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 第六卷一一二人不如舊
殺青第六卷一一二人不如舊
“喂,明美,你怎么就能讓他這么溜了!”阿雅似乎還有些不爽,又不甘示弱地向韓然叫道:“有種你別走!”
韓然微微駐步,轉身冷冷掃了阿雅一眼。\\來喲..最好用的小說搜索網站\\阿雅顯然有些怕他的目光,嚇得立刻噤聲。然而韓然只是沉默了一下,緩緩道:“找男朋友,也不要太盲目了。”
阿雅愣了一下,不知道韓然何以忽然說出這么完全沒邊沒際的一句話。然而韓然卻沒再作過多的解釋,面上微微一笑,轉回身去,繼續向公園大門走去,再也沒有回頭。
不出韓然所料,韓然才跳上輛停在公園門口候客的出租車,劉平的電話就來了,這家伙顯然一下躲在暗處觀察。
“然哥,我就知道還是你行,不過我都沒想到你居然是這么猛男的。這么輕輕松松就搞定了這群妞。說真的,這事做兄弟的真是太謝謝你了,這樣吧,晚上我在藍爵酒吧,專門開幾瓶我個人私藏的好酒謝你!”
“不必了,你知道我不喜歡喝酒的。”
劉平繼續嚷道:“來嘛然哥,大家都多久沒見了,做兄弟的也想你是不。對了,你剛才和阿雅說什么呀?我剛才在的太遠,什么也聽不到,她不是罵你了吧,回頭我幫你教訓她。”
韓然沒徑直回答,只淡淡道:“好自為之吧,你也不小了,做人不要再這么胡鬧,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我說你這脾氣不改,遲早還要惹出來事,你如果不想彪哥難看,還是少泡點妞吧。”
頓了數秒,韓然輕嘆了一聲,道:“話說多了你煩,就這樣吧,我先走了。”劉平顯然愣住了。怔了會才喊道:“那你到底來不來嘛?我可說好了,等你哦!”
“記得,以后這種事不要來煩我,是男人的話,自己的事,自己承擔!”
說完這話,韓然已經再懶和和劉平繼續說下去。輕輕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胸口,隨手關掉了手機,摘下了藍牙,懶洋洋躺在靠椅上。有些心力交瘁。
“師父去哪!”的哥問道。
韓然還真有點茫然,想了想,對著司機道:“先開著再說吧。”
對于韓然來說,和劉平的關系一直很特殊,他初來a市時因為彪哥的關系。還沒組樂隊前就認識了劉平,也算看著劉平長大的。后來更共同組了樂隊,成了隊友。但更多的,他是把劉平當成小兄弟看待地。畢竟劉平的年紀小著他、建軍、三達他們仨一大截,或者是過于年輕的關系,三人總覺得有義務多照顧他一些。
然而劉平雖然才華橫溢,或者由于過于年輕的關系,非常的貪玩。兼之人長得比較靚仔,鍵盤玩的又好,小小年紀已經勾女無數。圈子里一向糜爛。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但韓然以前一直都努力勸說,希望他能多點心思在正道上,別荒廢了音樂才華,就是覺得劉平地音樂天賦,比自己還要強上許多,浪費了真的很可惜。
本想經過上次的事他會收斂一點,沒想到還是這付德性。這么多年了。見這小子仍然沒有絲毫長進。自然有些失望。現在看來,當初他和許三達他們對劉平的勸說完全就是水月鏡花。一個人若不是真自己想改變,根本不可能質變地。何況自己都對未來一片茫然。又有何理由管別人的事呢。
想到此,韓然倒頭靠在車靠椅上,閑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從這去漁港,還有很長一段路的,出租車從江邊飛馳而過,韓然看著路邊不斷向身后延綿而過的風景,忽然間若有所悟。
風景其實還在,不在地只是看風景的人。
轉眼間,樂隊就已經癱瘓大半年了,現在看來,其實這對他們每個人都并沒有太大的影響。既然劉平一樣繼續著他頹廢的泡妞生涯,那許三達、楊建軍他們,也該各自依著自己的軌道而行吧。
韓然自己都不明白現時的心態是不是該有些感傷。但他知道,正所謂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雖然大家都未曾言明,但這個曾經讓他們傾注了無數心血的樂隊,其實還在他手受傷的那個夜晚,已經無聲無息地,結束了。
正在韓然考慮要不要去林俏衣店看看時,電話響了,竟然是有一段時間沒聯系的郭自明打過來地。
“我說阿然,下午沒什么事地話,來我這吃飯吧。”
“不會吧,你小子這么吝嗇,今天發什么瘋了,忽然這么主動了?”
