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錦 第70章:遐想
    文氏忽然流淚,讓寧氏和甘氏二人心不由一酸。
    甘氏就道,“三弟妹,可是三叔自個兒提的?”
    她懷疑這件事并不像外面傳的那樣,是文氏主動提出為穆文禮納妾,而是穆文禮與知琴二人日久生情,他主動提出的。
    因之前一段日子,她就見文氏情緒低落,問了幾次沒問出原因而已。
    現在想來,一定是那時候文氏就發現了知琴和穆文禮二人之間的,被丈夫背叛,心情又怎會好呢?
    文氏咬著唇搖頭,“不是,三郎他是不愿意的,是我主動安排的。”
    寧氏眉心緊擰,道,“三弟妹,既然心里難過,為何又要這樣去做?”
    甘氏也道,“是啊,三叔一門心思對你,都沒這心思,你倒好,竟然主動給他安排通房妾室,真是自尋煩惱呢。”
    她現在都恨不得將穆文義那個通房丫環給滅了。
    雖然他去通房那兒的日子少,可只要一看到通房,就不由想她和穆文義二人親熱的場景來,這心頓時就像被人用手給掐住了一樣,憋得難受。
    故對文氏的做法極其不解。
    文氏梨花帶雨的面上現出凄苦的笑容,用帕子輕拭了拭眼角,軟聲道,“若可以,我當然也不想這樣。只是我沒郡主和二嫂有福氣,琳姐兒都快四歲了,可我這身子一直像石頭一樣,丁點兒動靜都沒,我不能讓三郎無子呀。
    知琴自幼就陪在我身邊,不僅知冷知熱,也隨我學過琴棋書畫。與我二人情同姐妹,有她來替我伺候三郎是最合適不過,我也放心。
    只希菩薩能保佑知琴早日為三郎誕下麟兒,也不枉我這番心思。”
    說著說著,這淚又啪啪的往下落。
    原來是為這事。寧氏和甘氏二人恍然。
    要是以往,甘氏定要笑話文氏沒能耐生不出兒子,以至于現在這樣凄苦。
    自從上回她被掌嘴后文氏的貼心安慰,讓她對文氏不由生出兩分同情。
    但心里還是很得意她一舉得兩子,讓那通房連個生孩子的借口都尋不著,一輩子就是通房的命。除了偶爾暖暖床外,還不得像丫環樣來伺候她。
    想到這,甘氏的下巴情不自禁就向上抬了抬。
    用眼角余光瞥向寧氏,這位也沒生兒子呢!
    寧氏雙眸中有憂郁之色在悄然流淌,雙手情不自禁撫上平坦的小腹。
    回來停藥快四個月了。可這肚子也無絲毫動靜。
    難道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嗎?
    在她擔憂之際,甘氏已對文氏道,“三弟妹,你該找位大夫瞧瞧,吃些藥調理一番,說不定很快就能再開懷。”
    文氏輕輕搖頭,“無用的。”
    說著,她用帕子將眼淚狠狠一抹。強笑著道,“我們不說這些了,今兒請二位嫂嫂前來本是想高興高興的。卻讓二位嫂嫂看笑話了。來,我們快吃菜吧,都涼了。”
    笑著笑著,眼淚又如泉涌。
    寧氏暫且收了自己的心思,與甘氏去勸文氏。
    冬日寒冷,菜早已涼。等文氏徹底將淚止了后,喚來丫環重新去廚下熱了。然后復將知琴喚來坐下。
    知琴面對寧氏和甘氏二人凌厲的眼神,之前的得意蕩然無存。心神忐忑。
    雖然有文氏強撐著笑臉招呼大家吃飯,可幾人都各懷心思,味同嚼臘,匆匆就散了。
    飯菜幾乎沒怎么動,文氏就賞了玉笙居的丫環婆子們,說這是為慶賀知琴的。
    穆錦晨用過晚膳之后,就見寧氏興致不太高,就先與白芷白蘞二人回了房。
    回房后,她就狐疑的問白芷她們,“我娘親怎么好像不高興呢?是不是發生什么事兒了?”
    白芷搖搖頭,“奴婢也不知呢,聽風她們沒說在玉笙居那邊遇上什么不快的事兒。”
    娘親去玉笙居之前,心情雖說談不上極好,但也絕對不差呀。
    從玉笙居回來后神情就有些低落了。
    自從知道三叔要納妾后,娘親的心情就差了一點,。
    看來還是與三叔納妾有關。
    想到這,穆錦晨就對白蘞道,“白蘞姐姐,你想辦法知道今日娘親她們說了什么話兒。”
    “是,小姐。”白蘞應了。
    穆錦晨點了點小腦袋,拿了前朝名醫的醫書,在燈下研究起來。
    祖父書房里好東西可真不少,搜羅了不少名醫大家的醫書,而其中有部分醫書在前世還曾見過,可有一部分卻早在歷史長河中被遺失了。
    不過,這些手寫的醫書看起來還真是有些費勁,得多下些功夫才是。
    穆錦晨擔心寧氏,穆文仁同樣擔心。
    “敏敏,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甘氏與文氏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他關心的問。
    寧氏并不擅長隱藏心事,初見面的人可能不注意,但與她朝夕相處的夫君和女兒卻是一眼就出來她有心事。
    寧氏搖搖頭,“這倒沒,只是看著文氏傷心難過的樣子,我心里也難受。”
    “老三收知琴入房這事,不是文氏一手安排的嗎?老三為這事好像很不高興呢,文氏既然傷心為何又要這樣做,這不是很矛盾嗎?”穆文仁費解的問。
    “為了子嗣!”寧氏答。
    簡單的四個字,卻重若千斤!
