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術宗師 第316-318章 破除障礙
他一張臉被怒火扭得變了形,恨不得把駱離一塊一塊地嚼爛吞下去。
“看來你也知道人是有感情的動物,不是畜生。路鳳殺死待他如父的無淵道長時,就應該料到這個下場。許你們枉殺無辜,就不許我以牙還牙?”
老丑輕輕碰了碰駱離,說道:“效果很好,可以了。”
駱離點點頭,面無表情地直接掐住路鳴的下顎,接過老丑研制的藥粉,全數灌了進去。用力合上他的嘴巴,再點了點腮邦子下的穴位。
路鳴目瞪心駭,反抗不了,眼睜睜看著自己吞下了丑八怪的藥,而不是吞的駱離身上的血肉。
看見藥效馬上起了效果,路鳴眼神緩緩地迷離。眾人都是心下一松,那小畜生的表情太惡心人了。
“成王敗寇,都是道上混的,你第一個師傅就應該教過你,害人的時候也要作好被人害的覺悟。”老丑作最后的“結案陳詞”。
可惜,路鳴根本聽不進去了,頭顱被一只手使勁按下,身體也跟著俯了下來。他覺得這聲音很遠,怎么有點像是師傅江仕玉的聲音,想抬頭看清楚。
眼前立刻出現了一張有些熟悉的照片。這不是邁啊密國際機場嗎,自己每月都要去好幾次。
不用老丑提問,他喃喃吐兩個字:“麗麗。”
棠秘子眉毛一直擰著,就沒松開過:“換一張!”
從機場出來沿著高速一直放了七八張照片,路鳴一點反應都沒有。駱離從編了號的照片里,選了一張更明顯的坐標。
“比特摩爾酒店。”路鳴像個吃了迷幻藥的人,口中說道:“我跟一個東瀛小美人去過三次。她特別放得開”臉上竟然浮現出淫笑,令人作嘔。
駱離繼續拿著一路向南的照片,擺在他面前。
“阿爾加迪大街?”他露出迷惑的眼神。
“再換!”棠秘子不停看表。
駱離接連換了好幾張,路鳴仍然是胡言亂語,沒有重點。
小本子也很著急,試探道:“要不直接上棠伯文的照片吧?”
老丑反對,這樣很容易醒,因為他體內的法力還在,醒了就前功盡棄,他靴子里一種藥只會帶一副。再沒有多的可用。
所有拍回來的地點都讓他看完了,仍是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駱離發急了,問道:“前輩,第二批照片還有多久?”
棠秘子擦擦額角滲出的虛汗,馬上拿出手機撥號。
“不急,只要不刺激他,藥效可以持續到兩小時后。”老丑勸慰他們。
也就是說,兩小時內不把地方問出來,就沒戲了。
棠秘子越發急痛攻心。“在路上了。喬布斯正趕過來。”說完跑下樓。
同時,悍馬車已經開了進來。喬布斯飛速跑上來,與棠秘子撞個滿懷,照片抖落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喬布斯知道事情十萬火急,趕緊彎腰拾。
跟出來的駱離問道:“喬布斯先生,你們還有哪些地方沒去?”
“公園,路口。明顯的建筑物,全都拍了,只有海邊沒去。”
邁啊密靠海。怎么能把海灘遺落了?
“碼頭,海灘,快去!我要海邊的照片!”
喬布斯昨天盯咕巴佬,盯了一整天,加上奔波了一夜,已是精疲力竭。本以為,送完這批照片就能回去睡覺,最后的掃尾工作留給棠氏公司的員工。結果,又被要求還要出去拍。
棠秘子看見他猶豫:“艾倫,事情到了最后一刻,再堅持堅持,我把酬勞提高一倍。”
喬布斯二話沒說,像是重新加滿油的汽車,三步并著一步,飛奔下樓。
駱離詫異地看向棠秘子。
“看著我干嘛,這有什么奇怪的,雖然是親戚,但他本來就是開偵探所的,當然要算錢。”
好吧,這不是重點。駱離拿過照片又回到“審訊室。”
也虧得路鳴與常人不同,在這種精神游離的狀態下,并沒有昏過去。
照片已經被打亂了,他們干脆也不看編號了,兩三張一次,拿給路鳴看。
大部份地方都是街道、教學、學校、銀行、郵局等,明顯的地方都在第一批照片里,都給他看完了。所以,這些比較詳細的地點,他十有都是迷糊的,給不了多少回饋。
小本子坐在邊上,手指不停地在腿上輕彈。“怎么沒有海景?”
