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 第六卷 一○四 以劍辱人
殺青第六卷一○四以劍辱人
屈南飛的臉上一片陰霾,視線觸碰到母無生那雙惡毒的雙眼,心中就忍不住泛起些陰冷至極的感覺。手機登陸隨時隨地看最新小說他雙目中所含蘊的陰險與狡詐,似乎比積雪的天地還冰冷得多。
面前這長身而立的西域邪派高手,實比意料中還陰毒得多,看似羊入虎口,其實卻是欲圖虎口奪食。看他一付有恃無恐的樣子,在這么一個武林人士云集的地方對劍意閣公然叫囂,已經擺明了吃定自己。
論單打獨斗,現在劍意閣上下,還真很難找出能與他匹敵之人。如果群涌而上,以對方區區一人之數,無論有多強悍,取勝自然沒有問題,但又無疑讓天下人笑話,而且不知要傷亡多少人,在這喜慶的壽宴之上,如此浴血奮戰,自然大煞風景。
然而真是單打獨斗,面對此二十年前就曾經把一等侍劍長老吳觳南都斬于馬下之人,已方確實一點勝算都沒有。不過話既然已經說滿了,屈南飛知道自己退無可退。無論如何,也要先硬著頭破先應下再說。對方既然肯同樣以天門秘傳心法為賭注,眾目睽睽之下,事關門派聲譽之事,屈南飛又怎能退步。
看著母無生那微帶些得意的神情,屈南飛心中一嘆。明知是個圈套,也只能一頭鉆入了。
屈南飛亦是久經爭戰之人,雖然心知不妙,但面上卻無比冷靜,淡然道:“你天門的東西,老夫可不稀罕,不過意訣本就是本閣之物,尊者當年弒我派侍劍長老,又強搶意訣而去。現在卻還來奚落本派。很好!省了我們找你的功夫,就讓我會你一會吧!”
說著屈南飛身子一挺。雙手已經解開皮裘披風,露出一身干練的身材。這老者雖然年已六十。但身材卻還宛若青年人一般,雖裹著坎肩勁衣,仍然能看出他虎背熊腰、肌肉渾實。
眾人均大為震驚,沒想到這壽星翁還真的要親自出手。劍意閣年輕一輩弟子只覺臉上無光,屈少俊疾道:“爹,今天是你大壽,你先坐著。讓孩兒先會他一會!”
屈南飛怒目一掃,喝道:“胡鬧!”
屈少俊也不是傻子,剛才見母無生一招擊飛戚小傷,還能不知道眼前這人有多厲害,何況見父親表情這般凝重。然而身為獨子,又如何忍看老父在這喜慶之日和人拼斗。雖被父親訓斥,仍然急道:“爹……”面上一付氣苦之色。
一旁的洪再彪也忍不住了,不過他倒性格雖也火暴,向人卻不糊涂,當下對著屈南飛沉道:“師父。今天是你老人家地大壽之日。替眾賓客助興,本該是我們小輩們的本份,又如何能讓師父你親自上場,還請師父你且安坐飲茶。再彪雖不才,不過既然是助興。不如我先陪這位客人過上幾招。也請師父在一邊指點!”
這幾句話說得不卑不亢。屈南飛心中欣慰,不由點了點頭。身為劍意閣的掌門,他知道明白這后輩弟子中,洪再彪可算是唯一得已真傳之人,不而且他性格平和,內功渾厚,比之屈少俊要強上許多。就算不敵對方。也未必會身受重傷,血濺當場。而且讓他先出手,自己也可以趁機探一探這母無生的底細。
洪再彪見師父恩許,不由點點頭,向母無生抱拳道:“在下洪再彪,為劍意閣第十三代首座弟子。尊者既然有意,就讓再彪我陪你過上幾招。以饗眾人。不當之處,還請尊者指點!”
