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術宗師 第328-330章 豐收后的狂風暴雨
刺骨的寒水剛好把他身體淹沒,正好刺激了他的神經。○
強行支撐起身體,發現右手胳膊黑了大半節。立即截斷經脈,運行經脈試著逼出毒素。
臉都漲紅了,無奈效果甚微,只是沒有繼續擴散罷了。
“大的沒毒,小的反而有?”
真是陰溝里翻船,居然被這小東西陰了一把。他吐了一口濁氣,把兩條魚綁在一塊,舒展一下身體開始掙扎著往回走。
“駱離?!”老丑看見水渦潺動,嚇得崩直了身體。握緊了手中的一包藥粉,見勢不對就要撒下去。
“真的是你呀!”老丑猛拍胸口,順勢又跌坐回去。
駱離竄出水面,抹了一把臉,前面被香氣毒到的眼皮更沉重了,睜不開眼。
“你知道你下去多久了嗎?”老丑看見駱離好像視線有礙,趕緊過來扶他。口中還在說著:“整整兩個小時,你要再不加來我就直接自戕,沒臉回去見小本子”
駱離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把手伸給他看。
“這是!天啦,你中毒了。”老丑立即把他背上的陰魚提起來放在一旁,低頭找藥給他解毒。
駱離神志模糊,體力也漸漸不支,半截身子在水里,歪倒在了石壁上。
“不是叫你不要碰這綠毛嗎?”
“情況...出乎你的意料啊,沒...辦法,第...一條沒事”話沒說完就沉睡了過去。
老丑心急火燎地從皮靴里翻出所有的塑料藥包,看不清顏色,他又放了回去。哆嗦著從防水旅行包里翻出最后一塊電池,裝在了礦工帽里。
這一晚上,小本子根本睡不著,光聽喬布斯打呼嚕了。
再次打開手機看時間。才三點半。這夜真是漫長啊,也不知道駱離怎么樣了。除了心窩里有些如常隱痛,并沒有其他預感。
用腳踹了踹喬布斯的靠背,呼嚕聲閃停,緊接著又打了起來,抑揚頓挫,時低呤時高昂。
“煩死了!”用睡袋蒙住頭罵道。
兩小時后,駱離慢慢轉醒,覺得混身發燙,跟烙鐵一般。
“醒了?”老丑終于放了心。關掉頭上的燈。
“我的毒解了嗎?”駱離首先關心的是右手上的陰魚毒。
“解了,厲害,逮到兩條,特別是這條大的,綠毛已經退毒了,毒液全都轉化到獨角里。”
“怪不得,我逮它的時候并沒有事,還以為你是過于擔心。抓小的那條卻被毒了,后悔也晚了。”
“好在我帶了藥。就這條小的都比我在黔義抓的那條還大,毒性也更強。不過,真正可怕的無解毒藥卻是它的心臟,它以命相搏。神仙也難救啊。咱們用的就是它的魂魄,綠毛上的毒雖可怕,卻只是藥引子。”
駱離看看時間,四點過了。說道:“咱們慢慢走出去吧,在這底下呆久了,你身體受不住。”
“你身上還在發燙。能走嗎?”
駱離詫異:“你沒摸也知道?”
老丑抖抖上身的衣服:“你看,我的衣服都被你烘干了。還用摸嗎?我是木性體質,就算隔著一米遠,你的熱氣都能逼過來,我現在渴得要死,先喝口水。”
駱離馬上找水給他喝:“只是發熱,我并有感覺其他不適。喝了水,我們趕緊上路。”
“那是你的身體本就不易中毒,即使中了,我又用了半對癥的藥,解掉了一半。現在靠你的火性體質在散毒呢,估計熱退了,毒就解了。你應該是泡過不少藥湯吧?”