“海?”路鳴突然出聲。
駱離覺得有門,恨不得現在就拿到照片。回小本子:“喬布斯已經去拍了。”
“不行,這里離最近的海域最少一個小時車程,沖洗照片還要半小時,真來不及了。”棠秘子四處原地踱步,反倒冷靜下來。
“我馬上去拿旅游雜志。”
對呀,他們怎么沒想到呢。只要臨近的地方,路鳴有了反應,他們就能上棠伯文的照片。
老丑比棠秘子還跑得快,他昨天去買了不少雜志,全是關于旅游和地理介紹的。
很快,他抱著一疊上來,催道:“快找。”
“要是有明信片更好,曾叔,這是你買的?”駱離邊找邊問。
“是我昨天買的,這事后面跟你說。”
路鳴是趴著,只能看到四人的小腿以下,不明白“他家”怎么來了八只陌生的腳。
“可以了,先弄這些。”老丑把海灘的圖片全部撕下來,一張一張,慢慢地放在路鳴眼前。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又是白忙一場。
可能是時間過久的原因,雖然效藥沒退。他的神志慚慚不清。眼睛半瞇半瞇好像要睡覺。
“要壞事,駱離快給他渡點法力。”老丑急喊。
駱離知道他哪里最弱,就是腰上,抓他的時候結結實實挨了一擊。
手指運氣把法力定點渡進他腰上的經脈,只一下,路鳴的眼睛就睜開了。
看見照片就說道:“黑夜,親親。”
三人搞懵了,什么意思?
又聽他笑著說道:“麗麗,羞羞。”
我日!棠秘子真想爆粗口。
小本子禁不住臉紅,想不到任小麗居然這么豪放。居然半夜在旅游海灘玩野戰!她跟路鳴還真配。
駱離壓下心里的煩躁。繼續再換,換到第五張后,路鳴有了不同的反應。
這張是星光下藏藍色的海難,并沒有明顯的指示物。是一本雜志的扉頁,左邊一排堅寫著類似人生格言的勵志名錄。
路鳴定定地看著這張照片,一句話不說。
如果沒去過,或者不熟悉,他都是露出疑惑的表情。從沒有像這張一樣,好像在沉思。又想在回憶。
老丑悄無生息地拿過那張早就準備好的,棠伯文的單人照,蓋在海藏藍色的海難圖片上。
“哼哼..西礁島...幻徑陣...土壓水...鉛裹木...休想!”
駱離一掌砍向他的脖子,路鳴倒像是很舒服的樣子。兩眼一翻睡了過去。
棠秘子癱軟在椅子上,大大呼出一口氣。
大家聽明白了,棠伯文在西礁島,還用了以土壓水。以鉛裹木的法術來干擾行家的尋找。
“駱離,我們馬上就去。”
棠秘子又打給棠敬子,聲音激動得有些沙啞:“大哥。查到伯文被關在哪里了,你馬上找艘快艇,我要去西礁島。”
至從昨天晚上棠秘子找他要人拍照的時候,棠敬之就一直苦坐到天明。看見窗外照進來的太陽光,他老淚縱橫,總算是有雨過天晴了。
棠秘子剛掛了電話,電話又響起,差點摁下接通。一看名字,居然是任小麗。
“她知道你的號碼的?為什么昨天我們關了路鳴的電話,她不打過來?”小本子沒有反應過來,忘記了棠秘子并沒有換號。
“不好,她人肯定過來了。”小本子十分厭煩。
手機一直響著,看樣子,不接她還會再打。
棠秘子望向駱離。
駱離接過來,不等那邊開腔,就說道:“別打來了,你直接報警吧!”接著就掐掉電話。
剛下飛機的任小麗,頓時五雷轟頂!
她的心思本就天生敏感,哪能感覺不出駱離的冷漠,一股悲憤霎時從心底涌上來。
“報警就報警,以為我不敢嗎?”
拿起電話:911
“嘟——”電話馬上接通了。
“請問”
任小麗趕緊掛斷,跟駱離三人在大秦相處的一暮暮浮現在眼前。見過他通陰,見過他收拾變態二黃,也親耳聽姐姐講過他如何懲罰黃嘉肆報警不但沒用,還完全撕破了臉皮。
電話剛掛,911的接線員又打了過來,任小麗只得慌稱是虛驚。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你害錯人了,你知道嗎?”任小麗仰天長嚎,歇斯底里。
她不知道,路鳴還期待她通知遠在大秦的張啟山,把無濟的希望寄托在張啟山身上,但愿張啟山在山姆國留有后招。
只是茫然的站在機場出口發呆,路鳴的生活圈子是怎樣,她一概不知。連他身邊的助手都沒見過一個,隱約記得咕巴佬是炒期貨的。如果哪天路鳴突然消失了,她永遠也找不到。
任小麗著急得蹲在原地哭了起來,她真的好害怕失去路鳴,可是,路鳴你現在在哪里呀!
