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術宗師 第二百三十章 身世(一)
小本子和山靈的目力再好看不見江面上砂礫一般大的人,又不敢飛得太低,怕被那魚骨頭發現。(.].
“看!師姐,大船在前面!”露露喊道。
“是啊,船好像停了,加把勁兒!”珠珠托著棠秘子看到了希望,游起來更有勁。
鐘方剛到駕駛艙,三個雇傭兵看見他鐘方搖搖欲墜,齊齊沖上來;鐘方早有預料,扔出一張符箓,“嘭!”一聲音悶響,三人被震暈過去。
鐘方腳步開始顫抖,一口污血噴了出去,坐下來勻了兩分鐘氣,掙扎著爬過去終于把船停了。心下一松,昏死過去,由黑轉紫的皮膚下呼吸越來越微弱。。
“啪!”駱離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受傷的左手再次中招,紫帶都快拿不穩。
“乖乖就范,留你一個全尸。”張啟山雖然有些狼狽,語氣還是惡狠狠的。
他火氣難擋,下身被擊中了十幾次,雖然都是邊邊角角,但經氣已亂,現在喘氣不勻。即使抓到駱離,他也要養半年才能吸收駱離身體里的脈氣,這半年里又有不少變數,得想個好地方把駱離關住才保險。人還沒抓到,張老怪已經在心里計劃了。
就算體力值爆表的隴族露珠師姐弟,爬上船時也是累得夠嗆,看見滿甲板的尸體,頓時熱血爆漲,站穩后立即加入戰斗。
“打他下身!”駱離看見他們還活著太高興了,剛才他倆的功夫是渣渣,現在就是肥肉了。不管張老怪的下身是不是只害怕紫帶,任何人的下身都是弱點,叫他們攻那里準沒錯。
“哼!命還挺長!”張啟山現在根本空不出手來收拾露珠,因為駱離的紫帶時刻“關注”著他。
“你們先躲再攻!”駱離又喊,剛喊完肚子又挨了一掌,一口污血霎時從嘴角流出。
珠珠朝著張啟山的下身就是一腳。當然沒踢到,但給了駱離出手的機會,“嘭!”火光四濺,地上掉下兩駝鐵皮般的東西,材質很像老申的鞋頭。
張啟山臉色一變,來不及反應,頭頂又被露露的鐵拳打了一下,這拳頭重得出他意料,心內更是著了慌。
三人如此配合,很快高下立現。張啟山連脫走都難。現在他胯下一片血污,經氣紊亂。棉褲被血浸透,黏在身上。
他一氣之下扯掉外褲,只著一條染紅的褲衩,珠珠根本不介意,還道:“老東西,你脫光了讓本姑娘見識見識,看看你那“枯草堆里”還有沒有貨!”
歪在欄桿上歇氣的棠秘子嘴角一陣抽抽。
“嘣!”張啟山的癩頭又挨了露露一計重拳,擊起一陣黑灰。那是燒焦的毛發。
張啟山靈氣已空,太多耗費在下身的經脈里,現在也調動不起腰部以下的穴位,越戰頹勢越顯;他聚起最后一撥靈氣。走起了老路,旋上半空,“嗖”一聲,人影消失。逃走了。
駱離眼見他的身影消失在半空,突然四個方向聽見“撲通”聲響,緊跟著騰空也沒瞧見他逃往哪個方向;剛剛激起的落水聲已經消失。滾滾江水向南奔去,哪有張妖道的人影。
駱離憤恨落地,來不及舒口氣就問道:“我師傅呢!”
這才發現船已經停了,趕緊奔到下面,看見歪倒在艙內的鐘方,還有門口的三個人。果然是師傅停的船,大叫一聲跑過去。發現這三個雇傭兵還有氣兒,趕緊掏出符箓把他們點燃了。
露珠二人跟在他身后也到了駕駛室,看見地上的鐘方,兩人臉上駭然變色。
師傅的氣息非常微弱,駱離全身發抖,愔愔哭泣,越來越大聲,不知該怎么辦。
靈氣輸不進去,真氣也渡不進去,露珠二人輪流接著來也不見好轉。
這時棠秘子半爬著過來,見此情景,忍不住落淚。
“咳咳......”鐘方真人沒有睡著,只是沒有力氣說話,知道大限已到,他在聚存能量,還有很多事情要交待。等駱離哭過后,這才出聲。
“師傅!我們馬上去隴族,或者去龍山,龍山寺有口古井......”
鐘方輕輕擺頭,低聲道:“你聽我說,師傅也活夠了,你莫信那張啟山的成仙之說,那是妄想。記住祖師爺的祖訓,成仙至...至兩千年前就是奢望了。”
駱離哽咽道:“師傅,你是不是要說我的身世?不急,我們回到龍山再慢慢講,山靈沒離多遠。”
鐘方再次搖頭:“你先放下我,讓我躺在地上,師傅知道該做什么,我說你聽就是;扶著我...我...累。”
他躺在地板上,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時間問到二十三年前,從那場有始以來最恐怖的災難講起。
那是一個夏天,鐘方還住在天岳山的天岳觀,六月初一的早上,循例卜上一卦,發現天有異動;夜晚再觀星象,觀得有異星入世,這真是百年難遇的奇象;卜得異星入世的方向后,鐘方便下山朝東海而去。
如此大的異動,大秦道行高的道士都能算到,包括封存義。
但是諸位高手都漏算了一筆,就是異動的時間,沒料到提前了半個月,整整十五天;各類高手紛紛被困在途中,離得近而早趕到的人,基本上沒有活口,死于災難當中。那場龍卷風波及東海沿岸幾個國家,再加上同時爆發的超大海嘯,死傷無數,第一時間死亡人數便達百萬,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仿佛末日來臨。
張啟山雖然被孟玄子廢了法力,但他卜算的功夫仍在,知道這是老天給他的一次絕佳機會,天現異象,人現異緣,這個緣他必須主動抓住。
災難只持續了十幾分鐘,但道路全部癱瘓,國家馬上啟動緊急救援,閑雜人等都被擋在外面,鐘方就是。看著救災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他急也沒用。
張啟山利用封存義早已組建起的七七門,手上聚積大筆財富,后面以跨國公司義務賑災的名義,坐著直升機先于鐘方到達事發地點。
這已經是災后第三天了。
駱離的父母,也在東海漁村呆了三天,駱離在母體才懷了六個多月,誰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來,他們穿著古代的服飾,男女都續著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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