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清 第一百九十七章 秘辛賭盤
沈琳的原意是,自己要打破福晉一向定下的規矩,福晉肯定不愿意接受。
哪怕福晉接受,小庫房的一干管事也不會接受,那么,他們便會去福晉哪兒鬧啊,訴苦了。
然后,福晉便會收回成命,自己又可以無憂無慮的過著自己的開心小日子了。
哪里知道,福晉居然答應了,而且還說要讓自己做計劃書。
沈琳不禁想叫苦,所謂的計劃書,自己只是嘴上說說的啊!!
自己壓根沒半點計劃,怎么交,最重要的是,福晉還說了,兩天之內交上來。
兩天夠啥啊!!
因此,沈琳便和福晉說了,什么她是真心為了小庫房好,什么她有太多的想法和意見,就是無法說出口,什么她得好好打下草稿,總算把日期延長了五天。
雖然沈琳覺得五天還是不夠,不過,看著福晉鐵青的臉色,沈琳也知道,沒討價還價的余地了,便乖乖點頭答應了。
“福晉,只要你養好了身子,等爺回來了……”年氏身邊的俏婢原本是想勸勸主子的,哪曾想,剛開口,便被自家主子一記眼刀子殺了過來,便只能把話給咽了下去。
“你先下去吧,我來喂主子。”俏婢身邊的老嬤嬤開口說道。
那俏婢下去之后,老嬤嬤才端著藥走到年氏身邊,輕聲的說道,“主子,老奴試過了,這藥沒問題,您便喝了吧,老奴還準備了你以前最愛吃的芝麻糖。”
年氏朝屋子外看了看,然后便接過老嬤嬤手里的藥碗。一股作氣的喝了下去,然后道,“辛苦嬤嬤了……”
老嬤嬤看著消瘦的年氏,抹了抹眼角,輕聲的道,“嬤嬤不苦,苦的是主子。老奴不應該多嘴。是老奴的不是,夫人當初……”
“嬤嬤……這事兒別提了,是我自己愿意的。”年氏恨恨的說道。
他可以不愛自己。可以把自己當做生子的工作,但是,絕對不能決定自己的去留,憑什么自己生了兒子。要去莊子?
那個郭絡羅氏有什么好?
她有的,自己全部有!!
“或者是咱們聽岔了呢?”她曾是年氏母親身邊的第一丫頭。后來,年紀大了,可也一直沒嫁人,然后便成了姑姑。
等年老太太過世。她便來了年氏身邊,成了年氏最最得力的張嬤嬤。
嫁人了,自然也陪嫁了過來。幫著年氏打理一些事情。
別看人家長得不怎么樣,年紀又大。可是,卻有一個奇特的本事,那便是那讓人在她面前說真話。
倘若沈琳知道了,便會覺得,那種是類似西邊的催眠術。
不過,有的時候,高手藏在民間,人家就有這種獨特的本事。
只不過,年紀大了,姿色不行,因此,年氏便從來沒讓張嬤嬤出現在八爺面前。
不過,八爺身邊的貼身小廝那是有見過張嬤嬤的,年氏生完孩子送去別院的這事兒,便是從那小廝口里套出來的。
張嬤嬤的本事,年氏自然是知道的,壓根不會懷疑,畢竟見識過很多次了。
張嬤嬤其實一開始并沒有把此事告訴年氏。
年氏年紀輕,而且懷著孩子,萬一告訴了她,引得她心情不好便不妥了。
張嬤嬤是覺得,倘若自家主子第一胎是個格格,說不定,八爺會想著讓主子好好養身體,養好了,再生呢?
哪個男人會不想要兒子的?
除了自家主子,誰又懷上過呢?
或者,生了長子,人家母子情深,八爺也舍不得呢?
畢竟,自家主子年輕貌美,男人嘛,哪個不愛美女?
可是年氏懷到七個月的時候,在大夫某次的診斷中,那大夫便知道,年氏這胎不行了。
最好建議年氏把這個孩子給打掉,要不然,母子二人都會有危險。
年氏自然不肯,是想要拼一找的。
張嬤嬤雖然沒有生過孩子,不過,人家可是陪著年老太太經歷過很多事的,看得多,聽得多,經歷得多,自然明白,自家主子這么冒險的后果,是一尸兩命。
那個大夫是年希堯在任上的時候在任職地發現的,此人對婦科,小兒科方面有特別的本事,因此,特地重金禮聘把他給請了過來。
這年頭,小孩子生病也是常有的,備著這種大夫是十分有必要的。
雖然年希堯那時候是夸了又夸,不過,年氏壓根不是特別相信,還是決定賭一把。
張嬤嬤是信得過年希堯的眼光,更何況,她已經知道了那件事,便考量了半天,便把自己打聽到的事情和年氏說了。
這個風聲,年氏也早有聽到,那時候剛懷到五個月的時候,某天去福晉哪兒請安,帶著大丫頭回自己院里的時候,便有聽到福晉院里的人提起過。
說自己得意個什么勁,挺著肚子,每天來福晉這兒晃,生下來,還不是丟別院的貨色。
那個丟別院的,自然不會是肚子里的孩子,明顯是指自己了!!
