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圓夢系統 第619章 跟我走
他剛開始數落的時候,曾安心還極力在忍,想著他好歹剛救了自己,又是關心自己才數落的,但是王卓云這腹黑男,好像突然化身祥林嫂,竟然八啦八啦,說了好半天的功夫。
最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把過錯轉移,已經數落到曾爸曾媽頭上了。
就算關心人,也沒有這樣的法子吧,她爹她娘坐在家里,好好的又哪里惹到他了,讓他這樣看不順眼?
原本很多感謝的話,她也不想說了,直接把腰一叉,胸一挺,踮著腳尖,想讓自己看起來高一點,氣勢盛一點:“我摔下去,那是我的事,關你王大少爺什么事兒,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一旁的墨棋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們家少爺冒著生命危險救她,這人不說一聲謝謝,居然還倒打一耙。
“喂,曾姑娘,你也太不講理了吧,剛才要不是我們家少爺,你已經摔成一灘肉泥了,你不但不說聲謝謝,還要數落我們家少爺,你的良心讓狗吃啦?”
曾安心知道是自己理虧,但是就算王卓云不救她,她也不會死的,大不了在快要墜落到地面時,進入仙桃空間緩沖下好了。
“是,多謝你家公子救命之恩。這樣總行了吧?”曾安心就知道,每次一遇到這姓王的,她就會倒霉,沒啥好事兒。
她咬著牙,將字從牙縫里擠出來,朝著王卓云福了福,便甩袖就走,卻被王卓云一把扯住衣袖。
“救命之恩這么大,你一句謝謝就完了?”王卓云懶洋洋的聲音從背后響了起來。
曾安心忍下心里的氣,裝出很好的脾氣問道:“那王少爺想怎么樣?你也知道我家情況的,要錢沒錢,恐怕是不能補償你的精神損失了。”
王卓云看著那張繃緊的桃心小臉兒,再想到之前她在木牌上許下的心愿,惡作劇起來:“戲文里不都是這么唱的嗎?我救了你的命,你既然無錢相報,那就以身相許吧。”
王卓云這樣一番話說出來,不僅是兩個書僮,連曾安心都瞪圓眼睛,不可思議,懷疑他被穿越的那種神情看著他。
王卓云仍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看著她:“我已經想通了,既然你千方百計的要出現在我面前,知道我來了無覺寺,還要溜去廚房給我做素齋,這樣的誠心誠意,我怎么能不被打動呢?好了,現在我幫你實現心愿了,你既然想進我們王家,我同意了,不過得從丫頭做起,這就跟我走吧。”
嘿嘿,看你怎么反駁,王卓云怎么突然覺得,原本無聊的生活,突然變得有意思有趣起來了呢?這天兒好像也變得特別藍了呢?
若曾安心答應了,說明她以前都是在演戲,自己也可以看穿她的本來面目,等成了府里的丫頭,他自有辦法,折磨死她;若她反對,又會用什么樣的言詞呢?一定很有趣吧?
曾安心的反應很出乎王卓云意料,她冷冷將王卓云上下打量了幾番,又圍繞著他轉了幾圈,突然拉住一旁的墨棋道:“你們家少爺的病既然沒好,就讓他在家好好養著,藥早上是不是沒吃?回頭記得要吃藥,不要放棄治療噢。”
說罷,她揮了揮手,就轉身走了。
什么情況?墨棋和墨琴呆若木雞,這曾安心,就這樣云淡風清,沒有任何交待的走了?
而且她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說他們少爺有病,早上沒吃藥什么的?
王卓云那自以為得意的笑容,才笑到一半,就僵在臉上,再次被氣的暴跳如雷,直接輕功掠到前面,伸手擋住了曾安心的步伐。
“曾安心,我好歹也是你救命恩人,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欠妥呀?”
這條路是上山下山的香客來來往往的路線,他這樣一攔,立即過往的人,就紛紛側目,對著他們指指點點了。
曾安心眼珠子一轉,突然轉身,做出要往山上去的樣子,王卓云當然也跑到前面攔住她,還滿臉得意的樣子,看你往哪里逃?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別想走!
曾安心壓低嗓音,湊了過去:“王卓云,不要欺人太甚,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開!”