母無生哈哈一笑。以他之能,既然敢獨闖這正派人物云集之地,又如何會懼于對方的車輪戰術。當下傲然道:“指點就說不上,不過你既是首座弟子,倒也不算辱了本座的身份!”臉色一陰,母無生已經續道:“出劍吧!就讓我領教一下劍意閣這一代的弟子,可有何人能堪繼派大任!”
“好!”洪再彪身子微側,已經接過了其它師弟遞上的長劍。
“嗆!”洪再彪長劍出鞘,右手持劍,左手并指捏了個劍訣,立了個劍勢。劍如一彎秋水,在火光中瑩瑩閃動。而他地雙眼,亦在握劍后,忽然整個人森然起來。再無方才那種唯唯喏喏的神色。
也只看他持劍而立,人劍合一的冷靜姿勢,明眼人都知道他劍法了得。就連方才還在想他貿然代師出手,未免過于托大的人都為之印象一改。
洪再彪對母無生道:“你是前輩,你出手吧!”
母無生面上灑然一笑,道:“好!既然你劍意閣習慣以守為攻,那本座就先動手吧。手機登陸隨時隨地看最新小說”話音方落,他已經大袖一揮,一下疾身飛起。雙掌大張,直接就向著洪再彪飛撲而去。眼中就似完全無視于對方長劍一般。
洪再彪性格低調,遠不似其它師弟那般行事張狂,但身為首座弟子,又整可能會是愚笨之人,有剛才戚小傷的前車之鑒,心中早抱定主意,以守為主,絕不圖攻,他是后輩弟子,面對此等高手,就算不積極進攻也不算場面難看,只要勉強守住數十招,相信母無生也無顏再繼續斗下去。
眼見母無生撲至,當下橫劍相向,“唰唰唰”三劍揮出,劍光凌厲非常,劍勢快捷,然而母無生赤手穿拳,絲毫不懼他的劍鋒,一雙手就似純鋼所鑄,竟然直接就迎向對方的劍鋒。
“當當!”
劍身發出沉悶的交擊之音。洪再彪只感手臂一陣酸麻,右手握劍的虎口處幾欲震裂,若非他也是一流身手,功夫了得,只是這么一個回合,劍已經給震飛而出來。
心中大駭之下,洪再彪只能頓身急縮。手中加勁,又是幾劍刺出。劍若游龍,一時光華暴漲。只晃得眾人一陣眼花撩亂。這一下似乎也出乎母無生的意料,攻勢稍減。
“好功夫,想不到洪再彪地劍法如此之快!”韓然身邊的李劍云驚嘆道。胡楓則道:“這不廢話。你以為人人都能當大師兄的。”韓然聽得差點噴飯,因為這胡楓正是李劍云的大師兄。這話雖然說得是別人,卻好象借故抬高自己一樣。
韓然自修練真經后,眼力遠非從前,雖然離兩人較遠,但卻看得清清楚楚。已經看清母無生整個身子似泥鰍一般。每一個走位和變動都恰到好處,一雙手更是神妙無比,面對洪再彪地雄渾劍勢。就似在怒濤中一葉始終不沉地扁舟一般。雖然高低不停顛簸,但卻始終隨波逐流而上。
而且最讓人不可思議地是,母無生每一次出手,以其說是拆擋,不如說成是拍扇。因為不論洪再彪劍法是如何之快,母無生卻始終處于一付悠然之自的態勢之中,一擊必中。只要洪再彪劍速稍減,母無生那雙奇妙無比的手,總能從一個奇怪的角度進擊,手背輕甩間。直接就擊向對方的劍身橫面,直接把對方的劍招給破蕩而開。
避其鋒芒,只擊其側。用韓然對武學地認識來說,母無生現在地每一個動作,就似數百年后。張三豐手創的太極一般。以柔克剛。游刃有余。
每一次的相撞,洪再彪臉色都會大變。握劍的右手都會為之猛烈一震,可見母無生手中所蘊含的力量。
然而每次得手之手,母無生并不立即乘勢進攻,相反倒是立刻就驟然退身。若非以韓然這樣的眼力,劍光閃耀之中,還真的很難看出他是被洪再彪擊退還是自行閃避于后。
一些眼拙地普通武人。眼見兩人間每一次拆擋,母無生都會后退。不知就理之下,還轟然叫好起來。更有人叫囂道:“好,就這樣打敗他!看他還如何猖狂!”