那時候年氏特別有信心,覺得,自己倘若生下一兒半女,那便是府里的大功臣,八爺怎么會舍得送走自己呢?
可是,現在聽張嬤嬤一說,再加上大夫的話,她便猶豫了。
第一,她對八爺沒信心,不敢賭。
第二,她不甘愿只做生子工具,倘若八爺覺得,只有一個兒子也夠了,那么,豈不是代表著這個兒子是給郭絡羅氏生的?
兒子以后會不會知道自己還是個問題,或者兒子以后不想認自己,畢竟,跟著郭絡羅氏,他便是嫡子,倘若認了自己,他便是庶子了。
說不定,被丟去別院,沒有和兒子的在一起的感情,等他長大了,最想自己死的,反而是兒子了。
第三,她還年輕,她以前也是在年府嬌養著大的,讓她一輩子青燈古佛,她絕對不愿意。
第四,孩子既然已經不能生下來了,那么,只能利益最大化,拼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年氏是個聰明人,一想通之后,便立即和張嬤嬤商量著辦了。
大夫以前在地方上,也幫著一些內宅婦人處理過某些事,自然明白要如何做。
更何況,他能夠在地方上揚名,不僅是醫術,更是為人知變通,他明白,他和年氏是同做一條船上的。
倘若年氏有什么意外,年希堯也不會放過自己,年氏過得越好,生孩子越多,他的利益才能最大化,自然是傾盡全力幫助年氏的了。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雖然太醫院的醫術也十分的高明,不過,畢竟不是每次都能請到最最擅長婦產科的大夫的。
人家太醫派人的時候,也得顧忌到宜妃和八福晉的。
誰也不敢得罪這兩位不是?
因此,太醫院便想了一個折衷的,最最擅長婦產科的那位,一個月來給年氏年診一次,別的時候,五天請一次平安脈,便由別人來看。
這樣,兩不得罪。
因此,年氏的計劃可謂是必須得在一個月內完成,要不然,很容易穿幫。
畢竟,別的大夫是例行公事,可那位最最擅長的不是。
年氏只要照常平常的過日子便成,另外別的一切,全部由張嬤嬤和大夫來安排了。
大夫在京城也是有朋友的,算是同門的師兄弟,之前便有慣例,那就是那天太醫院派人來,那么他便去師兄弟哪兒,表面上的借口是,他和師兄弟去互相切磋,在人家鋪子里多學一些東西。
可實際上是,大家互相顧忌著些面子,同行相忌不是?
張嬤嬤算了算八爺府去人家師兄弟哪兒來回的時間,然后便打算在那一天動手。
大夫臨去之前,也是有開了幾貼藥給年氏的,生怕年氏出什么事,也把很多救急的方法,告訴了張嬤嬤。
張嬤嬤在大夫眼皮子底下,演練了很多次,二人才在太醫院派人來的那天實行。
太醫院的人請完了平安脈,然后便回去了,年氏和張嬤嬤算了算時間,人家正好回了宮,便開始正式上演戲碼了。
應該說,整出戲是很成功的,年氏的孩子沒了,而且大夫檢查過,雖然年氏受傷比較嚴重,不過,還是能夠懷上的,畢竟年輕。
不過,大夫也說了,建議三年或者五年以后再懷孕,這樣,對孩子來說更加好,要不然,很容易生下一個不健康的孩子。
年氏聽了自然點了點頭,一直吃著大夫開的藥。
應該說,不管是八爺還是八福晉,或者是京城的任何一個人,誰也不曾想過,年氏的那個孩子是她自己處理掉的,什么臟水臭水的,大半倒在了宜妃和八福晉頭上,另一半自然是八爺哪兒了。
甚至那時候八爺和別的兄弟一起被康熙叫走,京城里,都有吃飽了撐著沒事干的人,開起了賭盤,說八爺完全是因為太過寵自己的嫡妻,沒有庶子,然后被康熙叫去責罵了。
至于人家賭的便是,康熙會不會命令八爺休妻。
當然了,這是皇家秘辛,人家也不敢明著開,那是會掉腦袋的。
不過,人家賭坊的主人也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居然想出了一個絕招,來開這個賭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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