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秘法 第九十二章 漫長的折磨（漫長的求票！）
德魯伊教會的最高教條，就是德魯伊必須幫助任何一個向他們發出求救信號的善良生命。
善良是一個很主觀的判斷條件，在露絲瑪麗的眼里，剛剛屠殺了魚人的普羅海軍隊根本和善良不搭邊。但是在更加開明的德魯伊——比如說大地之眼——看來，普羅海民們就依然還未脫離善良的范圍。
違背最高教條的德魯伊，會受到最為嚴厲的懲罰。
指的當然不是剝奪違規者的生命，那與德魯伊的信仰相違背。
這些人，會由教會的大德魯伊出手，剝奪掉他們與自然溝通的能力，將他們終生烙印上枯萎的氣息。
這種被自然遺棄的枯萎氣息磨滅不去，會終身陪伴違背者。無論他們走到哪里，這些氣息都清晰無誤地告訴旁人，眼前這位就是曾違背了最高教條、見死不救的邪惡德魯伊。
這就是德魯伊教會的最高懲罰，投入枯萎。
同時，這也是一種特殊職業的前身。如果德魯伊被投入枯萎之后，轉而開始接觸禁忌的死亡氣息，就有機會進階成為德魯伊的一個墮落分支：枯萎者。
對于玩家們來說，枯萎者只是一個職業，他們甚至有可能為了進階這種職業而故意冒犯最高教條。
但對于露絲瑪麗這樣真正的德魯伊來說，投入枯萎是最恐怖的懲罰。
如果金城沒有提這個要求，露絲瑪麗或許也會猶豫一下是否救助受傷的士兵。而當金城毫不客氣地將這個威脅訴諸于眾時，迷迭香女士與她的同伴就再也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船隊的屠殺還在繼續，死傷殆盡的魚人們終于開始逃離自己的母島。
四散而去的魚人數量已經不到兩百，船隊也停下了追擊。
戰船們開始靠攏，露絲瑪麗一臉忿忿地撒下某種植物的粉末驅逐了海水中的血液，然后又用自然秘術將這一片干凈的海域凈化成了生命之泉，一種奇特的水草在海面上迅速繁衍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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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袍德魯伊們的示意下，海民水兵們打起了海水。
“什么？用海水沖洗傷口？這會痛死他們的！”很快便有海民水兵叫了起來。
“愚昧的家伙，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海水了，這是是自然的恩賜，生命之泉！”藍袍德魯伊們憤怒地叫道。
“按照德魯伊的話做吧。”金城開口道，他知道露絲瑪麗不敢作為危害傷員生命的事。
有了金城開口，一個手臂被魚骨長矛擦傷的海民水兵便自告奮勇做了第一個試驗品，他咬著牙將手浸入了水桶。
他的臉上立刻便浮現出驚訝。
原本富含鹽分會痛刺傷口的海水，竟真的變成了另一種奇特的水體，不僅沒有半點刺激性，還帶著一股神奇的止痛、治愈的效果。
“有效果！”
很快，所有的傷員們都用生命之泉沖洗了傷口，緩解了傷勢的同時，藍袍德魯伊們也將漂浮在生命之泉上的水草收集起來研磨成泥，敷在了傷員們的傷口上。
又有一些金城也不怎么了解的德魯伊秘術施展，傷員們的傷勢立刻被遏止住，反而呈現出正在快速復愈的形式。
就連幾個被貫穿了胸腹的重傷員，都被藍袍德魯伊們從冥國的入口給拉了回來。
傷員們開始朝藍袍德魯伊表示感謝，只不過露絲瑪麗幾人顯得并不怎么領情，在他們看來，眼前的這些人也只是一群受傷的屠夫。
“昂——”
巨鯨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嗚……好可憐啊……它好可憐啊……”維蘇威又哭喊起來。
金城剛想讓這個毫無貢獻的黑鐵矮人閉嘴，突然又想到藍袍德魯伊可以同海洋中的生物交流，于是朝露絲瑪麗問道：“迷迭香女士，你能聽懂巨鯨的聲音嗎？”
露絲瑪麗對金城完全沒有好感，面對金城的神情有些不忿，但是聽到金城的問題后，她的臉上浮現一絲悲傷，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才開口道：“我們就是被它的聲音呼喚來的
“它很痛苦，它已經被魚人折磨了上百年。”
“它無法再承受這些痛楚了，所以它希望，有人可以幫助它……終結它的生命。”
“它想死？”金城皺了皺眉頭，不由得問道，“難道你們沒有辦法可以救它嗎？”
“沒有辦法，它的傷勢只是其次，關鍵是它太老了。”露絲瑪麗搖了搖頭，臉色悲涼地道，“它已經走過了很漫長的歲月，即將步入長眠。”
“它的衰老讓它的傷勢無法被治愈，但是它的生命力偏又無比地強大，即使是這樣的情況下，它依然還有十年以上的壽命。”
“也就是說……它還要承受十年的折磨？”金城微微動容道。
巨鯨的背上遍布溢流膿血的瘡洞，任誰都可以看得出它正在飽受著無與倫比的痛楚。
這樣痛苦沒有任何人愿意嘗試，而巨鯨還要承受十年。
戰船上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都被巨鯨所承受的折磨而感觸，心弦撥動。
“它現在最希望的事情，就是有人可以殺了它，但是……”露絲瑪麗說到一半停住了，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啜泣。
金城知道她想說什么。
停靠在巨鯨旁邊的戰船，看起來就跟一只老鼠一樣渺小。這頭巨鯨是如此得龐大，以至于它的生命力也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
金城相信，就算換他前世擁有最狂暴攻擊力的秘法領主來，也不知道要多少個星辰秘隕才能終結它的生命。
和傳奇與否無關，這單純就是因為……它太龐大了。
“它好可憐啊……嗚嗚……”維蘇威的聲音在安靜的甲板上又響了起來
“閉嘴，維蘇威！”金城惱怒地喝道，“你除了哭還會什么？你怎么不去殺了它？”
“我……我殺不了它……”維蘇威抽泣了一下，“……要兩個維蘇威才行。”
“你們這些屠夫也知道垂憐生命了嗎？”露絲瑪麗突然冷笑道，她拭去自己的眼淚，有些厭惡地掃了一眼金城和海面水兵們，視線最后落到了維蘇威身上，“兩個你？兩百個你也無法辦到這點！”
“不是兩個我……是兩個維蘇威……”黑鐵矮人強調道，他突然扶著帆桿站了起來，抹了一把眼淚鼻涕，咬著牙叫到，“我受不了了！”
“我要幫它！”
短小的四肢以快速甩動，維蘇威沿著帆桿迅速地攀爬上去，只是金城一個錯愕的功夫，他就已經爬到了帆桿頂部，躍過了瞭望手，站到了桿頂上。
他橫背著的紅鞘長刀分明已經超過了他短手可以拿住的距離，但是一個令人眼花的伸手動作之后，他竟詭異地將長刀取了下來握在手中！
一瞬間，黑鐵矮人的身量突然拔高！
不是的，金城清晰看見，是黑鐵矮人的身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隱約的身影，一道冰涼而高瘦的身影！
黑鐵矮人與那道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兩個維蘇威！
一天都在坐車，兩章存稿直接耗盡。回到家已是深夜，趕緊先碼字。
你們看到這一章是十月一號早上六點更新，但是我寫完這一章是十月一號凌晨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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