王卓云抬高臉兒,得意洋洋:“不讓,你功夫不是也很厲害嘛,可惜呀,沒學過輕功吧,跑不過我吧,你就說說吧,這救命之恩,要如何回報,如果本少爺滿意了,自然會放你走的。”
曾安心卻突然詭異的笑了,“王卓云,這是你自找的。”
她什么意思?只見曾安心剛才還憤怒的表情,突然做出滿臉悲傷的表情來,王卓云隱約感覺哪里不對勁,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王少爺,我們的感情是被世俗所不容的,你何必這樣為難自己呢,你就讓我去無覺寺出家吧,我會一輩子記著你的。”曾安心用沉沉的少男嗓音大聲的對著四周說道。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立即圍繞了過來,紛紛指手畫腳。
王卓云則被震驚的瞪圓眼睛看她,壓低嗓音威脅:“你,你在胡說什么?”
曾安心臉上仍舊滿是悲傷:“誰讓我們都是男子呢?王少爺,下輩子,如果還能遇到你,我一定要投胎做女人,這樣我們就能夠長相廝守了。現在,請你讓我去出家吧,我們的感情是不被祝福的。”
曾安心說完,就借著人群的掩護,快速朝著山上跑去了。
王卓云剛想追,卻被人群攔住了,大家指指點點。
“這位小公子,長的這般好,沒想到竟是斷袖呀。”
“對呀對呀,我看他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春童復選賽的評委,對了,我想起來了,不就是我們縣太爺的公子呀。”
“可不是嘛,剛才那位小公子不是說了嘛,口口聲聲叫他王公子,在這桃源縣,除了縣太爺家,還有誰姓王呀?”
“真沒想到,縣太爺的公子居然是個喜好龍陽之人呢。要是縣太爺知道這消息,會不會氣吐血呀?”
眾口鑠金,王卓云只覺得臉上燒的發燙,心里的火氣冒的有三層樓那么高,現在只想趕緊抓住那死丫頭,讓她過來把話說清楚。
但是他上哪里去找呀,曾安心早就跑到一個無人的角落里,鉆進了空間,正趴在仙池旁邊看外面的場景呢。
待看到王卓云吩咐墨棋帶人大肆搜索寺廟前后院的時候,都笑瘋了,躺倒在仙藤屋旁邊的茵茵草地上面,吃著娘那邊小院里的新鮮清脆瓜果,別提多悠閑了。
王卓云就不信這死丫頭臭丫頭能飛天遁地?
因為曾安心在空間里面,那些下人自然是找不到她的,于是便都被王卓云罵的狗血淋頭,然后周圍有不斷有人對著他們主仆指指點點,他只得狼狽之極的帶著墨棋離開了無覺寺。
見他離開了,曾安心勾唇一笑,小樣兒,還跟姐斗,坑不死你。
她的目光只是無意識的掠過仙池水面,卻在突然間瞪大眼睛,因為仙水池的平面上,又出現了三幅畫面,她走過去一看,卻是自己的老爹和大哥二哥的情況。
卻說第一幅是于大勇正帶著曾友趣,在幫著寺廟里劈柴積功德;第二幅出現的是曾高大,他竟與一個青衣男子站在寺后的梨花樹下,此刻因都是背對著,所以看不到臉。
曾安心靜靜等待,沒過一會兒,那青衣男子就轉過頭來,滿臉懊惱,竟是王如佳。
她怎么又溜出來了?
不對,今天是近春日,她應該也是來無覺寺燒香祈福的。
小丫頭月荷不知道被她派到哪里望風了,只見她臉上滿是哀求,苦惱的不知道和曾高大討論著什么。
曾安心下意識的咕噥了一句:“怎么只有圖像沒有聲音?”
仙池圍繞的中央,那顆枝葉繁茂的仙桃樹無風自動了下,水面似乎起了漣漪,等它再度恢復光滑如鏡時,不但有圖像了,也有聲音了。
曾安心感覺就像在看電視。
王如佳跺著腳,雙手負在背后不停的絞著手,粉色的櫻唇微嘟:“曾高大,你一定要如此絕情嗎?”