駱離想到師傅,還有在長坪的那些日子,有些許落寞,回道:“是的,小時候師傅給我泡的,百毒不侵啊,這陰魚毒是一百零一毒。”
“哈哈。”老丑忍不住笑道,馬上又嘆氣:“可惜呀,那大魚角里的毒液被用了一半。”
“是它攻擊我時噴掉的,還留下一半,也不錯了,別太貪心了吧。”
老丑甩甩頭,站起來:“是,不貪心,咱們走。”
他們走到那根很有“造型”的柱子處,駱離的身體已經降溫了,頓時神清氣爽。他再次看了一眼那根石柱,忍不住問道:“咱們回去整頓一下,夜里再去另一邊看看。”
“難不成還有?別奢想了,這座大山已經是死山,能活下來這兩條夠不錯啰。”這次是老丑態度消極了。
駱離沒有反駁,想著出去后再說,突然又想起一事,向老丑打聽那淡淡的花香味是個什么東西。
老丑馬上頓住腳,也百思不得其解。
“先回去再說,我現在太高興,靜不下心。”
“呵呵,要是再找到兩條,你不該高興得暈過去。”
老丑一臉喜滋滋的模樣,非常滿足。
“把包給我,我在里面藏了一瓶酒,我就知道下面會冷得厲害。”
是嗎?駱離身上的高溫一退,他穿上羽絨服都凍得發抖。身體里還有半個張啟山的禁止,死里逃生,又被泄了法術,連個七十歲的老頭子都不如。
“果真有,多喝點。”駱離摸出那瓶酒,一看,居然是瓶高粱酒,度數不低,不知他在哪買的,囑咐道:“少喝點。”
老丑一把扭開瓶蓋:“我有分寸。”
咕嚕嚕,半瓶子酒下去了,他那坑坑洼洼臉的臉頓時通紅通紅的。
“曾叔,原本你的酒量就不行,還敢喝這么猛。”
“怕啥,我有分寸。”
駱離忍不住笑,你一直重復有分寸,我可沒看出你哪有。
酒勁一上來,回去的時候腳步明顯加快了,畢竟走過一遍,不像來時還得小心探路。
老丑果真是上頭了,腳步虛晃,竟唱了歌。
我顛顛又倒倒。好比浪濤;
有萬種的委屈,付之一笑。
我一下低,我一下高;
搖搖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江湖中闖名號,從來不用刀;
千斤的重擔我一肩挑。
不喊冤也不求饒,對情意我肯彎腰。
醉中仙好漢一條
這部電影駱離也很熟,跟著他一起唱。
“我顛顛又倒倒,好比浪濤;有萬種的委屈,付之一笑。”
太陽初升,柔和的秋日陽光灑在悍馬車上。喬布斯啃著三明治,咽著礦泉水,他們兩個人沒到聲先到。
駱離扶著搖搖晃晃的老丑從山上走下來了,邊走邊唱。老丑的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般,駱離也好不到哪去,眼皮都“喝”腫了。
小本子“蹭——”地跳下車,急喊道:“總算是回來了!”奔過去扶東搖西擺的老丑。
老丑還在唱,吐詞不清,可節奏掌握得好。喬布斯嘴里嚼著吃食也跟著樂調亂哼,雙肩左右搖晃。
走到車前,駱離打斷了他的湊趣:“喬布斯先生,麻煩你給這位先生支個帳蓬。他喝醉了。”
喬布斯一口噻下手上的三明治,趕緊到后面去拿帳蓬睡袋。
小本子想接駱離的背包,被他猛地打開手,小本子一愣。駱離馬上解釋:“別碰,危險!”
“陰魚?”
駱離笑著點頭,小本子喜得牙不見牙眼不見眼。“來對了!”
老丑醉得不行了。帳蓬剛剛支上還沒定好型,他就躺了進去,立即不醒人事。
喬布斯笑道:“你們哪來的酒?還有嗎,如果晚上不走,也給我喝點。”
“行,咱倆一人一半。”駱離馬上拿出那半瓶。
“這...度數有點高啊。”喬布斯在大秦喝過,知道它的厲害。
“不算,這個牌子還有65度的。”
“”喬布斯酒癮上來,也管不了那么多,先是淺嘗一口,接著就跟駱離拼了起來。十分鐘后,酒瓶見了底。
小本子深瑣眉頭,駱離故意把臉湊上去:“瞧瞧,我沒事的。”
“去,我沒怪你喝酒。你看喬布斯,搞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今晚你們還要去?”
“嗯,還要走一趟。”
雖然他右手的毒消了,皮膚仍是有點泛灰,小本子早發現了;加上他腫脹的眼皮,雙的都變成單的了。忍不住擔心道:“要不先休息一晚,你的眼皮怎么會事?”
駱離摸著眼皮問道:“還是腫的?”
