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術宗師 第三百九十九章 面見陳副部長(一)
火一滅,眾人才發現小女兒渾身都濕透了,像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全是汗水,皮膚卻沒有燭傷的痕跡。¥℉小說,
阮老頭擲地一聲:“還有誰要懷疑老子?”
“沒有沒有,眾子女紛紛跪下,嚎啕大哭,送葬時都沒現在哭得誠懇。”
老爺子還想說話,燈火突然就滅了。
康十三娘跑過去打開電燈,說道:“時間過了,你們別怕我,我就是個中間人。至于你們聽不聽,那是你們的事。阮老先生是我的主顧,如果他不滿意,可能還要招我來。下次就不用這么齊了,誰不聽就直接上誰家。”
“哪有九百多萬呀!”旁邊一句話沒說的阮老太太終于大喊起來。
慌的,你把錢給誰了?”
“給”老太太猛然反應過來:“沒給誰,老頭子記錯了。”
“好,沒給誰,還剩下多少?”
“三我沒看!”
二兒子耳尖:“三百萬?”
小本子離著三個身位,都能感覺到老太太的心臟怦怦跳的聲音,好像要竄出來。
示意康十三娘趕緊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給老太太吧。
十三娘瞇了瞇小成細縫的眼睛,“你們幾個好好查查吧,老太太身上有大秘密啊。錢落在自己家人手里,勝過落在外人手里。”
“怎么是外人了,也是他們的兄弟!”老太太再次失口,猛地撲過來想打康十三娘:“你們快滾!滾!”
“哈,私生子!”十三娘還不忘補了一刀,趕緊拉過小本子溜了。
“不錯,十萬塊到手了,一年沒遇到這種大主顧了。”
小本子真受不了她的財迷樣,沒料她又道:“駱宗主那里還有錢拿。上次他拒絕了三樁生意。五萬,三萬,三萬”掰著手指頭數起來:“十一萬,他還說雙倍給我,那就是二十二萬,抹個零頭,二十萬。”
“你你朝他要吧。”小本子懶得理她,加快了腳步,出了門直接伸手攔車。
“你管錢啊,找你要更簡單。”十三娘死纏爛打。
他們回到西山。駱離還與七個新弟子在練功房里沒出來,可能都不知道天黑了。
一直到次日早上七點,練功房里才散會。
十三娘和道:“我想把進安接到隴族去。”
小本子問:“你是跟我商量?”
駱離突然大笑,其實他是在自言自語。進安一走,付春陽怎么辦?
付春陽不能帶到隴族去,更不能帶到天岳觀,他過不了第二道關,絕對會死。上次那個巫師。足有五分鐘沒有恢復心脈。他一死,直接就便宜了那只云雀魂魄。
“我不吃飯了,叫他們趕緊吃,先去一趟落沙觀。回來就出發。”
匆匆交待后,駱離趕緊下山,路遇一夜沒歸的棠秘子。
“嘿,我就是上來叫你的。正好趕上你下來,跟我走,帶你見個人。”棠秘子渾身嗆鼻的煙味。
“你開了一夜會?”
“可不是。一宿沒睡。我替你把關收下的那幾十個弟子還行吧?”
駱離笑道:“嗯,還過得去。”轉了話題:“帶我見誰?”
“一個說話頂事兒的人,見了你就知道了。”棠秘子賣了個關子。
帶著他來到警察招待所,現在一樓改成了臨時辦公點,進進出出有警衛把守,多了些莊重肅穆的氣氛。
駱離明白要見誰了,肯定是他電話里提過的陳總,于是問道:“朱世勛帶出去的那幾撥人有什么情況?”
“沒有。”又道:“有,沒有實質性的進展的,但是有天天匯報啊。”
“懂了,那就像你說,過去旅游了。”
他倆說著被警衛領著來到陳總的辦公室,陳總略過棠秘子,銳力的眼神直射向駱離。這時,他的電話響了,示意他倆隨便坐,接起電話。
在電話里嗯嗯著回答了幾句,轉頭對棠秘子說:“棠指導,你說對了,我兒媳剛才提前發作進了產房,情況不好,幸好備有大量的血袋。”說完,他點了點頭,意為感謝和贊賞。
“這位就是你們火離宗的宗主?很年輕啊。看來,外面傳的不假,就是不知火離宗是干什么的,名字也不像道觀,你也是道士?”
“陳副部長,您好,鄙人就是駱離,正是火離宗的宗主。大秦的道觀太多,取名火離宗只是為了區別。我們宗內人都是道士,但比普通道觀里的人有本事多了。我建這個宗派就是為了發揚道術,如果陳總相信大秦現在還有道術存在的話。”
“哈哈...你很真誠。”
“敢問陳總為什么要見我?”
