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圓夢系統 第659章
孫大人便吩咐自己的隨從,跟著曾愛軍,領他去,順便是個監督的意思。
曾愛軍和隨從一起離開了,約摸過了一刻鐘才回來的,那隨從輕聲在孫大人耳邊說了四個字,一切正常,孫大人這才點點頭,看向曾愛軍,問他現在是否可以寫了?
曾愛軍微微一笑,便輕提筆尖,在硯臺上面磨了下,正當眾人以為他又要磨蹭好久時,他突然就寫了起來,頓時筆走龍蛇,一張問診單,一張處方單,竟是一氣呵成,沒有任何凝窒。
寫完他便一挑長眉,狐貍眼朝著上官朝笛送去一個安慰的眼神,微微一笑,高聲道:“我想請上官小姐替我來念這單子,不知孫大人可否愿意?”
孫大人便點了點頭,反正大家伙兒都在這兒,就算是上官小姐念單子,應該也不會做什么弊。
上官朝笛被人群推到前面來,正忐忑不安間,和曾愛軍那溫柔鼓勵的眼神相遇,立即變得信心大增,挺直脊背,拿起單子念了起來。
只是她才念完第一張問診單,孫大人的臉色就變得十分古怪了,倒是他旁邊的助手,滿臉輕視的笑容,得意洋洋的念了孫大人的問診單。
能來這里考坐堂大夫資格的人,都不是笨蛋,更是懂基本藥理的,一聽之下,便發現兩個人的問診單居然截然相反,而他們略一想,肯定是都偏向孫大人了。
人家以前可是宮中的御醫哎,這能出錯嗎?
“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不行,看他剛才把牛吹的,比大象還要大呢,看他怎么收場?”這是一個幸災樂禍的。
“就是就是,他自己不能考就算了,為什么還要牽連上官小姐?”這大概是個對上官朝笛有愛慕之意的青年。
上官朝笛也呆住了,自然回頭看曾愛軍,卻見他神色淡然,滿臉自信,根本不受外界的影響,朝著她繼續點頭,示意她念下去。
上官朝笛可沒有曾愛軍那么淡定,心頭早就如擂鼓一般,緊張的心口就要跳出來,一邊心不在焉念著處方單一邊在想,一會要如何幫助曾愛軍脫身了。
這時候曾愛軍,看似不在意一般,卻是緊緊盯著躺在床上的那個病人,只見他側身相臥的雙手,捏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泛出,渾身竟然不住輕輕在打著哆索。
看見這一幕,曾愛軍眼中的深思和寒意也越來越深。
上官朝笛讀處方單時,孫大人的眉頭幾乎皺的打成死結,而他那助手,滿臉的輕視和輕笑聲,也快要溢滿出來了。
上官朝笛的聲音越念越小,因為她聽見周圍人嘲笑的聲音越來越大,還有人在起哄:“快別丟人,趕緊下去吧。”
“就是,就是什么都不懂,還來亂開一通,最可笑的是,居然還敢學孫大人弦絲診脈,真是太滑稽了。”
“臭小子,這里可是嚴肅的地方,你把這里當戲臺子哪,趕緊挾著尾巴滾吧。”
曾愛軍見上官朝笛的臉色越來越差,索性上前一步,接過她手中的處方單,大聲的念了出來,并且不等孫大人助手念,就高聲問向孫大人。
“孫太醫,是否也認為,在下是胡亂寫的?”
孫太醫臉色嚴肅的站了起來,摸著胡須道:“老夫家中世代行醫,這位病人一年前來時,老夫親自替他診脈,肯定不會錯,他明明就是肺癆之癥,不知小兄弟的診斷結果為何是毒氣入侵,反而與老夫的背道而馳呢?”
這孫大人還算不錯,沒有和旁人一樣,認為曾愛軍是在亂寫,而是本著研究的精神,在與他探討,倒是個正直的,也值得曾愛軍尊敬。
“孫大人,請問這位病人的情況,您是否十分了解呢?”曾愛軍不回答孫大人的話,反而問起了別的。
孫大人也很是平和寬容,點頭道:“那是自然,了解病人的情況,是醫者的本份,不知道小兄弟是想說什么?”