郭自明似乎猶疑了一下,笑道:“我有你這說的這么過分嗎?我可開餐館的,還怕你吃窮我呀!其實也沒什么事,藝琳家表妹中考成績不錯,上了重點。我這做姐夫的當然得表示一下。你說對吧?反正都是請人吃飯,多叫你一個也不為過,是吧。”
韓然啐道:“這關我什么事兒,再說你能不能追到藝琳都還是一大問題,就居然以表姐夫自稱了,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你這不帶臉的。”
郭自明嘿嘿笑道:“我辦事,你放心。這世上還能有我追不上的女人嗎?不過你也知道,我向來節儉,吃她家人吃飯,不整出個樣子可不行,可這么一大桌菜,人來少了多浪費,這不兄弟就想起你來了。手機登陸隨時隨地看最新小說”
“我說自明,我真服了你了,你比我想像中還摳門。我就說,沒什么事你怎么會想請我吃飯!果然是拉我做墊背。我說,是不是藝琳爹媽也要來,你怕一個人太過尷尬,要兄弟幫你鎮鎮威。”韓然哈哈一笑,暗想這到也符合郭自明地一貫作風。
“咳……咳!”郭自明顧左右而言他,道:“你沒反對,我就當你答應了哦,不來是人渣!以后后悔,別說哥沒罩著你。”
“什么嘛,又關我什么事。”韓然哈哈一笑,掛掉了電話。
這時候開車地出租車司機轉身瞅了韓然一眼,道:“我說師父。前面有分叉,你起碼得告訴我轉那邊吧。”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怎么有人出門出來坐出租車來兜風似地。
韓然笑笑,道:“去魚港!”
漁港亦是a市一處沿江的繁華所在,正如其名,這里的水產交易量向來很大。郭自明的那家茶餐廳,就開在漁港的正街上。他家祖籍廣東。父輩都是大廚,耳濡目染之下,烹飪技術自然也非常了得,可謂地道地粵式正宗。
韓然和郭自明是發小的兄弟。彼此間的交情已經早到了根本不需要刻意往來以維護經營的地步。現在又正無聊著,嘴上雖然嘲笑,還是要欣然應約的。站在路口,看著漁港郭記那個并不怎么醒目的招牌,還真有點吞口水的感覺。才想起這段時間來還真沒好好吃過一頓飯了。
郭自明為人精明低調,從來都是裝窮地主,每次說起自己的餐館,都說只能夠勉強淘淘生活。但韓然可是他鐵哥們,自然知道他這話中的水份有多驚人。至少對a市的很多饕餮者來說,漁港郭記裝潢不怎么樣,但幾個招牌菜完全可上得a市美食地推薦榜單。
a市的港式茶餐廳也很多,裝璜、服務比郭記好的也比比皆是,可謂競爭激烈。但郭自明這家餐廳開了這么多年生意卻一直非常好,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包括郭自明自己在內的幾個廚師烹飪水準真地很不錯。甚至比很多香港人親自來開的茶餐廳都還顯得正宗。
想到郭自明親自做的“肉松粉絲蒸水蛋”、“鐵板豬肋骨”、“煲仔飯雙拼”等等拿手飯菜。雖然韓然才吃過飯不久。也有點饞涎頓生。
果然和韓然想的一樣,離準備晚飯還有一段時間,偷得浮生半日閑的郭自明,正慣例地和幾個廚師、服務生圍坐在一樓廳的小桌前殺著象棋!只看他那付得意洋洋,拿叼著香煙沒看棋盤倒盯著對方窘臉的鬼樣,就知道他下一手就是絕殺了。
以一付很悠哉的樣子,欣賞對方此時那緊皺的眉頭。本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愛好之一。“傻了吧。還想跟我斗。不是我小看你,就你這水平。我讓你兩車都得!”郭自明眼見勝局在握,不由得哈哈奸笑。抬頭地瞬間,余光看見了站在門口地韓然,不由一下笑將起來。對旁邊人揮了揮手,道:“你來接上,我招呼下朋友!”
