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隱 第十五章 異變【求收藏、求推薦票】
這次珠子雖然救了林空一命,并展現出它非凡的一面,但也很可能把林空給害死。
若是讓車震山見到了它,會是什么樣的結果,林空真的無法預料。
蔣舟幾乎是寸步不離,無時不刻守在林空身邊,表面上是照顧,實際卻是奉命監視。
林空本打算一直裝作昏迷不醒,然后再找機會取下腹部的珠子,可他不醒軍醫就一直不走,還試圖掰開他的雙手,沒辦法,他只能睜眼了。
蘇醒以后林空又遇到了新的麻煩,昏迷時雙手緊抱腹部,那還情有可原,醒后還一直抱著肚皮不放,那就顯得有些怪異了。
“你醒啦?”蔣舟一見林空睜眼,趕緊湊了過來。
“這是哪兒啦?我……怎么會在這里?”林空裝作一無所知。
“哦,這里是黑崎軍大營。”蔣舟說著便扭頭大叫:“士大夫……士大夫,他醒了。”
士大夫便是軍醫,俗稱郎中,不過在軍隊里面都被叫做士大夫,也屬于軍隊中的一員。蔣舟這么一叫,立刻便有幾個士大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蔣統領,麻煩你讓讓。”這些士大夫似乎都認識蔣舟,知道他是車震山身邊的紅人,所以言行舉止都十分的客氣,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軍醫雖然和普通士兵一樣,沒有什么官銜品級,但是當兵的誰敢保證不受傷啊!因此蔣舟也沒擺架子,言聽計從地讓到了一邊。
這些士大夫一上來,又是翻林空眼皮,看他的舌頭,望、聞、問、切通通做了一遍,隨后便準備檢查林空的傷口。
其實一到營地,這些士大夫就已經幫林空重新包扎了一遍,不過那時林空處于“昏迷”狀態,眾人怕強行掰開他的手會撕裂了傷口,所以仍然按原來的方式,把林空雙手一起包扎了起來。
現在林空醒了,他們便準備拆開繃帶重新包扎。林空一見急了,他要是把手一挪開,珠子便會立刻暴露,情急之下,林空張口大叫:“我……我尿急,能不能讓我先方便一下?”
“你可以下床嗎?”其中一位士大夫問道。
林空也不回答,翻身就下了床,左突右撞,裝作十分著急的樣子,大喊大叫:“茅坑……茅坑在什么地方?”
“呵呵呵,看把你小子猴急得。”蔣舟呵呵一笑,說道:“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茅廁。”
兩人一前一后,很快來到醫院后方,蔣舟指了指前方的一個茅草房,說道:“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你不陪我?”林空試探道。
蔣舟上下打量了林空一眼,說道:“看你能跑能跳的,應該沒什么事了,自己去吧,有什么事叫我一聲便是。”
“好!”林空巴不得蔣舟不去,這樣他便有機會取下珠子了。
來到茅廁,林空便立刻寬衣解帶,做出一副方便的樣子,可眼睛卻是始終注視著蔣舟,待到蔣舟轉過身子,他才開始拆開腰間的布條。
布條原本是白色,可此時已經被鮮血染紅,珠子緊貼肚臍,同樣被血浸泡了一天一夜,變成了一顆暗紅色的圓球。
之前林空一直想把珠子扔進茅坑,現在珠子救了它一命,他又舍不得扔了。
“林空,好了沒有啊?”蔣舟開始催促了。
“馬上就好。”林空順口回應了一句。
他知道自己必須馬上做出決定,若再不出去,蔣舟肯定會生疑,并跑過來查看。
“這東西如此神奇,扔掉實在可惜,現在我最缺的就是自我保護,有這東西帶在身邊,必要的時候還能保全性命。”仔細的考慮了一會,林空順手把珠子塞到了懷里,系好腰帶便走了出去。
他剛走到蔣舟身邊,蔣舟便轉身一笑,伸出了右手:“交出來吧。”
“交……交啥?”林空心里怦怦直跳,知道蔣舟已經發現了珠子,伸手問他要。
明明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林空還是有點不甘,裝作懵懂的樣子,說道:“蔣統領,你這是要啥啊?銀子?小的就是一個賤奴,金銀珠寶的確見過不少,可身上從來沒有過一分半文,真的是沒有銀子。”
“哼,我說的是珠子。”蔣舟也不急,就那么把手攤開等著。
話都已經挑明了,林空要是再不主動交出珠子,等蔣舟搜出來,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咬了咬牙,林空伸手掏了珠子,極不甘心的放到蔣舟手心,說道:“這東西是我撿的,信不信由你。”
蔣舟拿著珠子看了看,出乎意料的還了回來,說道:“不是這個,把真的交出來。”
“真的?這個就是真的呀!”林空盯著手中珠子,露出詫異的表情。
他身上只有這么一顆珠子,雖然現在上面布滿了血漬,掩蓋住了他本來的面貌,但只需輕輕一擦,就能恢復原來的樣子,蔣舟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可能犯這么低級的錯誤呢?