曾愛軍正要說話,那躺在床上的病人,突然扶著床,一邊咳嗽一邊要起身,嘴里還斷斷續續的說道:“孫大人,您,您這不是折騰我嗎?幸虧沒有,沒有讓這樣的庸醫來治我,否則,否則在下的這條命,恐怕就要交待到他手上了,像這樣的人,怎么配當大夫?我,我不治了,我要走了。”
“哎哎哎,于先生,你知道,老夫也實在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還請你再忍耐一會兒。”
誰料那于先生,說什么都不肯留下,語氣十分急促,竟是堅持要馬上離開,好像片刻都不想再看到曾愛軍的模樣。
曾愛軍嘴角一勾,冷哼一聲,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突然身形如鬼魅一般,飄了過去,指尖中微錯出一道銀光,竟然扎在了于先生的某個穴位上面。
于先生立即卟嗵一下,掉回床榻之上,全身僵硬,無法動彈,只能透過輕紗,怒瞪眼睛,嘴巴開合,發出無聲憤怒來。
“曾愛軍,你這是做什么,你為何拿銀針扎他?”孫大人滿臉驚懼,就要上前替于先生拔除銀針,卻不料曾愛軍的速度更快,又拈起一根銀針,虛空指向于先生的死穴位置。
“孫大人,我勸你最好三思而后行,否則在下受到外界干擾,手一抖,不小心殺了他,那就是你的錯了。”曾愛軍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散漫的表情。
孫大人又驚又怒,沒想到事情會突然演化至此,不由氣的胡須直哆索:“曾愛軍,你不會是因為診斷出錯,害怕老夫剝奪了你的考試資格,便想鋌而走險吧?老夫告訴你,就算你殺了老夫,老夫也絕對不會承認,如你這般敗類的存在。”
上官朝笛也急的哭了起來,想要往曾愛軍身邊擠過去,卻被孫大人的助手拉住了。
“上官小姐,這個人現在危險著呢,誰知道是什么來路,您可是上官鎮長的千金,萬萬不可輕涉險地。”
上官朝笛在那助手的胳膊上面咬了一口,讓他痛的放松手勁,她這才掙扎出來,沖到曾愛軍的前面,雙手一張,攔在他的身前,苦苦朝著孫大人哀求道:“我相信愛軍哥哥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孫大人,求您了,給他個機會好不好?”
孫大人滿臉為難,但顧及到上官鎮長的面子,還是嘆了口氣,“上官小姐,只要你能勸得這位小兄弟,回頭是岸,那老夫也不會過于追究今天的事情,只是這次的考試肯定是要作廢的,希望他能改過向善,爭取明年再考了。”
曾愛軍看著那個一心一意護在自己身前的女子,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候,她還會相信自己。
他的心里逐漸流過道道暖流,想起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兒,那么傷害她的心,竟是后悔無比。
“笛兒,你不必替我求他,一會有他后悔的時候。”曾愛軍怕上官朝笛過于難過,便一手虛捏銀針,一手去輕拍她的肩膀安慰,目光自信的看著她,讓她不要擔心,他自有分寸。
誰料變故突生,原本被銀針扎中穴道不能動彈的于先生,突然暴起,雙手的十根手指,指甲竟然變成青色,還隱隱泛著一陣青光,尖利成爪,竟直接抓向曾愛軍的后背要穴。
曾愛軍當即將上官朝笛往孫大人懷里一推,身子險險一避,于先生那一爪,拍在了放藥方的案幾之上,竟一下子將實木的桌子抓出一個洞來。
圍觀的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許多人嚇的紛紛往外逃,最吃驚的莫過于孫大人了,他醫治這奇特病人于先生一年多了,眼見他一陣風都能吹跑,平時也都是病的快要死了一般。
怎么會一下子變得這樣厲害?
曾愛軍看見那于先生的指甲上竟然帶毒的,不由懊惱起來,剛才不該輕舉妄動,便朝著孫大人吼道:“還愣那兒干嘛,想找死不成,快帶上官小姐離開這里,去找上官鎮長,帶官兵過來助我!”
孫大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拉扯著上官朝笛就要往外逃,誰料上官朝笛卻不肯走,因為那于先生太厲害了,雙爪上又有毒,曾愛軍剛開始還能勉強應付,現在已經被逼的狼狽閃躲了。
“我不走,愛軍哥哥有危險!我不走,我不走!”
“上官小姐,你留下來只會拖他的后腿,讓他分心呀,還是趕緊去找你爹來幫忙吧?”
上官朝笛這才驚醒,趕緊跌跌撞撞的往外沖,卻看見一幫子官兵已經朝這里急速沖了過來,領頭的人居然是上官慎,緊跟在上官慎后面的是曾高大。
一下子兩個人都加入了戰局,于先生立即就變成了下風,居然想要逃跑,破窗而出,正好跳進了官兵早就在外面布好的魚網,被逮個正著。
上官浩然從官兵堆里鉆出來,叉著著,大笑道:“說書的都講了,故事里的壞人,總要破窗而出逃跑的,現在看你怎么逃?”
