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龍騎 第一千零四十章 今年過節不收禮()
隨著一聲令下,位于陣前的一眾士兵們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吶喊,
如潮水一般,向著津德倫要塞沖去。
在火炮那毀滅xìng攻擊之下,那座原本巍峨高聳的城墻早就已經殘破不堪。不少的地方甚至垮塌下來,形成一個個巨大的豁口。
哪怕是一個普通的胖大媽都可以很輕易地攀爬進去,更別提這些身手敏捷的士兵。
只是幾個呼吸,這些突擊隊員們就已經沿著破損的城墻,爬了上去。
他們怒吼著沖上了城墻,握緊手中的刀劍,準備與沖上來的敵人展開浴血的拼殺。
他們全都知道攻城戰的基本常識,在沖上城頭的前三分鐘,極其關鍵。
能不能在城墻上站住腳根,擴大戰果,就看他們能不能頂住敵人在前三分鐘的瘋狂攻擊。
只要頂住了,后續的援軍順利跟上,奪取城池,他們就立下了頭功。
而頂不住,被敵人給攆回去這可是你死我活的戰斗,只能有一方人可以活下來。
因此上,他們一個個瞪紅了眼睛,就準備著狠狠的拼殺。甚至是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他們登上城頭之時,當即扯著嗓子,發出驚天動地的嚎叫。一邊狂叫著,一邊盡可能揮舞著刀劍,遮住自己的要害,以擋開敵人從城上刺下的攻擊。
但是奇怪的是,他們沖上之后,卻發現城頭上只是空dàngdàng的一片,根本就找不到一個人影。
一眼望去,城頭上盡皆是殘肢斷臂,折斷的長槍、崩壞的毋劍,還有殘破的鎧甲,燃燒的戰旗,遮天蔽日、直沖云霄的滾滾硝煙滿地的狼藉。
他們的吶喊聲不由嘎然而止,全都直愣愣的看著面前這一切。
此時,又有一名士兵嚎叫著從墻外跳了進來。
那年青的士兵太過緊張,根本就沒有注意眾人全都停下來,而是一馬當先,吶喊著從人群中沖了過去,一直沖到了最前方。
他一邊吶喊著,一邊將手中的戰刀橫在左胸前,做好格擋敵人進攻的準備,但是左邊沒人,他急忙一轉身,轉向了右邊,但是右邊也沒有人。
于是,又嚎叫著轉向了左邊。
他來回轉了四五趟,這ォ婁現面前沒有敵人,不由感到一陣的疑hu,但是口中仍然發出吶喊。不過由于氣力衰竭,那吶喊聲聽上去很是古怪,就像是被宰的公雞一樣。
就在此時,旁邊有人終于按耐不住,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拍了過去。怒聲喝道:“別嚎了~!”
那士兵頓時被拍的一個踉蹌,向前栽了好幾步,這ォ停下。
在大驚之下,他急忙揮起刀子,慌亂地向著身后胡亂地揮舞幾下,盡可能地擋住想像當中敵人的進攻。
但是隨即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怒聲喝道:“別打,是我~!”那士兵不由一怔,隨即漲著膽子,努力地將遮住視線的頭盔扶正,這ォ看清對面那人的面容,頓時滯了一下。
他回過頭來,看了看空dàngdàng的城頭,又看了看那人,這ォ結結巴巴地道:“長長官這是怎么回事?我們的我們的敵人在哪兒?”那長官哼了一聲,指著城頭上一地的碎片,道:“昆圖斯,你說敵人?地上那些不都是?”昆圖斯愣了一下,隨即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地面,只見地上全都是一些焦黑發紅的東西,但是卻也認不出來,這究竟是什么。
在好奇之下,伸手拿起了一個,這ォ發現,那其實是某個人的一根手指,已經被燒焦了的手指。
在大驚之下,他不由嗷的慘叫了一聲,伸手將那東西遠遠地扔開。然后用力地在衣服上擦著手。
旁邊的士兵們頓時爆發出一陣幸災樂禍地大笑。
昆圖斯不由訕訕然地罵了一聲,然后低頭看著腳下的城墻,喃喃地道:“咱們這就算是把津德倫要塞給拿下了?這也太簡單了吧?我怎么感覺好像跟做夢一樣?”
