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圓夢系統 第668章
但是安心不一樣,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喜歡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是靜靜坐著,平時兩個人有一定距離,或是有外人在,便想不到那處,剛才距離這樣近,他如果沒反應,那才是有問題呢?
王卓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于壓服了小卓云,好歹讓自己的狀況看起來正常了一點。
這才掀開被子下地,目光觸到那個錦盒,看起來小小的,不知道里面放的是啥,打開來一看,當時就愣住了。
他慢慢伸出手指,將錦盒里的那塊玉給拈了出來,看起來小巧巧的,但是任何一條紋路卻是清晰的不得了。
玉的成色不是太好,但是雕工著實突出,因為東西越對琢玉之人要求就越高。
這是一把玉鑰匙,做的這樣精致,這樣完美,可見刻玉之人,花了多少心思。甚至連鑰匙上面的齒紋都有,一清二楚,用一根紅繩系了,就那樣安靜的放在那里,明明氣質溫潤,卻讓人移不開眼去。
安心說要送他一個禮物,是她擅長的,剛才還說是她親手做的,做了一晚上,難道是指這琢玉的本事嗎?
這樣精巧的設計,就算在京城,他也沒有見過,玉佩玉戒指玉環玉簪,他都看過,各式各樣的,唯獨沒有見過,有人把玉琢成鑰匙的模樣。
既然有鑰匙,那理應有鎖才對。
他的心猛然一陣震撼,原本疑惑不解的眼神,逐漸轉化為明亮的狂喜。
鑰匙當然是用來開鎖的!
安心將這把玉鑰匙送給了自己,那么她那里一定還有一把玉鎖。
這代表著什么,是否說明,他的努力,終于得到了回報,成功打動了她,她決定給自己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嗎?
安心一定是希望他能再接再厲,終有一天,能夠用這把玉鑰匙,親自去打開來自她心門上的鎖
一定是這樣的!
王卓云激動的不能自持,雙手哆索著,將那只玉鑰匙,慢慢戴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緊緊的與自己的心臟相貼。
奇特的是,原本在外面還觸手冰涼的玉,一接觸到胸口后,并未涼他一下,反而變得溫熱起來。
玉鑰匙仿佛與他的身體,已經合二為一,融為一體,這樣奇特的聯系,讓他的心情變得暖暖的。
他緊緊用手掌覆在胸口,也同時覆在了玉鑰匙上面,心里有個聲音在吶喊:“安心,你用如此真情待我,我王卓云此生定不會負你,若違此誓,必遭天打雷劈!”
在心底發下這個誓言之前,早上一閃而過的那個念頭,越發清晰肯定起來。
他深刻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沒想到安心的心思,居然如此細膩體貼,而且如此用心良苦!
想到用心良苦這四個字時,王卓云逐又覺得不對勁,若安心真如自己所想,已經領會這些意思,并且用心良苦,那她剛才,又怎么可能,在那樣關鍵的時候,懵懂無知?
還有那天晚上,她故意用手擋在他的唇前,那一閃而過的狡黠表情王卓云臉上有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又苦笑了一下,自己聰明一世,居然被這妮子給耍了。
她哪里是懵懂無知,她根本就是知道,只是不愿意那樣隨便將就,故意裝天真來躲避罷了。
更可惡的是,她剛才明知道自己尷尬,居然還假裝不知,問他為何臉紅?
想到這里,便有些恨恨的咬牙切齒,暗自想著,等她長大,等把她娶回家,得他要如何修理這個壞蛋小妮子。
他將情緒收斂,又恢復溫潤君子模樣,快步走出房間,去阻攔正在殺雞的張氏。
王卓云來了曾家不少趟,雖然說曾家背靠青玉山,著實賺了些錢,但是院中的雞卻沒有養幾只,其中還有一半是張家寨人送來,給張氏做月子的。
他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再說喝一碗仙池水下去,早就全好了,并且身體比以前更加健康,哪里需要補什么血氣。
“伯母,我這點皮外傷,根本不算什么。這些雞都是鄉親們送給你做月子吃的,我可不敢擅自占用。”
“沒事兒,我月子都做完了,現在家里條件好了,不像先前,奶水也足足的。不怕的。一來你是客,二來剛才又救了安心,是我們家的恩人,殺只雞算什么?就算把雞都殺光也沒啥。你剛才救了明哥兒和安心,又受了傷,我心里著實過意不去,你如果不讓我為你做點事,我這晚上覺都睡不好的。”張氏都這樣說了,王卓云也不好再拒絕了,只能放開手,隨她去了。
張氏還真是熱情,不但殺了雞,拿了人參,并且還巴巴的跑來跟安心借仙池水兌泉水,當雞湯。
安心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家娘親,不停的打量來,打量去,王卓云到自己家,可不是來了一趟兩趟,怎么平時,沒見她這么熱情呀?
