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陰陽符師 三百三十二章 害人心
薄了柳樹,我使勁往下踹楔,一邊踹,一邊嘟囔:“天上地下,大力天丁。網輔助吾法,掃蕩妖氛。穢氣滅,湯滌妖氛〕郴,道氣長存。急急如律令。”踹得楔直晃悠,可就是不掉下去,尖叫著對我喊道:“薛偉,你能不能別念著咒語踹我?”
楔是魘祟,嚴格來說是個邪性物件,哥們念著咒語踹他,的確是不好受,可不念著咒語,我也踹不動啊,丫的倒掛在樹上跟焊死了一樣,我也沒回話,一遍一遍念著咒語,使勁用腳踹,咒語念到第三遍,我一腳狠剁下去,楔哎呀;聲被我踹了下去。
楔能動了,忽閃著翅膀要來撓我,我急忙對他喊道:“別鬧,幫我護法。”
我縱身朝女子撲了下去,宛如獅子搏兔,又兇又狠,那女子卻感覺不到,還在抬頭眺望,哥們以為能把女子撲個跟頭,怪異的事情生了,我并沒有撲倒女子,而是從她身體里面穿了過去,我像是一個模糊的影像,而那個女人卻是實體。
不太好形容那種感覺,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我像個鬼魂,女子反而是真實的,太操蛋了,我穿過女子翻身落地,差點就被畫里的氣息給帶著走了,幸虧我念咒及時,穩住了身體,可離女子也有三五米的距離了。
“楔,別特媽賣萌了,快來拽我一把。”我朝在柳樹面嘟起徐一直閃著翅膀的楔喊了句,楔聽到我喊,朝我飛了過來,這蝎西除了被吊在柳樹上之外,并沒有被畫里的氣息帶著走,飛的相當游刃有余,到了我身前,伸手拽我,我專,用了個暗勁,錯身從符袋里掏出寫著周富貴邢婆八字的黃紙,對著那女子一比劃。
“北帝酆都,統攝鬼神。隊仗千萬,八將通靈。諸神疾,攝鬼云奔。收錄生死,考召冤魂。急依符命,附體通名。北極敕下,人鬼分形。急急如律令。”咒語念誦中,右手勾魂指,朝女子身上一勾,朦朧的從她身體里面勾出個女人的陰魂來。
狐媚的臉,雙眼皮,驚恐的眼神,正是我在畫外面看到的周富貴邢婆,周富貴邢婆很是迷茫,顯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哥們使勁往外一拽,古裝女子卻突然扭過頭來,身上升騰起難以言喻的悲憤氣息。
本來都要把周富貴邢婆陰魂勾出來了,古裝女子一扭頭,周富貴邢婆的陰魂就又回到女子身軀當中,哥們不能也不敢放棄,念誦著咒語,又是向外一勾,把周富貴邢婆的陰魂又勾出來點。
此時此刻的情形很是詭異,我和一個古裝女子在幅古畫里面對峙,互相拉扯著一個現代女人的陰魂,旁邊還飛著個跟型尚一樣長翅膀的怪物我勾了幾下,還是沒能把周富貴邢婆的陰魂勾出來,僵持了有幾分鐘,哥們有點不耐煩了,右手勾著周富貴的邢婆,左手從符袋里取出張黃符,朝那女子甩了出去。
“酆都太守,聽令而行。統兵三萬,馘滅邪精。敢有拒逆,寸斬無停。縛考,重加理刑。一依符命,攝附童身。酆都猛將,報應分明。急急如律令。”
黃符帶著黑氣啪的打在女子身上,那女子向后退了兩步,哥們終于是把周富貴邢婆的陰魂勾出來了,趕緊用寫著她生辰八字的黃紙收了,再用一道神符封上,剛要跺腳回魂,忽地一股浪潮般怪異的力量朝我涌來,把我推了個跟頭,于此同時,我感到無數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忍不拙起來左右看了看,現畫里所有人都在看著我。
之前畫里的人物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個npc,沒有感情,沒有思想,沒有行動的能力,他們的存在只是個擺設,說是鬼都抬舉他們了,就沒有這么死板的鬼,我萬萬沒想到把周富貴邢婆的陰魂收了之后,所有的npc就都活了,不光是人,就連路上奔跑著的黃狗,被人騎著的驢,馬,拉車的牛,都用怪異的眼神盯著我看。
畫里悲憤的氣息突然就變得無比濃烈起來,濃烈的都快化形了,哥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不好,周富貴邢婆的魂魄絕不是隨便被拽到畫里來的,肯定有深層次的原因,哥們收了她的陰魂,等于觸動了機關。
哥們猛地念誦咒語,要跺腳回魂,可我一動,畫里的人物和動物突然全都動了,而且全都朝我而來,哥們腳抬起來了,卻根本跺不下去,就被畫里翻涌的氣息給帶著走了,那感覺像是有幾個大力士推著你使勁跑一樣。