旁邊有人戲漬地看著他,道:“怎么?要不要我抽你一耳光,幫你醒醒?”
昆圖斯當即警惕地后退了半步。做為軍中菜鳥,他可沒少受那幫老兵油子的欺負。
旁邊另有人道:“行了,多格,你也別太欺人了。”
隨即,又轉過了頭來,向著昆圖斯笑罵道:“也怪不得多格說你。
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賤骨頭,非得和這幫南方佬硬拼一場,掉個胳膊腿兒什么的,這ォ舒服?”
眾人當即又是一陣哄笑。
那軍官看眾人很有些混亂,當即出聲喝道:“行了,別鬧了。你們這幫狗崽子,注意警戒~!咱們的人馬上就上來了。
別管他們怎么搞,只要援軍到了,咱們就是大功一件。”
眾人答應一聲,提著兵刃,站在了城墻的內側,鞏固陣地,等待援軍到
就在此時,就見城中一陣的sāo動。
無數的人影從城中的各個角落里跑了出來,沖上了大街,然后又匯集在主干道……,
那軍官不由大驚,怒聲吼道:“準備作戰,準備作戰”一眾士兵們頓時也是緊張了起來,敵人馬上就要進攻了~!
他們紛紛俯低了身體,握緊手中的武器,做好戰斗的準備。
但是隨即卻發現一個奇怪的現像,那些人跑出來之后,并沒有向著這邊進攻,而是調過頭去,向著另一頭飛奔而去。
在滾滾的煙塵當中,飛快地消失在另一邊的城門處。
隱約間,還可以聽到他們的叫喊聲。
“快逃啊。”
“敵人太厲害了。”
“梅拉將軍早跑了。”
“再不跑就沒命了。”
眾人不由驚的目瞪口呆。
不大一會兒的工夫,更多的部隊已經蜂涌著沖上了城頭,然后源源不斷地沿著梯道,從城頭沖下去,沖向城中,開始沿街搜索,逐屋清掃殘余的敵人。
此時,那些突擊隊員已經完全放松了一下來。懷抱著兵器靠著堞墻,看著那些援軍飛快地從身邊經過。
有人忍不住喃喃地道:“就這就贏了?也不能怪昆圖斯說做夢一樣,這仗打的也太簡單了。真的是太簡單了”
旁邊多格正蹲在地上,小心地卷著煙葉聽了他的話,不由哂然道:“簡單?。有了那些大炮,這打仗以后還會這么簡單的。
大家就等著降工資吧~!”
眾人頓時心頭一凌。
有人喃喃地道:“不會吧?咱們可是突擊隊。武藝高強,在軍中都是出類拔粹,叫的上號的。”
多格冷笑了一聲,道:“武藝高強?那有個屁用~!
剛ォ大家也看了,那大炮轟起來天崩地裂的。就是天王老子也架不住啊。
你武藝高強,你能頂的住嗎?”
眾人不由一陣的沮喪。
多格得理不饒人,繼續說道:“有了他們,咱們這些只會拿刀使槍的大頭兵除了白吃飯,還有什么用?
不說降工資了就是遣散回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說話間,已經卷好了香煙。
他喜滋滋地端詳了一下,打著火,猛抽了一口香煙,然后狠狠地吐出了。中的煙渣。陶醉地靠在堞墻上。
旁邊的一眾士兵們此時全都一陣沉默。
此時,就聽城中一陣潮水般的歡呼聲響起。
眾人不由一震,全都探身向著城中望去。
只見在城中心那個城守府的位置上原本代表著哈杜將軍的猛虎戰旗已經被人降下。
而另一面代表著老和部隊,花花綠綠,布滿了圖案的聯合國旗正緩緩升起。
眾人當即也是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
津德倫要塞已經算是拿下了~!