那于先生伸出尖利如刀的爪子,竟然一下子將魚網割開一道大口子,看的上官浩然目瞪口呆,竟一下子嚇的愣在原地,賊人的利爪快要打到他眼前了,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游不動,你傻啦,快躲開!”曾安心踩著一隊官兵的肩膀,急速的撲了過來,在于先生的背上拍了一掌,轉移他的注意力,看上官浩然還在發呆,她索性抬起腳,一腳踹在上官浩然的屁股上面,將他踹了出去。
上官浩然身體太圓,竟像球一樣,哎呀滾出好遠,雖然形容十分狼狽,但好歹算是險險避過那一爪,否則他現在肯定毒發身亡,一命烏呼了。
上官浩然趴在地上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他只覺得剛才被曾安心踹的這一腳,有那么一點熟悉的感覺。
那姓于的手上有毒,那些官兵只敢圍堵,不敢近身,眼看就要讓他逃掉了,曾安心只能一跺腳,撮唇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只見招財從斜刺里沖出來,和他纏斗在一起。
上官慎等人也及時趕到,大家一起動手,這才將那賊人徹底制服。
招財被他打了一掌,但他身上也沒落好兒,招財可是真正的狼后代,牙尖嘴利,咬的他渾身都是傷口。
曾安心趁大家忙亂看壞人的機會,趕緊將招財塞進了仙桃空間,囑咐他自己去玉池旁邊喝水療傷。
上官慎押著犯人離開,曾家兄弟自然要跟去,孫太醫等也被帶走了,因為他收留官府要抓的江洋大盜,也要進行審問,確定是否知情,或是包庇壞人。
原本好好的坐堂大夫考試,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只能暫時取消,具體考試時間,再另行通知。
曾安心有些無語的撇撇嘴,看了一眼上官浩然,“喂,你還趴地上做什么?地上有銀子不成?”
上官浩然滿臉思索的表情,撐著滿是灰印的圓胖臉龐,想了半天,終于問了出來:“剛才你為了救我,而踹了我一腳,我怎么老是覺得,這動作,好像在哪里見過?但具體又想不起來。”
他這樣一說,曾安心的心里咯噔一聲,立即就心虛了。
青玉山中,頭次相遇,拯救膽小兔,為了引起王卓云的注意,她可不是踹了他一腳嗎?
這家伙難道想起來了?
心虛的曾安心趕緊討好的陪了笑,去扶上官浩然起來,又勤快的替他把身上的灰塵拍干凈。
“哎呀,世上的事呢,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很正常的。想他們做什么,我們還是趕緊去看看,那個壞蛋倒底是怎么回事吧?今天真的好險呢,要不是我二哥診脈的時候,發現不對勁,指不定就會危害到整個桃源鎮呢?”
這樣的說法,果然轉移了上官浩然的注意力,兩個人也趕緊奔赴了桃源鎮的衙門口。
那里已經圍的人山人海了,不過坐在案前的人,卻不是鎮長上官達,而是小王爺上官慎。
這時候大家伙兒才知道,原來這個于先生真名叫齊海,竟是朝廷一直在通緝的江洋大盜。
他犯的案子,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但是影響極大,所以朝廷里也一直在追蹤,不過這齊海擅長易容之術,很容易就混在普通百姓人群中,朝廷的人想要捉拿他可沒那么容易。
他一直咳嗽如患了肺癆,那是因為他練了一種毒功,這種功夫以自身為毒素的容器,最后會將自己練成毒人。
不知道是因何緣故,竟然結識了孫太醫,還讓孫太醫誤會他得了肺癆,帶回自己的老家精心調養。
有誰能想到,孫大人家中的那位奇特病人,竟然是江洋大盜呢?
曾安心跟在上官浩然后面,慢慢擠到二哥曾愛軍的背后,扯了扯他的衣袖,想要知道的更多,比如二哥是怎么猜到這家伙的身份的?
曾愛軍伸出手指示意她小聲,待回家后再告訴她。
案子審理的很快,齊海犯案無數,理應問斬,但是他所犯的案件都很大,自然是要押解進入京城,聽候皇命處置了。
孫太醫不知情,自然是無罪釋放,不過他再看向曾愛軍,那目光就復雜了許多,沒想到他從醫一輩子,最后的名聲居然毀在自己手里。
而這小兄弟,不過十五六歲,居然醫術如此精湛,一眼就看穿了齊海的假面具,診斷出他是身懷劇毒的人。
想到之前他說的那番話,孫太醫真是慚愧的老臉都紅了。
百姓們都散了去,上官慎不由有些煩惱起來,這齊海就是個毒人,誰碰誰死,押解進京的問題,就難了。
上官達建議要不多派人手看守,將齊海放進特制的大籠子里面,這樣量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難逃?