“嘿,看來失業男人確實真閑,電話才放下就來了。”郭自明上下打量了韓然,忽然狂笑道:“我說你臉怎么了,怎么腫得跟豬頭似的。”
韓然自然清楚沒他說的這么夸張,但明美這一巴掌可絕對不輕,臉微有些發青那是必然的。當下苦笑道:“沒什么。”
“唉呀!這下看清楚了,這好象掌印吧!”郭自明深吸了口煙,笑嘻嘻地湊上身來,手就向韓然臉上捏摸而去,笑道:“喲,傷得還挺重。我說誰這么大膽子,敢打我們韓少爺!跟哥說,我替你滅了他。”
“滾!這么臟的手離我遠一點。”韓然攔手推開他,笑道:“滅什么呀,劉平女朋友的朋友……唉,算了,說起來話長,幾句話也說不清,總之是我倒霉就是了。”
郭自明抓了抓腦,皺眉道:“只聽這關系就很復雜的,不過我說你怎么久了還行著衰運?怕是得看下是不是犯啥煞了。我認識一風水師父,要不要我介紹他幫你看下?韓然失笑道:“瞎扯啥什么呢!我說你怎么還有閑心下象棋,好歹也得去打扮下呀?”
郭自明愣了一下,道:“打扮什么?”韓然直接無言,氣道:“我說你智商低也就算了,情商不能也這么差吧。不是說藝琳家全家老小要來吃飯嗎?再怎么裝也該裝一下,就你現在這付慫樣,還想討人家閨女?”
郭自明好象這才醒悟過來似地,拍了自己腦門一下,道:“對對。”然而身子卻似乎未動,倒是抬手看了看表,道:“也差不多該準備飯餐了,這么著吧。我也沒空招呼你,你自己找點事打發一下。”
韓然還以為他要去打扮打扮。當下笑道:“行,我自己會找事做,對面不是有個網吧嗎?夠我熬時間了。”
郭自明點點頭,似乎有什么話想說似地,猶疑了一下,終還是道:“行,那吃飯時間過來。”韓然微有點吶悶。道:“搞什么呀,鬼鬼祟祟的。要見未來丈母娘,很緊張吧。”
郭自明聳聳肩道:“去,到時怕是你緊張!”這話讓韓然有些摸不著邊際。然而郭自明已經笑著轉身走開。韓然亦只得無奈搖頭,向街對面地網吧走去。
白天的時光,對于現在的韓然來說,更多是無聊的時光。而上網,也許就是打發這種無聊時光的最好辦法。不經意間,窗外地陽光已經略有暈黃。看看時間差不多,韓然從網吧結帳走出來。畢竟今天的主角雖然是郭自明,但身為他的“伴郎”,遲到總是不太好的。
然而當韓然才重新走到郭記的門口附近,一眼看見那輛熟悉的迷你cooper時,猛然明白何以總覺得郭自明今天古里古怪的原因了。
黃昏地陽光穿射過城市森林,把這條喧鬧的漁港街映得一地金黃。淺藍色衫加白色柔紗短裙打扮的童瞳正剛剛從車里鉆將出來。
陽光不銹,把童瞳整個人罩照在一片柔黃之中,她重新剪回了兩年前的直發。整個人清清秀秀地。宛若一束純凈的百合。
看著身前的她,韓然一下愣住,有種進退不得的感覺。因為幾乎也就在同時,童瞳的目光也和他交匯在一起。
“啊?”童瞳顯然也有種始料未及地震驚感。怔了一下,臉上方平靜下來,微笑地向韓然輕輕揮了揮手。
韓然無法回避,只得硬著頭皮向她走去。他自然明白這一次的見面。和先前兩次的偶遇不同。完全就是郭自明在其中搞事了。
然而走到童瞳身前,韓然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倒也不是因為舊情人最近三度重逢的尷尬,而是看著她那美麗的容顏,只覺得時空在這一瞬間又錯亂了。這還是他在夢中與簡荻相識之后,在現實中第一次看見童瞳。
童瞳自然不會明白他目光異樣的原因,倒有些害羞地道:“喂!怎么啦?”這話讓韓然清醒過來,趕緊道:“怎么會,只是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你!”
