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穿越日常 第一九八章 上表
“承悅?”
嚴老將軍聽得此言大吃一驚。.最快更新訪問:。
嚴承悅對嚴老將軍一笑:“張家還沒那樣沒臉沒皮呢。”
說話間,他又對嚴保家笑道:“父親,既然張薇對兒子情深意重,自然委身與兒子為妾也不覺委屈,父親便這么去回張家吧。”
“你這孩子。”嚴保家自然不會這么去張家尋不自在,便將茅頭指向嚴承悅:“人家張薇與你做平妻就已經委屈了。”
“父親可還記得當初兒子斷‘腿’之時張家跑來退親,父親和母親是如何傷心失落?”嚴承悅不急不緩,慢慢道來:“當初父親可是說了,便是兒子一世討不了新‘婦’也不會娶張家‘女’進‘門’,到如今可還沒幾年呢,怎的竟全忘記了。”
這一句話頂的嚴保家再說不了旁的,良久只能嘆了口氣:“罷,罷,就依著你吧。”
說完話,嚴保家就起身告辭,說要回去尋林氏商量一下,嚴衛國見此也趕緊離開。
等到這屋中只有嚴承悅和嚴老將軍時,老將軍長嘆一聲:“承悅,你這又是何苦。”
嚴承悅笑意淡淡:“張家又怎甘心嫡‘女’與人為妾,叫張家的臉往哪里擺,爺爺放心,孫兒心里有譜。”
嚴老將軍擺擺手:“既然如此,你便該寫信與鸞丫頭說一聲,省的她聽到什么再誤會了你。”
嚴承悅點頭:“孫兒記下了。”
“另外,你與鸞丫頭說姓君的在打鳳丫頭的主意,叫她小心些。”嚴老將軍又囑咐了一句:“這朝堂上馬上便不平靜了。”
“爺爺是怎么知曉的?”嚴老將軍已經久不關心朝政之事,因此,嚴承悅對此有些不解。
嚴老將軍呵呵一笑,撫著長須道:“真當我老頭子不在朝上就不知曉朝庭之事了么,老頭子活了這幾十年,朝堂之上怎么說也有幾個談是來的同僚吧。”
說到此,嚴老將軍大大嘆了口氣:“爺爺我也是沒法子的,你看看你父親和你兩個叔叔,你二叔也就算了,他就是一武人,只要能打仗我也不求別的,可你父親和你小叔那當真是志大才疏之輩,要是我再不‘操’心些,不定什么時候他們能將嚴家拖進爛泥池中。”
“爺爺這話言重了。”不愿意說長輩不是,嚴承悅只好沉默以對。
嚴老將軍倒是笑了:“你心里明白的很。”
他看著嚴承悅:“就拿你父親來說吧,他志氣是有的,可心‘胸’格局眼界都不成,就是為官,也只能與人打打下手,再多就不成了,你也不必說我看低了他,我還是高看他一眼才如此說的,就是今次的事情,眼瞧著朝中局勢要變,他不說因勢利導將形勢朝有利于咱家的方向引導,反而膽小怕事,貪慕虛榮,想要聯姻來鞏固地位,他這樣的眼界,又叫我如何放心。”
見嚴承悅不說話,嚴老將軍也不‘逼’他:“罷,你與尋鸞丫頭商量去吧。”
嚴承悅告辭出去,滿腦子都是嚴老將軍方才的話。
他不得不承認嚴老將軍說的都是對的,他父親確實心‘胸’格局都不成,便是嚴承悅這種等于在工部做冷板凳的人都已經看透了朝中局勢,若是徐相公退了,自然就有人想入閣,那崔家的崔禮可正想著這事呢,要是叫他入了閣,張、君、崔三家聯成一氣,王相公一人可抵擋不住,如此,朝局便是一面倒的。
嚴家本就與崔家不和,就算到時候他娶了張家‘女’,崔家也不會看在張家的面子上放過嚴家,張家到時候寧可舍棄一個‘女’兒,也絕不會破壞和崔家的聯盟,到了那時候,嚴家勢孤,自然會大受打擊。
唯今之計,想要保嚴家,便要與那等和崔家不睦的官員聯合再推一人入閣,如此,朝局才能達到平衡,嚴家也可安全。
只是,這樣簡單的事情,他父親竟然看不透,還貪小便宜的想要讓他娶張薇那個‘女’人,來達到仕途的平坦,當真可笑之極。
嚴承悅一時想,一時皺起眉頭來,在老宅也沒有多呆,徑自叫嚴一推他回到新宅,一進書房便鋪了紙提筆寫信。
用不多時,一封信寫好,嚴承悅叫嚴一親自送去李家。
這廂,李鸞兒正為李鳳兒的事情發愁,她自得了于子然捎來的信就想盡法子提醒李鳳兒一聲。
好在李鳳兒現如今并未在宮中,那行宮雖然也是戒備森嚴,可到底不如宮里院高庭深,總算是叫李鸞兒瞅了個空叫人捎了信給張勇,如此,李鳳兒應該也已經曉得情形不利了。
李鸞兒怕依著李鳳兒的脾氣要是知道君莫為的行徑,指不定鬧出什么事來呢,萬一李鳳兒一時忍不住和官家鬧騰,吃虧的還是李鳳兒自己。
她一時擔憂一時犯愁,就是李‘春’看她臉‘色’不好特意做的點心吃起來都沒有什么胃口。
正當這時候,突然收到嚴承悅的信,李鸞兒才安心一些。
展開信,李鸞兒細細的讀了,讀完后將信折好掩面長嘆一聲:“看起來,還是承悅瞧的清楚啊。”
心中有了譜,李鸞兒愁悶稍減,也就有心思陪李‘春’玩耍。
她收拾好妝容,到前院尋了正在和馬方一起糊風箏的李‘春’,卻見李‘春’手中拿了削好的竹簽子,一雙手靈巧的彎來彎去,又拿細繩捆綁,沒有多久,一只蝴蝶風箏的竹架就扎好了。
而馬方將剪好的紙糊在竹架上,之后在竹架上拴起長長的繩子。
李鸞兒輕輕過去,笑著坐在李‘春’對面:“哥,糊了幾只風箏,我與你畫上圖案如何?”
