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 第五卷 八十七 盜劍私奔
正文第五卷八十七盜劍私奔
冷風嗖嗖,白雪茫茫,卻掩不住寺廟中兩人泛濫的春情。聽著他們“嗯嗯唔唔”的擁吻和呻吟聲,在這靜寂的天地中顯得是如此的放浪形骸,即使是在夜場中混跡多年的韓然,也有點兒遭不住了,忍不住的感覺到好笑。
韓然曾經工作過的地方,幾乎每天都上演著這樣纏綿癡愛的場面,但夜場本就是充滿曖昧情調的地方,自有這樣的氛圍。但他還真沒想到,這一對古代男女,在寺廟中竟然也能如此大膽。韓然很想伸出頭去看看這兩人是何等模樣,但還是強忍住了,雖然已經肯定不是青城派中人,但聽師兄妹的稱呼,而且騎馬而來,似乎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何況在這種時候打擾他們,禮貌上也欠妥當。
片刻纏綿之后,只聽兩人喘著粗氣,那男子似乎憋不住了,哀求道:“師妹,我……我不行了,我要你!”那女子有些忘形地輕輕“嗯”了一聲,隨即又嬌嗔地道:“不行的,不行的……我真的不行的!”男子糾纏道:“真的不行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似乎嘴上和手上有些動作,那女子顯然受不得他手與舌的誘惑,口中一陣嚶嚀,嬌喘道:“師哥,你……你壞死了!真的不行的。”男子道:“你今天再不讓我碰一下,我不如死了算了!”
女子急道:“師哥你壞,才不要你說這種話!”說著似乎又重新主動投懷入抱,又發出“嘖嘖嘖”的親吻聲。片刻后,那男子道:“我們好不容易才能瞞過其它人單獨出來,你舍得我憋得這么辛苦嗎?”
“我……我……”那女子似乎猶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拒絕道:“師哥,對不起。真的不行的!如果被他知道我不是完璧,我……我……真的不行的。”
“我就知道你推三阻四,明明不是在乎地方,而是怕被人知道!”那男子忽然發怒道:“他屈少俊算什么狗東西,要不是倚仗著他是師父地獨苗,你說這么多師兄弟那個會服他?你就舍得把這么清白的身子給那狗東西?”
“對不起,師哥……”女子見男子忽然發火,不由慌道:“你別生氣。你該知道我喜歡的是你,我心里只有你的!”
男子冷冷哼道:“我要的不止是你的心,我還要你的人!你知道嗎?我每當看見你和那狗雜種在一起,心里就如刀割一樣疼。每當看見師父師娘說起你們的婚期,我就恨不得一刀捅了他。”
“對不起,師哥,是我不好!”那女子竟然抽泣起來,泣道:“我也想把身子給你地,可是你知道,師父師娘早就懷疑我們了。一直盯得我好緊,要是以后他們知道了我已經不是完璧,他們一定會找你的麻煩的。”
“老子再也忍不住去了!再這樣像個龜蛋似的憋下去,遲早會發瘋,老子豁出去了!管他娘的什么師父師娘!”男子猛然喝道:“我曾子玄好歹也是一堂堂男兒。卻連自己的女人也守不住。還當他們是師父師娘作甚!真惹急了我,我一刀剁了那狗雜種,讓他們絕后!”
女子一下急道:“師哥,你不要這么亂說,師父師娘養育我們這么多年,你怎么能這么想,而且你這樣會害死自己的。”
聽到這。韓然已經聽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來應該是這個叫曾子玄的男子和其偷情的師妹兩人有了情愫,但師妹卻在師命難違之下,要嫁給師父地兒子。曾子玄狂怒之下,遂有了背叛師門的打算。
曾子玄冷聲道:“不然你讓我怎么辦?難道眼睜睜看著你嫁給那狗雜種?然后看著你們整日在我們面前卿卿你我,白頭諧老?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女子急道:“師哥,我不要你說這樣的話!”