別說跺腳了,控制身體都不可能,連楔都被我帶著走了,現在我有兩個瘍,一是,迎難而上,但我估計沒啥效果,第二,隨波逐流,尋找機會,瞬間我就想清楚了,跟那股浩浩蕩蕩的氣息硬抗是很不明智的,不如隨波逐流尋找機會。
于是哥們側身面向右邊,不用邁腿就被浪潮般的氣息推動著跑了起來,我一跑了起來,畫里所有的人也都朝著我跑了過來,跑的那叫一個快,哥們就像是漫畫里的人物,前面飛奔,后面跟著一幫npnetbsp;
永無止盡的路,永無止盡的循環,哥們腳下都跑出風采來了,帶著一溜灰塵,跑著跑著就看到了那顆柳樹,跑著跑著就看到了那顆柳樹柳樹更像是一個坐標,不同的是,柳樹下的女子不見了,加入了追我的大軍之中。
“楔,楔,別特媽跟著跑了,快飛出去告訴寇真,讓他給我招魂,要不咱倆都回不去了”哥們是真沒法了,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越跑越快,越快越得往前跑,慣性作用下,別說跺腳了,想停下都不可能,操蛋的是,楔也被卷起了這股潮流當中,忽閃著翅膀跟在我身邊飛。
“薛偉,薛偉,我控制不住身體了,哎呦我也回不去了,哎呦,這可怎么辦?不好了薛偉,我感覺到后面的人都恨死了你,恨死你收了的那個陰魂”
“臥槽,恨我干什么?”哥們對付了句,心里很是納悶,楔竟然能感覺到畫里npc的想法,為啥哥們感覺不到?邪性玩意就是邪性玩意,也只有邪性玩意能感覺到,哥們自我安慰了下,眼見著又一溜煙的跑過了那顆柳樹。
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這特媽什么時候是個頭?跑著跑著,我突然覺得用讓楔好好感受下畫里的npc為啥一定要追我,為啥要恨周富貴的邢婆?周富貴邢婆跟這幅畫壓根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恨她干什么玩意。
“楔,你好好感受下身后那些玩意為啥那么恨周富貴的邢婆”
“不行啊,我還得飛那,我要是不飛,被他們抓淄該倒霉了,要是打我罵我怎么辦?”楔很單純,以為他被抓到會挨打挨罵,哥們其實很想告訴楔,你真要被這些玩意抓住,看他們氣勢洶洶的摸樣,絕不會打你罵你,而是會把你撕爛了。
別再嚇唬楔了,在把楔給嚇壞了就更操蛋了,可楔很害怕,撲騰著跟我向前飛,的確是沉不下心去感受,哥們干脆一伸手把楔抱在了懷里,邊跑邊對他道:“我迸你跑,你快感受”
楔到了我懷里就老實了,哥們卻越跑越沒精神,又跑了一圈,懷里的楔對我道:“周富貴的老婆有害人的心思,是個禍害,所以這些人才追她,才恨他,好像是他們很敬仰的一個人,就是被一個壞女人給害了”
哥們去杭州月老祠的時候,事情辦完,也去岳祠參拜過,看見祠堂門口跪著秦檜和他老婆王氏,王氏赤身,形象十分不堪,紹興十一年,秦檜唆使人彈劾岳飛,誣指其謀反,高宗下令將岳飛、岳云父子二人打入大理寺獄。朝廷許多官員為岳飛鳴不平,連明哲保身的韓世忠也挺身而出,當面詰問秦檜,說岳飛謀反有什么證據。秦檜支吾道:其事體莫須有。韓世忠憤憤說:莫須有三字,何以服天下!
秦檜的老婆王氏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提醒秦檜:放虎易,擒虎難。這個典故被稱為東窗事。
我突然就明白為啥這幅畫盯上周富貴的老婆了,清明上墳圖的全貌用是百姓們一起出城去岳祠拜祭,岳詞當中肯定有秦檜和他老婆跪著的畫面,可頭尾沒有了,中間畫里的npc失去了目標,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整幅畫的悲憤氣息還在,作者的心血也在,周富貴買了畫掛在家里,古畫是成了精的,感覺到了周富貴老婆有害人的惡毒心思,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于是畫就把周富貴老婆的陰魂整到了畫里,以為這樣就能知道存在的意義。
當然這只是哥們的猜測,如果是真的,周富貴老婆的害人心思是什么?針對的又是誰?
只有一個人,周富貴,她雖然是小三上位,卻是周富貴的合法妻子,要是周富貴有什么不測,那周富貴的財產自然就是他的,臥槽,真要是這樣,這幅畫對周富貴來說不僅不是邪性物件,簡直就是救命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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