陳總深思了一會兒,轉身從抽屜里拿出一沓文件遞給駱離:“你看看,是不是所有的案子都與棠指導講的那個榮家族有關?”
知道這個陳總其實已經信了,只不過礙于原則不敢表明罷了。
駱離快速地翻閱完,抽出最上面的幾頁,說道:“這件不是。”
那幾頁紙內容很簡單,就是前天發生的,瓊口沉了一舵小型游輪,里面有二十幾個藝校女生失蹤了。輪船昨天晚上剛剛打撈出來,里面沒有一個人。
陳總趕緊接過去,原本上面已經把之當成“零一一”離奇失蹤案來處理,一并交給了他。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宗主給否認了。
“那是什么?人為?”
駱離重重點頭:“人為。”然后不問自取,從辦公桌上拿出鋼筆,隨便找了一張白紙,照著失蹤的幾個人名,挨著寫了七八個名字。
陳總奇了:“你這記性可真好。”
駱離沒有回答他,撫摸著名字仔細感受這幾個女孩。屋內突然變得很安靜,而且有隱隱升溫的趨勢。
駱離的命理學得并不健全,師傅曾經提醒他摸名識人的方法。只是探尋這個人的命運和善惡。現在他想來判斷死活,非常困難,不知不覺就散出了身上的法氣。
溫度越來越高,棠陳兩個老頭,不約而同地脫下外套,互相對視了一眼。
大概一刻鐘,駱離手中的白紙突然燃了起來,自己也嚇了一跳,趕緊拍掉。“沒有命盤,沒有隨身物品。也沒有照片,我查不到他們是死是活。但是,我通過這幾人相互認識和出事的地點來判斷,這幾人正走在兇煞口上。你們可以從綁架的方向入手,附近的海域要加緊盤查,防止他們把人偷運出去。”
陳總深瑣眉頭:偷運出去還能有什么事兒,肯定是被操控賣yin。“好的,感謝!我這就去辦,你們先坐一會兒。我還有事要與你商量。”
棠秘子說道:“有人趁國難混水摸魚啊。”
駱離看著陳總的背影:“前輩,你看人的眼光越來越準了。這位陳總指揮,人不錯。”
棠秘子擠擠眼睛:“你說他要和你商量什么?”
“商量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有事要跟他商量。”
陳總很快就進來了。親自為駱離的茶懷里續上茶。坐在他們對面的會客沙發上,掏出幾只香煙。
駱離擺了擺手,棠秘子也拒絕了。陳總笑了一下,他也不抽了。順勢放在茶幾上。手指敲打著桌面,好像在思考怎么措詞。
他環顧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看著墻上的掛鐘上。屋子里很靜,只有鐘表嘀嗒嘀嗒的響聲。最后,明顯聽見深長的一聲呼氣,仿佛就要開口。
駱離和棠秘子對視一眼,都以為他會說:這件事情你們看怎么辦?
結果他道:“駱先生,京劇名角王春玲是怎么會事?”
“噗——”棠秘子一口茶水噴濺在茶幾上,把那只沒有煙嘴的特制煙給澆濕了。趕緊抹了一下嘴巴,驟然提高了聲音:“陳總你要見他就是為這事?難道那天開會的時候,我說火離宗時你就這有個打算?”
“不不...”陳總右手作勢往下壓,示意棠秘子不要激動:
“王春玲嘛,至從她丈夫病死,就退出了舞臺,距今快二十年了,沒有誰會特意去害她,而她也沒有仇人。合江酒店那場艷戲是有人主導的,明顯是尋仇。據她所說,仇人就是駱先生,因為你害死了她的兒子,害怕被她揭發。此前他一直都在龍山寺,因為她與兒子最后一次通話里知得是從龍山寺里逃出來的。”
棠秘子和駱離靜靜聽著。
陳總繼續說道:“想必你們也知道,他兒子是個轉瞬即逝的新星,到現在還有一幫影迷等著他復影,結果報出來他已經死了,還是死在江湖道士的手上。社會震動很大,特別是一群容易受人鼓動,年輕氣盛又沒有什么閱力和分辨能力的學生們。加上娛樂行業里那些專業人士有組織有預謀的聲援,說實在的,我的壓力特別大。”
駱離臉色稍緩,因為陳總特指他的壓力大,喻凡的案子還放不到他的桌前來。
“想必陳總心里已經有認定了,您打算怎么處理?”駱離問道。
“棠指導那天得罪了蔣副指揮,別看我是副總警監,官比他大,可是他在刑事案件方面權威人士。如果二位不信,可以去找找他的新聞資料,大秦幾乎所有五人以上的殺人大案里,都有他督導的影子。此刻他已經回了京城找王春玲取證了,把這一攤子事兒全撂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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