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天下 第361章:不服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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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條件允許的話,劉彥歷來就是一個很能整事的人,搞出了炒菜等烹飪不說,一些生活上的需求也是在為這個“貧瘠的時代”帶來新鮮玩意。
任何穿越到古代的人,他的一言一行其實就已經在改變世界,差別就是地位有多高能夠改變多少。
劉彥為這個“世界”帶來的改變已經非常多,并且還會再繼續改變下去。
現實的需要是不斷加強軍事,再來就是恢復漢家苗裔的自信,劉彥才會專注在軍事和精神上面。
事實上,劉彥絕對也會造火藥,差別就是能夠有多大的威力,一直沒搞不是因為什么,僅僅是時間還沒有到。
對于漢家苗裔來講,精神上的需要可能會更迫切一些,那么炎黃廟的存在就是必須的。
泰山并非只有一座山峰,被分成了五岳,炎黃廟坐落在的位置是在東岳(山東境內),按照計劃是擁有至少七個主殿以及四十九個分殿,目前修建成的只有一個主殿以及九個分殿。
除開宮殿之外,修有需要的林園,就是因為工期太趕的關系其實連百分之一的工程都沒有修上來。
廣場是最優先被建造的場所,看著占地該有五畝左右的廣場,它有著數量眾多的雕像。
雕像的擺放有些講究,是按照朝代來進行排列,每一座雕像都是經過查閱典籍按照記載的形象來盡量還原,例如神農氏看去就是一個看著像老農又背著藥籮筐的樣子,治水的大禹則是手持大鼎。
因為是有計劃的擺著,從山道來到了廣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雕像,它們最低的都有三米,最高的超過五米,每一個形象都是無比的分明。
“這戰馬雕刻得就像真的一樣。”孫綽脫離想要靠近被漢軍的士卒攔了下來,他正驚奇于看到的一切顧不得發怒:“要是漆上顏色可就栩栩如生了。”
如同英靈殿會有專門的守殿軍隊一樣,炎黃廟也是有專門的部隊負責守衛。開國大典之上,劉彥賜下的部隊番號并不多,給予虎賁軍正名之余,羽林軍也算是正式頒下,再來則是兩支守殿衛,分別是英靈衛和炎黃衛。
隋唐時期的十二衛在石碣趙國已經有一個雛形,但是并沒有正式定下番號,那是經過石碣趙國、苻氏秦國、慕容燕國……等多個時期的軍事中的一再改革,到了北周時期才算是真正確定。
十二衛是府兵制的根本,出發點是每一個州都有一支常備部隊,兵源來自于國家均田的產物,不過隨著李唐的再次改革十二衛算是瓦解,開始以節度使制度替代。
英靈衛和炎黃衛聽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其實英靈衛大多是軍中殘疾軍士退伍安置的士卒,炎黃衛雖然是擇優而選但數量僅有一千。
廣場之上,分成兩排持戟而立的軍士,他們身上的戰袍制式與其余袍澤并沒有什么區別,是在甲胄上才顯示出不同。
孫綽等一些帶著明顯浪漫文人思維的人是在觀察廣場上的景物,另外一些人看的可就不是景色了。
漢軍的甲胄大規模采取與西漢和東漢一致的鐵甲,就是那種甲片相鑲的扎甲,部分的精銳如虎賁軍會使用與隋唐時期相同的明光鎧,現在又出現了一種新型的甲胄。
胸甲這一產物已經出現在漢軍,如其名就是胸前一塊鐵板,余下部位以鎖子套環為主,僅是在一些關節部位再加上必要的皮革,使得整套甲胄看上去無比的簡潔。一身貼身的甲胄,再配合著士卒挺拔的身軀和強壯的身材,自是有一股英武之氣。
“這個是……什么祭祀場地吧?”王羲之也算是浪漫文人之一,他一時間沒有想到更多的事情,亦是沒有注意到臉色已經鐵青的庾翼,對著孫綽說:“看其余正在清場的地勢,漢國這是要大肆建設呢。”
庾翼能不臉色鐵青嗎?他與浪漫文人不同的是,腦子雖然都聰明,可是浪漫文人總是不將自己的聰明才智發揮在正確的地方,比如說政治上面。
三皇五帝可不是誰都能隨意祭奠,同時也不是隨隨便便什么地方都能供奉三皇五帝,就好像定陶那邊最大的祭奠場所會是用來供奉舜的殿御。
政治值高的人,意識來到的是什么地方已經開始在嘴唇哆嗦,他們毫無例外都是飽讀詩書祖上亦是世代為官的人,很清楚炎黃廟所代表的政治意義。
炎黃廟其實有很多的稱呼,有稱黃帝廟、軒轅廟、黃帝陵,也有稱炎帝廟的,更有稱炎黃陵園的,但沒有例外就是炎黃苗裔用來祭奠民族始祖。
對于一個民族而言,恐怕最重要的莫過于自己共同的出處,知曉有著共同的祖先與驕傲,那便是歸屬感產生的起點。
祭奠民族始祖在任何時候都是大事,與祭天的權力相同,那是正朔才能干的事情,除此誰敢祭祀都是在挑戰權威,而正朔從來都不能多,只能有一個。
王簡發現來到的是什么地方后,他先是被震驚得目瞪口呆,隨后大喜地說慕容俊說:“此間之事終,便是漢國與晉國勢不兩立之終。”
慕容俊聽過一臉的懵逼,大感意外地問:“怎么說?”