曾子玄輕嘆了口氣。道:“唉。怪我沒有勇氣,其實我心里一直有個想法。想帶著你私奔。”
這女兒怔了一下,道:“師哥,你,你真的是這么想想的嗎?要不你帶我跑吧!我們找個他們找不到地地方躲起來,過我們地小日子!再也不用見人,好不好?”
“哈!”韓然心下一笑,暗想今天居然能見到人想著私奔,這在現代社會可真是久未聽聞的事了。當下凝住心神,聽那男子要怎么回答。
從剛才兩人的中,其實韓然還挺同情這對苦命鴛鴦的。畢竟韓然知道,這種迫于父母師命之威而逼婚的事在今時今日,除了一些非常懦弱的人,或者在非常偏僻的山區農村外,幾乎已經是不可想象地事,但在這個時代,卻應該是再普通不過的事。而私奔,似乎也是他們所能做出的唯一反抗。
然而曾子玄聽到師妹說出同意私奔的話,卻一下愣住了,猶疑了一下,方道:“師妹,你真的也這么想?”
女子輕輕“嗯”了一聲,道:“師哥,其實我已經想了很久了,雖然師父師娘待我情深意重,但要我犧牲一輩子的幸福,嫁給屈師哥,我真不能接受的。而且每當我看見你那痛苦地表情,我就心如刀割一般疼。所以我,我才想和你……我想過些日子,師父師娘也會原諒咱們地。”
“不行的,現在還不行地!”曾子玄聽得她愿意,倒忽然似變了主意一樣道。
女子怔道:“為什么不行?”
曾子玄似乎在心里盤算如何回答,過了一會方柔聲道:“師妹,其實我是很想和你兩個人過幸福日子,可是你也該知道,咱們劍意閣是武林一等一的名門劍派,天下江湖,誰能不知道咱們的,我們要真的私奔,遲早會被他們找到,那有什么地方可去?”
“劍意閣?”韓然心中呃了一下。想起華山、青城派說起的劍意閣閣主屈南飛的六十壽誕將近,再想起他們剛才所說地這女子將要嫁的人也叫屈少俊,馬上肯定了佛像前偷情的這兩人就是劍意閣中人。看來自己并沒有走錯路,已經離岳州城不遠了。
女子道:“不會的,我們不要去熱鬧的地方,隨便找個沒有人煙的地方,過些小日子,沒有人能找到我們的!”
然而曾子玄卻道:“師妹。你想得太天真了,師父師娘絕對不會放過咱們的。他們地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交往遍及天下,我們能跑到那去?”
“可是師哥,你剛才不是說寧愿背棄師門也要跟我在一起的嗎?你不是騙我吧?”女子見曾子玄這么決然的拒絕了自己私奔的提議,一下惶然。
曾子玄毅然道:“我怎么會騙你呢?為了柳兒你,我別說背棄師門,就是什么滔天大罪都肯做。”被他稱做柳兒的師妹為他的話所動容,道:“我相信你,可是。可是你……”
曾子玄柔聲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走的,也一定會娶你的。可是現在還不行,因為我的力量還不夠強大,還不能完全保護你。現在就帶你走。只會害了你。你知道嗎?我要的不是一朝一夕地快樂,而是要和你一生在一起,生生世世的永遠的快樂下去!”
柳兒聽到他如此深情款款的情話,幸福的都快暈了,道:“師哥,你真好!可是什么時候才是適合地時間呢?”
曾子玄似乎沉吟了一會,道:“快了。不過既然要走,當然要走地堅決,等我把那兩柄劍弄到手,就帶著你遠走高要拿到劍和劍訣?”柳兒一下震驚道:“可是那兩柄劍現在不是在師父和師娘的手中呀?”
曾子玄陰聲冷笑道:“師妹你有所不知,我前些天無意中偷聽到師父和師娘的,知道師父將借明天壽誕之機,將當眾宣布金盆洗手。從此退出江湖。”
“啊。這么大的事情,他們怎么不事先告訴我們大家?”柳兒問道。
曾子玄嘿嘿冷笑。道:“如此重大之事,他們又豈會事先透露,我也是無意中偷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知道他們在我們一眾師兄弟中挑選一個適合人選為新任掌門,屆時師父師娘就會把本閣那柄鎮門之寶戰藏劍和劍意閣最上乘的劍譜心法《劍意訣悉數交給新掌門。”
柳兒道:“那你又沒有聽到師父師娘說要把掌門之位傳給誰?”