洪再彪地臉上越來越凝重,別人看不出,他自己又如何會不知其中苦楚。只覺得自己右臂越來越酸麻,虎口處已經開裂。幾乎連劍都拿捏不穩了。
然而奇怪地是。母無生每次進擊得手之后。自己一加勁,對方卻又主動避讓。就似存心折磨他一般。洪再彪心頭叫苦不迭,但卻只能勉強支撐。他身為劍意閣首座弟子,又怎會是浪得虛名之輩。十數年來,在江湖中也算小有名氣。以他地天賦加上刻苦的努力,不到三十之齡,劍意二訣中的劍訣已經修抵至五重天之不羈快意之境。用屈南飛的話來說,他絕對是難得地武學奇才。事實也確實如此。洪再彪地快劍,可以快到一劍就把一塊柔軟的豆腐斬于八段而讓豆腐不殘,甚至保持原形不變。
但面對這邪派兇人,洪再彪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無論自己的劍法如何之快。對方就似在戲耍一般,輕輕松松就避開了自己的長劍鋒芒,連衣袂都碰不到一絲。只要自己力道稍減,對方就會于亂劍中逆流而上,然后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用手背拍擊自己的劍身橫面。
無論他的劍是刺還是劃、撩、挑、掃。母無生總能找到最恰當地進機點。就似完全預料到他的出招,提前等候著一般。隨著母無生每一次用右掌后背拍擊在劍身上。洪再彪忽然有種心如死灰一般。自己學劍多年,竟然被人當作猴子一般戲耍。
母無生的每次拍劍,扇的是劍,其實等同于直接扇在他的臉上一般,甚至比直接挨了幾巴掌更讓他覺到恥辱。畢竟對一名劍客而言,很多時候,劍甚至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對方明明每次都有機會震飛自己手中劍,但卻一次次放過。這讓洪再彪心中越來越亂,只覺陣陣屈辱,恨不得對方猛下殺手得好。
人與人是不同的。有人貪生怕死,有人卻重尊嚴甚過生命。
母無生也確實就是在戲耍。他根本就沒有存真心進攻之意。除了那些猶自在叫好不斷地末流江湖人物之處,一些在座武林高手自然也都看出了兩人間地玄妙所在。甚至就連韓然都已經明顯地感覺到兩人雖然打得有來有回,但實際上洪再彪已經越來越吃力。因為他的每一次出劍,都隱然有滯障之感,遠不似開初那般自然。
在格斗武技方面,韓然雖然還是個完全地門外漢,但在眼力和判斷方面。韓然已經絲毫不弱于任何高手。甚至有自己更深的理解。
眼見兩人如此劍來手往,穿梭不停,上下翻飛間,韓然腦海中不停地閃現出真經中那些晦澀難懂的人形劍招和各種口訣。母無生并不知道,他存心戲弄和拖延這場比試,卻給一個初涉武學地年輕人一場天賜良機般的學習機會。
韓然自入江湖以來,雖然武學典籍學了不少,但自我領悟又如何比得上有參照對比有用。這雖然是呈一邊倒的對決。但正因為母無生存心戲耍洪再彪,所以每次得手又退避而開。然后再度進擊。
韓然默默地看著他的每個手勢變幻,看著他妙到顛峰的步法,心中忍不住地叫好。那些經文中枯躁無比的文字描述,活生生地一遍遍出現在眼前。以韓然聰明絕倫的才智,一下領悟到了其中的奧妙所在。
