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香花田 第47章吃癟
韓靜的手掌細小而通透,肌膚仿若上好的凝脂白玉。
白嫩的小手伸到魏易面前時,他幾乎反應不過來,詫異問:“什么買賣?”
“你不是想要韓府的家奴嗎?只要你選中的人,心甘情愿隨你離開韓府,我就同意將那些人轉賣給你,只是,必須是一千兩一張。”韓靜耐著性子解釋,手仍是伸著,仿佛一個見錢眼開的守財奴。
魏易的臉一黑到底,錯愕問:“那些家奴可不值這么多錢,更何況我身上并沒有那么多錢財,你是故意要為難我。”
“別說的那么難聽,我將茶園的地契賤賣給你,已經是便宜你了。如今只是讓你多花點銀子,將你中意的家奴買回魏府,又怎么算是為難呢。你若不愿,我也不會勉強,就當沒有今日的這件事,你請回吧。”韓靜百無聊賴的伸展一下懶腰,懶得在跟他廢話,讓人直接送客。
魏易手背上的青筋在鼓動,血液更是在沸騰:“從前你視錢財如糞土,何時這般庸俗,對那些銅臭錢財如此鐘愛,真真俗不可耐。”
指責聲并不能改變韓靜的心思,她聳了聳肩,笑得越發燦爛:“錢財怎會是糞土,要知道,這輩子我最愛最愛的,就是錢財了,當個守財奴也不為過。既然你覺得錢財是庸俗的東西,一千兩一張的賣身契便是劃算了。”
魏易覺得心口又狠狠堵塞住,瞧她毫不在乎的模樣,硬氣道:“好,一千兩就一千兩,春滿樓的兩個娼妓的錢,我一并算給你,等我籌備好了錢財,再來韓府帶人。”
說完,魏易直接甩袖而去,再也不想看她第二眼。
“魏郎可要慢些走,若是磕著碰著可就不好了。”韓靜沖疾步離開的背影揮手,仍不忘戲弄幾句。
這時,玲兒恰巧端著熱氣騰騰的茶水回屋,在轉角處,與怒氣沖沖的魏易撞到一起。
“哐當。”一聲脆響,滿滿一壺熱水朝魏易腹部傾瀉而去,滾燙的熱水順著小腹流淌而下,朝著詭異的地方流瀉。
“混賬。”魏易被燙的高高挑起,憤怒的面容扭曲著,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姑爺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姑爺饒命。”玲兒嚇得急忙磕頭,頭也不敢抬。
“哈哈哈哈哈…”庭院里,韓靜發出一陣爆笑聲,像是舒爽至極般,指著丟臉丟到姥姥家的魏易,笑道:“我方才還讓你小心一些,你偏不聽,如今撞上了小丫頭,莫非還想將事情怪罪到一個小丫頭身上,魏家郎君,可要大氣大度些。”
魏家郎君,去他娘的魏家郎君。
魏易心底咒罵一聲,狠狠瞪一眼玲兒,咒罵道:“你個賤婢給我小心些,下次若在這么毛毛躁躁,定要處置了你。”
“是是是,奴婢記下了。”玲兒急忙答復,戰戰兢兢的模樣,恐慌極了。
魏易離開時,用寬大的袖袍遮掩住濕透了的褲襠,姿勢怪異的朝府外走去,那一瘸一拐的模樣,怕是受傷不淺。
韓靜目不斜視的盯著他,直到他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她臉上的笑意才徹底消失不見。
“玲兒做的好,許久不曾這樣暢快大笑了,也算是讓我舒坦不少。”她抽出一塊絲帕,將沾滿鮮果果汁的手伸出,小心的擦拭起來。
玲兒并不明白韓靜心中所想,糊里糊涂的爬了起來,謝恩道:“多些主子替奴婢求情,這才免去責罰。”
“免了。”韓靜依舊擦拭著手中粘稠的果汁,頭也未抬。
直到將兩只手全數擦拭干凈,她才理了理思緒,問:“方才我見到爹爹,他獨自駐著拐杖出了屋子,可是周郎中哪里出了什么事故?”
替爹爹看病的周郎中,在她去府衙前,便用爹爹雙腿的安康來威脅她。
他雖是隔壁村里來的神醫,卻故意揮霍韓府的錢財,令人擔憂。
玲兒緊隨著韓靜的步伐,跟著她進了屋子,恭敬回道:“并無其他事故,晌午的時候,我將主子教給我說的那番話,盡數傳達給張嬤嬤和賬房管家,又吩咐周郎中極速去購買藥草,他去了錢財后,便出府去采買去了。”
既然都相安無事,那爹爹又如何知道自己已經與魏易和離,甚至將茶園的地契賣了出去的?
莫非爹爹身邊有她不知道的能人異士在,正是那些人,將府外發生的一切告知,爹爹這才按耐不住,特意在庭院后門候著她。
韓靜想不明白其中關鍵,打算往后再向父親詢問。
“周郎中那里,你派人注意下,帶他采買回府時,將他連人帶物綁了,帶來見我。”她思索片刻,鄭重道。
玲兒驚駭得低頭,膽戰心驚問:“主子是說要將周郎中綁了?”
“嗯,你不必怕,按照我說的去辦就是。”韓靜寬慰道,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當她想起服下空間內果子的韓鈺時,擔憂問:“我離開后,何郎中可替鈺兒把過脈?”
“何郎中來過,他仔細的檢查一番,說小小姐并無異樣,她的氣血旺盛,精力充足,比一般的孩子要健壯多了。”玲兒回道,將何郎中說的一番話背誦出來。
她知道主子聽到這些,會非常高興的。
只要小少爺與小小姐安好,主子心情就舒暢開懷,她們做奴婢的,便也歡喜。
“好,鈺兒無事就好,這揪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韓靜懶懶的靠坐在座椅上,繃勁的身體漸漸放松。
自從她生產后,棘手的事一件接著一件,可把她累得夠嗆。
往后,魏易與柳氏離開韓府,她也可放寬心,靜下心來,好好經營韓家。
“主子可是累了,是否需要小憩一番?”看著她眉宇間浮現的倦色,玲兒機敏問。
她本想問平兒為何還未回府,礙于韓靜倦怠的神色,將心中的話壓了下去。
“嗯,確實需要好好休憩一番。你且退下,若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我的屋子。”韓靜揮退玲兒,緩步走到貴妃塌上,慢慢的躺在上面,舒展四肢準備補眠。
“是,奴婢告退。”玲兒恭敬行禮,乖巧的退了下去,臨走時,不忘替她將房門關上。
屋內炭盆中的炭火燃燒著,驅逐身體上的寒意。
待玲兒離開半柱香時間,貴妃塌上的韓靜突然憑空消失,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廂房中。
“噗噗。”炭火灼燒著,冒出些許星火,隨著香爐中的熏香一同裊裊升起,最后消散。
韓靜觸動翡翠玉鐲時,第一個想到的是那個渾身酸臭的陌生男人。
不知他蘇醒時,見到一個隱蔽而神秘的空間后,會是個什么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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