但是隨即,他們卻全都不由自主地向著城外遠處那些大炮望去。
那大炮確實是tǐng好用,但是卻也讓這些勇士們心中產生了強烈的職業危機。
津德倫要塞背后,是南方最為肥沃的土地。這里地勢地坦、一馬平川。根本無險可守。
它的陷落也標志著,占南方三分之二地區已經盡皆在老和部隊的鐵蹄之下。
數十萬大軍浩浩dàngdàng地通過這個山口,順利地深入南方腹地。
只用了區區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將這一大片土地盡數收復。
所到之處,各地的貴族官員們或是棄職潛逃或是望風而降。
地方上的士族鄉紳們帶著百姓們,也是簞食壺漿,痛哭流涕以迎王師。
讓洛爵爺都是不堪其擾。
好幾次,他都是很嚴厲地表示這送禮什么的最討厭了。
本爵爺一向清如水明如鏡,對于這種迎來送往的歪風邪氣極其的痛恨。而且指示手下的軍法官們,一定要睜大眼睛,絕不放松。要花大力氣,好好地整頓一下。
這種事情不管是涉及到任何人,涉及到任何事,只要一經查實,就絕不輕饒。
一定要杜絕這種可惡歪風邪氣。
而且還將幾個送禮的家伙,打出了門去。
爵爺此舉一出,當即贏得了南方上下士紳們的一致贊譽。
很有幾個銅板串在脅條上,不開眼的傻瓜,還天真的以為爵爺這是突然改了xìng格。
后來被爵爺狠收拾了一頓,這ォ恍然在悟,原來爵爺不收禮,是嫌他們送的少了。
而這句話,后來還成為了南方的一句著名訪語。
使的洛爵爺在無意之間,又為世界文化做出了一份巨大的貢獻。
大軍繼續前進,到了十月間,終于已經來到了奧羅米亞行省的邊境。
此時距離哈杜的首府哈利加德只有區區數百公里之遙。
一小隊騎兵在疾馳在林間的狹窄的道路上。
他們身穿維和部隊的軍裝,外面罩著騎兵輕甲,正謹慎專注的來回掃視著道路兩邊。
這是一片幽深廣袤的森林,道路兩邊都是高大茂盛的樹木,樹冠張開遮蔽了頭頂的天空,陽光只在道路上映下點點晃動的光斑。
林間是茂密的灌木叢,從山路上只能看清附近幾步的距離,再往里景物開始變得昏暗直至漆黑一片。
騎兵們不安的望向昏暗的深處,風卷動林間的樹木,仿佛一個個不知名的怪物在杵林的深處的活動,正用貪婪的眼睛打量著他們圍著他們不停的打轉。
為首的騎士左右看了看,沉聲道:“加快速度,附近有敵人小股活動。”
騎兵一夾馬腹,抖了一下韁繩,催促著戰馬加速奔跑。
這種茂密,詭異的樹林,對騎兵們來說很不友好盡快離開這里ォ是最好的選擇。
五名騎士伏下身子,將戰馬的速高,帶著一陣風在林間的小道上飛奔。
就在騎兵身前不遠,覆蓋著枯枝和落葉的小路上,突然一根粗黑的麻繩帶其草木的碎屑,從地上猛的彈了起來,正攔在騎兵的面前。
最前面的騎兵在發現繩索的同時,已然來不及作出,只能一臉驚駭的表情,眼睜睜的看著戰馬拌上繩索,前腿一彎,然后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到在地上,戰馬滾了兩圈摔進路邊的灌木叢中。
馬上的騎士登時被甩了出去,以極高的速度一頭扎在地上,在地上翻滾出二三十尺遠,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身后的幾名騎兵拼命拉起韁繩,但戰馬還拌上了繩索,或者撞上身前摔倒的戰馬,戰馬和幾個騎兵紛紛摔到在地。
好在他們的速度已經降下來不少,摔到的幾個騎兵掙扎著奮力從地上爬起來。
只有落在最后的騎兵及時減慢速度,戰馬嘶鳴著在麻繩跟前人立而起,后退在地上連蹬了幾步。
馬上的騎士拉緊韁繩,死死的夾住馬腹,這ォ沒有從馬背上摔下來。
還沒等戰馬站穩,騎兵的手就握上腰間的劍柄“噌”一聲抽出。
他只抽出半個劍身,只聽“砰砰”一陣很有張力的聲響,從昏暗的林中飛出十數支箭矢。
騎士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箭久電射而來,扎在自己的身上。
放箭的很明顯訓練有素,十數支箭矢大部分都射中馬上的騎士,但是被他身上的鎧甲擋住,其中最致命的一支箭射穿了騎士的脖子。
騎兵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音,然后身體一軟從馬上栽了下來。
正要起身的騎兵大吼一聲:“敵襲~!”
