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紀元 第二百六一節 同體
從老鼠變成美女,黑格雖然驚慌,卻也有著小小的得意。
因為黑格發現自己比欣研女主人更漂亮,這就是誘惑蘇浩主人的最佳資本
當發現自己下身變成怪物的時候,黑格的思維徹底混亂了。它很恐懼,很絕望,于是光著身子在廢棄車輛里來回翻找,總算找到一條很長的裙子。罩在身上,就是最好的偽裝,看出異常,也沒人發覺自己的秘密。
黑格覺得,這種變化只是暫時的。只要多吃幾個人,自己就能擁有一雙漂亮的長腿。潔白光滑細膩誘人,加上腰細臀豐,光是看看就足以⊥人流出口水
三個男人的出現,純屬意外。
黑格早就發現了他們,已經把三個人納入獵物范疇。然而,三個男人的舉動令黑格迷惑不解。暫時出于思維混亂的黑格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扒光自己的衣服?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亂摸?這樣做究竟有什么意義?難道,這是人類用作表示友誼的舉動?
老鼠、人、章魚,各種基因產生的意識非常復雜,黑格自己也被不同生物的邏輯概念弄得渾渾噩噩。不過,它仍然保有最基本的思維概念。尤其是男人用力扯下裙子的瞬間,黑格徹底怒了,也終于明白對方的意圖。
你媽逼的,老子剛剛變成女人,還是沒人碰過的處女。想于我?就必須付出代價
被黑格下身夾住的男人已經不再動彈。前后相差不過半分鐘的劇變,使另外兩名男子徹底明白眼前的事實。他們滿面驚恐瞪著黑格,一個嘴里爆發出尖叫,另一個順手抓起斜靠在汽車上的長刀,朝著黑格狠狠劈過來。
歇斯底里的喊叫,以及凌空舞動的氣流,都在刺激著黑格尚未發育完全的大腦神經。它齜著牙,突然轉身,一把抓住已經插向自己身后的刀鋒,順勢一帶,拖拽著揮刀的男人朝前一個踉蹌,不等對方撲倒,黑格身下已經躥出兩條觸須,如火箭般彈過去,瞬間鉆進男人的兩只眼窩,狠狠擠壓出破裂的眼球,朝著身體內部狠命亂鉆。
男人立刻張大了嘴,雙手在空中無助的亂抓,他的五官徹底扭曲變形,喉嚨中間鼓起拳頭大小的包塊。透過大張的嘴,可以看見深褐色的觸須正在其中來回亂扭。黑格把這個可憐的家伙用力拖到面前,把更多的觸須伸進他的嘴里。片刻,十幾根觸須已經穿透男人后頸,把脊柱和皮膚肌肉撕扯開來,使頭部與身體徹底分離。
剩下的男人仿佛看見了鬼,牙齒不受控制“格格格格”打抖。他大口喘息著,朝著遠處頭也不回的拔足狂奔。很快,已經徹底消失。
黑格舔著嘴唇,不無遺憾地看著男人消失的方向。
它很想把這個逃脫的家伙抓回來,當做自己宵夜。可那僅僅只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現在這副身體真的很怪異,無法發揮鼠類和人類的奔跑速度,也沒有章魚在水中的優勢。如果不是三個蠢貨在這里埋伏,黑格根本不可能抓到他們,更談不上什么獵食。
至少,跑掉的那個,自己目前是不可能追上去的。
不過,有兩個也不錯。至少今天的晚飯有著落,可以吃飽。有了充足的人類基因,等到明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說不定,自己就能變成完美無缺的女人。
帶著這種合乎邏輯的想法,黑格用觸須抓過男人的尸體,塞進身下的嘴里,用力啃食。
這模樣的確有些恐怖。尤其是嘴長在雙腿中間,原本屬于老鼠雄性生殖器的部位,長滿了鋒利的牙齒。
吃著新鮮的血肉,黑格那張完美絕倫的臉上,再次煥發出令男人們驚心動魄的美艷光彩。
日落,天黑。
日出,天明。
暖和的陽光再次從天空射下,喚醒了沉睡中的黑格。
它眨動著濃而長的黑色睫毛,從汽車座椅上慵懶的爬起,清醒了幾分鐘,慢慢走到車外,在清新的晨光中,低下頭,仔細看著自己的下身。
那是一雙完美的,人類的腿。
長度與身高符合黃金比例,很粗壯,表面盤凸著鋼筋般的肌肉,巨大的腿肌從胯下一直連接到膝蓋,上面爬滿了不住跳動的青筋,黑得發亮的肌膚上泛著一層油亮的光芒。雙腿十個腳趾骨節粗大,堅實的踩在地面上,仿佛一枚枚鋼釘。就在粗糙的皮膚表面,還覆蓋著一層卷曲,濃密的黑色粗毛。
媽逼的,這分明是一雙大老爺們兒的粗腿,而不是自己夢寐以求光潔修長的。
黑格眼里滿是恐懼。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屏住呼吸,帶著難以遏制的可怕思維,目光順著膝蓋寸寸上移。
還在,一如既往的豐滿圓潤。
可是……
就在極度收斂的腰部曲線下方,在渾圓挺翹的臀部前方,在無數黑密濃毛掩映的深處,在原本應該讓男人們瘋狂向往的地方,竟然……竟然……竟然凸伸出一根長達三十公分,口徑粗大,表面布滿血管經絡,如同鋼筋一般的男性生殖器。
黑格臉上的表情很古怪。
它不知道應該哭還是笑?