還用說,肯定是啊,小本子把他拿到車旁的后視鏡,讓他自個兒看。
那怪東西是什么玩意兒,竟然還有,可能明天就消了吧。駱離沒想太多,身體無礙就行。
小本子打了個哈欠,倒在駱離肩上很快睡著了。
他倆就坐在車里打盹,喬布斯拿著手機跑到一邊打電話,不時傳出他放蕩的笑聲,不知在跟誰。
真是個典型的山姆大叔,
中午時,他們留出兩個三明治給老丑,把剩下的全吃了。如果今晚沒有收獲,必須得回去了。映弟安納州還沒去,或許也有收獲。抓過一次,有了經驗,再遇到毒液進化到角里的陰魚,駱離不會再中招,爭取帶回一條完整的回來。
沒多久老丑也醒了,看見駱離的眼皮,記起他是聞了陰魚散發出來的味道造成的。
“駱離,你把那魚拿進帳蓬來,讓我仔細瞧瞧。”
背過喬布斯,駱離和小本子拿著背包就過去了。
小本子第一次見到,覺得好恐怖,世上竟有這樣的動物。那綠色的毛,泛著熒熒的綠光,看起來很漂亮很柔軟的樣子,其實是非常兇猛的毒物。獨角也是透明的,像用冰塊雕成的一般,異常通透。不仔細看,會當它是一塊制成象牙狀的白玉。
老丑琢磨了半天,說道:“我不敢確定,估計香味是從這條大魚的繁殖器官里散發出來的。”
“跟麝獐一樣?”小本子脫口而出。
駱離眼神一亮:“那就對了!雄麝才有香氣。”
“什么對了?”二人同時問道。
“曾叔,你記得我們在途中被一根柱子檔路嗎?這條是公的,有公就有母啊。”
“咳咳!”老丑干咳兩聲,避過不談。用眼睛瞟瞟小本子,意思是談那個不太好。馬上又道:“我懂你的意思,另一邊還有母的?”說著。他伸手隔著衣物撩開了那條大陰魚,突地遮住。
駱離已經瞧見了,露出疑惑的神色,難道有哪里不對?
老丑丑搖搖頭,他也不知道。
大秦抓的那條也沒長出這跟人一樣的玩意兒出來啊。真是夠邪門詭異的!
小本子又不傻,聽到一根柱子的時候,又聯想到什么公和母,頓時明了。“看樣子你們今天晚上肯定得去了,帶上我吧,有了事還能搭把手。”
喬布斯得知還要呆一晚。而且是空著肚子等,臉色就好看不起來,商量道:“那我先回一趟里斯威爾鎮,明天一早過來接你們。”
好像也只有這樣了,不能要求人家像他們一樣拼命。
這鳥不生蛋的荒郊,一般沒啥人來,駱離就把帳蓬等行李放在原處,只是背上了那兩條陰魚。
這次他們提前出發,下午三點鐘就進山了。小本子也在。駱離更為小心,時刻注意著落石和水流。
走到三岔路,他謹慎地再次拿出羅盤來測算,昨天去的地方果然在乾位。于是。大著膽子帶著他們朝坤位走去。途中他生怕遇到跟左邊對應的石頭形狀,那真是要尷尬死人。
這邊的路要平坦許多,走到晚上八點,便沒有再下降。而是出現了一條長長的河流,望不到頭。
駱離環顧四周,說道:“應該是到頭了。這條河的盡頭,應該就有。”心里松了一口氣,幸好沒讓他們看見奇怪的石頭。
小本子和老丑頭上都戴著礦工帽,兩盞燈的照射,光線好了很多。有駱離牽著,走了一個小時,面前出現了一個小洞,洞的四周都是的石壁,除了魚,沒人能過進得去。
“難道是那個洞?”老丑有些郁悶。
肯定是了,周圍也沒其他路,除了這洞沒別的可能。駱離頓時想念起康十三娘來,她在就好了,完全不是問題,再小一點,估計她都鉆得進去。
“怎么辦?”小本子傻瞪眼。
三人一籌莫展,想不出辦法。
“我去恐嚇試試。”
駱離說完就朝洞口施放法力,一股股勁風打進去,里面無生無息的異常安靜。
老丑問道:“別是沒有東西吧?”
“有,我能聽見呼吸,可惜只有一條。”
他甚至能辨別出它躲在哪個位置,可是沒辦法,從洞口傷不到它。即使他們守上一天一夜,估計也奈何不了。
小本子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們選退出去,然后你一個人隱了氣息帶著那只公魚過來,公魚散發香味,把母的給引出來。”
“這辦法不行。”老丑反對,說道:“那魚被法印關住了,放它出來才能讓它施放香氣,半死的樣子可不行。再說了,香氣出來,我現在也破不了,難不成我們一個個都得中毒?”
好像真不行,小本子立即拉下臉,絞盡腦汁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駱離已經在聚氣,“你們退開,我還不信收拾不了它,我把這洞轟開不就行了嘛。還傻傻的想智取的方法,你們不累,我的腦子可累了。”
“哈哈哈”
老丑跟小丑大笑,果然是傻了,把這么簡單的辦法忘記了。
“轟隆——”
洞口應聲而破,同時,上面雜亂無章的碎巖紛紛掉落下來,更大塊的卻穩絲不動。
老丑心下佩服駱離:粗中有細啊,力道控制得很好。
那條陰魚果然也有一只白得透明的角,里面還能看見蕩漾著的毒液。小本子看得惡心,老丑卻流口水。
這次駱離不會給它噴毒的時候,一個掌風過去,立馬給劈暈了。這條母的沒有香毒自保,也沒有仙人連環瑣那樣的天險格局作掩護,收拾起來毫不費力。
打了幾道法印,照樣禁固住,扔進包里。高聲道:“大功告成。回去了。”
老丑一看時間,“才十點啊,回去還能睡會覺。幸好這里的靈氣耗盡了,不然沒這么順利。”
還沒到深夜,溫度也還好,老丑這次只是感覺微冷,小本子又給他加了一件毛衣。他愜意極了,路上就在琢磨怎么制毒。
“小本子我抱你,你閉上眼睛睡覺就行了。”駱離突然站住了,非常認真地對她說。
“不用。我能走。”小本子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徑直朝前走。
駱離拉住她,一個強勢的公主抱,把她摟到了懷里。
“哎呀,你這是干嘛,你不累嗎?”