“快點!難道你想讓大人親自問你要嗎?”蔣舟有些不耐煩了。
“蔣統領,小的身上真的只有這顆珠子,不信你搜。”無奈之下,林空只好抬起雙臂,讓蔣舟搜身。
蔣舟也不客氣,仔仔細細的將林空身上搜了個遍,最后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你是不是把它扔到茅坑里面去了?”蔣舟還不死心,逼問道。
“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我說什么你也不會相信。”既然蔣舟認定了是假貨,林空心里便不再怕了,說話的語氣頓時增高了幾分。
這蔣舟還真是個死心眼,不但親自跑到茅廁仔細搜索了一遍,還叫人把茅坑翻了個底朝天,搞得手下的士兵滿腹怨言。
“蔣統領也真是,給咱們哥兒幾個說銀子掉糞坑了,結果忙活了半天,什么都沒有。”
“娘的,別提了,錢沒有找到,弄得一身臭味,真是倒八輩子霉了,走走走……回去好好洗洗。”
“照我說啊!要怪就怪咱們命苦,誰叫別人是官,咱們是兵啊!認了吧。”
刨糞坑的士兵走一路罵一路,很快就把這事給傳開了,車震山聽聞后,“砰”的一聲便把手中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怒道:“傳令蔣舟,讓他速來營帳見我。”
“喏”
傳令兵很快便找到了蔣舟,不一會,蔣舟便帶著林空來到了車震山的營帳。
“山崎營統領——蔣舟,拜見大人。”
“林空拜見老爺!”
二人同時行禮,讓車震山一震,轉身問道:“林空,你怎么也來了。”
“回稟老爺,蔣統領非要問小的要什么珠子,小的……”
既然蔣舟說珠子是假的,那說明車震山也會這樣認為,所以林空也沒有什么顧慮了,于是便準備先聲奪人,主動提及珠子的事情。
誰料林空才說了一半,車震山便揮斷了他的話,朗聲叫道:“除蔣舟和林空以外,所有退出營帳十丈,沒有老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越過半步,違令者斬!”
“喏!”
軍帳外,衛兵紛紛退走,車震山不慌不忙的坐上將軍椅,重新端起了茶,說道:“林空,你繼續說。”
林空也不客氣,把蔣舟問他索要珠子的經過,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并拿出了那顆珠子,遞到了車震山的面前。
“老爺,小的的確是有一顆珠子,這東西是我無意中撿到的,小的看它并非普通石頭,心想應該能賣不少錢,小的怕丟失,所以當成寶貝藏在了腰間。”
“是嗎?”車震山顯然比蔣舟謹慎,聽后并沒有立刻斷定珠子真偽,而是拿起珠子仔細的觀察起來。
足足看了一盞茶的時間,車震山起身站起,走到一個水盆旁邊,把珠子輕輕的放入水盆,親自拿著毛巾清洗起上面的血跡。
滿滿的一大盆水,很快變成了紅色,血腥之氣頓時彌漫了整個軍帳,車震山拿著珠子站直了腰板,只見他手中仍舊拿著一顆紅色的珠子。
這顆珠子無論大小還是形狀,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比先前的血色要淡了一些,顯得更加光澤透亮。
“果真不是一般的石頭,拿到珠寶行至少能賣個百八十兩。林空,你小子的運氣可真好啊!”車震山露出一副羨慕的表情,把珠子還給了林空。
“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老夫也不滿你,那晚府上也丟失了一顆和它差不多的珠子,不過我那珠子可比你這顆值錢得多,顏色嘛更深一些,乃是老夫祖傳之物,價值連城啊!”
把珠子還給林空,車震山還不忘編出一套謊言,混淆林空視聽。并且還當著林空的面,責備了蔣舟一頓,說他辦事粗心大意,馬馬虎虎什么的。
隨后車震山又和林空閑聊了一會,詢問了他的傷勢,以及對狼怎么那么了解等等。
狼王的事情林空早就想好了對策,說自己在藏龍山脈附近生活了十年,天天晚上聽著狼嘯睡覺,摸出了一些規律,大概知道它們叫聲的意思。
林空的這種的解釋有點牽強,只要仔細一想便會破綻百出,但不知為何,車震山信了,至少表面上相信了他的話。
車震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林空已經無暇顧及,現在他最想知道的事情,是手中原本晶瑩剔透的珠子,為什么會變成紅色,并且還失去了漂浮的能力。
從車震山營帳走出,林空沒有回去,因為車震山叫他把傷養好以后,便到馭馬司報道,那邊的人會為他安排住處。
馭馬司就是負責養馬和訓馬的部門,軍營所有戰馬均由他們負責飼養訓練,最后才送到各個營地。
至于車震山說過收林空為義子的事情,估計他已經忘了,在軍帳內車震山只字未提。
林空也不介意,能不能成為車震山的義子,借助他的勢力往上爬,林空已經不再關心了,因為他找到了更快的捷徑,去實現自己的抱負。
他的這個捷徑,就是手中的這顆珠子,林空有種預感,通過這顆珠子,不但可以完成自己的抱負,還能站得更高,看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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