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陰陽符師 一百三十章 圍攻
慕容春沒走已經讓我很驚訝了,更驚訝的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月光下,就見慕容春穿著她那身改良版的道袍,身邊是周世成,趙欣,兩人如左右護法,同樣穿著改良版的道袍,三人右側腰畔都掛著一個小小的木箱,慕容春手里還拎了個木頭凳子,施施然走到我們窗戶下,輕輕將凳子放下,撩開道袍,大馬金刀的坐下。
慕容春坐的位置正好跟柳氏面對面,柳氏依舊沒有動,慕容春也沒有動,周世成和趙欣兩人嘴里念叨著,從木箱里各掏出個紙包,用食指在紙包上捅開個小洞,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從紙包里倒出粉末,周世成紙包里是白色的粉末,趙欣紙包里是黑色的粉末,兩人動作很快,撒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圈子,匯合到一起后,竟然撒出了個黑白分明的太極圖,而慕容春就坐在太極圖的中間。
視覺效果非常出彩,加上慕容春人長得漂亮,又是這么個古香古色的鎮子,月光映射在她身上,散發著一種異樣的美,寇真都看呆了,驚訝對我道:“慕容春挺有范啊!”
我皺著眉頭看著慕容春,強忍住了想喊她一嗓子的念頭,丫的也太神出鬼沒了,一直以來她都是主動出現在我們身邊,關鍵時刻人沒了,一眨眼又坐到外面,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我腦袋都快被她給攪成漿糊了。
“鈴鐺,寇真,準備好,誰也別先出手,靜觀其變!”我叮囑了兩人一句,去看外面的情形,慕容春突然出現,搞出這么個陣勢,不光是我們懵逼,村子里幾百號人同樣懵逼,全都在太極圖前面五十米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
十三位婦人詭異出現在柳氏身邊,同樣沒有動作,冷冷且死板的看著慕容春三人,雙方僵持住了,整個村子在這一刻呈現出詭異的寂靜,氣氛壓抑到了極點,給人一種暴風雨之前的感覺,過了也就不到一分鐘,人群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站了出來,指著慕容春道:“我們村子里的事,你這個外人不要攙和,快走開。”
自古以來,有帶頭的就有起哄的,男人站出來說話,身后的村里人立刻喧嚷了起來:“是啊,是啊,你個外人擋著我們干什么?”
“莫非是章慧找來的?”
“今天甭管誰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賣面子,非得把那個賤貨收拾了,否則村子里永無寧日,也對不起咱們村那十四座牌坊……”
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嚷了起來,氣氛瞬間就被點燃,甚至躍躍欲試要先把慕容春收拾了,要不是慕容春身邊的周世成趙欣太過怪異,恐怕早就動手了,就在有些村民快要忍不住的時候,慕容春說話了,那種感覺……太裝逼了,她聲音淡淡的,卻有著巨大的穿透力:“天黑了,我勸諸位繼續回家睡覺,這件事你們管不了!”
慕容春的話回蕩在村子里,所有人都靜了靜,隨即突然爆炸了一般,朝著慕容春沖了過來,更有人大聲叫喊:“你是個什么玩意?也敢來管我們村子的事……”
顯然慕容春并沒有勸退村里的人,反而激怒了他們,甚至舉起了手中各式各樣的家伙事,慕容春仍是大馬金刀的坐著一動不動,村民沖上來之際,她身邊的周世成和趙欣動了,兩人快速的腳踏罡步,念誦咒語:“混沌浩蕩,一氣初分。北方有將,號曰風輪。身長千丈,鐵面將軍。興云吐霧,頃刻而生。隊仗千萬,滌蕩兇神。或魔或鬼,或妖或精,或遠或近,或親或鄰。風輪一蕩,鬼無逃形。吾奉帝命,敢不遵承。火速蕩動,要見分明。速至速至疾速至。”
周世成和趙欣罡步踏動之間,配合手決,相當默契,在村民沖過來也就五步左右的距離,忽地停住,周世成跺左腳,趙欣跺右腳,手決朝著人群中一指。
一股怪風在太急圖中驟然升起,旋轉著刮起太極圖上面黑白兩色的粉末混雜在一起,朝著人群刮了過去,我看的精神一振,周世成和趙欣竟然能召喚風起,這股風起的相當講究,并不是狂刮一氣,仿佛夜晚清涼的一陣微風,只把太極圖上那一圈黑白粉末刮起一層,宛如刀刻的一般齊整,并未影響太極圖的存在。