還不等他們拔出武器,箭矢連綿不斷的從兩側的樹林中射出。
騎兵們避無可避,身上插滿了箭矢倒在地上。
山道上忽然又平靜了下來,五名騎士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戰馬低頭不住的碰碰它們的主人。
只有風吹過山林發出的呼呼聲。
似乎發起進攻的人已經離開了。
足足有一刻鋒之后,隨著兩聲“咕咕”的鳥鳴,兩旁的灌木劇烈的晃動,從里面鉆出一群人。
他們有些人穿著南方軍的軍服,腰間別著武器,手里拎著搭上箭的弓。
有些頭頂著樹枝編的草帽,身上穿著山民的普通服裝,手里拎著長矛或者鋼叉,背上斜背著弓箭,一看就知道是山民。
他們邁著謹慎的腳步慢慢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人走到摔飛的騎士跟前,用腳尖勾著將他翻了過來,然后蹲在地上來回撥弄著騎士的頭,哈哈笑著道:“這個倒霉蛋摔斷了脖子。”
其他的人用手里的武器捅了捅地上的騎士。
“死了,都別捅”一個山民揮手阻止眾人,道:“別把衣服扎壞了。”
然后幾個山民扔下手里的武器,興沖沖的跪在騎士身旁,伸出手在騎士的身上上下掏摸,揪出錢包得意的拋了一拋,揣進自己兜里。
周圍的士兵這會也放松了警惕,收起武器站在一邊談笑。
一個山民搜光了其中一名騎士后,移了一步正要去搜另一個的尸體。
在眾人眼中本該是尸體的騎兵,卻“嚯”的一聲,突然從地上彈了起來,手中的長劍揮出一片銀白sè的光幕,掃過山民的脖子。
這一劍劃開了他大半個脖頸,鮮血登時噴上半空。
附近的人被突然的變故的嚇的一愣,這時騎士敏捷的一把抓住戰馬的韁繩,手里的長劍在馬屁股上用力一扎。
戰馬刺痛,在地上猛的蹦了一下,嘶鳴一聲撤開腿狂奔。
騎士已經抱住馬的脖子跳上馬背,緊緊的趴在馬背上沿著山路飛快離去。
反應過來的南方軍士兵焦急的大聲吼道:“攔住他~!”
其他人舉起弓箭射向戰馬,不過弓箭只是擦著騎兵的頭皮飛了過去。
眼見追之不及,南方軍的士兵矢聲道:“收拾一下趕快走,敵人可能很快回來。”
南方軍士兵和山民七手八腳的拔下騎士的鎧甲和武器,拿走了所有能拿走的東西,牽著戰馬一頭拱進了森林中。
沒過多久,伴隨著一陣震動大地的轟隆聲,一大隊騎兵順著林中的道路疾馳而來,為首的挑著維和部隊的大旗。
騎兵們迅速趕到了戰友倒臥的地方,為首的軍官看著地上被錄的只剩下內kù的同僚,憤怒的吼道:“給我搜~!媽的,這兩天都已經是第三起了。”
騎兵們答應一聲,跳下馬抽出武器扎進樹林中,散開搜索。
軍官旁邊的正是剛ォ逃走的騎兵。
此刻他上半身囊著厚厚的繃帶,想了想道:“頭,我見其中不光有南方軍的狗崽子,還有山里的獵人或者平民。”
隨即恨恨地罵了一聲。
軍官點點頭,道:“沒有當地人支持,他們也做不到神出鬼沒。
你~!”
軍官一指旁邊的阿爾摩哈德人,森然問道:“附近那里有村莊?”!。第/六/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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