童瞳微蹙柳眉,輕聲道:“怎么,見到我這么不開心呀?”這時候郭自明出現了,朝兩人走來,哈哈笑道:“都來了呀!”說著抬高語調,望著童瞳嘖嘖了兩聲,贊道:“喲,瞳瞳,我發覺你是越變越漂亮了嘛。難怪人人想去美國,果然不是蓋的,當真能讓人變美呀。”
童瞳啐道:“你就一點沒變啦,還是貧嘴,就知道捉弄我!”郭自明哈哈一笑,似乎很怕童瞳怪罪她,趕緊插開話題道:“你們進去坐,這么久沒見,不容易呀,今天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幾道好菜。”然后望向韓然,做了個眼色,道:“阿然,你帶小瞳先上去,七號雅座!”
韓然走近了他,狠狠捏了他腰肋一把,低聲道:“你搞什么,不知道這樣很尷尬嗎?”
郭自明偷望了童瞳一眼,也低聲道:“哥這不是在幫你嗎?看你戀戀不舍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可先說好,人可馬上就要再回美國了。我也是借口老朋友聚一下才約了她出來,這種事幫得了一次幫不了第二次。成不成的就在你了!”
說著又壓低了聲音,道:“我幫你打聽過了,那個邦尼不是她男友,今天也不會來。你就放心大膽的上吧!我縱橫情場十多年,還能看不出她根本忘不了你?做兄弟做到我這種幫你扶老二地地步,夠交情了吧。”
韓然郁悶道:“得了吧!我說老大,你提前說一聲會死呀!有必要找那么多借口嗎?”郭自明道:“我要說了你還能來呀?再說了,藝琳她表妹確實考上了重點,我也確實要幫她辦幾桌賀酒,不過是明天罷了。”
韓然無奈地搖搖頭,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會來?”這下倒是郭自明愣住了,拍了拍自己臉,道:“你們難道已經……難不成搞了半天,是我多事了?”
“去。你就瞎想吧。”
“喂,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當著我地面這么嘀嘀咕咕的,會不會太沒禮貌了點。”童瞳走上前來,笑言道。
郭自明哈哈一笑,譏笑道:“有人膽縮,我幫他提提膽呢。”韓然又狠狠擰了他腰肋一把。沉聲道:“別瞎說,忙你的去吧。”郭自明“唉喲”一聲,對著一服務生道:“小明呀,給七號雅座上杯茶走。”又對著童瞳笑道:“你最喜歡喝這奶茶。我沒記錯吧,幾年前第一次來我這時,點的就是這個。”
童瞳嫣然笑道:“自明你記性還真好。”
郭自明走開后,韓然和童瞳一前一后的上了二樓。七號雅座是個情侶包間,在郭自明重新裝修后。顯得非常的清雅。他顯然就沒打算過參與其中,竟然只刻意留下了兩把椅子。兩人面對面靜靜坐著。一時間竟然都沉默了。
誰也沒有想到,兩年后,竟然還能再坐在一起吃飯。
童瞳慢慢喝啜著奶茶,似乎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只是一雙明眸,時不時地從韓然臉上劃過。然后又低下頭去,似乎在韓然身上看到什么有趣畫面一般,嘴角蕩起些可愛地笑容。
韓然終于忍不住道:“笑什么,也就是青了點。呃……不小心擦到地。”心中不由咒罵自己在網吧揉了半天。難道還能被人一眼看出來。
他不說倒還,一說之下,童瞳忍不住地咭笑出聲道:“這么大一人了,怎么還跟個孩子似的,衣服都臟破成這樣了,還穿出來!也不怕人笑話。”
韓然臉上有些尷尬,自己來地時候只是把被撕破的襯衣衣袖部分卷起來。本想著吃飯的時候隨便找郭自明借件衣服穿的。沒想到竟然會遇上童瞳,情急之下。竟把這事給忘記了。
現在低頭細細掃視之下,難怪童瞳會笑,原來不止衣袖被扯破,還有許多顏色的指痕在衣服上道道劃過。當下只得窘道:“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你會來地,失禮了。”
然而童瞳盈盈的笑意卻忽然變得溫柔起來,看著他破爛的襯衫,輕聲喃道:“我很開心,你還留著我送你的衣服。”
韓然一臉歉意地道:“對不起,把你送地東西給搞成這樣。”心中亦有些懊惱,暗想世事有時候巧合得沒法形容,自己一直很珍惜這件襯衫,兩年多來都舍不得,沒想到才穿就弄破,還居然被她給看到。
童瞳明眸有些異樣的光芒,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一件衣服而已,破就破吧,有什么關系呢!倒是你的手好象被劃破了,痛不痛的?”