駱離這樣掛了電話,小本子覺得不妥。她認為相識一場,有義務讓任小麗清醒,不能活在路鳴的欺騙中。還有大半輩子,難道要讓任小麗一直活在深深的痛苦和仇怨中嗎?
老丑不表態,就是不贊成的意思,認為小本子是婦人之仁。
棠秘子年齡大了,心也變軟了。輕嘆一聲音。點頭同意小本子的決定。
駱離看看趴在地上的路鳴,“行吧,叫她過來。我們回來后,你才能讓她見路鳴。”到時,直接逼路鳴顯原形,讓任小麗死了這條心。
“也行,那我們走吧?”棠秘子說道。
看見小本子又追出來,“車上我給她打電話,你在客廳等著就可以了,要小心。”
“行。你們快去吧,不用擔心,我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收拾她,不怕她亂來。”
駱離看表,馬上六點了,喬布斯把車開走了,他們等不了棠敬之再派司機來,直接出去,打車趕往碼頭。
任小麗還在機場哭著。引來路人圍觀,也有幾個本國同胞上前問她是不是丟了護照和錢包。她哪有心思應付這些心人,站起身來就沖出了人群。
同時,她的手機又響了。一看是棠秘子的號,電話差點從手中抖落,趕緊接通。
“好,我記住了。我馬上過來,謝謝您。”
任小麗的眼睛又濕了,大舒一口氣。幸好沒有報警,不然真沒有轉寰余地。
棠秘子給任小麗打過電話,馬上接到大哥的電話:船已備好,他本人也在。
頓時腦仁疼,想必他大哥已經察覺到了什么。
駱離看還有時間,就向棠秘子打聽西礁島的情形。
棠秘子告訴他,棠家在那邊就有別墅,那里是姆國的天涯海角,旅游圣地,也是佛羅尼答州最南端的小島,商業氛圍非常濃厚。離邁啊密主城有兩百多公里,坐汽車的話,要過幾十座橋,遇上堵車就難說了。
看來坐船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到了西礁島是四小時后了,接近中午。
“還有多久到碼頭?”
棠秘子心里更急,跟司機催道:“sir.發斯特!發斯特!”
清晨,路況還不錯,司機笑著接過棠秘子遞上的大鈔,一腳把門油踩到底。兩人一個后仰,出租車狂飚起來。
七點十五分,只用了半小時,就到了南邁啊密碼頭。司機開著前窗,棠秘子的頭發在風中凌亂,迎風飄揚,現在已經成了亂雞窩。
顧不得梳理形象,拉著駱離快步迎上來接他們的人。
棠敬之站在船頭看見駱離,心中沒來由地咯噔一下。自己家的道士兄弟搞不掂啊,請來了那個厲害的駱小道士。
“駱離,你來多久了?”棠敬之又詫異又埋怨,對棠秘子罵道:“為什么要瞞著我,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大哥,事情緊急,我怕讓你擔心。這事也是我惹出來的,怕讓你知道”這個時候還糾結這些沒用的事情干啥,棠秘子的雞窩頭快被他抓成爛雞窩了。
原本收到能找著兒子的喜悅心情,頓時化為烏有,棠敬之的臉色黑得嚇人。深深的法令紋,透出他久居人上的威嚴,他非常生氣,十分火大。拼命握緊拳頭,不想失了風度。
“棠會長,你回去吧。這里交給我,我保證讓你今天見到兒子。”
棠敬之長吁一口氣,沒有回答駱離,只是惡狠狠地瞪了棠秘子一眼,指著背后那個本國男人,說道:“那就讓小蔣帶你們去吧。”
話閉,邁動著有些蹣跚的步伐走下船。
沒功夫安慰老爺子,駱離跟棠秘子進艙,吩咐船工起錨,卯足了勁兒地開!務必在九點鐘到達西礁碼頭。
快一分鐘,棠伯文就少一分危險。
兩個船工都是山姆大漢,一個叫漢斯一個叫杰克,兩人長得人高馬大膀大腰圓。料想是棠敬之專門挑的他倆。
路鳴口中點名了西礁島,但人不一定是在島上,周圍的海域都要注意。駱離在船上拿著棠伯文的照片,掐指卜算。
純眼看見照片并沒變灰,可是他的眼神卻越來越黯淡,睛主火,火主血氣。如果不是失血過多,就是被高溫烘烤著。都表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生命垂危了。
棠秘子不停磨著腳底,坐立難安,“駱離。你說伯文身邊是不是有人看著?”
駱離沒功夫與他討論,豎起左手食指示意他噤聲。
繼續拿出棠伯文的生辰八字來測算,還有,失蹤的時間是六月三十早上七點半
癸未日辰時,天干之癸屬陰之水,地支之未屬陰之土,土水相克。棠伯文的日柱本為火,與水相克。火又生土,克克生,辰時為丙卯。家中長男,這也符合他的情況,有生機是一定的。他現在確實還活著,那一定就有與本命的相合的喜神,算出喜神就可以找到方位。
“前輩,還有多久到?”