    要是她也像文氏一樣不能再懷孕,是不是意味著也要走文氏那條路?
    不要說真的去做,就算是想想,她都感覺心像被人用油鍋在焦著。
    寧氏回答的雖然簡單,穆文仁卻很快明白個中緣由。
    而妻子眉眼之間的淡淡愁緒他也看出并非全為了文氏,胸口一痛。
    他摟了文氏,柔聲道,“老三對文氏一心一意。可她為了那可笑的子嗣問題而將老三推入其他女人的懷中,看似偉大,實則愚蠢至極。
    夫妻二人只要恩愛同心,就算無兒子又有何妨,一樣過得開心幸福。
    若夫妻中間有了第三人第四人。天長日久,再濃烈的感情也會有縫隙。不僅會逐漸生出猜疑妒恨之心,還會陷入無休止的暗斗爭寵之中,到那時活著不是享受,而是受罪,就算有一百個兒子又有何用。人生還不是如同行尸走肉,毫無樂趣可言。
    所以,我認為當上天讓一對男女結為夫妻時,很多東西都已經注定,一切順應天意。莫要去強求,否則得不償失。”
    “玉郎,你真的這樣想么?”寧氏仰臉看著他問。
    語氣無助的像孩子一樣。
    她真的好怕好擔心無法再生育。
    “傻丫頭,我幾時騙過你。”穆文仁捏了捏寧氏小巧可愛的鼻尖,語氣寵溺的嗔道。
    “唉!”寧氏輕嘆一口氣,反摟了丈夫的腰,將臉埋進他溫暖的懷中。
    靠在丈夫結實的胸膛之上,聽著他有力而熟悉的心跳聲。她不安焦慮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安心的將眼睛輕輕合上。
    穆文仁看著懷中的嬌妻,雙眸中深情滿滿。
    這一生。有敏敏足矣!
    晚上,穆文禮被文氏含著淚推進了知琴的房中。
    紅燭搖曳,墻角的香爐中有裊裊白煙在升騰,好聞的香味撲入他的鼻間。
    精心打扮的知琴眉目如畫,正嬌羞的看著他笑。
    含情的雙眸中似要溢出水來,艷若海棠的雙唇輕輕翕動著。
    穆文禮本能的想要逃。可不知為何,雙腳像被嵌在地上一樣無法移動。不僅如此,喉嚨發干。身體也在慢慢發熱。
    知琴輕咬著紅唇慢慢向他走近。
    “三爺,我們安歇吧!”她的聲音似在空中飄渺,卻有著蝕骨的柔情。
    穆文禮唇輕輕動了動,想要說什么,只是有些眩暈。
    他搖了搖頭復睜開雙眼,是文氏正眉目含情的為他寬衣解帶。
    文氏一垂首,胸前的美好頓時若隱若現。
    “茵茵!”他親昵的喚著文氏,張開雙臂將她摟入懷中。
    文氏為他寬衣的動作滯了下。
    “茵茵,不要停。”穆文禮輕聲呢喃著,并順勢含住文氏粉白柔軟的耳垂,輕輕啃咬著。
    懷中的人兒發出一聲嬌吟,手下一用力,扯下他的腰帶。
    “茵茵……”穆文禮發出長長一聲喟嘆,然后將懷中的人兒打橫抱起,走向鋪著大紅色鴛鴦戲水錦被的床。
    他沒有發現懷中人兒的面色陰晴不定,只想快點好好疼她,將她狠狠揉入體內。
    紅鸞帳內美人吟。
    第二日,當穆文禮睜開眼睛,霍然發現他在陌生的房中,而自己還赤著身子。
    他忙看向身旁。
    知琴嘴角噙著甜甜的笑容,正在酣睡。
    “啊!”穆文禮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明白自己怎和知琴睡在一起,不由大驚失色。
    他的驚呼聲將知琴嚇醒,她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懵懂的盯著他看一了會兒。
    過了片刻,她好像回過神來,忙拉了錦被一角遮了她雪白粉嫩的身子。
    “三爺對不起,奴婢太累了,睡得太死,奴婢來伺候您更衣。”知琴垂首低聲道。
    這句話很令人遐想。
    似在暗示昨夜穆文禮太勇猛,將她折騰得太累了。
    “你怎么在這兒?”穆文禮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咬著牙問,有種莫名的恥辱感將他包裹。
    知琴咬著唇輕聲道,“三爺難道忘了昨晚的事兒了嘛,是夫人作主將奴婢給了您,如今奴婢已是您的人了。”
    說著,她紅著臉將一塊疊得十分齊整的錦帕遞向他。
    穆文禮將錦帕接過來展開。
    上面點點若梅花般的猩紅刺瞎了他的眼睛。
    他也終于想起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雖然記憶有些混沌,但他也記得昨夜的確做過顛鸞倒鳳之事。
    雖然心理上一時接受不了,但已成事實,無法改變什么。
    知琴小心翼翼的道,“三爺,奴婢伺候您更衣。”
    “嗯!”穆文禮木木的點頭。
    知琴唇角開心的彎了彎,就本能的起身。
    身上的錦被往下滑去,白嫩的嬌軀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赤在空氣中。
    雪白的胸前那兩朵嫣紅的海棠正綻放在穆文禮的眼前。
    只要他稍稍往前一湊,就能品嘗海棠花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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