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術宗師 第三百七十七章 尚道士說:我真不是個男人
最著急的就是秦恒,他的身份很尷尬,最年輕也最氣盛,愛出頭拔尖;不管是以年齡還是以法力,他都是掉尾。⊙,唯一占優勢的就是有個有“背景”的師傅。
棠秘子以前也是長年野在外面的,他的觀里就一個無淵,從來不知道規矩森嚴的宗門是怎么管理的。開始絞盡腦汗兒回憶古時的舊例......
“算了,我來說吧。”駱離說道。
老丑心思不在這里,覺得開會是耽誤他寶貴的時間,秦恒和張誠明顯覺得沒有話語權,一聲不吭。只得自己把想法說出來。
“宗主下面就是長老,每個長老下的弟子暫時就不分了,后面壯大了,再細分舵主。如果張誠進步得快,他的金林觀就是黔義分舵。接下來入門的弟子,有能力的就提成長老,沒有的就直接按著進門順序來排,不分年齡。”
“好!”張誠第一個表態。
秦恒苦著臉問道:“那長老有哪些?我怎么......”
棠秘子笑道:“傻子,你當然是跟著我了,我肯定能撈著一個長老的位置。”
駱離忍不住大笑:“前輩,雖然你的法力不能上升,但你好歹是稀有的道法師,你當長老絕對夠格,以后你的位置就是秦恒的。”
小本子皺眉,陶桃也不認同。
張誠又說:“宗主,那我算是你的親傳弟子?”
“所有入門的弟子,我都會親自教授,每個都是我的親傳弟子。你們學成之后,同樣按著能力來,不是道法師的要歸屬長老。比如秦恒,他就是棠長老座下的大弟子。”
小本子和陶桃這才緩下臉來。這樣才對嘛,不然把人心分散了,一支一支分下去。誰還認你這個宗主。前期絕不能偷懶,后面隊伍龐大了,只要管住長老就行。
可是,后面的事情誰知道呢。小本子知道駱離無心權術,他只在乎道術遍地生花。外人有幾人能理解他?又有幾人能相信他?
張誠道術資質好過一般人,免不了有些志向。明知跟著棠秘子發展有限,不如換一個長老。
他馬上望著尚世江,尚世江比他頂多大五六歲,法力跟道法師相差不遠了,覺得尚是個不錯的老大。話也不多。也不指手畫腳,從面相上看,也不像藏私的。張誠早就憑借他的“相術”把火離宗的每個人都看了一遍,就沒發現有問題的。與其信任自己那點相術,不如信任宗主。
尚世江回過神來,又望向駱離。
“尚道士,我估計幽襄子一突破,就該輪到你,我們火離宗就有了三個道法師。一個真人。等我把葛氐道術的難點給張誠解決了,后面就由你來指導他。行不?”駱離問道。
“行!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以后我就是尚長老了,大家不要再亂開玩笑,惹讓外人恥笑。”
他還真不客氣。一如他的性格,小本子笑道:“哈哈,不會的,如果你做得不對。我只會背著人說。”又道:“只可惜不收女弟子,不然我也能混個長老來做。”
“你?”棠秘子和尚世江同時看向她。心說:你就是算了吧,沒有道術天份。當好你的先知就行了。你那功夫沒法傳授,就算想收徒弟都沒人去。
散了會,駱離悄悄拉過小本子上了天臺,讓她探探尚世江的。
她附在駱離的耳朵上,聲如蚊哼,其實心里是很心疼尚世江的:“失戀了!你怎么一點也看不出,這還要問我?”
駱離覺得耳朵癢,轉頭過去嘴巴就碰到了小本子的額頭。
小本子一張臉瞬間紅了,至從邁啊密回來,他們還沒有這樣親密的舉動。其實駱離不是故意的,也很尷尬。
看見小本子紅紅的臉像熟透的蘋果一樣,又記起第一次從華銀鎮離開時給她故意整成倒八眉的事情,覺得好笑。
“你笑啥?”小本子不樂意了,占了便宜還笑我。
駱離知道她是找不到話說,掩飾害羞,順勢往她小嘴上啄了一口。
小本子驚得拼命推開他,一顆芳心怦怦直跳:“你不看看這里是哪,被人看見多不好意思。”逃也似的跑了,途中忍不住笑。
駱離站在原地傻笑著,還有一個陶桃,正躲在樓梯口捂嘴偷笑。小本子真是慌傻了,從她身邊跑過都沒發現有人站在那。
駱離早就知道被人看見了,陶桃端著洗好的衣服,準備上天臺來晾。
桃陶在母系氏族長大,品性大氣,性格率直,走出來對駱離說:“你們明明是在討論尚長老的感情事,人家失戀了,不但不替他難過,還自己先忙著恩愛,有這樣當朋友的?”邊說邊晾衣。
“陶桃你說得對,是我不對,情之所至,無法控制。你們來之前有在隴族碰到尚長老嗎?珠珠對他是什么態度?”