曾子玄恨聲道:“師父就無所謂,不過師娘可就想讓她那不爭氣地兒子來接掌劍意閣,可是師妹你也該知道,要論武功悟性和人品,屈少俊他在所有師兄弟中不知要排到幾名之后,真按本事來排的話,如何輪得到他。師父師娘也怕引起其它師兄弟的不滿,特別是大師兄一定會有意見,我還記得師父當年曾經私下提過要傳位于他的,現在師父若想改變主意,當然不會提前告訴大家,以免門中內亂。你該知道我們很多人都支持大師兄的。”
柳兒不解道:“可是這是遲早要說的事呀?而且就算大師兄或者其它師哥不滿,既然是師父師娘定下的,那又能如何?”
曾子玄譏笑道:“本閣創建百余年來,掌門之位,向來是能者居之,何曾有過子傳掌門之位地規矩。就連師父當年,也并非是師祖之子。師娘打地如意算盤,是想要讓他們這不爭氣的孬種兒子能順利接位,就要當著一眾武林同道地面隆重定下此事,讓各門各派承認他的掌門之位,到時即便其它師兄弟們再有意見,也木已成舟,不能再說什么!”
柳兒哦了一聲,道:“可是這跟劍與劍訣又有什么關系?你難道也想爭這掌門之位不成?”
曾子玄一下斷然道:“笑話,劍意閣掌門之位,對江湖武人來說,自然是人人欲得之位,但對我而言,又怎么及得上柳兒你重要。沒有你有身邊,就是讓我去做皇帝。我都絕不愿意。”
柳兒聽得動容道:“師哥,真的嗎?你真的這么在乎我?”
曾子玄道:“當然,對我來說,能和你在一起朝朝暮暮,比什么都重要的。否則我何須想到去偷劍和劍譜。”
柳兒猶疑道:“可是師哥,我……我還是覺得這太冒險了,我們要私奔,也不一定要拿師父和師娘的東西呀?”
曾子玄沉聲道:“怎么能不拿。我們既然已經決定叛出師門,橫豎都是一條絕路,當然要先把劍和劍譜拿到手再說,否則他日被人追上,我拿什么來保護你?嘿,只要這兩樣東西落在我手中,好生修練,假以時日,除非師父親至,其它人我還會放在眼里嗎?”
柳兒竊聲道:“可是我。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妥!戰藏劍和劍意訣都是本門的至寶,我們要是拿了,豈不是太對不起師父和師娘了。”
“柳兒,你知道嗎?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和你在一起,為了你。我連師門也肯背叛。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全天下地人當我是壞人是竊賊都沒關系,只要能讓我和你在一起,別說只是偷師父的劍,就是立刻讓我死,我都不會皺皺下眉頭!你這樣說我,難道是不相信我嗎?”曾子玄一下怒道。
柳兒早被曾子玄癡迷暈了頭。那里還會想什么,不迭道:“對不起,是我說錯了,我知道師哥你做這一切,都是為我!可是劍和劍訣一向都在藏劍閣中封藏著,而且你不是說過,明天這劍和劍譜都就要傳給屈師哥了。我們又怎么才能拿得到。”
曾子玄陰笑道:“我自然早有想過。要拿到此劍,又能和你一道逃跑。也未必沒有機會,如果師妹你愿意,其實明日就是最好的機會。”
柳兒愕然道:“明日,你說師父的壽辰?這……這實在太冒險了?別說師父師娘肯定盯著你,而且明日這么多江湖武林人士云集,又這么多同門在,我們怎么跑得了?
