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電信帝國 第320章 走私
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子陰沉著臉,將手里的酒杯往桌子上猛地一頓,憤怒地說道:“飛訊技術公司這群王巴蛋,又斷了老子的財路。讓老子血本無歸。”
酒杯里的紅酒被這個動作弄得飛濺起來,紅色的液體濺到了旁邊三個男子的身上、臉上。但這些人似乎并不在意,連坐的姿勢都沒有什么變化。
說話者左邊那個穿白襯衣的男子笑著說道:“王老板,你這有點借題發揮吧?是不是擔心我找你借錢?你放心,今天找你絕對不是找你借錢。……,說真的,你這次的生意可比我好多了,雖然你這次做生意虧了一點本,但也不至于血本無歸啊。怎么說比我前年進口一批電話機的情況好吧?
不瞞你們幾位兄弟說,直到現在,老子手頭還積壓了三千多臺電話機呢。草!老子才真正的恨死了這家公司,如果不是他們開發出了那兩種電話機,老子從日本進口的這一萬臺電話機還不一下就被搶走了?哪里會賣了近兩年還剩下三分之一?”
穿深藍色西裝的王姓男子將酒杯重新抓起來,遞到嘴邊后,脖子一仰,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將杯子往旁邊地板上一摔,發出砰地一聲脆響,玻璃杯一下摔得粉粹,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姓王的男子看沒有看被自己摔壞的玻璃杯,又氣沖沖地說道:“李山,老子騙你不是人,這次真的是血本無歸!老子不是看到國內尋呼機已經開始在大城市流行起來了嗎?正好我在歐洲那邊有點門路,我堂哥就在那邊大使館做事。于是,就砸鍋賣鐵地籌了一筆資金。
豹子,你應該不會忘記吧。我找你家借了六萬元,是不?……,不說籌錢的事,說起來就是一肚子的火。老子找我堂哥幫忙從荷蘭進口了兩千五百臺尋呼機。結果呢?等我把尋呼機運回來,以前那些答應好好的家伙現在都不要了,說是飛訊技術公司生產的尋呼機價格比我的低。質量比我的好。我草他們媽媽地,這不是坑了我嗎?”
說到豹子的時候,姓王的男子眼睛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年輕人。
那個叫豹子的年輕人點了點頭,但隨即說道:“王哥,不是有人愿意出五百元一臺收嗎?怎么說也能收回一部分投資啊。……,這六萬元我可是準備有大用的,王哥,你不會真的拿不出來吧?”
姓王的男子苦笑道:“五百元?你知道我從荷蘭買價是多少嗎?三百美元啊,相當于我們這邊一千六百元一臺。五百元連三分之一的成本都收不回啊。豹子,你的底細我還不清楚?你這么裝嫩誰信啊?我把尋呼機從國外運回來,避開海關需要打點多少錢?把水貨變為進口貨,這洗白又要打點那些家伙多少些,這還不包括路途的運費,不包括老子請客請其他多少有些幫助的人吃飯的錢。你說說,我是不是血本無歸?六萬元啥時候還,哥真的還不能給你準信。誰叫老子倒霉呢?”
那個穿白襯衣的男子李山笑了笑,說道:“王雒。說真的,當我從其他朋友嘴里聽說你有門路走私尋呼機進來的時候,我還羨慕你呢,當時我還真想把電話機給全扔了,把所有資金集中起來和你合伙。幸虧我老爺子阻攔了我,說你王雒的門路是你王璐的。我老家不能隨便搶別人的飯碗,那是斷你王雒的財路。
當時我還對老爺子一肚子的火,當時他都把他身上的配槍都抽出來了,指著我的鼻子說,如果我敢摻一腳。他就打斷我的腿。我的乖乖……,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我胸膛呢。嘿嘿,我到現在才知道我老爺子對你家老爺子還真是客氣,真是尊重啊。”
王雒擼了一下袖子,但隨即又放下,說道:“狗屁!都是老黃歷了。你家老爺子一直就是我老爺子的部下,最近幾年你老爺子才攀上高枝,有點瞧不起……,算了,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流,誰叫我老爺子自己糊涂站錯隊呢?……,你老爺子不讓你摻和,未必真的是不想從我這里分一杯羹,我看更多的是想我們兩家分清界線,井水不犯河水吧?”