曾高大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堪稱無情,只是冷冷的注視著那些飄飛的梨花:“三小姐,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還是不要過多的接觸才好。”
“什么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為什么要一直這樣說,難道你不是孟國的人,難道你不是桃源縣的人?”王如佳氣的眼圈微紅。
她身為女兒家,都主動靠近示好了,但曾高大一直都是這樣冷冷冰冰的,難道他的心是鐵做的,如此冷酷無情。
王如佳突然從腰間悉悉索索,摸出一個香囊來,臉色微紅的遞給了曾高大:“上次承蒙你的救命之恩,我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感謝你,就親手做了個香囊,還請你不要嫌棄。”
曾高大沒接,只是臉色卻越發的冷凝,聲音也嚴肅起來:“三小姐,請注意自己的身份,男女不得私相授受,想必令尊一定有教過你吧。
若三小姐真的感謝我們曾家救命之恩的話,大可以用賞銀,相對于這個會帶來麻煩,又沒有實際作用的香囊,曾某更喜歡銀子。”
這句話真是無情,就像一把殘忍的尖刀,一下子扎在了王如佳的心臟上面。
她氣的渾身哆索,慢慢握緊雙手,那香囊被她狠狠的掐在手心里。
要知道她送出這只香囊是給自己鼓了多大的勇氣,這么明顯的暗示,為什么這個人就是感覺不到,為什么?
王如佳清麗的雙眸里,有一汪秋水在倒映,她緊緊咬住紅唇,幾近哽咽:“曾高大,為什么這樣對我,為什么?我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待我?”
曾高大的臉微微動容,眼底掃過一抹痛楚,但是很快又恢復了無情的表情:“曾某不太明白三小姐的意思,弟弟妹妹還在等我回家,曾某告辭了。”
“你給我站住!”王如佳大聲的吼了起來,也所幸這邊比較偏僻,沒有人,否則還不知道出什么亂子?
她一邊用袖子擦眼淚,一邊揪著香囊追了過來,將那只香囊高高舉起來:“曾高大,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奢求,我只是想留個念想而已,你連這個都不肯嗎?”
“恕曾某愚鈍,不懂三小姐的意思。”
“好好,你愚鈍,那我說明白,這個香囊,你要,還是不要?”王如佳發狠的盯著他,恨不得要用目光將他射個對穿。
曾高大的拳頭翛然握緊,發出微微的卡卡聲,嘴唇緊抿著,但是過了一會兒,還是聽天由命般的松開了拳頭,聲音微有嘶啞道:“曾某是個男子,現在又未娶妻,不敢要三小姐的香囊,怕引來誤會。”
王如佳倒退著走,一邊瘋狂的笑著一邊流眼淚,“說得好呀,誤會,怕人誤會,很好,既然你不要它,那它就不該存在。”
她轉身抬手,用力將香囊向前擲去,香囊在空中形成一個拋物形,落入了山林間。
“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就只當不認識你。”王如佳擦干凈眼淚,轉身走掉了,只留下曾高大一個人,孤伶伶的站在那梨花樹下,任雪白的香花落滿了他的肩頭。
曾安心微微心酸,覺得大哥的背影好寂廖。
突然畫面中的曾高大動了,他迅速朝著剛才香囊落下的地方跑去,并且手腳利落的攀崖而下,很快落到崖底,眼睛如鷹一般,四處搜索著。
突然他眼中閃過一道喜色,因為看見那只香囊被掛在一根樹枝上面,他立即如靈猴般爬了上去,將那香囊小心翼翼的取下。
香囊表面的絲線,被樹枝勾出一些毛邊來,他小心的撫平,眼圈微微現紅的看著這香囊,慢慢抽開線頭,從里面落出一張紙條來,上面寫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曾安心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這句詩不是古人用來表白用的嗎?
不,不會吧,三小姐喜歡自家大哥?
可是王如佳不是要進宮嗎?聽說她家有個姑奶奶在宮里當貴妃,王如佳進宮,最少肯定也是從貴人起步了,是注定要當娘娘的呀,他們是沒結果的。
所以,所以曾安心突然明白大哥為何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看著水面里,大哥緊緊握著那香囊,恨不得在上面看個花樣出來,用粗糙的大手,不停的細細撫摸著每一個紋路時,曾安心懂了,大哥一定也對王如佳有好感的,但是大哥比較冷靜,所以他一直在拒絕王如佳。
唉,這可憐的一對兒!只可惜,她們一家子只是最底層的農民,有什么辦法呢?
他們可能注定是有緣無份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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