駱離不說話,只是加快了步子。
老丑還以為駱離玩起了情調,搖頭失笑,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臉。非常郁悶地低頭走過來時未曾細看的一處石縫。
駱離抱著小本子走過去后,馬上把她放了下來。“好,不抱了,你自己走吧。這樣更快。”
“你”
小本子莫名其妙,帶著不爽的情緒:“不就是那道石縫長得有些奇怪嗎,瞧你們一個個大驚小怪的樣子。我在書上見過大秦有比這更逼真的,還是風景名勝區。一陰一陽,遙遙對望。”
敢情她早就發現了,老丑人到中年了。不好跟二十出對的年輕人談這些,忍住笑低頭猛走。
一切極為順利,回到駐營地,剛過寅時。老丑忍不住手癢,當場就想把那條小陰魚的綠毛拔下來。
被駱離強行收掉,逼他去休息。老丑只得忍住欲動,訕訕地進到帳篷。
半小時后,突然刮起大風,吹得帳蓬嘩嘩作響,黃沙一層一層被卷起來四處飄散。天邊泛出桔紅色的晨光,躺著的駱離被光亮刺開了眼睛。
“有雨天邊亮,無雨頂上光。”看樣子要下雨呀,他自言自語。話音一落,天色驟然變暗。
“快起來,要下暴雨了。”
小本子抬腕一看,“七點了,喬布斯還沒來嗎?”
來沒來都要先把帳篷固定好,不然連話都說不了,張口就是一嘴沙子。
老丑和小本子幫著駱離搭手,終于趕在暴雨落下前把避雨的窩做出來了,三個帳蓬圍在一塊兒,成三角形以避風。
“狗日的喬布斯,是要把我們丟在這里嗎?”老丑抓過駱離的手表,發現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黃泥水很快聚在三頂帳蓬的空蕩里形成了水渦,這雨下得怪呀。老丑和駱離明明算過,近三日都沒有雨。這連成線的水柱是個什么意思?
“真是怪哉,好好的就下起雨來。”小本子身子縮在睡袋里,腦袋支在外面,早被雨水淋濕透了。
“不怕,這高原氣候下不了多久。我正好沖個澡,身上沾的地下水蝕得皮膚生疼。”說完,駱離就鉆出了帳篷,身上就一條短褲,雨水濺在他光光的肩膀上水花四綻。
老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到了中午,雨仍沒停,喬布斯依然不知歸期。礦泉水也快喝光了,沒有吃的可以,沒有水可不行。
“這雨難道要下一天嗎?連續下了五個小時,根本不見小。”小本子望著打著赤膊站在雨中的駱離,大聲音吼道:“你還不進去?”
“我覺得不對。”
“啥?你過來說。”雨聲太大,老丑聽不清。
駱離朝他擺了擺手,望著悍馬車離開的方向。
瓢潑大雨傾泄而下,一直持續到深夜。
小本子的手機馬上就沒電了,因為喬布斯有電話,所以他們也沒想去開通國際長途。她的手機除了照明,沒別的用處。
白天小本子和老丑還在咒罵喬布斯鐵定躺進某個妓女的懷里起不來了,到了夜里十二點,駱離告訴他們,懷疑喬布斯遇到麻煩了。
就算有雨傘,老丑也不走了一百多公里的路回到里斯威爾鎮,看樣子,他們真的被耗在這里了。
駱離最后決定:“明天一早,不管雨不停,我們必須得離開。”
“我就呆在這里,你們找到車過來接我。”老丑說道。
“那不行,我們一起走,我背著你走慢點就是。”
老丑想了想,沒有拒絕,知道駱離不會允許他留下的。
“哪來的光?”駱離翻身而起,從漆黑的雨中見到一條淺淺的光線射過來,趕緊鉆出了帳篷。很快,發動機的聲音漸漸清晰。
小本子也聽見了,跟著爬出來,從來沒覺得汽車的聲音如此悅耳。
“喬布斯來了!”小本子心里暗忖:姑奶奶我非得罵死他不可。
十幾分鐘后,那輛酷酷的黑色悍馬車冒著暴雨來到了他們的帳篷前。車上坐了兩個人,老丑駭然發現副駕駛上的大胡子老頭一臉冷意,心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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