事出反常必為妖,有問題!
“娘,你打的什么主意?怎么這樣積極呀?”
“你這孩子,我能打什么主意,還不是看在人家救了你和明哥兒的份上嗎,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你忘記祖訓了嗎?剛才要不是王公子攔在你后頭,你這小身板,還能落好兒,鐵定得受傷,到時候你爹指不定多心疼呢?”張氏一邊切著佐料,一邊朝著安心說道。
真的是這樣?安心發現張氏眼神有些躲閃,似乎言不由衷。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張氏身邊,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低聲問道:“娘真的只是在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沒有別的想法?”
“連娘都敢懷疑了,膽兒肥了你。去去去,趕緊包粽子去,別在這兒搗亂。”
安心被張氏趕出了廚房,待女兒走后,她眼底的笑意才漸漸淡去。
昨天晚上睡覺前,曾友趣把他和王卓云那番談話都告訴了張氏。
張氏之所以會有今天這番客氣的回報,無非是不想欠王卓云的人情,以后這兩個孩子,能不能在一起,還是兩說,有些事,該還的還是要還,免得到時候牽扯不清。
張氏一邊燉雞湯,另一頭又讓曾高大拿了銀子,去鎮上鋪子買布料。
王卓云那身衣服,剛才救安心的時候,被竹桿突出的毛刺給挑毛了邊,還散了線。
曾高大自是無二話,張氏又拿出王卓云剛剛換下的衣服,讓他去買同樣的料子來,她打算今晚上趕一趕,將衣服做出來。
曾高大不太明白張氏的意思,張氏知道他是一家長子,有些事也不瞞他,便將他拉到一旁,將自己和曾友趣的意思都說了。
“娘是不想欠了他們家什么,現在事情未明,還是掰扯清楚點好。免得讓人說閑話,以后他們再一起出去,你們兄弟倆個也注意,稍為看著點。安心雖然懂分寸,但卻玩心重,我怕她一時糊涂,做下錯事,到時候挽回都來不及了。”
張氏可不是曾友趣,她前世做為全職軍嫂,在家沒事干,成天就是和各類電視劇打交道,宮斗的,宅斗的,職業的,商場的,婚姻言情狗血劇的,她可是對高門大戶里的道道兒,門兒清呢。
王卓云家世那么好,又和皇室扯上關系,是家中獨苗苗,以后三妻四妾,幾乎就是注定的。
當王家的媳婦,除非是和王家一樣的世家大戶,否則這壓力可不小。
她可不想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寶貝女兒,以后動不動就要下跪請安,還要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事煩惱,天天受婆婆姑子的氣。
王夫人原氏上次讓陳媽媽來羞侮她和安心的事,她還記得牢牢的呢?就算后來王卓云賠禮道歉了,她可以原諒王卓云,但對這位王夫人,卻是再無好感。
以前給王家繡句芒神像的時候,她就能看出來,這位縣太爺夫人,表面上和她說話帶著笑,其實笑意暗含諷刺,根本不達眼底,處處顯的高人一等似的,她看著很是不舒服的。
當時家里境況不好,要不是為了賺倆個錢,她才不去受那個罪,與那樣的女人虛以委蛇。
曾高大明白過來,也同意娘的想法,他們全家再活一世,親人才是最重要的。
何況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小妹都是他們全家人的寶,他們自然是希望小妹幸福平安快樂。
安心說其實也不小了,古人成親早,滿了十五歲,很多就嫁人了。
像于小麗才剛虛歲滿十五歲,何氏就急的不行,東家打聽,西家打聽,看有沒有合適,正當齡的小伙子來配。
安心今年十一歲,再過四年,就成年了,許多姑娘,如果可以的話,也會在十歲上頭訂親,等成年了再成親。
古代對男子要求倒不是太高,比如像曾高大,已經二十歲了,算是剩男了,但如果曾家變富后,照樣有人巴巴的把黃花大閨女送上門。
張氏和兒子合計,要不干脆給安心訂個親,讓王卓云死心得了,省得防來防去的累人。
