嘆氣外,還能說什么呢。
“對了,這些東西有沒有用?”
“有沒有用要查了才知道,倒是你岳父岳母那需不需要幫忙。”
“有隱星在保護他們,我想還不至于要勞動葉家,不過我倒是有件事想拜托,我想帶著我的朋友使用昆侖之徑。”
葉若秋點了點頭說:“只要把師父先前交于你的玉符,拿給昆侖之徑的守護者看,他們自然就會放行的。”
以大明在葉家的護法職位,他是有這份權力,只不過他自己不知道,葉若秋也沒提起。
這時葉若秋的手機響了起來,葉若秋聽了一會后說:“嗯!我馬上到。”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如果有查出進一步的消息,我會再通知你。”
隨著葉若秋的離開,大明坐在原地沉思了起來。
血焰的魔爪以開始觸及到他周遭的親人,但目前他依然是處于被動的狀態,對血焰一點辦法都沒有,難道非得要等事情發生后才來后悔嘛!
不行!他得想想辦法改變現在況才是,但……卻又苦于無處下手。
大明就這樣一邊煩惱,一邊赴阿德的約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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