這就太牛逼了,要知道請風不是說請就能請來的,哥們用黃符也不一定能做到,那得需要道行高深才行,而能把請來的風運用的如此出神入化,那就更了不得了,更了不得的是,風帶起白色黑色的粉末朝人群刮去,我離的這么遠都聞到一股桃花般香氣。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村子里幾百號人像是突然得了軟骨病,又像是突然被抽空了靈魂,噗通,噗通……倒了一片,轉眼之間,幾百號人,只剩下三四十號人還站著,卻不在沖上來。
三十四號人當中,有男人,有女人,大多二十多歲的摸樣,男的彪悍,女的妖嬈,雖然穿的跟本地村民一樣,但從外形和氣質上看,絕不是村里人,這些人全都會閉氣,站在跌倒的人堆里顯得有些突兀,卻是各個眼中閃著寒光,緊盯著慕容春看了看,然后又抬頭朝我看了過來。
被幾十道目光盯著看是什么感覺?反正我有點心寒,不光是人多,這些人看向我的眼神相當復雜,有驚喜,有冷靜,有狠勁,有陰森……可我一個也不認識啊,哥們楞了下神,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我眨眼睛像是個信號,下一刻情形突變,十四個命婦開始朝著慕容春使勁,慕容春還是一動不動,太極圖像是個陣法,十四個命婦進不去,圍繞著太極圖轉起了圈子,周世成和趙欣,竟然拿出個小小香爐,焚起了香。
周世成和趙欣這時候焚香已經夠怪異了,更怪異的是沒倒下的三四十個人相互之間忽然各自閃開距離,像是在互相警惕,保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可是這個平衡瞬間就被打破,右邊一個三十多歲,長相如狼的男人突然動了,手中多了個金剛杵,一個跨步,靠近了離他最近身穿老式軍裝的男人,金剛杵散發著金光,直奔他胸膛。
怎么個意思啊!這是要自相殘殺?我剛想到這,穿軍裝的男人也動了,他手里什么東西都沒有,卻鬼魅般橫的一跨,關鍵時刻躲過了金剛杵男人的一擊,環手抱住了男人的腦袋,使勁朝旁邊一扭,咔嚓!拿金剛杵男人的腦袋就在脖子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死不瞑目的倒地身死。
干掉了拿金剛杵的男人,軍裝男趁勢接過他手里的金剛杵,猛地朝后面一個女人扔了過去,金剛杵如飛刀,卻被身后的女人手中一個八卦鏡橫的拍開……
現場驟然間混亂了起來,沒有被慕容春迷藥迷倒的人開始自相殘殺,并且朝著小樓殺了過來,哥們看的很是心寒,心寒,不是因為我害怕,而是真死人了啊,打從我出道開始,甭管遇到什么靈異事件,從來沒有死過人,就算是怨崽那種我管不了的事,我還是把范建和楊潔救了出來。
鬼見的多了,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鮮活的生命瞬間被毀滅,我感覺手腳冰涼,身軀都在顫抖,不是因為我慫,而是我敬畏生命,我見過太多的鬼,陰森,死板,沒有生氣,只有怨恨麻木和痛苦,正是因為有了比較,我才懂得生命的美麗,突然毀滅的生命,就如同一朵美麗的鮮花,你正在欣賞它美麗的同時,被人硬生生掰折,我心里有點承受不住。
不管承受得住,承受不住,我必須得承受,因為我要對鈴鐺,寇真,還有章慧母子負責,我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真死人的啊!問題是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沖出去,還是固守旅館,我有點拿不定主意。
主意拿不好后果是很嚴重的,我決定在繼續看看,等待機會,隨機應變,我深吸了口氣,鎮定心神,朝外面看去,這么會的功夫,站著的三四十個人已經倒下了七八個,還有二十多個人互相廝殺著朝旅館沖擊而來。
其中一個身高得有一米九,黑臉膛,環眼,宛如猛張飛般的漢子最為兇猛,他手中武器也很怪異,竟然是一面三角的旗子,旗子漆黑如墨,散發著陰寒氣息,長度有兩米,寬也有一米,就是這么大的一面旗,卻被他使的出神入化,黑旗伸縮而出,宛如靈蛇出洞,罩住身邊人的腦袋,輕輕一帶,一具無頭尸體便出現。
跟血滴子似的了,但比血滴子更為怪異,因為血滴子不過是個套子,套住人頭罷了,起碼能看到人頭,可被旗子卷住的人頭,全都化成了膿血,隨著旗子再次展開,灑落到地上,無比的詭異殘忍,黑漢子大旗揮舞,方圓二十米之內,五人能擋住,很快就形成了個真空。
黑漢子朝著旅館大步而來,眼見就要到了慕容春身邊,身后忽地閃現一道白光,一個長發女人,手中短劍朝著黑漢子后心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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