曾高大眼睛慢慢飄向遠處,隱約是京城的方向,想到了在無覺寺,滿天的梨花樹下,那個站在崖邊,手里拿著香囊,咬牙切齒,滿臉淚痕的女子,心里一陣發苦,一句話脫口而出:“娘,為什么不問問小妹的意見呢?她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想法,相信經歷這么多,她自有自己的道理。我們雖然出于好意,但是如果她自己愿意為他吃苦,我們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張氏一怔,沒想到一向老實聽話的大兒子,居然會出語反駁,但是聽完之后,還是沉默了下去,半晌才幽幽的道:“你說的對,你們幾個都是有主意的,以前我就勸不住,更何況是現在。”
張氏臉色有些晦暗不明,眼圈更是紅通通的,轉身走了。
一邊走著,眼淚就莫名奇妙流了下來。
其實前世她算不得一個好母親,三個兒女的婚姻,沒有一個幸福的。
曾高大前世曾經喜歡過一個軍長的女兒,當時他還只是一個小排長,許多人都說他想攀高枝,都嘲笑他想飛上枝頭變。
張氏也不想讓兒子受這樣的壓力,便用自己的身份,命令他們倆分手,老大從小就聽話,只乖乖的去說分手,結果在回來的路上,那女孩因為傷心,沒有看清路況,出了車禍。
從此以后,曾高大便只管埋頭工作,不再想終身大事。
張氏執意給他介紹了一個老朋友家的女兒,結果因為那女人受不了當軍嫂的凄苦,居然做出對不起曾高大的事情來,而且還懷了對方的孩子。
曾高大什么都沒有說,沒有爭吵,沒有打架,也沒有責怪她,只是默默與她離了婚,還將自己名下的一套房產送給了她。
在老大離婚不久,就發生了那件事,他們遭遇了邊境戰,老大犧牲了,被自制炸藥,炸成了碎片。
曾高大出事后,張氏一直很內疚,覺得是自己對他太嚴了,對他的感情管的太寬了,才導致這樣的悲劇,所以輪到二兒子時,她采取的就是放任政策。
然后曾愛軍就放任過度了,簡直無法無天,換女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還要快,最后居然闖下彌天大禍,他居然還把一位退體老首長孫女的肚子給搞大了。
如果兩家結成親家,倒也可消彌一場禍事,偏他還不想結婚,直接逃避,跑到國外待了半年。
老首長氣的差點腦中風,直接發動自己所有關系,為自己孫女報仇,把剛升上團長的曾友趣,直接一擼到底。
那段時間是曾家最慘淡最黑暗最困難的時候,原先所有的帳戶,全都被凍結,名下的房產也被暫時禁住。
他們只能搬離大院,租進了小房子里,曾友趣在軍中度日如年,過的極為不易,更是被派到最苦的一線去。
過度的辛勞,加上對兒子不爭氣的煩惱,思念大兒子的情結,讓曾友趣的心臟病,更加嚴重了,必須每天吃藥才能控制得住。
那段時期,家里家外全靠小女兒在電視臺的工資維持。張氏也萬萬沒有想到,一直老實最不讓自己操心的女兒,居然在這段特殊時期,和一個豪門公子談起了戀愛。
而在女兒被傷的體無完膚之后,他們才知道,那個豪門公子,根本就是那個老首長的人找來的,為的就是讓曾家嘗嘗同樣的滋味。
一直到那位老首長去世,和曾家交好的一位領導上臺,曾友趣才恢復了原職,并且因為立過功,而慢慢升上去。
只是受過的傷害,是不會因為這些而變消失的,只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越發沉淀,每每夜里想起來,疼痛不已。
每當這時候,張氏都覺得是自己的錯,曾友趣一直忙于工作,沒辦法顧及家庭,這怎么也怪不到他頭上,當她成為軍嫂那天開始,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局面。
她只恨自己為什么不能早一點想開,當時她想,如果再來一次,她一定會好好的處理,不會勸大兒子和那女孩分開,而是順其自然。
如果再來一世,她一定不會對曾愛軍過度寬縱,而是約束他不要把感情當作兒戲。
如果再來一世,她一定要為安心挑一個更加適合她的男子,看她一世喜樂。
失去的時候,她總以為再來一次,她會做的更好,但事實是,真的再來一次時,她不是果斷,而是變得優柔寡斷,已經無法判斷,到底哪一種,是真的對兒女們好了。
曾高大趕緊追了過去,“娘,對不起,兒子錯了,剛才不該那樣說您。其實您心里才是最苦的。”
這一句話,再度讓張氏眼淚洶涌的滾了出來。
也是巧了,不知道是否母子連心,張氏這邊在傷心,原本屋里頭,玩的正興濃的曾高明,突然也哇哇大哭起來。
曾友趣怎么哄,他都還是哭,只得喊了張老太太來,結果還是哭個不休,并且哭的小臉兒通紅,眼睛水潤水潤的,看著人心疼的心都化成一灘。
“安心,快把你娘找回來,可能是餓了。”曾友趣一邊用蒲扇般大手,輕拍著孩子的后背,一邊朝院里的安心吩咐起來。
安心答應一聲,趕緊放下手里的粽葉,正打算要出院門,卻見張氏已經眼圈紅紅的急步走了進來,不等她問話,就進屋子里去了。
