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術宗師 第一百六十八章 住持胸有成足,我多慮了
駱離皺著眉頭:“是啊,我判斷喻凡和他母親肯定要聯系,那戒鶻和尚說的話也印證了我的猜測。”
三人都不知道說什么,房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好一會兒,小本子道:“其實他媽知道也不怕,之前不是說喻凡要息影休養嗎,自己兒子的特殊情況她還能不知道?如果永圓住持挺直腰桿指認喻凡身附妖孽,反朝她媽要人不就行了!”
“這也行?”棠秘子哭笑不得。
“有啥不行?喻凡現在生死不知,他媽要行動也會緩上幾日。況且把事情說開,以龍山寺的威名,外界信誰的?更別說喻凡身后那什么金蓮,瓶兒......”
駱離很不想打擊侃侃而談的小本子:“你別忘了他母親還知道我們的存在,妖孽什么的說出去有人信我就跟你姓聞。”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人情事故你懂得太少,你當大秦人個個都是虔誠的佛教徒,那永圓還不一手遮天?別人的看法不可能和你一樣,換成你沒有親身經歷,你能相信這匪夷所思的事情?”棠秘子總算抓住機會可以教訓她一通。
小本子啞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托腮抓耳。
棠秘子又嘆了口氣:“我們只有離開了。”
駱離覺得也只這一條路可走了,離開就離開吧,反正再呆在龍山也會跟華銀鋒上一樣,靈氣會和身體持平,修煉的速度不會像最初那樣迅猛。搞掉了老申后,再不濟還可以提前去綿國隴族找師傅;更別提還有山靈在身邊,有他在,駱離就像汽車有了油料,不會缺靈氣修煉。
怎么著也比曾經在長坪好。
他們都不確定永圓會怎么做,是主動趕他們走?還是冒險保下他們?
小本子與駱離對那老住持都不抱什么希望,就看山靈對他重不重要了;不管怎么說。駱離肯定是要帶山靈走的。
棠秘子道:“還是對不住這廟里的和尚,龍山寺香火肯定會凋零,不過靠著以往積攢出來的名聲,撐個十年八年應該沒問題。”
小本子嗤道:“棠爺爺,瞧你這話說的,怎么是我們對不起他們?你沒見靈靈管駱離哥哥認主了嗎!沒有我們的靈靈他們龍山寺能有今天!還有資格做寺廟界的領頭羊?”
“別爭這些了,沒意義,最初山靈與龍山寺也是互利互惠,靈靈離了龍山修煉也會停止。雖然我心里是想帶他走,最后還是會聽取他自己的意見。先睡吧。明天我過去談。”駱離說完就先行離開。
“主人,我只要在你身邊,修煉就不會停止,我當然會跟你走。”山靈跟駱離傳遞意識。
“你學會騙人啦?”
“是真的,呆在你身邊,也是我的本能,我另一個本能就是不停修煉。如果離開龍山就沒法修煉了,不是就矛盾了嗎?”
“矛盾?這個詞用得好,近來有長進哈。”
“主人。你沒說你相不相信?”
駱離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樹影,久久沒有回話,腦中一片混沌。
山靈知道這時不能打擾。乖乖的退出了五丈遠,落在外面的桂花樹上。
駱離這時才在心里回味山靈的話:本能,兩種都是與生俱來的,根本沒有辦法解釋;越是解釋不了。越有可能是真實的。
駱離不禁又想到每月十五月圓之夜重復的怪夢,不受輻射影響的法術,對自然之力靈氣的契合度。每樣都在昭告他的不凡來歷。還有,下離村人都能證明,他確是坐著木盆飄過來的。染血的駱字,張啟山的看他像盯寶物一樣的眼神......
想得太多腦子就亂了,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翌日,駱離上龍山寺把百忙之中的永圓請了出來,就喻凡逃走后的事,統統告了他。
永圓只愣了不足一秒,便道:“這只是小道長你的推論,貧僧覺得,那喻太太不會這么早就打上門,還有時間做補救;明天就是半決賽,四日后就是決賽之日了。現在什么也沒有武會要緊,待應付完眼下的事,貧僧再與你商量。”
駱離皮笑肉不笑的點頭:“既然住持胸有成足,那是我多慮了,不該來打擾您。”
“無妨,接下來的塞事會越來越精彩,我給你們留的位置可都沒坐滿。下面幾場,務必賞光啊!哈哈哈......”
怎么?你還要看著我別跑了。駱離眼睛半瞇,真想罵他一句小人之心,這和尚的心眼確實夠用。
“住持真是大秦好和尚呀,儼然以主家自居,駱離也不能拖您后腿,今日就免了,明天起一定場場必到。”
永圓一張臉笑得燦爛無比,回了駱離一禮,匆匆走了。
轉過彎,臉就垮了下來,對旁邊弟子說道:“叫戒色執事與我去竹林小院。”
“是,師祖。”
永圓剛進院,戒色就到了。
迎面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戒色不停地擦試他師傅口中綻出來的唾沫,好脾氣的等他罵完。
“你說!這事可怎么辦?我是把人交給你的,你竟讓戒鶻那逆徒看管。”罵到最后,永圓來了這樣一句。
戒色內心很無奈:昨天您不是都知道了嗎!只不過是聽小道長說了喻太太的事,這才又發脾氣。
“徒兒呀,為師這都是圖什么呀?現在我們左右為難。一邊是我寺的名聲,一邊是山靈。”
唉!永圓重重地嘆了口氣。
戒色知道師傅已經有了決斷,只不過要自己出頭罷了,心情不暢,不太情愿,所以半天沒開口;又望見師傅兩鬢的白發,終是收起心思,出聲道:
“師傅,這是因戒色大意促成的錯,讓師傅您為難了。您要如何做,戒色絕對尊從。”
“唉!為了寺里的眾僧,為師只得狠心如此了。在武林大會結束之前,你想辦法把山靈帶過來吧。然后勸那三個道士離開,錢財方面,以最大限度的支持。待風頭過了,再讓他們回來。”
戒色抬頭,看向師傅,見永圓眉毛彎了彎,瞬時明白了。
師傅這是要讓旅館里的三位把罪名頂了,因為他們身份本就撲朔迷離,特別有一位還是鐘方真人的徒弟。就憑他的本事,肯定不會有事。然后換個面貌再回來,除了他們師徒,再無別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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