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嫡女:全能召喚師 114 不就是取個血么
114不就是取個血么
繼續在林間行了兩天的路,云若曦所乘的馬車終于駛離了盛羅國,漸漸駛入了上玄國的國境之內。
繞過綿延的青山,從山林中的小路走出,云若曦忽然覺得眼前一片開闊。從前,云若曦一直覺得邊關定然是悲壯,開朗而黯淡的情狀,然而真正到了兩國的邊境,所見竟與云若曦所想大相徑庭。
邊關的哨卡雖然有重兵在把守,但也并沒有云若曦想象的那般凝重肅穆。這里生活的人們其他地區的人們一樣,為著自己的生計忙碌著。
幾人駕著馬車進入到了上玄國邊境的小城邱晏。
馬車上的郁扶蘇與阿九兩人的傷勢雖然并沒痊愈,但兩日里被云若曦的高階丹丸喂著,也基本上恢復的不離十了。
阿九嘖嘖稱奇,意想不到這位琢星齋的貴客居然還是一位高級的煉藥師,并且還要為主子解毒。
不管是誰,只要是對主子好,阿九就會打心眼里喜歡,雖然眼前的云姑娘時刻散發著冰寒的氣息,但是那有怎樣!
這一天來,阿九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因此駕車的任務就完全落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云若曦在洛陵城購置的馬車已經足夠大了,但是無論怎樣分配空間,兩個大男人和云姑娘同在車廂怎么看都有些擠。
小蜻蜓因為馬車太小的關系,一直化作蜻蜓窩在云少樓的衣領間,倒也不占什么地方。
云若曦忍無可忍下,終于把滿臉寫著二世祖三個大字的云少樓一腳蹬出車廂外,車廂內這才開闊了不少。
阿九輕車熟路的駕著馬車來到邱晏城的城角,這里有一座比較大的青磚紅瓦的宅院,宅院的門楣的匾額上赫然寫著“郁府”兩個大字。
來到門前,阿九將馬車穩穩的停妥,便馬上轉身直奔大宅門口,“咚咚咚”的叩響了大門。
不一會兒便有人前來應門。
門內來開門的是一位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他一見是阿九,瞬時喜形于色。但在看到阿九渾身浸血的外衣后,便一臉的驚異。
“阿九!你這是怎么啦!主子呢?”男子邊說邊焦急的向外張望。
“柴叔,我沒事,主子雖然受了點傷,但是現在也好的差不多了,那不是在那邊么!”阿九呵呵的笑著,伸手指向馬車。
柴叔三步并作兩步從門口跑到了馬車邊,“主子,你回來了!”
郁扶蘇下了車,轉身掀起車簾,伸出手欲要扶云若曦下車。
云若曦唇角微微一抿,也不伸手,只是緩緩地輕抬蓮步,不慌不忙的走了下來,形色從容。
被男人扶下車,這情景想想都覺得詭異。
郁扶蘇收回了手,輕笑一下,并不以為意。
他回頭看向柴叔,應了一聲,“恩,回來了!”
柴叔打量著郁扶蘇帶回的云若曦與云少樓二人,心中詫異。
眼前的女子雖然面貌平凡,但是主子第一次帶回的女子,這不得不讓柴叔多看了幾眼。
而這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公子,雖然一臉紈绔,但卻難掩他出眾的氣質。
柴叔看著主人衣衫盡碎,又帶著幾位看起來氣度不凡的人回來,雖然有心詢問,但終究是將所有的疑問吞了回去,只是恭謹的侍奉郁扶蘇左右。
云若曦抬起頭望著朱紅大門上的金絲匾額,忽然有種感覺,郁扶蘇的身份必定不凡。
她挑了挑眉,抬眼看著郁扶蘇,語氣依然平淡,“怎么,這里是你的家么?”
郁扶蘇輕笑一聲,“不過是一處別院而已。”說罷便引著云若曦往院內走去。
云少樓也早就跳下了馬車,風風火火的快步向前,邊走邊嚷嚷。
“郁大哥,你這別院可夠大的!”云少樓四下里看看,雖然從門外看的并不真切,但這宅子一定很大就對了!
郁扶蘇不以為意的淡笑一下,看了眼云若曦。
云若曦依舊面色沁涼,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多的想法。
進的郁府,下人們連忙為云家姐弟準備了房間休息。
聽說云若曦要為主子療毒,柴叔忙將一大包云若曦提到的物品購置了回來。不過他還是非常擔心,畢竟主子的毒已經多年了。如今看著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要為主子療毒,柴叔不僅皺緊了眉頭。
真的能行么?
