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海盜 206 貪婪本色
206貪婪本色206貪婪本色
里外里,楊長帆吃掉了弗朗機與明朝之間貿易的大量利潤。雖然從前汪直也是這樣,但至少不是當著弗朗機面前做的,也是要冒險登陸、航海的。
因此,弗朗機眼見楊船主如此輕松賺錢,自己也按耐不住了。這次卡萊的船隊入港后沒有直接與船主的人交易,而是尋找往來大陸的民間船只,企圖繞過楊船主直接交易。
若是小東西,散貨,也就罷了,只是此批是一個船隊的胡椒,足足數萬斤,首領胡長安說什么也不會放過,里外里萬兩銀子雖是公家的,可他和他手下弟兄幾百兩的分成可是自己的。
雙方僵持不下,只好找楊長帆來。
這就是領袖的作用了,領袖不是自己爽的,是要解決問題的。從前汪直總能合適圓滿的處理好這樣的矛盾,四海皆服,終成霸業,現在楊長帆也要面臨這些麻煩的問題。
眼下,既要讓弗朗機心服口服,踏踏實實跟自己做生意,也不能失去自己和手下的利益,這實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因為澎湖環境太好,弗朗機可以輕松和這邊的其它船只達成約定。
借助翻譯,楊長帆首先談清楚了自己的立場。
“澎湖是我們建設的,我們保護的,貨倉是我們的,港口也是我們的,你在我們的領地上,繞過我們與人交易,沙加路知道么?”
胡長安等人在旁暗暗稱快,這個原則是一定要堅持的。
卡萊是一位稍微年輕一些的提督,他顯然不怎么在乎老一輩的規矩:“我們可以在別處交易,只是這里更方便一些。”
“小家伙,我們與沙加路的人貿易已經幾十年了,基本的規矩已經忘了么?”楊長帆微露狠色,“我們不下南洋,你們不入東海,你們的貨都給我們,我們的貨也都給你們。”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現在情況變了,有很多船,不止你們有船。”
“所以你也希望在南洋出現很多船么?”
“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就叫沙加路來。這批貨你如果不愿意給我們,我們可以幫你暫時保存。”楊長帆就此轉頭沖胡長安揮臂,“上船!卸貨!”
“好嘞船主!”胡長安大笑一聲,領著弟兄們便要跨上弗朗機船只。
“等等!”卡萊攔在胡長安身前怒道,“你們這是搶劫!”
“叫沙加路來,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卡萊回頭一聲呼喊,十幾名膚色各異的水手紛紛拿起武器。
楊長帆一拍手:“怎么?”
“你不是汪直!汪直不會這么處理!”
“我當然不是,但你也不是沙加路。”楊長帆再次揮臂,“卸貨!他們敢動手咱們就殺!”
更多的手下集中過來,萬余海兵本就手癢牙癢,此番幾百人圍攏過來架勢著實逼人。
卡萊怒目而視,卻始終不敢下令反抗,這里終究是人家的地盤。
就這樣,幾船貨愣被楊長帆扣下,換成了相應的布匹絲綢送上船去。卡萊恨恨離港,此番雖是大賺,但遠不如他設想的那么多。
胡長安等人自然大喜,歌功頌德捧船主,只是徐文長、趙光頭等人面色并不怎么好看。
這算是第一次與弗朗機撕破臉了。
澎湖是好,是方便,可弗朗機若是真繞過澎湖與人交易,也沒法阻止。
澎湖議事廳,幾位老首領先后說明了這樣的擔憂。
楊長帆答得痛快,他們若是繞過咱們,咱們便繞過他們。
南洋而已,不比澎湖到九州更遠。
這下子首領們更加為難了。
咱們的船隊一向是穩吃東海,富可敵國,最遠的航程便是九州到泉州,不能再遠了,其實這樣也夠了,所謂南洋,那不該是咱們去的地方啊。
通過外部矛盾,也逐漸暴露了內部矛盾。
現在的日子不用打打殺殺,平平安安賺大錢,大家都很滿足,唯一期盼的就是能全家團圓,或是像汪直到死都在惦記的衣錦還鄉,此外別無它想。跑了幾十年東海,再跑跑可以,可面對未知的南洋,多數人并不愿涉足。
正所謂窮則思變,眼前的人們,不窮了。
此外,福建水師雖未虎視眈眈,但亦有隨時來訪的可能,這邊海防也不敢怠慢,首領們紛紛表示要捍衛澎湖,去南洋不要找我。
畢竟是海盜出身,眼界和野心也只到這里了。這必然也不能怪他們,汪直到死不也以衣錦還鄉為最高目標么?
議事過后,楊長帆獨留胡宗憲徐文長以計長遠。
自己是現代思維大野心的人,手下們是傳統思維小富即安的人,徐文長胡宗憲則處于二者之間,才干手段更勝于自己,要他們便是解決這些問題的。
胡宗憲看過楊長帆之后嘆道:“我以為,船主要踞東番,以圖中原,看來我錯了。”
“大體上沒錯,只是現在還遠不是時候,中原畢竟廣博,明廷勢大,攻之難,守之也難,且無利可圖,不如南洋,遍地黃金。”
“我等軍民,澎湖東番九州三處,滿打滿算十萬人,船主要靠這十萬之眾北靠福建,南下南洋么?”
“明廷一年之內不會有動靜,足夠南洋幾次往返。如今興建東番經費吃緊,親下南洋自可補足。”
“南洋一向是弗朗機之地,船主不考慮其中的矛盾么?若是決裂或開戰,怕是無利可圖,反會軍費吃緊。再者,炮銃貿易乃我等根基所在,多與弗朗機貿易所來,一方面自用,一方面販與九州,若是斷了弗朗機這條線,怕是會動搖。”
“苔灣府建成后,第一件事便是興軍器制造,我這方面的本事汝貞是知道的。”
“船主巧奪天工不假,只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瀝海軍器坊,有工部支持,不愁匠人銅鐵,可這東番……”
“用的都是閩鐵,一海之隔還不是手到擒來?”
“鐵礦朝廷嚴格把控,怕也沒這么容易。”
徐文長看著二人你言我語,暗暗發笑。
“你笑什么?”胡宗憲不解問道,“我哪里說錯了?”
“你們說的都很對,只是在我看來,完全不必顧慮此事,該談的該是另一件事。”(未完待續。)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