曾子玄陰笑道:“我自然早有計劃,你有沒有覺得這幾天大師兄已經赤目滿眶,急火攻心嗎?”柳兒道:“是呀,你這么一說,我還真覺得是這樣!好象滿腹心事似的。不過這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曾子玄笑道:“當然有關系,這幾天大師兄何止是滿腹心事,簡直是夜不能寢!其實是我已經暗中把師父師娘欲傳位給那雜種的想法告訴了大師兄,你試想,以大師兄那性烈如火的脾氣,到時我再集合一干和他合得來的師弟挑撥一二,他到時必然會發難,搞不好還會當眾提出和屈少俊那雜種比試,到時縱有師父壓場,也勢必喧亂一時,我們自然有機會逃跑!”
柳兒嗯道:“可是即便我們能趁亂逃走,我們又如何才能拿到劍和劍譜,藏劍閣地幾位侍劍長老可不是好惹的。”
曾子玄聲音一下轉柔,道:“這就要麻煩柳兒你做件事了,你別忘記了,你可是師娘的侍劍弟子,如果師父師娘要傳劍予新掌門,按照儀式日程,必會經你之手從藏劍閣中傳奉而出,到時我只要在旁邊接應著,我們看準機會,就一起奪劍而逃。等他們發覺時,說不定我們已經在百里之外。”
韓然在佛像背手聽得搖了搖頭,暗想聽了這半天,初還以為這曾子玄真是喜歡這女人,原來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明明是自己覬覦門中寶物,又無望爭奪掌門,才想出偷劍而逃的這最后一招。卻仍然說得如此大義凜然,一付用情至深之象,只聽他計劃如此之深,想來已經盤算多時,說不定他挑逗這無知女子,也早是在計劃中的最先一步棋了。
想到這,韓然心一下收緊,暗想這人若計劃如此陰狠周密。不過千算萬算,卻始終漏了一點,以為風雪之中的這古寺廟中并無他人,又想贏得這柳兒同意,這才把計劃全盤托出。自己若給他發覺在這兒,可絕對會殺人滅口的,當下摒住呼吸,不敢動彈一下。
柳兒沉吟了下,終于道:“師哥,我會聽你的。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
曾子玄見柳兒答應,喜道:“你放心,我曾子玄在佛祖面前發誓,若他日我對柳善蕓有異心,定遭萬劍穿心!”
韓然聽得直搖頭,暗想你方才還當著佛祖地面就和這叫柳善蕓的女子偷情,現在卻一下變成在佛祖面前發下毒誓,要真信你,真是母豬都會上樹了。只可惜看這女人的樣,早已經被感情沖暈了頭腦,智商下降為零甚至負數了。
果然只聽柳善蕓一下急道:“不要師哥你發這樣的誓,我只要你好好愛我就行,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
“真的什么都肯做嗎?”曾子玄道:“那我……那我現在就想要你,你答應嗎?”
韓然心中“呃”地一嘆,暗想我知道你這么猴急,應該是想徹底征服這姓柳地女子,讓她對你服服貼貼,配合你做這偷劍之事。但如果真在這兒就做,自己可是有得罪受了。畢竟韓然也不是孩子,真要在旁邊聽他們歡好,又不能避開,可是件尷尬不過地事。
“不嘛!”柳善蕓輕聲道:“不要了啦!這里,這里怎么行的!何況明天我們就要遠走高飛,這事……這事來日方長嘛。”只聽她那欲拒還迎,越來越低的語氣,就知道經過曾子玄半天的勸說,她已經隱隱然同意了。
“怎么不行,就是因為明天我們就要做這么冒險之事,如果現在我還不能得到你,明天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死也不會閉眼的。”
韓然聽得直吁氣,暗想這么弱智無恥的索愛之話都說得出,這人的人品果然不是一般地高。
柳善蕓急道:“師哥你又亂說,你,你知道我什么都愿意的……不過這里,真的不行,你如果真要愛我憐我,咱們到后面去……”說到這,她已經聲若蚊吶。
“我靠!后面?”韓然四處一望,只見這大殿中空空如也,她嘴中的后面,自然是自己所躲藏的佛像神龕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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