“司馬氏一直自持正朔,他們掌握著唯一的‘封建’大權。”王簡幸災樂禍地看向長江以南來的那些人,說道:“世子,國之大事,在祀與戎。那是漢國劉氏是在向晉國司馬氏發出挑戰,哪能會不成為死敵!”
慕容俊雖然是胡人,并且還是有白人血統的混血胡人,可他們不是發達了嘛!
任何發達了的胡人都會學習華夏文化,儒生最喜歡灌輸的首先就是“封建”的思想,要不背叛民族與國家又是為了哪般,可不就是為了榮華富貴嘛!有“封建”才有待遇,要不胡人政權一般情況下都是奴隸制度來著。
“漢國雖然新立,從無到有只是五年時間……”慕容俊臉上出現了喜悅的神情:“他們軍事實力強大,卻是不會做人。”
要說的是沒有政治智慧,比如有強大的實力不懂得藏著掖著,與石碣趙國處于戰爭狀態之余也沒有想要尋找盟友,現在更是直接向東晉小朝廷的正朔地位發起挑戰。
“不管是愚昧或是愚蠢,他們越蠢對我們越有好處。”王簡說了一個國與國之間的真理,抬起手悄悄指向了冉氏秦國與張氏涼國那邊,說道:“看看他們,臉上的表情是不是很有趣?”
要說東晉小朝廷那邊的來人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惡心以及惱怒的話,張氏涼國的來人就該是一種震驚外加有些茫然,冉氏秦國的那些人則是震驚中帶著釋然。
“真的這么干了。”謝艾內心很懵,失了方寸似得對張祚說:“這是何等的……氣魄?”,他要說的其實是愚蠢。
張祚是張駿的庶長子,他基本上沒有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是有恃無恐的對自己的實力自信,還是狂妄啊!?”謝艾真的感到無比的震驚,有些口不擇言地說:“王上哪怕是祭奠也是悄悄的,漢王這是直接彰示天下。”
張祚總算是有點懂了。他很認真地想了一下來到漢國的所見所謂,又看了看左右,竟是理所當然地說:“漢王麾下戴甲之士超過十萬,屢戰屢勝銳氣十足,肯定是因為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
謝艾直接無語,他一早就看出張氏這支王族志氣略小,有的僅是偏安和割據之心,似乎是對進軍中原有著某種令人郁悶的恐懼。
“不管誰是正朔,與我等又何干?”張祚看向了還在邁步向前的劉彥背影,隨后又看向停下來在交頭接耳的東晉來人,笑嘻嘻地說:“他們爭他們的正朔,我們打我們的西域。”
沒辦法的事情,西涼地廣人稀,再來不管是什么時候都只能算是邊荒地區,文化累積不足的同時,生產力什么的也顯得落后。
張氏一族能有現在的成就并不復雜,他們很清楚自己有多少斤兩,以其是狂妄地撲向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還爭不到的中原,還不如老老實實地發展自己,可以對弱小玩一玩霸氣側漏,允許的情況下就找一根粗大腿來抱。
對于張氏一族所謂的允許是,要許可和容忍他們干“我玩我的”的小游戲,稱臣什么的不過是臉面問題,而面子什么的與真實利益相比就是一堆狗屎。
落在張氏涼國使節團后面的冉氏秦國使節團,他們不管是臉上還是內心都無比復雜。
“真的毫無忌諱就這么干了。”條攸有些佩服又有些憂心忡忡,萬份不解地說:“漢王是有這等實力,與石碣開戰的同時與東晉也開戰,可是……何必如此?”
“司空。”蔣干看著卻是有些興奮,說道:“干與漢王接觸過多次,倒是有些了解。”
冉智這個小屁孩完全聽不懂兩位重臣在說什么,只覺得劉彥好像比自己的父親還要霸氣,那張小臉蛋上完完全全就是被崇拜給填滿了。
“依稀記得還是部族的時候,漢王就說過一句話?”蔣干露出了回憶的表情,有些不太確定地道:“好像是,‘不服就是干’,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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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書友斛跋睿壱的飄紅,按照慣例萬賞會加更一章。今天需要帶孩子去打疫苗,請允許延后加更。當然也感謝打賞的所有人,榮譽不會辜負你們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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