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錦 第112章:被耍
    穆文智也是位混世魔王。
    他可不管此刻面對的是何人,下手可是絲毫不留情面。
    一拳砸下去,穆文義的鼻子里頓時流出了鮮紅的血。
    但他還是覺得不解氣,沒等穆文義張口說什么,又是一腳踹向穆文義的腹部。
    “快攔下四爺,快攔下!”汪氏急了,忙高聲呼喊著立在旁邊的丫環婆子們。
    汪氏雖震驚穆文智的話,可更擔心他會將穆文義給打死。
    對這個兒子,她是了解的,要是橫起來可是六親不認。
    丫環婆子們同樣知道穆文智的德性,否則早就上前去阻止了,可現在汪氏發了話,她們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去拉。
    ‘啊喲!’的叫喚聲四起。
    上前去勸架的丫環婆子有三人被穆文智給踹摔倒在地上。
    甘氏在一旁瞧著穆文義被打得血流滿面,不僅沒有分毫心疼的感覺,反而之前一直堵在胸口的那口濁氣消失了,渾身輕松暢快。
    她第一次覺得穆文智原來是這樣的可愛善解人意,比他那該死的娘要好上千百倍呢。
    穆文智拳打腳踢,將穆文義打得像狗一樣軟軟的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要不是定遠侯聞訊趕過來,他真有可能將穆文義給打死。
    再次將所有丫環婆子屏退之后,定遠侯黑著臉問汪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桌子被定遠侯捶得梆梆響。
    “侯爺,妾身這也是一頭霧水呢,還沒來得及問呢。”汪氏抿了抿唇,輕輕搖了下頭。
    她怕這樣的回答令定遠侯生氣,快看向穆文智問。“老四,你好好的為何要打你二哥,自幼到大,你二哥可是一直待你最好的,今日怎能這樣對他,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三個兒子雖然都是她所出,但最最器重的只有穆文義。
    在她心中。三子太過迂腐膽小。難堪重任,四子性子沖動無城府,也同樣做不了大事。
    所以她雖寵穆文智。但關鍵時刻會毫不猶豫的站在穆文義身邊。
    穆文智將桌上一套粉彩茶盅給掃落在地。
    噼哩啪啦的瓷器碎裂聲讓人聽著心里惶恐不安。
    砸了茶具之后,他也不理會定遠侯越來越陰沉的面色,直接指著汪氏怒道,“娘。你偏心,不是我的良心被狗吃了。是他穆文義的良心被狗吃了。
    冬梅是我的女人,他穆文義喜歡誰不好,為何偏偏要搶我的女人,有這樣做兄弟的嘛?奪女人之仇不共戴天。我不打他打誰啊?
    娘你說,我該打誰啊?”
    最后一句話,是對汪氏咆哮著喊出來的。
    “你少放屁。冬梅什么時候成了你的女人?”出氣多進氣少的穆文義聽到這,忍不住低聲為自己辯解一句。
    冬梅和他在一起時分明還是清清白白的身子。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穆文智這畜生算什么東西?
    老子今日栽了,老子自認倒霉,等老子好了,看怎么收拾你個小畜生,還有甘月柔這賤婦。
    穆文義在心里恨恨的想著。
    “呸!”穆文智對著穆文義啐了口唾沫,然后說道,“兩年前冬梅就是我的女人了,她身上哪兒我沒瞧過,哪兒我沒摸過,她肩上有一排齊整的牙印,那就是小爺我的杰作……”
    他繼續厚顏無恥的說著和冬梅之間的親密接觸。
    這些大尺度的話語,沒令他臉色,反而讓傾聽的汪氏幾人臊紅了臉。
    甘氏則用鄙視嘲諷的眼神冷冰冰的看著穆文義。
    真是不要臉啊,天底下那些女人,卻偏偏和自家兄弟來搶一個賤人。
    先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來是被別人玩過的爛貨破鞋呢。
    她忽然想到昨夜還與他親熱了,頓時心里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穆文義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冬梅肩膀上的確有一排齒印,第一次見到時他還狐疑的問是怎么回事,她解釋說是幼時與姐姐爭吵時被咬的。
    他還想再問其他時,她已經像水蛇一樣纏住了他的身子,嬌軟的身體在他的敏感處不停的碰觸著,令他再也無心去想其他。
    現在想來,她當時分明是撒了謊,那齒印根本就不是小孩子留下的。
    還有穆文智要是與她沒有親密的關系,又怎會知道她的肩上有牙印呢。
    這個賤人賤人……
    穆文義認為自己被冬梅給耍了。
    定遠侯忍無可忍打斷了穆文智的話,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他心中已有數了。
    這兩個畜生都不是好東西,都該死!