眼前這兩人地對決,正如一個巨漢面對一個幼童,無論幼童如何靈機,但巨漢只需一伸手,就可以直接拿捏到幼童的要害。然而巨漢又始終不下重手。任幼童如何鬼變。始終逃不出被戲弄的命運。
“原來如此快捷無比的劍招,看似水銀泄地,實際破綻如此之多,只需要把握到破綻所在,就能從容馭之。”韓然的眼前豁然開朗。許多腦海中的疑問越來越清晰。當然韓然也知道。母無生所以能以慢打快,從容駕馭,靠得不但是超人一等的意識,更是無盡的武學修練。
看著兩人的對決,一旁的屈南飛臉色越來越陰,隨著母無生如舞柳穿花一般游閃于自己徒弟地劍光之中,他心中不禁一嘆。知道眼前這邪派高手的武技,比之二十年前進步非常,更是不可以道里計了。
而最讓他氣憤的則是,母無生這避其鋒,奪其鈍的心法,正是得自于劍意閣最上乘的意訣心法。屈南飛雖然沒有學過意訣,但畢竟是本門一脈相承地心法。又如何會看不出來。
洪再彪只覺得自己揮劍地手已經漸漸吃重。情知已經到了體能的極限。莫說對方以慢制快,占了體力的便宜。就是內力也遠勝于已。他也知道這樣繼續打下去,遲早會被母無生給活活累死。尤其是母無生那一次扇劍,臉上浮現出的冷笑,更讓他這視劍如命的劍客心如死灰。
心有障礙之下,洪再彪劍招更見紊亂。雖然乍看之下,仍然奇快無比,但其實已經完全是油燈將殘,勉力支撐,完全是失去了章法的亂砍亂劈。
“年輕人,你劍法雖快,不過有用嗎?不如投我門下,我傳你天地人和之術,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快劍!”母無生臉現獰笑,似乎終于玩膩了,在又重重扇了洪再彪一劍之后。退身地瞬間大聲道。
而這一次的扇劍,卻和先前任何一次不同,母無生顯然是存心羞辱于他,竟然化掌為指,在兩人接身而過的瞬間,竟然是用大拇指和中指彈了一個響指。
“當!”
一聲脆響,這一彈之力遠勝方才,為一個武者,洪再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對方用彈指迎劍這般羞辱,洪再彪身心疲憊,強撐到現在,終于被對方這最后一根稻草給壓踏。
“啊”的一聲,洪再彪一口鮮血激噴而出。這一口鮮血,以其說這是被對方真氣所傷,不如說是不堪羞辱所至。
鮮血奪喉而出間,洪再彪“啊”的一聲狂叫,竟然雙手持劍,形同瘋人潑賴打架一般,大開大合地向著母無生亂砍亂劈而去。這個變故別說那些眼花不好的人,就算看得明白地武林人士也是為之一震,實不知這洪再彪竟然會暴怒如此。
“年輕人這么容易動怒,如何能成氣候,難怪你身為大師兄,你師父也不肯傳位于你,不過你天賦不錯,要是肯入我天門,也不是沒有成材地機會!”母無生輕松側身避開他這亂劍,悠然笑道。
只看他在劍氣縱橫間卻如閑庭漫步般的步伐,再聽那一邊格斗一邊說話卻宛若平時閑話地從容。任再愚笨的人也終于知道這兩人之間的真實差距。
屈南飛眼見弟子如此受辱,終于再也看不下去了,忽然一下飛身而去,徑直穿入二人之間,一掌拍開母無生,一手推開洪再彪,口中亦大吼道:“再彪,你先退下!”