“沒有,要是知道我早就告訴聞姐姐了,剛好和他錯開。”
尚世江傷心了兩天,第三天就暫時拋開了,他心里清楚,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
因為,當珠珠一二再,再二三地強調看不上他,不喜歡他糯米一般的性格時,他就起了半分退卻之心;當他保證可以為珠珠改變性格,直到她喜歡,珠珠卻說:本性要是能改,男人都能生孩子。這時,他又起了半分退卻之心;后來,珠珠直接指著他的臉說:你全身上下都讓我厭煩,就算易了潘安之貌,只要是長在你的身上,我連看都不會看一眼,見一次吐一次。
那種深深地深深地厭惡,真是發至珠珠心底的;越是糾纏賣好,越是讓她惡心。這時,他有了兩分退卻之心。
最后珠珠說了幾句話,使他自己也覺得自己不是男人,愛戀之心立即澆滅一半。
珠珠說:駱離拒絕我,我有糾纏過,但我并沒讓他厭惡;當他選擇小本子時,我立即放手。而你,你明知道我討厭你,連朋友也不愿意和你做,卻偏偏聽不懂人話,非得到我面前來惡心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珠珠如此犀利的“表白”和質問,他的心“嘭”一聲,碎成瓦片,瓦片掉落在地,露出他原本的心臟。
也忍不住贊同珠珠:我真不是個男人,太他媽賤了。如果哪個女人也這樣糾纏自己,我也得煩死。在珠珠的痛斥之下,他居然同情起珠珠來。自己怎么這么招人厭呢!算了,我還是走吧,免得她難受。
就這樣,在經過七天的煎熬,他就滾回合江來了。幽襄子夾在他們中間,也受了不少珠珠的氣,他不愿連累人家。
尚世江回來總算是想明白了,這明明是自找罪受。在天岳觀做那個夢,急著找廁所,又羞得沒穿褲子。這明明就是說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嘛,活該被人侮辱。
放手是一回事,對珠珠的愛意卻是另一回事,所以他回來之后,那難過的樣子也是真的。
駱離在合江比在外面更忙,一點也沒閑著,現在又去落沙觀找進安道長,順便把二十萬塊錢提給付春陽。
剛到落沙觀門口,古錢又抖了一下,駱離默默計算著,這是死的第四個了吧?
付春陽在有符令的控制下,惡化有所減緩,夜里都是戴著口罩。不戴不行,喘個氣兒都是鳥鳴。駱離發現他住的地方擺著一個鳥籠,只見籠不見鳥。
付春林這女人是個厲害的,雖然怎么潑辣,但很有頭腦。生怕被趕出去,謹遵駱離的吩咐。這鳥籠只是個幌子,為免他兄弟的叫聲露陷。所以直到現在,進安都沒發覺異樣。加上她又是女人,進安從來不進他們住的地方,連吃飯都是分開的。她也從不敢到前面去,免得被罵。住了這么久,付春林看出來這老道士厭惡女人。
駱離從姐弟倆那出來,就去大堂見進安。
他已經等候多時了,問道:“駱宗主啥時把你的人接走?”
駱離看出他很不奈煩,他又不知道這兩人躲在這里的原因,落沙觀至建觀以來就沒留過女人,他每天都是抓心撓肺的。
“我這次只是過來送生活費的,他們可能還要住一年半載。”
進安一聽,那還得了!連連擺手:“當初棠道長說只住一個月,現在馬上就到了,生活費就算了,兩人吃喝能有多少?你還是趕快把人帶走換個地方吧。”
錢都不愛了?駱離覺得這事有點棘手。
姐弟倆在落沙觀里,這個月過得都很“安靜”,張啟山不是換了對象,就是做別的壞事去了。突然換隱藏地萬一出麻煩怎么辦,就算不管付春陽的死活,也得防著他們在外面亂來......
“進安道長,能否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事情跟你說。”
“行,跟我進練功房。”
“不,你跟我來。”駱離攔住他,帶他朝左邊走,這條路的盡頭就是付春陽的住處。
“不去!”進安忽地甩開手。
“好,那你先去練功房,我叫付春陽。”
真是沒辦法,駱離再跑一趟,把付春陽帶了過來。
一進來,進安就點了一張隔音符。對駱離說道:“駱宗主現在可以放心說了?你講的重要事情就是關于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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