上官慎卻是搖頭,齊海能夠逃過朝廷的追蹤十幾年,說明他肯定不是一個人,背后還有其它力量相助,今日被捉,估計風聲已經出去了。
前往京城的路上,必然會有人前來劫囚,齊海的那些狐朋狗友們,定然也非善類,這些普通的官兵,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曾高大將弟弟拉到一旁,先是責備,繼爾有些擔憂的說道:“你真是太沖動了,怎么不等我們來了再動手,萬一傷到了你,你讓爹和娘怎么辦?”
曾愛軍有些慚愧的低下頭,這事還得歸結于,幾個月前,偶爾和上官慎的一次聊天。
當時聽小王爺說起京城中發生的一些離奇案件,一些死者的死狀,十分恐怖,仵作都驗不出結果來。
只知道是中毒,但具體是什么毒,是怎么中毒的,仵作也好,太醫也罷,都驗不出來。
曾愛軍是學醫的,前世也有解剖過尸體,協助警方查過案子,所以很是好奇,便多問了幾句。
當時聽過但也沒有放在心上,誰料今天比試時,孫太醫請來的這個病人,脈相端地古怪,竟讓他診出不同尋常來了。
他原本不打算直接寫出來,而是打算趁著上廁所的機會,給上官慎和大哥通風報信,等他們來了再說。
不過他畢竟還是心浮氣躁了些,被那些圍觀者們一通嘲諷,就忍不住寫出來賣弄了下,是想震攝一下他們。
沒想到,非但沒有起到震攝的作用,反而讓齊海起了疑心,想要逃跑,他那時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好在大哥和上官王爺來的及時,要不然后果不知道有多嚴重呢。
不過他也抱了小小的僥幸心理,知道小妹的玉池水可解百毒,這才冒然行事的。此刻大哥責備他,皆是因為關心他,他哪里不懂,所以心里很是溫暖和感動。
上官慎那邊正在傷腦筋,曾高大將兄妹三人聚到一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今天這齊海先是被二弟點破身份,后來我們曾家三兄妹又都參與了抓捕行動,這仇已經結下了,想再擺脫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與其讓別人押送被劫了囚,到時候后患無窮,引來齊海的報復,到不如我們押解他進京,順便布下天羅地網,讓那些前來劫囚的人有來無回,一絕后患。你們覺得怎么樣?”
曾愛軍聽了大哥的話,這才深感抱歉起來,因為自己一時沖動,為大家惹上這樣的麻煩,不過他們曾經都是鐵血軍人,心中最是主持正義,最看不得這樣的邪門歪道。
安心看看大哥,再看看二哥,堅定的點頭,“我聽大哥二哥的,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我們最好和爹爹通個氣,聽聽他有什么想法。”
曾友趣曾是軍區總司令,經驗比他們幾個要多得多,閱歷更甚,想必能想得到更好的辦法。
既然兄妹三人意見一致,曾高大便將上官慎喊到一旁,悄聲說出自己的意見,上官慎微微驚訝,沒想到他們居然會主動攬下這樁差事。
只是押解死囚進京,干系重大,曾家人又不是官府中人,實在不必趟這個混水?
安心便將大哥剛才所想,告訴了他,他略想想,也對,只是曾家這三位,年紀最長的曾高大,也不過才剛滿二十歲而已,就算有些本領,難道還能勝過官府的千軍萬馬不成?
不過他印象中的曾高大,為人十分沉穩,既然主動提出來,想必不會打沒把握的戰,反正現在也找不到人,想不出辦法,倒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先聽聽他們的想法再說。
安心和哥哥們趕緊回家,將曾老爹拉到無人處,將今日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曾老爹沒想到,二兒子去考試怎么就考出這個事兒來了,不由有些不悅的瞪了曾愛軍一眼。
曾愛軍剛才那自信呀,囂張呀,一股腦兒全都消失不見了,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只管瑟縮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曾安心趕緊使出小棉襖無敵撒嬌功,這才讓曾老爹又重新換上笑顏,并且認真考慮起大兒子說的話來。
“老大,倒不如這樣,那人犯既然如此重要,放在外面,終究是不安全的。倒不如放進空間里吧,老大你一人騎匹快馬,累了渴了餓了,就進空間補給,又不耽誤時間,肯定比大部隊先到達。另外一邊再讓高手裝扮成齊海的樣子,配合王爺和重兵,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布下天羅地網,等著他們鉆進來,再來個甕中捉鱉。”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曾友趣的主意比曾高大的更加完善和精妙,只是曾愛軍小聲的嘀咕了句:“空間那樣重要逆天的所在,怎么能讓那賊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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