那個叫豹子的年輕人顯然沒想到他們兩人說著說著就說到家族上的事去了。想到他們兩家都是根深葉茂的主,自己還真不敢摻和,就當著沒聽見,拿起桌上那包不知道是誰扔出來的高檔煙,彈出一根叼在嘴上,從口袋了掏出打火機點燃了興致勃勃地吸著,似乎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支香煙上。
坐在李山與豹子中間的是一個黑臉的四十多歲的男子,本來只是在默默地喝茶,不怎么說話。可聽了他們兩人的話之后,他冷笑道:“你們怎么說都是見過世面的家伙了,一個敢于走私尋呼機進來,一個能從日本進口沒有批文的電話機,怎么就這么沒有出息?說真的,你們兩個都讓我失望,我原以為你們都是一方英雄,誰知道你們連狗熊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兩個小屁孩。”
“你!”王雒和李山大怒,異口同聲地罵道,“你放屁!”
黑臉男子冷笑道:“不是嗎?小屁孩吵架的時候是不是常常吹噓我爸是多么多么大的官,我爸管你爸什么的。你們剛才說的話跟小屁孩有什么關系?”
王雒怒道:“我哪里說了我老爺子怎么怎么的了?”
黑臉男子冷冷地說道:“好了,廢話少說,我們的時間雖然多,但也不能空耗在這種無聊事情上面。現在我只問一句,你們愿意不愿意跟我干一鏢大的。干,我們就再討論。不干,就這么離開,今后誰也不提這事,我也不再認識你們。”
那說話的口氣就如電影里那些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土匪。
王雒譏笑道:“哼,充什么大尾巴狼?你他媽你以為是誰啊,如果不是看著胡大哥的面子,誰認識你?誰褲襠沒扎緊把你露了出來,滾……啊”
王雒的話音未落,只見那個黑臉男子的手快速揚起,別人還沒有看清他的動作,一個巴掌就落在王雒的臉色,隨著一聲脆響和一聲慘叫,王雒已經滾倒在地,他坐的椅子也摔到一邊去了。
黑臉男子這個動作一下把李山和豹子嚇住了,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對方,心里快速猜測著這個家伙是誰,怎么敢打王雒。要知道王家在京城可是響當當的,雖然最近幾年因為王雒的老爺子站錯了隊,王家的勢力有所下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他們還沒有瘦死呢。不說一般人不敢小瞧他們,就是有些勢力的人家也得小心翼翼。李山家這兩年順風順水,他父親還坐上了某個有實權單位的局長,但見了王雒父親的面依然客氣地打著招呼。
至于豹子就更不用說了,他家的勢力比李山家還不如,他父親唬唬下面的科長、處長還行,再往上就得被別人唬了。他剛才敢在王雒面前說起六萬元的賬,也是麻著膽子說的,因為他真的急著要這些錢做一件事。
黑臉男子冷冷地盯著李山和豹子,站起來,右腳漫不經心地踩在王雒的腦袋上,然后譏諷地對兩個臉色發白的家伙說道:“你們是不是也想試一試?看我敢不敢打你們?……,哼,你們只知道我名字叫袁益,是胡大哥介紹來的,是不是?那我提醒你們一下,三年前在蘄北發生過一起槍擊案,某人用手掌砍傷一人導致此人終生殘疾,還奪過一個家伙的槍支擊斃兩人,最后被判坐牢十年。……,聽說過嗎?那個人是不是也叫豹子,只不過在豹子前面加了一個益字而已。”
說著,他猛地一轉身,踩在王雒腦袋上的右腳提起,隨著身體猛地一旋,就如一根粗大的木棒砸在旁邊的豹子身上。
受此重擊,豹子就如麻袋一樣被拋了起來,再砸在墻壁上,發出嗵的一聲悶響,再順著墻壁滑下來,癱倒在地板上。
袁益看著口吐鮮血的豹子嘲笑道:“就你這孬種樣也敢稱豹子,最多叫懶貓而已。”
豹子眼睛一翻,暈了過去,也不知道他聽沒有聽清袁益的話,更不知道他是如何暈過去的。
李山聽了袁益的話,吃驚而害怕地問道:“你……你就是益……益豹子,你不是判了十年嗎?怎么……”
袁益冰涼地問道:“判刑了,只要表現好就能減刑,不是嗎?老子好歹也在里面三年半,你說該不該出來……”
李山立馬回答道:“該,該,……”接著,他問道,“請問……請問……你要我們做什么?”
袁益說道:“做什么?今天我們來這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賺錢嗎?……,我想邀你們一起做程控交換機生意。”
他的話是如此的跳躍,以至于李山的腦子短路了,結結巴巴地問道:“你是說……你是說,你和我們一起做程控交換機生意?郵電局的那種設備?”
袁益說道:“確切地說,我們的生意就是走私外國佬的舊程控交換機。你在郵電部有門路,王雒在海關有關系,我有膽量,他爺爺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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