洪再彪被師父一掌推開。竟然都沒有恢復神智,手中仍然不停地空劈著,口中不停地吼道:“來呀!來呀!有種你殺了我呀!”就似一戰之后,竟然被活活急瘋了一般。屈南飛眼見弟子被對方戲弄成這般模樣,心中大悔方才不該讓他上場上辱,右手一把抓過他持劍地手,向后硬扯而去,對著一眾徒弟怒聲道:“扶看好你們師哥,侍劍弟子,取拿我的戰藏劍來!”
眾人一噤。心知這壽星翁終于要親自上陣了。看著屈南飛一臉凝重的威武神情,各人均有不同想法:有的替他悲涼,竟然大喜之日會遇上這等事;有的心中暢快,恨不得他大呼一聲,自己跟著一躍而上。把這囂張到不可一世的邪派高手給斬成肉醬;有的則莫名的興奮。知道既然可以看見兩大高手地驚世對決!
韓然身邊的胡楓和李劍云顯然就是后者。胡楓更是以一付無所不知的語氣對李韓兩人道:“早聽說劍意閣的戰藏劍是當今天下七大神兵之一,想不到今日竟然得見,真是運氣!”
韓然想起當日曾子玄在廟中對情人說所的盜劍及劍譜,沒想到沒隔多久,就能親自目睹這戰藏劍。心中也不如有些激動,畢竟這些傳說中的神兵利器不是普通人能見到的。自己異時空一游,最想做的事就是能看見這些現代所不能睹的物事。
當下問道:“卻不知還有其它六件神兵又各是什么?”
胡楓一怔。上下掃了韓然一眼有,似乎奇怪韓然這吉他派高手的無知,但還是笑著回道:“有華山地天痕劍,有青城的裂云劍,有魔教的無淚刀和弒皇槍,還有西域積云寺妖僧的斬月金刀……”
他話還沒說完,話音方至此。韓然已經不由干咳一聲。也不知該好笑還是一番好氣,沒想到自己當給當鋪的那把金刀。竟然是天下七大神兵之一,給完顏勉道知道,只怕真會氣得吐血地。
母無生傲然聳立場間,不屑一笑,道:“此生能見戰藏劍之威,無生雖死無憾,早知閣主要出此劍,無生真該早些和閣主一決地。要不盡和些無知的后輩孩兒們玩鬧,真是讓人覺得無趣。”
“尊者雖強,又何必一棍子打死這么多人,雙成也年不及二十,用尊者的話來說,該也是無知的后輩孩兒了。”一個冷冰冰的女聲悠然傳出。韓然聽得精神一振,再無心聽還有什么神兵,向著眾人的焦點望去。
只見俏臉冰寒的簡荻忽然站了出來,正對著母無生冷言道:“劍意閣人此去藏劍閣取劍,應該還需要些時間,尊者雖覺無趣,不過既然是助興,雙成亦有意向尊者賜教一二,不知尊者能否答應雙成地這點小小要求?”
眾人一怔,沒想到這美絕天下的女子,竟然會主動向母無生宣戰。無論素心樓和劍意閣關系如何深,簡荻畢竟是外人,現在這么主動宣戰,無疑是這位俏佳人對母無生如此囂張已經極度反感。
眼見得睹佳人出手,眾人一時為之激動,比之方才還喧囂。就連韓然都忍不住笑了笑,暗想沒想簡荻看似溫柔斯文,實際內心卻如此堅硬。但又忍不住地替她擔心。畢竟這忽然而至的母無生,功夫真的是深不可測。萬一簡荻受傷,自己又如何能坐看。
眼見屈南飛尚未出手,簡荻竟然已經主動替劍意閣出頭,母無生哈哈一笑,道:“簡姑娘這不是讓無生難做,要是姑娘不小心被在下扭了這么柔細無腰的腰肢,年大師責怪下來,無生又如何承受得起。”
這話說得有些兒猥褻,簡荻俏臉微微一紅,轉而咤聲道:“那就讓雙成領教尊者的天地人合之術吧!”說著她紅袖一揮,俏然而立,只看其神姿,已經讓人眼迷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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