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蘇聯 第一百九十七章 斯大林份子
雙方的第一次溝通看起來還算是比較有成效,兩個總局一個對外一個對內,本身并沒有競爭的地方,于美國中央情報局和聯邦調查局的關系不同,第一和第二總局雖然是平級的,上面卻還有克格勃主席團進行管理,所以兩個局的同志沒有多大的矛盾,不但如此因為克格勃和紅軍的情報員總是交叉領導,所以克格勃和格魯烏之間的關系也很好。
整個檢查團一共七十多人,除了謝洛夫本人之外,剩下的人都是第二總局的同志,三月初檢查團坐上了火車,開始了自己的全國巡查之旅。
謝洛夫在走之前專門找了一下總檢察院的檢察長古德爾杰夫,了解了一下整個蘇聯監獄中犯人的情況,得到了總人數的百分之二是政治、犯,并且已經準備修改刑法不在明確的規定反革命分子的答案,其實謝洛夫很想問問叛國罪里面包括了多少人,不過仔細一想這種問題還是不要繼續下去比較好。
集體勞動移民隊,也就是勞改工廠實際上并沒有改變,里面的囚犯仍然是跟過去一樣,關押著那種不算是罪大惡極,但是一直不斷的給當地治安造成困擾的犯人,因為現在的開荒政1策,一部分勞改人員并沒有固定的關押場所,而是隨著政策的改變,不斷的調到需要生產但是沒有人去的地方,比如說西伯利亞,效果和斯大林遷徙民族前往中亞是一樣的,兩者的差別僅僅在名義上。
整個檢查團開始在莫斯科周圍的監獄進行巡查,耽擱了不長時間馬上進入到了高加索地區。高加索地區對于蘇聯以及蘇聯的前身帝俄都是一個十分頭疼的地區。這里屬于俄羅斯帝國征服過程中最不安穩的地方。整個高加索的民族似乎就不知道什么叫服從。明里暗里和莫斯科對抗。
帝俄時期因為有著時代的掩護,大不了定期進行大規模鎮壓,但是現在這個年代不同了,蘇聯面對著一如往常的不合作,其實也沒有太大的辦法。只能通過教育告訴這些高加索人,和蘇聯作對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同時提高當地的生活水準讓這些人不要做出螳臂當車的事情,另一方面克格勃在這里一直進行重點監控。維持當地的穩定。
“謝洛夫同志,其實現在的執法力度已經很嚴了,尤其是在高加索地區已經跟前兩年完全不一樣了,現在和你做內務部長的時候可完全不同!聽說過反社會流氓分子罪么?現在高加索地區在這個罪上卡的非常嚴,尤其是以宗教名義脫離現代社會的人,天天穿長袍帶面紗的人都可能因為反社會流氓份子罪被抓,刑期兩年到五年不等!”第五司的同志一邊陪著謝洛夫視察一邊說道。
“哦,似乎有這么一點道理!”不過有些太嚴格了,后面一句話憋在謝洛夫的心中,只是因為穿著宗教服飾或者行為就入罪。有點太過于不近人情了。不過這肯定不是長期現象,應該是赫魯曉夫執政時期一個插曲。如果這個罪名一直存在的話,謝洛夫后世不可能沒有看到過這方面的資料。其實光聽反社會流氓份子罪,謝洛夫還以為是一群人亂搞男女關系。
謝洛夫想的一點都沒錯,反社會流氓份子罪根本剛出來的時候,就是鎖定在亂搞男女關系上面的,其實本質上和后世中國有一段時間實行的流氓罪是差不多的,不過很快在高加索地區就變成了另外一個形態,成了專門對付地下宗教的罪名。
“對了,現在高加索地區的死刑犯比率是多少?我們馬上下一站就到了格魯吉亞了!”謝洛夫面對著這群第二總局的內行問道。
“死刑犯比率全國都是一樣的,高加索地區并沒有高出多少!”第二總局第九司的同志笑著回答道,死刑在蘇聯廣泛存在、不是大整肅的問題也不是叛國罪的問題,包括經濟犯罪、破壞公共財產、偽造假鈔、投機倒把這些罪名的首犯其實都可以適用于死刑,等待被處死。
在這點上謝洛夫毫無異議,只要是犯罪事實清楚,處罰這些人絕對是應該的,至于呼吁廢除死刑的人,謝洛夫只能表示他們都是傻叉,完全是圣母病在作怪,應該關進精神病院治療一下在放出來。
在格魯吉亞的精神病院的檢查中,謝洛夫還是見到了蘇聯最陰暗的一面,經過了問話之后,謝洛夫面對著這座精神病院長時間沉默不語,主要是這座精神病院的犯人,這些人的來源很多、有工人、農民、學生、知識分子、還有紅軍士兵以及內務部的干部,罪名也是五花八門看起來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和這些犯人說過幾次話之后,謝洛夫就改變了自己的印象,因為這些人都是斯大林主義分子,都是在赫魯曉夫執政之后抓進來的。