    他沒有再多說,只是罰穆文義和穆文智二人去跪祠堂。
    汪氏看著穆文義一身的傷,心疼得要死,她忙央求著定遠侯,“侯爺,先讓老二將傷治好了再說吧,否則這大熱天,那還不得要了他的命呀。”
    “哼!他那些傷都是活該,全是他咎由自取,不許治,跪著去!”定遠侯一口回絕了。
    然后他又對汪氏道,“夫人,他們變成這樣,我們這做爹娘的也有責任啊。我自罰一個月吃素,滴葷不沾。”
    “妾身也自愿吃素一月。”汪氏忙附合。
    定遠侯擺擺手,“這是你的事與老夫無關,冬梅雖是你嘉和堂的人,但也可留不得。”
    汪氏面色一窘,趕緊道,“侯爺請放心,這等賤人,妾身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留著。”
    冬梅這賤蹄子害得兩個兒子反目,怎會留著她再繼續禍害人。
    定遠侯點頭,“這就好,發生了這等丑事,夫人你可要好好管管府中的丫環婆子,可別再惹出什么丑事來。
    我現在就擔心今日之事會不會傳出去。到時我這張老臉都不知往哪兒擱,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而后長嘆一口氣,佝著背離開了嘉和堂。
    他所下的命令沒人敢違抗,穆文義與穆文智二人被強行押去了祠堂受罰。
    汪氏私下里還是偷偷讓人送了金創藥給穆文義。
    至于冬梅,汪氏本想將她亂棍打死算了,讓穆文義將她收房那是不可能的事,反正留著也是個禍害。還不如死了干凈。
    可細致想想吧。就這樣輕易的讓她死了,又好像太便宜她了,應該讓她受盡折磨而死。那樣才大快人心。
    汪氏就改變了主意,先讓人熬了避子湯藥給她服下,可不能讓她懷上穆文義的孩子。然后讓人將她打了皮開肉綻,賣去了江南的妓樓。
    冬梅雖然不是清白之身。但皮相好,還買了些銀子呢。這讓汪氏開心了下。
    將所有事情處理妥當之后,汪氏又將甘氏喊過來狠狠訓斥了一頓。
    汪氏還出言警告了甘氏,說她下回要是膽敢再對穆文義動手,就讓他休了她。
    甘氏被氣得當場吐了口鮮血。駭了汪氏一跳,這才住了口讓她離開。
    嘉和堂這邊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傳入了寧氏耳中。
    得知穆文義被甘氏和穆文智打得半死,她忍不住撫了掌。“打得好,像他這種人就該打。甘氏這次干得漂亮!”
    寧氏不知道事情之所以鬧騰得這樣厲害,全是穆錦晨在背后推動的結果。
    穆錦晨坐在書案前寫字,笑瞇瞇的聽白芷和白蘞說嘉和堂那日的戰況。
    鬧得好鬧得妙,誰讓你們一直不想讓我們一家人過安穩日子。
    不過,對冬梅一腳踩兩只船,她也是驚訝的,這也算是意外的驚喜吧。
    若不然,穆文智怎會去打穆文義呢。
    穆文義這一傷,估計沒有一個月是沒法出門嘍,兵部那邊得請假啦。
    哈哈,就是不知他將來要如何向上司解釋請假的原因。
    說完了精彩的故事,白蘞看著穆錦晨做總結,“小姐,您這主意可真是妙呢,一下子就將他們打成一團,真是太熱鬧啦。”
    穆錦晨一本正經的擺擺小手,“哪有,我只是擔心二叔沒衣裳穿會著涼嘛,所以才好心的讓白芷姐姐去告訴二嬸來送衣裳,誰知他們竟然會打架,還有二嬸到現在都沒來向我道謝呢。”
    甘氏要是知道穆錦晨故意讓人將這件事告訴她,一定會被氣死的!
    雖然汪氏對府中上下都下了禁口令,但穆文義的丑事還是慢慢傳了出去。
    等他傷好之后去兵部,人人看他的眼神都十分怪異。
    而且他還得知了一件令他發狂的事。
    本來定下來升任五品員外郎一事泡湯了,不僅如此,他原先所負責的車駕一職也有了其他人在做,他雖然還是六品主事,卻已經無事可做,閑散了下來。
    他感覺照這樣下去,遲早會被趕出兵部的。
    混到今日這一步可是很不容易的,可不能就這樣被排擠下去。
    他不敢去找甘家人幫忙,只得去找胡云峰,希望胡太師能幫他。
    胡云峰立即拍著胸脯爽快的應承下來,說等到父親回來,一定會幫他多說好話,不會讓他丟了官職的。
    穆文義喜出望外,與胡云峰的交往開始密切起來,同時也翹首企盼胡太師歸來。
    臘月二十八這天,不僅僅定遠侯府上下喜氣洋洋,整個應天府也都披紅掛彩。
    康定王、十六、穆文仁和胡太師他們終于回來了。
    得知此消息的百姓們一大早就涌上街道,將道路擠了個水泄不通,人人都想看看威武的康定王生得什么模樣,可是三頭六臂。
    還有大家也想想看那神秘的十六到底是何人?
    正弘帝親自擺了圣駕出城去迎接功臣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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