李‘春’抬頭呵呵笑著:“好,沒人畫,妹妹畫,好。”
李鸞兒回身叫馬小丫娶了顏料和筆來,細細的調好顏料,拿起馬方放到一旁的美人風箏幾筆勾出一個奔月嫦娥來,之后一邊填顏‘色’一邊笑:“這嫦娥風箏待到中秋節的時候放倒也是映景呢。”
“大娘子畫的可真好。”等李鸞兒一個風箏畫好,馬小丫驚嘆一聲:“大娘子也與奴畫一個吧。”
而李‘春’則停下手中的動作,在一群扎好的白風箏中尋出一只大大的風箏遞給李鸞兒:“‘花’籃,畫牡丹。”
李鸞兒張大嘴巴接過風箏來,仔細的眨了李‘春’兩眼:“哥,你這不回是送給顧大娘子的吧?”
李‘春’絲毫不覺羞,點了點頭:“是。”
李鸞兒想到自家哥哥這段時間一有什么好的就盡想著顧大娘子,不由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放下手中的筆一撅嘴:“哥太過分了,只知道疼顧大娘子,連我這個做妹子的都靠后了,不成,我不依。”
李‘春’一時手忙腳‘亂’,連竹架子都扎歪了,他飛快的將東西放到一旁,挪到李鸞兒身邊拍拍李鸞兒的頭:“妹妹好,疼妹妹,新‘婦’苦,也疼,一起疼。”
看李‘春’神情慌‘亂’,李鸞兒又深覺自己太過小‘性’了些,一聽李‘春’那些話,她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這顧大娘子李‘春’只見過一面竟然就這么記在心上,時不時的打聽,連顧大娘子在顧家日子不好過都知道,還處處為顧大娘子著想,這么一邊,她這個新妹子就靠邊站了,如今人可沒進‘門’呢,要是進了‘門’,指不定這家里就沒她位子了。
不過,她又一想李‘春’其實也‘挺’命苦的,好好的一個人就因為發燒燒成傻子,這么多年不知道受了多少欺侮,難得的李‘春’有個記掛在心里的人,她該好好祝福,也該幫李‘春’多照顧顧大娘子些。
這時候,李鸞兒竟有了那種為人家長看著自家孩子討媳‘婦’的心情,即是歡喜孩子大了,又怕孩子有了媳‘婦’忘了娘,這心情當真是復雜啊。
怕李‘春’傷心,李鸞兒笑笑提起筆來在那‘花’籃風箏上畫起朵朵牡丹:“哥,這可是你說的,以后不疼我,我是要揍你的。”
“揍。”李‘春’握起拳頭比劃了個手勢,之后就坐在一旁安靜的看李鸞兒作畫。
李鸞兒好容易將李‘春’扎好風箏全部畫完,只覺得渾身跟散了架似的肩膀也疼的厲害,她‘揉’‘揉’肩膀起身,帶著馬小丫回房沐浴去了。
又隔幾日,德慶帝還是沒有上朝,只是叫柳木將要緊的奏章拿到行宮批閱,批好了之后又著人送到六部,如此一來,朝臣便有些怨言了,尤其是以君莫為為首的那些官員,倒真的聯絡起來上表要求德慶帝還朝,還要求德慶帝將‘迷’‘惑’圣心的賢嬪廢掉。
這奏章由柳木帶到行宮和許多奏折放在一起,德慶帝一本本的拿來翻閱,一邊看一邊怒道:“這都是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要朕一一批示,這請安的折子是誰上的,朕安的很,還用他來請么,還有這折子是誰寫的,正事沒有,盡是嘮叨,要都是這樣無用的折子,朕累死都批不完。”
柳木扎頭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德慶帝將那幾本折子扔到一旁:“傳旨下去,從今兒起請安的折子不用再上了,叫那些官員有事盡管說事,莫說那些無用的,朝庭‘花’銀子養著他們是叫他們辦實事的,可不是在朝上扯閑篇的。”
柳木聽了趕緊應是,德慶帝又拿起一本折子,看了幾眼就是一臉怒火,站起來一腳將桌子踹倒:“放肆。”
他這一發作,嚇的柳木和一旁伺侯的宮人全部跪倒在地上。
德慶帝捏著那折子,氣的臉都紅了,喘著粗氣大聲道:“好,好,真是好,一個個都瞧著朕年幼好欺負是不是?經了先帝的仁厚,他們也當朕是脾氣好的,全忘了高宗時候朝上是怎么一種形式了。”
“陛下這是怎么了?”
德慶帝正發火間,永寧公主正好拽著長寧公主來尋他說話,沒想到一進‘門’便是這種情形,長寧公主安靜想要退出去,倒是永寧公主仗著最是受寵便出聲詢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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