“都是一個國家的,不用這么狠吧!”這句話只是在謝洛夫心中,但卻不敢說出來。斯大林的權威在大,卻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要是這個時候謝洛夫略微表現出來一點斯大林主義的態度,估計和這座精神病院的其他人也沒什么兩樣。
別說這些人了,就算是斯大林的兒子現在也在莫斯科服刑,連斯大林的兒子現在都這樣了,這群人還能怎么樣,整個蘇聯有誰敢和赫魯曉夫作對?哦,還真有,至少在今年謝洛夫就知道,馬林科夫和莫洛托夫馬上就要沖出來螳臂當車了……
不過畢竟都是蘇聯人,而且這些既不是因為被西方洗腦也不是犯罪分子,被關到這里謝洛夫總有點感覺他們可憐,只能將幾百人集中起來,問道,“既然是生病了,就會有病好的一天,大家要多多配合醫生的治療,我這次從莫斯科來到這里視察,大家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對我說,這對我們醫院的制度更加彈性化有巨大的意義……”
“你們把我們關在這里,現在假惺惺的來看一下又有什么意義?”一個老頭冷冰冰的問道,這個老人六十多歲皺紋已經遍布在臉上,比一般人應該蒼老一些,從雙手厚厚的老繭上,謝洛夫覺得這個人應該是一個重體力的勞動者,按照前世祖國的劃分,應該屬于五十五歲退休的那批人。
如果第二次機會,謝洛夫絕對不會來到這里,完全是找罪受,面對著一個老人的逼問,謝洛夫發現自己竟然無話可說,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說了一堆早日康復之類的話。這些話簡直是藐視自己的智商,關鍵他還不得不說。
“你是莫斯科來的?那有什么用?安娜被這里的看守強、奸了,你能把看守抓起來槍斃么?”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站起來對著選謝洛夫大吼道。
“你說的是真的?”謝洛夫愣住了,隨后馬上死死地盯住自己帶來的第二總局干部,咬著牙說道,“同志們,把這座精神病院的院長給我找過來,我要親自問一下……”
要說在監獄系統中,有些看守和獄警對待犯人都一些暴力行為,沒事揍兩拳都是小問題,后世好像除了北歐幾個犯罪率非常低的國家沒有這種行為之外,不論是中國、美國和俄羅斯都無法解決獄警濫用暴力的問題,謝洛夫也知道自己解決不了,但是強、奸在押的犯人這絕對忍不了,這是另外一個性質的問題了。
“你們有沒有告發?”謝洛夫走下講臺進入到這群精神病人之中問道。
“我們曾經想要上告,結果當天的獄警沖進來狠狠揍了我們一頓,說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一些人將自己身上的傷疤漏出來給謝洛夫看。
捂蓋子?將影響控制在本地?這種手段倒是非常常見,看來手段向來是是世界通用的,謝洛夫冷漠的點點頭,不一會第二總局的同志就把這座精神病院的院長帶了過來,謝洛夫用一種審問犯罪嫌疑人的態度開始了問話,有第二總局的人在旁邊亮證件、連嚇唬在蒙讓謝洛夫知道,原來真的出現過這種事情。
“將軍,我們已經對那個看守做出了批評,關了半個月的禁閉,相信以后我們這種事情了!”精神病院院長最后說道。
“關禁閉?”謝洛夫重復了一下精神病院院長的話,然后冷嘲道,“就這么簡單?強、奸是犯罪,你身為精神病院院長,應該知道強、奸罪的量刑是多少吧?”
“將軍,量刑五到七年比較合適!按照現在的執法力度,七年應該更加標準一些!”第二總局第六司的一個上尉站出來說道。
“把這個看守馬上羈押!”謝洛夫冷冰冰命令道,“馬上移送到當地內務部、通知法院快速審理,將這次案件匯集成材料送給格魯吉亞最高法院,在文件上寫上我們的建議,從重從快……”一個刑事案件,只要加上從重從快這個詞,基本上就會按照最高量刑判決,可以說這件事已經讓謝洛夫怒了……
“是的,將軍!從重從快……”上尉馬上一個敬禮,召集周圍的看守人員去抓捕犯罪的看守,謝洛夫回過身來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的精神病院院長,意味深長的說道,“院長同志,不出意外的話,我還準備在這里呆上一段時間,你沒有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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