他瞧著郁扶蘇一臉的淡定,心中忐忑,但既然主子都什么也不說,那自己也就只好什么也不問了。
“準備好了么?”云若曦看著收拾妥當的郁扶蘇,一臉的隨性。
前幾日,郁扶蘇渾身是傷,雖然有些影響美感,但終究還是掩蓋不了他本身的勾人魅力。如今這人換上了嶄新的以銀花錦緞做底襯月白色長衫,長衫同樣以銀絲鑲邊,腰中束著一條同樣銀白卻暗扣羊脂白玉的錦帶。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優雅又沉凝的貴族之氣,令人著魔。
云若曦眼中有一絲絲的贊嘆,這男人果然好皮相。在同樣受傷衣衫不整的情況下,眼前的男人要比那只叫什么東浩南的家伙強了不知道多少倍,連一向有潔癖的她都完全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厭惡之感。
云若曦搖搖頭,以前這身體的主人莫不是吃了豬油蒙了心,居然會喜歡上那種人,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郁扶蘇咬咬牙,看著云若曦答道:“恩!好了,來吧。”
云若曦吃吃一笑,在桌邊坐下。
她從布包中拿出數個白玉瓷瓶擺放在桌子上,浩浩蕩蕩的在桌子上依次排開,她巧笑嫣然,眼神中有道光芒一閃而逝,“把你的血注入這些瓶子之中。”
郁扶蘇看著桌子上一大堆的瓶子,又轉而看向云若曦的笑靨,面色微微閃出些怔愣。
“這些都要灌滿?”他心中有些訝異,真的要這么多么?
云若曦揚起小臉瞧著郁扶蘇,“不過是放你點血而已。”
“恩,不過是點血……”郁扶蘇摩挲著手指,拉過一張凳子,在云若曦的身邊坐下,拿起桌上的一只瓶子放在眼前瞧著,頭皮有些微微發麻。
倒不是自己不舍的這些血,只是這么多瓶都灌滿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多了,真的用得到那么多?
“那你還猶豫什么,請抓緊時間。”云若曦看著郁扶蘇,不自覺的催促出聲。
郁扶蘇挑挑眉,微微有些躑躅的看著桌上數十個小瓷瓶,若不是云若曦提前告知過自己這么做的用意,任誰都會以為這女子不懷好意。
云若曦好笑的看著一臉緊繃的郁扶蘇,不就是取個血么,怎么還謹慎成這樣。
郁扶蘇一手拿起一只小白玉瓶,另一只手的中指放置在瓶口處,將身上所有的勁氣盡數匯聚在指尖,頓時一道血線自他手中迸發而出,鮮血瞬間便將他另一支手中的白玉瓶灌滿。
他放下這只瓷瓶,又從桌上拿起另外一只,以同樣的方法灌滿了這只瓷瓶,以此類推,直到第五只瓷瓶被灌滿。
云若曦一只小巧的纖手支在桌子上,手掌托著下巴一瞬不瞬的看著郁扶蘇乖乖的將鮮血注入到瓷瓶之中,直到第五瓶。云若曦的房間內微微泛起血腥的氣味,她蹙起了眉頭。
盡管早已習慣了血腥的場面,但每每聞到這種血腥之氣,云若曦總會不自覺地閉一下氣,忽然覺得自己的惡作劇實在是有些無聊,這才出聲道:“好了,夠了。”
郁扶蘇這才放下瓷瓶,看向云若曦,眼神清涼,“已經夠了么?”
“不然你還想弄多少?其余的等你毒發的時候再灌就可以了。”云若曦口氣清淡,但心中不免有些憋屈。
“恩,”郁扶蘇點點頭,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些許不易察覺的漣漪,淡然的道,“今晚便是我體內之毒發作的日子。”
他說的平靜,并沒有因為今日是毒發之日而惶惶,反而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每月的這個時候,他總會提前將自己關在屋子里,而仆人們均會在外面候著,他不想在自己無法自控的情況下傷到他人。
然而今天,她會幫自己取血,他總該提前安頓好一切,免得傷到她。
“我已經知道了。”云若曦點點頭,面色十分清涼,一副并沒有在意什么的樣子。
受罪的又不是自己,她倒是沒所謂。
“到時候我會讓下人們把我綁起來,我怕到時候不能自控,這樣方便你取血。”郁扶蘇坦然的道。雖然他知道云若曦的實力非常強大,但依然還是有些擔心。
“恩!”云若曦的臉上依舊古井無波。
“如此便勞煩姑娘了。”郁扶蘇見云若曦意興闌珊的樣子,抿了抿唇說道。
她是怎么了?剛才還好好地,怎么突然蔫了。
云若曦挑眉瞧了一眼郁扶蘇,今日這人怎么這么啰嗦。
“若姑娘還需要什么東西,盡可以吩咐下人。”
云若曦點點頭,懶得搭理郁扶蘇。有這個時間和他磨牙,還不如仔細研究一下藥草的屬性,也好盡快幫他把毒解了。
郁扶蘇淺笑一下便起身離開了云若曦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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