風,“呼呼”地吹著。
陽光,照耀著大地。
良久,空曠死寂的公路上,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叫。
“天啊我究竟該怎么辦?我究竟該怎么辦啊?”
與貴州鄰接的湖南省西部,有一座不算太大,地理位置卻很重要的城市,吉首。
這里是uu步兵師的防區。
與方晨的劉江源的517師一樣,uu沛的前身,也是戰前的預備部隊,甚至戰備級別還要更低一些。它們最初只是預備民兵武裝,只配備了部分單兵武器。直到病毒爆發的前一年,才得到了三百名補充軍官,以通過體質檢測的“甲類”人員為基礎,組建了現在的uu
作為一名師長,莊羽夜明顯要比其他人更為蒼老。
他很瘦,但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窩,使他看起來顯得睿智。莊羽夜面頰總是刮得于于凈凈,唯獨留著下頜上的胡須。他喜歡看《三國演義》,尤其喜歡關云長,因為兩個人名字當中都有個“羽”字。蓄胡這種行為,多多少少是受了美髯公的影響,可是在執行方面卻并不徹底。
莊羽夜的胡須其實很短,不過十來公分,算不得長須,頂多就是一把山羊胡子。
吉首的人口并不多,只有數十萬。
按照戰前劃分的軍事防區,uu沛在吉首西面三十多公里處,建立了一個中型堡壘。加上林立在周邊地區的各種防御工事,構成一道不規則的半月形弧線,將整個吉首市牢牢圍在其中。
這里的戰略位置很重要。除了鐵路,9號與319號國道也從這里經過。uu沛的任務就是確保交通運輸,并且對臨近路段上的各種障礙進行清除。
蘇浩在廬江戰斗中使用的信息素戰法,使很多師級指揮官看到了勝利的希望。莊羽夜也不例外,他仔細研究過廬江戰斗的各種資料,按照蘇浩的做法,以相同的方式與上個月對吉首展開全面進攻。由于城市面積狹小,城內的變異生物數量不多,連續三次戰斗,莊羽夜前后殲滅了十余萬頭變異生物,一舉攻克了廢棄城市吉首。他因此獲得晉升,肩膀上的準將徽章變成了少將。
因為戰功得到的好處,當然不止這些。在軍部的戰斗部隊表格上,uu沛已經脫離了“步兵師”序列,轉為“機動步兵師”。最遲下個月,就能得到全面換裝,配備大量步兵戰車和其它重型武器,以及對應的訓練教官和軍官,戰斗力成倍增加。
強化藥劑對使用者身體的改造效果非常明顯。五十一歲的莊羽夜早已不再咳嗽,支氣管哮喘的老毛病徹底痊愈。他現在的身體很強壯,每天大量補充的營養,以及三階強化藥劑相互產生的作用,使體格越來越魁梧。雖然體型變化不大,依然清瘦,可是在少將軍服的下面,卻凸顯著一塊塊結實堅硬的肌肉,血管里涌動著隨時可能沸騰的熱血。
看著站在面前的蘇浩,莊羽夜的情緒有些感慨。
他實在太年輕了。
無論英俊的外表,還是身上嶄新的準將制服,都是足以令人羨慕的資本。相形之下,自己雖然也是將軍,甚至軍銜比蘇浩更高,卻不是那么出彩,更像是作為一種變相的配襯。
對于蘇浩這個人,莊羽夜一直抱有很大好感,甚至可以說是感激。
如果沒有廬江之戰,自己也不可能復制信息素戰術,自然無法攻克吉首。uu仍然沒有什么變化,自己可能會在準將位置上終老一生。
軍部對于各個部隊的管轄限制非常嚴格。有功晉升,戰敗懲罰,無論指揮官還是部隊,都必須遵循相關條例。就像方晨和劉江源,雖然都被章盛飛錯誤的戰術所拖累,可他們麾下的部隊一樣要接受懲罰。現在,517師和沛已經大幅縮減軍官配額,不再是以前的“機動步兵師”,而是列為乙類步兵師。人員數量也從整編制兩萬人縮減為一萬一,甚至有進一步縮編的跡象。
“請坐”
“快去倒茶,用我櫥柜里那種最好的鐵觀音。”
“通知食堂多做點好吃的。把所有的雞鴨都殺了,再把冰凍豬肉拿幾扇出來。告訴司務長,如果不做出他的拿手好菜,我就關他的禁閉。嗯……對了,還有酒,把剩下的酒都拿出來,通知所有校級軍官,今天中午在三號食堂聚餐,迎接第十一獨立部隊指揮官蘇浩將軍。”
莊羽夜的態度非常熱情。剛一見面,就抓住蘇浩的雙手,緊緊握了很久。
現在是非常時期,uu刂步師沒有獨立基地,只能從轄區集團軍方面獲得給養。冷凍豬肉之類的東西通常只有年節才能得到,雖然養了一百多只雞鴨,卻是預備著專門用作招待客人。按照莊羽夜的命令,這差不多是全部庫存。無論規格還是態度,足以表明其真誠。
uu沛長辦公室面積不大,擺設也很簡單,莊羽夜和幾名軍官一陣忙碌,反倒讓蘇浩有些局促。畢竟,新貴陽現在每天都有大量事物需要自己處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蘇浩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至于此行的目的,當然不是第十一獨立部隊與uu沛之間的聯誼,而是因為其它的事情。
熱氣騰騰的茶水很快端了上來,濃香四溢,光是聞著就覺得很享受。這的確是極品鐵觀音,在以后,數量越來越少,差不多快要絕跡了。
莊羽夜坐在蘇浩旁邊,已經有些斑駁花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兩個人距離很近,他用力按住蘇浩的肩膀,以無比親切且不可置疑的口氣笑道:“既然來了,就多呆幾天。我們正在對吉首市展開清理工作,這里多少有些不錯的景區,游覽放松一下,還是可以的。”
蘇浩微笑著應和了幾句,把剛剛端在手里的茶杯擺回桌上,醞釀了一下情緒,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莊將軍,非常感謝您的招待。但我還是得冒昧的說一句————能不能先談談“宏光集團”運輸車隊被扣押的問題?”