棠秘子伸長脖子看外面,海風吹得他睜不開眼睛,沿途風光旖旎,可是路過的這個小島他也不熟悉。
棠敬之口中的小蔣三十多歲。一直在注意他們里面的動靜,他是棠伯文同學的親弟弟,是棠家死忠,馬上迎風費力地大聲吼道:“約摸還有一個小時。”
“這么快?”
男子明顯一愣。不明白駱離是什么意思。你們不是催著要趕快嗎?
“我是太詫異了,聽說有兩百多公里,以為要開三小時。”
男子把身子探進來,說道:“這是艘頂級快艇。已經開到了六十節,最多兩個小時就到了。”
“那就太好了,到了西礁鳥不忙靠岸。你繞到島的西邊去。”
“行!”
他轉身湊進杰克的耳朵,雙手捂著朝他大喊。
“駱離,你有譜了?”
“嗯,我算到喜神屬金,先去西邊看看,走近了我再用純眼看棠伯文的照片。”
“我信你,我現在腦子一團亂。”
“別擔心了,交給我你就放心吧。把你的頭發理理,看著太不習慣了。前輩,你的是不是早就該進理發店了?”
棠秘子徒勞地把翹起的頭發順過來,“是啊,剛坐在理發店里呢,我大哥的電話就到了。”
一小時不到,西樵島映入眼簾,船慢慢減速朝島左邊駛去。
棠秘子有些激動,哆嗦著從包里摸出煙:“你要不要來一支?”
駱離接過來:“好,我陪你抽一支吧。”
這支煙剛點上,快艇就停在了西礁島的正西方,駱離馬上站出去,海風瞬間把手中的香煙吹到頂。
滅掉煙頭,靜下心來相看棠伯文的照片。
驟然轉黑的眼瞳,把船上的三個人嚇住了。紛紛閃開,全部聚成一團,包括那位棠伯文同學的弟弟小蔣。
駱離根本沒注意到,棠秘子忙對他們解釋:“別害怕,這不是天生的,是我們大秦的功夫。”
那兩個老外免強釋然,堅著大拇指:“kungfu?excellent!”
棠秘子擠出笑容:“是啊,一腳可以把你踢到對面的島上去。”
老外聽不懂,男子也沒有翻譯過去。漢斯和杰克嘴里不停附和:“yes!yes!”
“前輩,不對勁。”駱離一進到這片水域,腦子就有些糊涂,思維像是被什么東西牽引著東竄西竄。
棠秘子心下一沉:“哪里不對?”
駱離把照片放進兜里,“讓他們繼續開,圍著這島轉圈。”
小蔣趕緊照做,駱離再次回到遮雨艙中,擰緊眉頭。
“媽的,那賤種到底用了什么把戲,算出來的方位不對,腦子也亂。”
棠秘子揪緊了心,一百步都走到九十九了,千萬不要耽擱了時間,誤了伯文的性命。
“我更靜不下心來,卜術和你差得太遠,就算你把過程說出來我也幫不上忙。你別急,再好好想想。”
駱離點頭,從頭再掐算了一遍,茫然回頭看向剛才的地方,真是不明白了。
這神情讓棠秘子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碰到艙頂,腦袋給撞懵了。
“你是用失蹤的時辰加生辰對吧?”
駱離本想答對,突然想到什么,“六月三十!這邊的時間是不是比大秦晚十幾個小時?”
“對啊!”
“那當天就是在大秦的七月初一?”
“初一?不就是你的生日嗎,不過你從來不過生日,想必你忘記了。”
“確實是為我準備的,專門針對我的卜術。”
棠秘子聽這話沒頭沒腦,轉眼發現駱離已經走到船沿,座位上放著他脫下來的外套。
“你要干啥?”
“你們繼續往繞圈,我下水去。”駱離說罷,撲通一聲跳進了海里。
“這...這片水域應該沒有鯊魚吧?”棠秘子下意識問。
小蔣答道:“沒有。棠先生,你的朋友要干什么?我們是開還是不開?”
“開啊,聽他的,開慢點。”
駱離潛到水下,腦子一下清醒了。明明自己的命格和面相根本沒人能算準,張啟山為什么可以左右他的卜術,還是用他的生天日柱來搞破壞。
船緩緩開著,駱離在水下跟著它游,摸準了船行的速度,他繼續下沉,直到海底光線變暗。
“找到了!”駱離心道,使勁從一堆碎石中年出一塊火紅的綢布。
棠秘子和小蔣聚精會神盯著海而。(小說《》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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