聽著她關切的溫柔聲語,韓然倒有些靦腆了,輕輕搖了搖頭,道:“沒事地,一點點小傷。一會就結疤了。”
然而童瞳卻道:“怎么能大意呢,容易破傷風的。”說著忽然輕拍了自己臉一下,道:“我真笨,差點忘記了,我有帶這個的。”說著轉過身去,從挎包里翻找了一下,竟然摸出幾個創可貼來,笑道:“耶!”
韓然看著她嬌態可掬的樣子,失笑道:“你還是老樣子呀,包里什么都帶著,跟個百寶囊似的。”童瞳道:“嗯,以前練舞時養成的習慣了,帶著創可貼,小傷不擔心嘛!”
說完她撕開貼膠,朝韓然道:“手伸過來!”
不知為什么,韓然竟覺得有些兒怪怪的感覺,抬起手來,卻僵在桌上,沒有向前伸去。然而童瞳可不依他,嘟嘴道:“愣著干嘛呀!”
見韓然仍不動手,童瞳皺皺眉,道:“乖啦!又不是打針,不疼的。”說著她索性站起身來,把椅子挪到韓然身邊,徑直抓過韓然的手來,把創可貼撫平在他被指甲抓破的傷痕上,一連貼了幾道,這才宛如欣賞一下藝術品般嘟著嘴兒左右看了看,得意地道:“ok!大功告成!”
被她溫柔地手撫摸著肌膚,聞上她身上傳來如蘭馨般地沁香。韓然一時有種迷醉失重的感覺。這指尖的溫柔,這淡澀的清香,都是他曾經無比熟悉的呀!
童瞳非常敏感,自也一下感覺韓然某種氣息的變化,不由有些羞澀,抿然道:“怎么了?”
韓然呼吸著她身上的幽香,輕聲道:“三宅一生?”童瞳眼中一下露出無比驚喜地眼神,輕輕點了點頭,道:“你居然還記得!”
韓然微笑道:“怎么可能忘得了呢,這是你最喜歡用地香水……對我來說,這也是你的味道地。”
童瞳的呼吸,似乎在一瞬間變得有些兒急促了,沉默了半天,才緩緩道:“我手上的projects完成了,已經訂好了下星期回美國的機票。”
韓然咬了咬薄薄的嘴唇,輕輕“嗯”了一聲,道:“好好照顧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萬事都要小心。差不多天就該涼了。那邊比這冷,你一向怕冷的,到時要記得多穿點。”
童瞳低下了頭,輕輕扯著衣角,輕聲道:“阿然,我這樣的對你,你怎么還是這樣的溫柔……”韓然自嘲地笑笑,道:“你也沒對我不好呀!至少,我們還是朋友的,對不!”
童瞳似乎是積蓄了許久的勇氣,忽然抬頭道:“我們,我們還可以重新……”
門“吱”一聲響,卻是上菜的服務生抬著菜盤進來了。童瞳的聲音止住。韓然笑道:“你血糖低,不能挨餓的,先吃飯吧,不用等那家伙了。”說著打開瓶洋酒,幫童瞳倒了淺淺的一杯,說道:“不知道下次和你吃飯又該是何年何月,我敬你一杯!祝你一路平安。”
童瞳眼角忽然有些濕了,慌亂地舉起杯子。“當!”的清碰上,韓然一飲而盡。
這一夜,韓然醉了。還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醉的這么厲害,都記不清究竟喝了多少支酒。也不知道何以忽然這么失態。
他醉得甚至忘記了如何回到家的,只覺得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時的童瞳,總會在他醉場的夜晚,如妻般替他小心翼翼地解開衣服,用溫潤的毛巾替他擦凈了全身,然后輕吻著他全身的每寸肌膚,仍他肆意任為地發泄后,又如同綿羊般倦縮在他身邊,聽著他的酣聲,靠在他懷中悠悠睡去。
“瞳瞳,你知道嗎?你一直在我的夢中,從來也沒有離開過。”韓然喃喃自語著,手一松,從童瞳雪白嫩滑的肌膚上滑落下去,整個人終于沉沉睡去。
床頭的cd中,輕輕傳來鄺美云那首柔情無限的老歌《堆積情感,童瞳坐在床邊,看著這個傾注了自己所有青春的男子,有些兒癡了。
“再見,我愛過和依然愛著的人!”
重新燙貼過的嶄新襯衫,整齊地疊在韓然的床頭,上面有張漂亮的卡片,寫著八個字。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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