從邵陽到新貴陽,途中必須經過吉首,也就是uu刂步師的防區。
丁原沒有食言,在強化藥劑的刺激下,他以無比旺盛的精力調集了足夠的物資,以最快的速度裝車,安排好運輸的所有相關事宜。無論計劃進度還是速度,都比預計中快了不少。然而,當車隊行進至吉首東面十多公里,位于uu機步師三號管區范圍的時候,連人帶車都被攔了下來。
那里是進入邵陽的交通要道,“宏光集團”與軍方的關系一向不錯,丁原甚至與莊羽夜之間還有私人信件往來。此前,“宏光集團”的運輸車隊從未遭到阻攔,丁原也從未夾帶過任何違禁品。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令他感到茫然,也摸不著頭腦。根據和平時期政府部門對重型車輛的特殊“監管法則”,丁原本以為是該防區值班軍官想要勒索,于是趕緊送了一部分物資,還有數量不菲的藍幣過去。可是對方根本不收,甚至冷冰冰的直言拒絕。直到隨車跟進的高立權等人亮明身份,對方的態度才有所緩和,以非常隱晦的方式悄悄提醒高立權————解決問題的關鍵不在自己這里,而在于uu刂步師指揮部。
莊羽夜不是傻瓜。得到蘇浩來訪消息的時候,他已經明白,對方的目的就是被扣押的運輸車隊。
說實話,對于這件事,莊羽夜也覺得非常棘手。
從決定扣車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蘇浩遲早會找上門來。對擁有五十多歲人生閱歷的莊羽夜而言,應對此類問題有很多可打的牌:可以借口自己身體不好,稱病不出;可以謊稱自己帶隊外出訓練;還可以隨便派個副官出來,就說自己去北方基地或者京一號基地開會,前后來回總需要幾個月……諸如此類的辦法都很管用,尤其是用作應對找自己麻煩的人,效果很不錯,至少可以拖延大半年的時間。
如果不是因為廬江之戰,蘇浩在莊羽夜心目中其實也沒什么分量。但莊羽夜是個厚道人。他雖老,卻并不糊涂。對于蘇浩在諸項新戰術,以及在公開頻道播放的軍部會議場景,都越發加深了莊羽夜對蘇浩的好感。否則,也不會剛一見面就表現的如此熱情。
可越是這樣,當蘇浩真正提出問題的時候,莊羽夜就越是覺得麻煩。
他訕訕地笑著,面部表情已經不像原來那么輕松,而是變得頗為僵硬。兩只手不斷互搓著,眉頭漸漸皺起,笑容顯得發苦,看起來很是無奈。
蘇浩那雙洞悉世情的眼睛,敏銳察覺到莊羽夜表現出來的異樣。
他沒有做聲,只是默默等待著對方的解釋。在這段氣氛沉悶的時間里,蘇浩腦子里飛快轉過無數個念頭。他忽然發現:事情沒有完全按照自己預料中進行,盡管有著王啟年的公開支持,第十一獨立部隊面對的困難可能比想象中更多,更麻煩。至少,在物資補給方面,已經有很多黑手從不同位置伸過來,想要生生扼殺自己這個新興的勢力。
想通了這一點,蘇浩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燦爛的陽光,淡淡地笑著:“莊將軍,這里沒有外人,我知道扣押車隊顯然不是您的主意。能不能告訴我,真正的主導者,究竟是誰?”
除了蘇浩和自己的副官,房間里沒有第四個人。莊羽夜很有些感激蘇浩的體諒,他豎起右手食指,對著天花板,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uu沛曾經是個獨立戰斗單位。這種情況從上個月就有所改變。上面給我派來了幾名軍官,他們組建了一個叫做“特別行政處”的新部門,專門負責物資調撥和運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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