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 第七十七章 鐘有悔兵出郴縣
“暴兒,這個夏侯蘭說話是不是在吹牛?”雷秦愁眉緊鎖。
他始終不相信,世界上有這么大公無私的,會把家傳的導引術傳播出去。
盡管扎根在涼州,骨子里面,雷家的每個人都有民族主義的傾向。
家里的下人,早先全部都是漢人,如今沒辦法,家道中落,連羌人也有了。
“三爺爺,以前孫兒也和你提到過。”雷暴苦笑道:“當時你不是還說我在開玩笑么?”
說過嗎?沒說過嗎?雷秦發現自己的記憶列所減退,也不知道,老天究竟那一天會來收自己,所以他才如此急迫,聽說趙家有先天強者的消息后第一時間就把雷暴派過去。
老人家很清楚,要是自己這個宗士者倒下,別看曾經那些中小武者家族沒有搭理自己,他們會像餓狼一樣撲過來,雷家的秘籍什么的,都保不住。
要不然,涼州路途迢迢,不可能是最先到達真定的家族之一。
此刻,雷勇陪著夏侯蘭在參觀雷家堡。至于雷暴,那杏本身就是個馬大哈,譬如說面前的一個塔,他會告訴你,自己看吧,這塔有好多年了。
雷勇年輕的時候,也游歷過中原,那是因為他的天資不好,心情苦悶出去散心。如今和雷暴一樣是二流武者,眼看雷暴都要突破到一流了,他還在原地踏步。
因此,他的閱歷和口才相當好,對堡內的一草一木,都能說出一個故事來。
他要近距離的觀察下這個酗子,畢竟是傳說中有先天強者趙家的嫡系子孫,他本人沒見過。一葉知秋,身邊的人身上,也能略知一二。
夏侯蘭如今口才好了不少,畢竟娶到了樊娟,憂郁的心情變得爽朗了一些。
“這里就是當初我們祖先抵達時打的第一口井,”雷暴滔滔不絕:“當是時,遍地都是雜草∠祖雷鳴帶著一眾部曲,發現此處并不干燥,為了解決用水問題打的。”
“在家族的典籍中,說他老人家一掌就下擊三丈深,現在我們一直用的這口井‘水都是雪水,清涼甘甜,筑基之前,有軒度伐毛洗髓的作用。”
旁邊的一個仆人很有眼力勁,馬上揺起了轱轆,滿滿一木桶水被打上來。
他掏出放在一邊的木瓢舀了一瓢,遞給雷勇。后者呵呵笑道:“夏侯賢侄嘗嘗。”
“這不好吧,”夏侯蘭遲疑道:“木瓢的水還要舀著下鍋。”
“不礙事!”雷勇擺擺手:“我們一般修習的時候,都在井邊,渴了自己用這木瓢舀水喝。下人們用的不是這口井,后來打的,沒有這功效。”
夏侯蘭也不再猶豫,端起木瓢,入口特別涼,哪怕他身為二流巔峰,感覺連胃都凍住了。
接著也釋然,雷家的導引術偏火,聽雷暴在趙家講過,他們筑基的時候,要在火焰山那邊去吸收火氣。
一旦筑基,就能讓那一口本源的火在身體內流轉。朝吸紫氣,暮飲月華,不斷壯大。要不然,一般的武者得用內力化解水中的冰涼。
一瓢水下肚,他竟然覺得自己離一流都近了那么一點點。
當然,這東西又不是可以一直有效,就像中藥一樣,第一次作用很不錯,后來身體也就有了抗性,效用越來越低,近乎不計。
“四叔,雷暴賢弟你們還是把他太著緊了一點。”夏侯蘭心急如焚,他恨不得馬上回到軍營,到這里才明白,好像自己更喜歡戰場上的感覺。
“卸也清楚,他是雷家唯一的三代男丁,然而,你們大去之后,靠誰來支撐這個家?一個從來沒有廝殺過的家主,如何帶領家族走向興旺?”
“此言大善!”雷秦帶著雷暴走過來:“勇兒,老夫同意暴兒上戰場。對了,夏侯醒,能否告知老夫,趙家究竟有多少武者?”
“這也不是啥秘密,”夏侯蘭輕笑道:“趙家的精鹽利潤肯定是海量的,全部都投入到家族的修煉當中,林林總總,不下一萬武者吧。”
“一萬?”雷秦的眼珠都快凸出來:“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袁紹幽然:“右路軍我帶走的人不多,都是精銳。此刻三路大軍中,最虛弱的就是右路軍。吾觀此軍,必然是補充右路。”
“主公此言有理,”逄紀點頭:“正南兄,右軍如今質量不好,鎮南將軍必然要用數量來彌補。若不然,三路大軍最終只有兩路,他何時才能抵達朱崖洲?”
一旁的審配憤懣不已,他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馬上就被對方抓住了借口開始攻訐。
許攸的死,讓四個人徹底分成了兩派〈自冀州的審配和沮授理所當然的結盟,南陽人逄紀和潁川人郭圖聯手相抗,再也沒有人緩沖。
這里是郴縣城外不遠,袁紹盡管人多,相當低調。
有時在想,或許這家伙比原本軌跡中要活得長一些。
歷史上,袁紹從來都是一帆風順。官渡之戰,十萬精兵和曹操的一萬軍隊對壘,結果因為烏巢的糧食被燒,大軍落敗,從此一蹶不振。
要是他能多活幾年,三個兒子哪怕面和心不合,也能和高覽等人抵御曹軍好多年。戰爭無限延期,最后指不定誰輸呢,畢竟曹操的基傳差,時間一長太擔心其他諸侯趁渾水摸魚。
在這個時空,他先是經歷了北疆的失敗,高層心知肚明,但人家有老一輩的袁隗、袁逢頂著,對官帽子沒多大影響。
南征途中,也算得上又一次失敗,最后被趕出了南征序列。
還不是一樣沒多大損失,一個郡的太守,那也是兩千石的官員。
這是一支沒有打著旗幟的軍隊,從郴縣城中魚貫而出,見這么長的隊伍在道邊等他們過去,葛尤志得意滿,總算能上真正的戰場了。
一扭頭,他發現了異樣,不由好奇問道:“鐘將軍,你在看何物?”
“適才我發現了一個熟人,好在如今身著甲胄,對方沒有仔細打量。”鐘釗的頭還是向左側看著:“如不出意料,這些人是袁紹帶的人,去零陵郡上任。”
“不會吧?”桑云可不比葛尤這個莽夫,他對看過的地圖了如指掌:“既然要從交州去零陵,為何不從謝沐從?越過南嶺直插零陵?”
“他敢嗎?”鐘釗冷笑道:“私下給那些南越人許諾結盟,頃刻間瓦解。要真按照正規的路線去,說不定連尸骨都找不到。”
“白眼兒狼!”葛尤恨聲道:“將軍,我們馬上殺回去,把那杏宰了。要不然,此人狼子野心,說不定會率軍攻擊趙太守。”
“太守大人是個好人,天天給我吃的都是以前沒吃過的東西,這忙我們必須要幫。”
“回來,那是造反,他不敢!”鐘釗哭笑不得:“讓后軍加快速度,明日我們趕到湞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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