小高明看見了張氏,大哭聲這才轉為小小的抽泣,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把兩只小胖手,朝著她遞過去,癟著嘴,豆大的眼淚在眼圈里打轉。
張氏才一接到懷里,他的一雙小手,立即緊緊抓住了張氏的衣襟,將頭埋在張氏的頸窩里,不停的蹭來蹭去。
張氏走到另一間屋子,把門關好,打算給他喂奶,他也將頭仰過去,身子磴騰著,并不吃奶,反而小胖手,無意識的摸到張氏的臉上,揩到了一滴將落未落的淚珠兒。
“明哥兒,不是餓了嗎,怎么不吃?”張氏又將曾高明往懷里按了按,結果他仍舊將臉扭過去,小短腿用力磴著,竟是想要借助張氏雙臂的力量站起來。
張氏托著他的屁股,將他抱著豎在自己腿上,他立即又緊緊的抱著張氏,然后嘴一咧,朝著張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個笑容瞬間照亮了張氏的心,讓前世的那些傷悲和陰霾統統消失不見,她忍不住與小高明產生一種奇特的母子心電,用唇親了親小高明的額頭道:“難道你剛才故意哭,是因為知道娘在傷心不成?”
如果小高明真知道,那可是妖孽了,不會這孩子也被人穿越了吧?
張氏緊緊盯著小高明,不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看他仍舊天真無邪的笑著,并未有任何異常,玩了一會她的頭發,就又嗅著奶香,趴下去吃奶了,吃著吃著就含著睡著了。
她暗自松了口氣,看來真是自己太緊張,竟然開始亂想了。
這孩子之所以這么早就會爬,還這么聰明,估計和空間應該有關。
張氏將已經熟睡的小高明,輕輕放在床榻上,但是奇了,這孩子手卻緊緊的揪著她的衣襟,只要她一動,他立即就閉著眼睛,哼哼唧唧。
無奈之下,張氏只得側身睡在他旁邊,想等他徹底睡熟了再去干活。
院子里何氏等人粽子已經快包到一半數了,看看天色,也該吃午飯了。
因為還有不少的粽子要裹,所以大家伙兒就隨意吃了些,沒曾想下午的時候王卓云竟然也加入了進來。
眾女人都拿奇異的眼神盯著他:“你真的會包粽子?”
“不會,不過我可以學呀,安心你教我吧,我保證學的很快,絕不給你這個師傅丟臉。”王卓云信心滿滿的說道。
大家再一次詫異的看向他,對于他這個城里頭的公子哥形象,再次刷新了。
不過心里頭都在嘀咕,他肯定是覺得有趣,想玩玩而已。
誰曾想,他們還真想錯了,王卓云是真聰明,真的很有天賦,特別的觀察入微,安心只是示范了一遍,何氏和張老太太各提點了幾句,三兩下,他就裹了一個像模像樣的粽子出來。
張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像撐開的菊花,一拍手道:“哎喲喂,這孩子真聰明,一學就會,還包的挺像,我家愛軍要是有你一半的聰明,那我就放心了,你知道他昨晚廢了多少張迷為棕葉子嗎?”
何氏等人一邊手腳快速的裹綁著粽子一邊隨口問道:“多少?”
張老太太正要開口,突然曾愛軍沖了出來,滿臉郁悶:“外婆,不許說!”
哈哈,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唯獨王卓云沒笑,他正在認真觀察安心裹的那些小粽子呢,并且嘗試,而且試的還挺成功。
安心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王卓云,你這樣聰明,還讓不讓別人活啦。”
她的目光一不小心就溜到了自家二哥的身上,曾愛軍臉都青了,尷尬的咳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們懂不懂呀,人怎么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你有本事讓他背藥經呀?”
“愛軍這話說的對,人哪有都會的,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嘛,就像我田里的活計做的好,但是拿針卻不行。”何氏趕緊在這里和漿糊,免得一會曾愛軍下不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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